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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没规矩的,我还没死呢,你竟敢就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老太太也是气的狠了,平日里她就不太看得上秦氏的行事作风,但是为了定国公的脸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她过去,但是却没想到,竟然将秦氏的胆子放任的这般大了,竟然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没成算的话,如今京中正是暗潮汹涌的时节,定国公府如今又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这番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再散布出去,那定国公府在这京城就成了笑话了,说不得还得影响在朝中的声望,日后怕是对那件事儿……一想到这些,老夫人心里便越发的恼怒了,只恨不得打死眼前这个不懂事儿的媳妇。
而老夫人这会心一击,也是将众人镇住了,在众人眼里,老夫人这么多年了都是个心思比海深的人,便是再厌恶一个人,也到不了动手打的地步,即便是秦氏也没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因而竟也没能躲过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拐杖,但是秦氏毕竟往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老太太那个拐杖却是结结实实的沉香木做的,秦氏哪里又能挨得住这一下,因而这一拐杖下去,秦氏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没有防估的便嚎了出声。这一嗓子下来,众人才意识了过来,于是赶紧便上来拦了。
而谢菀此时一边扶着老太太的手劝老太太,心里却不由得叫苦,今儿真是一场好戏,如今她看了秦氏这般狼狈的场面,秦氏又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若是日后再想起来,又不知道还会如何对付自己,谢菀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是手底下倒也不敢松,那一下谢菀看的明白,那是结结实实的抡在了背上,只怕此时应该是青了一大片了,若是再来一下,怕是有些不好。想到这儿谢菀朝着一旁的崔妈妈使了个眼色,崔妈妈心中了然,赶紧就上前将跪在地上,一脸苍白的樱草扶到了一边,如今事儿变得有些复杂,樱草这件事儿倒是靠后了。
而秦氏心中却不大好受,她今日原本想立威,没想到却被人看了笑话,再伴随着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心头不仅涌上一丝委屈,自她嫁到霍家,老夫人便不喜欢她,之前是把持这家事不给她,她做低伏小好几年,等终于家事到手了,却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将霍笙接到身边亲自抚养,就连前面吴氏留下来的嫁妆,都是老太太把持着,生怕她沾手,这些做法在秦氏看来无疑不是在打她的脸,而如今,她为了霍家做牛做马,老太太却当着这么多下人晚辈的面打她,这就像是将她的脸面和尊严踩在了脚底,秦氏一下子便崩溃了。
她一边扶着身边郑妈妈的手哭,一边嚎道:“老太太何苦这般作践我,媳妇儿做错了什么,竟让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下人晚辈的面给我没脸,我如今是没法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也省的日后被人指点!”
老太太看着秦氏这般作态,心中的气越发的盛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怒道:“你竟还有脸问!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么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些没有规矩的话!老大如今还担着爵位,你就敢说你在这定国公府当家做主!我问你,这话要是传出去,老大在朝里还做不做人!我以前觉得你这人虽然眼皮子浅,但是到底也做不了出格的事儿,没成想我倒是眼拙,竟没看出你还有这个大志向,竟也想在国公府当家做主了!”
老太太这一番话,一下子便让秦氏神色有些难看起来,她之前说那个话,也是一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却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这般拿来做文章,因而倒是有些心虚,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哭道:“媳妇儿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教训下人说漏了嘴,老夫人又何苦拿着这个这么作践我!我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来的,但是自小也是读过女四书的,又如何敢做公爷的主!老夫人这般说我,未免太偏颇!”
其实要是平时秦氏的这番话倒也合理,老太太估计也不会这么生气,但是此时老太太听了却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我还当你是个看得清形势的,没想到也是个蠢货!李嬷嬷,你将这院里的奴才,除了主子身边服侍的,都给我拘到南苑去,找几个粗使婆子和手脚伶俐的小厮给我看住了!再找人将老大给我请回来!”
老夫人这一番安排下来,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竟然要请定国公回来,竟是这般严重了不成?而秦氏此时也顾不得哭了,只是神色惶然的看着老夫人,眼底一片惶恐。
第77章 怒火()
谢菀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秦氏今天做的这事儿,老夫人之所以会这么生气,也不单单是因为那句话的缘故,主要还是因为秦氏这个人看不来时宜,说白了就是没有政治警觉性。
如今朝廷之中暗潮汹涌,各个皇子夺嫡之势渐显,而霍家又正好处在这个漩涡的风口浪尖上,各个皇子都与霍家有关,各个皇子都想争取霍家的支持,因而此时霍家是万万不能有一点点不妥的,要知道,在这个什么都能弹劾的时代,你就算是泼了一盆洗脚水出去淋了一个人,都能被人参你一个仗势欺人,更不用提后宅不稳、主母口出狂言,这种人民大众最喜闻乐见的题材了,
就连强盗看到风头太紧都知道‘扯呼’,但是偏偏秦氏却没有这点政治警觉性,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要给家里找事儿,老夫人要是能喜欢她就怪了,但是谢菀却也没有预料到老夫人竟然会这么生气,竟然都动起了手,谢菀微微皱了皱眉,心里却是迅速转了几圈,老夫人这么紧张,难道霍家这几日有什么动静不成?谢菀一时若有所思。
而老夫人吩咐完了这一串事儿,火气也比之前小了些许,沉声道:“都进里屋吧,郑三家的,你也扶你们夫人进来吧!”
