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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道:“老太太说的有道理,霍家老夫人和太后有交情,德妃娘娘又是霍家老太太的内侄女,而太后娘娘的侄女淑妃娘娘又依靠着德妃娘娘,太后娘娘自然得为自家人打算,说不得就得在皇上身边说上几句话,只是没成想,皇上竟然把菀姐儿指给了世子,定国公家的一个世子,一人就牵扯着宫里的三个殿下,着实是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谢放的分析十分的透彻,即使是如谢菀这般对政治十分不敏感的人,也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心里不免也就有些发凉,皇帝为了平衡朝廷的势力,竟然就把她这么搭了进去,真是不知道这个赐婚圣旨,到底是恩泽还是祸害。
第39章 反应()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另外一边;定国公府里也有些不大安宁。
霍承瑾神色平静的坐在定国公霍楠的下手;一身石青色的直缀;青玉簪挽发;原本星子般额眸子此刻微微的垂着,一言不发;似乎在座之人口中侃侃而谈的人物主角不是他自己一样,淡定的就连原本坐在他旁边和他一母同胞的霍承琰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皇上下的这道赐婚圣旨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什么谢家的四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品格,咱们见都没见过,怎么突然就赐婚了!”
霍承琰这句话一出口;就被座上的定国公瞪了一眼;厉声道:“无知小儿!这话也是你能说的,陛下圣恩,咱们只管接着就是了,那里有你多嘴的地方!”
只这一句话,就止住了大厅里嘈杂的议论声,尤其是坐在定国公旁边侃侃而谈的定国公胞弟霍杨,此时更是脸色有些难看,这一招指桑骂槐真是好手法,打脸无数,却让人有苦说不出。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大家也是关心承瑾,咱们定国公府这么多年了,也从未有过陛下亲自赐婚这样的好事儿,如今储位不定,陛下又看重谢放,如今却将谢放的嫡女赐婚给咱们霍家,少不得就有些深意。”霍杨有些勉强的笑着道。
霍楠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长子,心里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宠辱不惊,沉稳大气,倒也有几分气度,想到这儿又转头看了一眼霍杨,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心里又不由得一阵不烦躁:“为人臣子,岂敢私下猜度圣意!”
霍杨看着兄长是真的生气了,却也不敢再多嘴了,只得哂笑道:“大哥这话说的,咱们自然是不敢擅自揣测圣意的,咱就是随便说说,毕竟这可是咱们霍家的世子夫人,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霍楠听着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谢家的家教我是知道的,谢侍郎与我同朝为官,虽然没有深交过,但是他的官声还是有口皆碑的,如今他又被圣上重用,这样人家出来的姑娘难道会差吗!这可是圣上亲口指下来的!”
霍杨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大得劲,但是到底还是不敢再顶嘴了,只得笑着应了下来,只是心里却暗暗想,好处也是你们大房拿了,如今却还要得了便宜再卖乖,说上两句又少不了几块肉,却还做这副样子,若是真来了一个搅家精,就有你大房受的。
霍承琰坐在旁边,看着他二叔这副样子,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偷笑,整日在人面前摆出一副长辈的脸,如今在老爷跟前吃了瘪,想到这儿霍承琰又拿胳膊肘撞了撞坐在他旁边的霍承瑾,一脸的幸灾乐祸。
霍承瑾看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弟弟,眉头皱的比他爹还深,最后思索了再三,还是叹了口气道:“父亲,陛下赐婚,婚期却未定,不知是如何处置?”
霍楠这会儿也是一脑门的官司,赐婚这事儿里面要是没有老太太的手笔,你打死他他都不信,一想这事儿里隐含的政治意味,霍楠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想什么赐婚的时间,所以这会儿也是一口的敷衍:“这事儿我却不知道,想来谢家那位姑娘,今年也不过十二三岁,要等到及笄之时,怕也得三两年,此时也用不着着急,这事儿都交给太太处理就好,你一个大男人,就别跟着掺合了。”
听得霍楠的这番话,霍承瑾的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只不过这个情绪却只是一闪而逝,继而他立刻又低下了头,沉声道:“是。”
与此同时在定国公府的内院,却是一副不同的场景,定国公继室夫人秦氏,斜斜的歪在定国公府正屋左侧间的临窗大炕上,容长脸,柳叶眉,一双凤眼倒也精致,肤色雪白,保养得当,看着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却穿了一身暗紫色万字不断头斜领袄子,神情恹恹的看着站在底下服侍的一个妈妈道:“世子真的好福气,竟然有了这份姻缘,往日里我日日带着素素,原本就像亲上做亲,却不知老太太竟然横插了这么一手,倒是把我这侄女推开了,日后等老爷去了,我在这个家怕是连站都没地方站了。”
这位妈妈看着倒也是个伶俐人,面色白净,眉眼平和,低低的挽着一个攥儿,头上带着一个翠玉簪子,手上带着金包银的镯子,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袄子,料子看着虽然不多名贵,却也是上好的松江软绵,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氏的陪嫁杜妈妈。
却说杜妈妈此时听了秦氏的这番话,心里也觉得不好,却也不敢多说,只得安慰道:“太太这是说的什么话,虽然日后公府是世子做主,但是毕竟太太还有五姑娘,而且太太也在名分上占着礼法,世子再怎么样,也不会亏了太太的一份。”
“亏自然是不会亏我,只怕日子也没有如今这般好过,世子那般的人物你还看不清楚吗?当初我本想将大小姐养在跟前,老爷都同意了,却偏偏世子从中作梗,生生让老太太养了大小姐去,知道的就说是世子非得要的,不知道的,还不知要怎么编排我,妈妈么看看,老爷如今还在,世子就敢这么给我没脸,要是他日老爷去了,那我真是没法活了!”秦氏容色愤慨的道。
看着秦氏这般形容,杜妈妈脸上虽然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却不禁想,当时大姑娘倒的确是在你膝下养过几天,只不过也就几天的功夫,大姑娘原本由前夫人留下的一个首饰盒子就被你搜刮去了,世子要是能放心,那才是鬼都出来了。
心里想虽想,但是杜妈妈脸上却不带出一丝来,只得继续赔笑道:“太太可不敢这么想,当年大姑娘养在老太太跟前,不也是因着老太太往日没个人说话,这才养了大姑娘去解解闷吗,如今世子也都大了,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做事了。”
秦氏听了,虽则脸色看着好些了,只不过胸口上堵的那块气儿却有些上不来:“我就不明白了,我那个侄女也是个齐全人儿,而且也算得上是正经的公府小姐,如何就配不上他了,每每的领着他和世子多说上两句话,世子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抬脚就走,好似跟我娘家人说两句话就落了他的威风似得,没得埋汰人!”
杜妈妈嘴上应和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什么公府小姐,拿这个糊弄鬼呢,杜妈妈也算得上是和秦氏一同从卫国公府出来的,那里不知道卫国公府的情形,秦氏她也就是国公府的一个庶女,那个秦素便是秦氏一母同胞的哥哥秦远熠的女儿,庶出儿子的姑娘,即便是嫡女,又哪能和正经的国公府世子相比,秦氏想拿了娘家侄女配霍承瑾,那也好歹该是正经国公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一个不知道哪个名牌上的人,霍承瑾能看得上才有鬼。
而秦氏说这番话倒也不指望杜妈妈给她拿主意,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就她那个侄女,即便是霍承瑾应了,定国公也不会应得,门户之见再加上嫡庶有别,庶出儿子的女儿又哪能抵得上国公府正经原配嫡出的金贵,只是她当时也就是有这么个想头,即便到时候不成,那也该由着她的性子,哪能像如今似得,竟然被继子下了面子。
想到这儿秦氏不由得就更气了,只是看着杜妈妈一副应声虫的样子,却有些说不出来了,娘家带来两个妈妈,也就郑妈妈能得用些,这个宋妈妈往日里虽然也是精明的,但是一涉及到主子的事儿上,便把嘴闭的紧紧的,就跟一个河蚌似得,连个下嘴的地方都没有,她有心想发落杜妈妈,但是毕竟是娘家来的心腹,往日里也很忠心,倒也没个说头,也有些不舍,因而到头来,倒是有些不好处置,只可惜今儿她拍了郑妈妈回娘家去传话去了,要不然,怎么会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秦氏越想越没劲,便挥了挥手,遣了杜妈妈下去,杜妈妈也不多说,躬身行了一礼,便恭恭敬敬的下去了,多余一句话都没有,只把秦氏看的有些胸口发闷,霍家人便也罢了,如今却连娘家带来的也这般不得力,日日只会劝自己不计较,却不知道,毕竟是隔了一层肚皮,又如何能不计较,老公爷如今年龄也日渐大了,总有百年的那一天,而她的笭姐儿如今却还不到八岁,要是如今不把世子拿住了,等日后笭姐儿嫁人了,又有谁来给她们娘两做脸撑腰。
第40章 龌龊()
等得杜妈妈走了有一刻钟的时候;门口小丫头便回报;郑妈妈回来了;秦氏听了不由得一喜;赶紧连声道:“快传进来!”
话音一落;郑妈妈便掀了帘子进来,却只见这位郑妈妈看着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鸦青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一个攥儿,用一个镶着翡翠的银簪压着,身上穿着一件秋香色的软绵袄子,倒是和杜妈妈打扮的差不多,只不过这位郑妈妈却看着更讨喜些;还未说话;脸上便带着三分笑,只见她蹲着行了一礼,这才轻声道:“给太太请安了,奴婢已经把话传到了,舅老爷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舅太太说了两句,道是委屈了表小姐。”
秦氏原本还有几分笑脸,一听这话,却脸一下沉了下来:“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嫂子这几年说话越发的没谱了,当时我说的时候也没见她出来反驳一下,如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