谢菀听了这话,赶紧便上前扶着老夫人朝着里屋走,而秦氏也在郑妈妈的搀扶下跟着走了进来。
待得一行人都在里屋坐定,老夫人这才神色不善的开口道:“今日之事,就压死了在这个院里,要是让我知道外面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那我也就只找你们这几个人算账!秦氏从今儿起就不用管家里的事儿了,我听说这几日笭姐儿生病了,你是她亲娘,就去佛堂里替笭姐儿念经吧,至于家里的事儿,就由老二家的和瑾哥儿媳妇打理。”
一听这话,秦氏的脸色立马一片惨白,正要上前说些什么,却到底被一边的郑妈妈拦住了。而二夫人王氏却是喜笑颜开,连忙上前应承了下去,虽然是与谢菀一起管家,但是谢菀毕竟是晚辈,想来也不敢在自己跟前指手画脚的。
而谢菀此时心中却是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就上前道:“祖母爱重原本是不该推辞的,只是我年轻又才刚过门,家里的事儿十件我倒是有九件不懂的,却是不敢当这个重任的。”
看着谢菀推辞,老夫人神色不变道:“现在就算不懂,学一学不也就懂了,人都是从不懂到懂的,这府邸迟早是你和瑾哥儿的,你现在学一学倒也是有好处的。”
老夫人这话一说出来,二夫人王氏也是一脸笑的上前道:“老夫人这话说得对,侄媳妇儿你也就别推辞了,如今你婆婆要去给你五妹妹祈福,你不撑着点,我一个人可是理会不来。”
王氏这话说的狠,一下就戳在了秦氏的心窝上,此时她也顾不得旁边郑妈妈急赤白脸的劝阻了,只掰开了郑妈妈的手,上前就直通通的跪在了老夫人跟前道:“老夫人,媳妇儿不服,这么多年媳妇儿为了霍家不说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如今不过就是说错了这么一句话,您就当着小辈这么作践我,媳妇儿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还不如死了干净!”
老夫人看着她还这般执迷不悟,心里那股邪火也一下子涌了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骂道:“你到如今竟还不知你错在哪儿!你还有脸问我!你娘家人便是这样教你的!竟敢顶撞长辈!你既然想拿死来威胁我,那我也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你若是能一头撞死在这儿,那我也算是眼前清净了!”
秦氏看着老太太竟然这般不管不顾,心里也一下子没底了,她一直觉着老太太是个好面子的,自己若是撒撒泼,说不得老太太为了大房的面子,一床锦被也就盖过去了,但是这次竟然不顶用了,老太太似是比刚才还要生气些,竟一心要处置自己,秦氏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跪着膝行到老太太跟前哭道:“是媳妇错了,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并不是真心顶撞您的,只看在媳妇替国公府生儿育女的份上,饶过媳妇这次吧!”
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真心实意,谢菀在旁边看着,心里只暗暗赞叹,竟然不知这个秦氏竟然还有这一手,但是想着秦氏到底还是她婆婆,谢菀此时也不好在旁边看笑话,只得找了个空出去沏茶。
只是还未等到谢菀出门,便看见她那位威风鼎鼎的公公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神情温润的霍承瑾,谢菀突然觉得,今天的事情的确是要闹大了。
定国公一进来,秦氏立马眼睛一亮,松开了老夫人的衣角,转而又朝着定国公哭道:“老爷,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快向老夫人替我求求情,我嫁入国公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看着秦氏这般作风,谢菀心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个秦氏要说蠢也是真蠢,老夫人还在上面坐着,就敢当着老夫人的面在给公爷上眼药,也不看看老夫人那张已经黑如锅底的脸,估计早就已经出离愤怒了。
而定国公在听完这番话之后,却连理都没理秦氏,直直的就走到了老夫人面前,朝着老夫人行了礼,这才冲着身后几个粗使婆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夫人扶下去!夫人这几日病得厉害,就先不要出院门了,在屋里好好呆着才是!”
干脆利落的几句话,就将秦氏禁了足,而秦氏一直等到几个婆子将她拖到了门口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