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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主意。
只是看着谢菀的这个样子,少不得还得打起精神应对:“这次的事儿,我托宋妈妈已经打听清楚了,你姑母这次的寿宴,基本上把京里能和他们家搭上话的勋贵、世家都请遍了,你也知道,你姑母家的你的那两个表妹如今也和你年纪差不多,大概也是到了相看的年纪了,所以也不一定就是和你有关,说不来是你姑母心疼你,想让你跟着过去见见世面呢。”
这番话宋氏都说的心虚,更不用提谢菀了,谢玫和谢菀见面的次数加一起不超过十次,说过的话除了吃喝睡就是读书女红,要说有什么感情,那纯属是扯淡,要说是她嫡亲的姑母谢敏,可能还能靠谱点,要说是谢玫,你打死谢菀谢菀都不信。
宋氏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实在是太假了,所以脸上赶紧调整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行了,你也别着急上火,左不过就是一个宴会,你姑母打的什么主意,咱们虽然不知道,但是少不得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必不会让她得意就是了,再说了,老爷还在呢,这事儿能亏了你,她若是真在你婚事上打主意,那也越不过我和老爷去,估计也就是有人在她跟前提了你,她找你过去相看相看,我给你分说这件事儿,也是为了让你有个底,别到了地方,被人牵着鼻子走,好歹有点警觉性,你姑母那性子你是知道的,偏执的很,所以等过几日去了,她说什么话你听着就是了,至于时候怎么办,那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一条,大面上的礼仪不错就是了,其他的你大可不必忧心。”
听得宋氏的这番话,谢菀好歹也是松了口气,但是却也不敢真的就信,毕竟这位二姑太太的彪悍程度,还是有目共睹的,当年她还是个庶女的时候,都能算计老太太,如今她贵为伯府夫人,恐怕其战斗水平要更上一层楼吧。
想到这儿谢菀心里其实是有些厌烦的,她的这位姑母这次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点名要她陪同,肯定也能想到,以宋氏的智商定会看出不妥来,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那少不得就有什么理由,让她这般笃定,难道真有人托她做媒?还是她又生出了什么不该生的念头,谢菀一时有些凌乱。
谢菀心里再怎么烦乱,日子还得照旧过,尤其是现在快换季的时节,府里一时也有些杂事要定,因而这几天宋氏是彻底的忙开了,之后虽然谢菀也找过几次宋氏,打听消息,但是都被府里的一些琐事儿给岔了过去。
倒是谢放后来找她说了几句话,但是也不外都是些老生常谈,问了问她的日常起居和功课,后来实在看她一脸的愁绪,还是略略给她剖析了一下谢玫这次的动机。
“她是你姑母,她之前再怎么胡闹,却也不敢真的越过规矩礼法,如今她更是伯府的夫人,虽然比起之前金贵了不少,但是需要关注的点也多了些,她再怎么不管不顾,总不能不顾伯府的脸面,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左不过听她唠叨几句,也少不了你几块肉,至于其他的,自由太太替你周旋,你大可放心,小姑娘家家的,心思断不可这样重,日后若是真嫁出去了,可有你受的。”谢放一脸的随意。
许是谢放慢条斯理的语气影响了她,谢菀原本焦躁的心,瞬间平复了下来,说的也是,谢玫也并不是吃人的老虎,虽然心眼多一点,但到底是长辈,怎么可能去算计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这话要是传出去了,那和安伯府里的人也用不着做人了,这般想来,倒是自己之前杞人忧天了,想到这儿谢菀站起来郑重的朝着谢放行了一礼,心也瞬间平静了下来。
看着谢菀气儿顺了,谢放心里也不由得点了点头,看着厚道老实,倒也是个通透的人,到底是谢家人,哪里会有愚笨的人呢,老太太倒是多虑了,想到这儿谢放抚须笑了笑,又问了几句话,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谢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老爹和她这次的谈话,竟然是出于老太太的授意,此刻谢菀仍然沉浸在渣爹转型的美梦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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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转眼间便到了谢玫生日的这天,这天一大早,宋氏便使了宋妈妈专门去谢菀的院子里监督谢菀穿衣,谢菀看着宋妈妈的义正词严,少不得也得灰溜溜的,将宋氏特意给她做的那件天蓝色缠枝兰花镶领烟霞紫暗竹纹哆罗呢对襟袄子穿上,裙子也穿了一件玉色滚边石青色绣折枝白梅缂丝马面裙,头上还是梳了一个元宝髻。
宋妈妈看了,从谢菀的梳妆盒里拿出了两个金累丝镶珠串替她细细将发髻两边缠了,然后又拿了一个金梅花镶珠的挑心簪在发髻中央,到最后拿了一个玳瑁簪子,簪在发髻后边,只隐隐的露出一个梅花簪顶,既婉约又大气。
谢菀在大穿衣镜前将自己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甚好,既不失谢家的脸面,又不是很高调,很符合自己如今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
等谢菀晃晃悠悠拾掇完,宋氏早就坐在蒹葭院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了,但是等到谢菀出来,看着谢菀这般情形,宋氏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走吧!”
宋氏一示意,一屋子的婆子丫鬟便拥簇着他们母女二人浩浩荡荡的朝外走去,谢菀目不斜视,脚步轻缓,讲一个温婉有礼的大家闺秀演的十足十的像,琥珀紧紧的抿着嘴,一脸严阵以待的扶着谢菀,好似只要她一松手,谢菀就会摔出去似得,谢菀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但是倒也不排斥,琥珀自来性格就是如此,严谨认真,谨慎小心,这也是她看重琥珀的缘故。
他们这一行人一共用了两辆马车,头一辆坐的是宋氏谢菀以及他们各自的贴身丫鬟,第二辆则坐的是其他跟随的婆子和小丫鬟,等到他们各自坐定了,宋氏这才发话让走,一行人远看着,真有些浩浩荡荡的意味。
谢菀往日里也跟着宋氏出去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少不得就是一群女眷坐在一起讨论讨论衣裳收拾,再交流一下京城里的八卦流言,如果关系再亲厚一些的话,少不得还得互相交流一下一些重要的信息,这就是所谓的夫人外交。
但是这些活动,谢菀基本上到了讨论八卦这个环节的时候,就被赶出去了,她作为一个名门未嫁女,此时自有主人家和她年龄相当的姑娘出来招待,因而谢菀穿越而来这么多年,倒也认识了不少朋友,而这些朋友中,最要好的便是左都御史顾怀素的女儿顾宁。
因而等终于到了和安伯府,突然看见顾宁一脸坦然的站在顾夫人身后,谢菀倒真是高兴了起来。
第28章 尴尬()
顾宁和谢菀年纪相当,只略略大谢菀半岁,只见她眉目如画,高挑纤细,身着鹅黄色暗纹撒花袄和一件水粉色提花马面裙,远远站在那儿竟然带着一股子江南水乡女子的韵味,气质卓绝。
而顾宁大概也是看见了谢家的马车,低声和顾夫人耳语了几句,就一脸微笑的朝着谢菀的方向而来。
谢菀多日没有出门,此刻其实也是有些小激动的,连忙和宋氏说了一句话,就赶紧从车上下来了。
“阿宁,你竟然也来了,怎么却站在这儿?”谢府的马车此时刚刚进了和安伯家的垂花门,却只见有好几家的马车统统停在这儿,几位夫人小姐也都下来查探,和安伯家竟然没有软轿过来接应,只有几位妈妈在前面周旋。
“你来得,我怎么来不得,难道你姑母过生日还不许我瞧瞧热闹吗?”顾宁笑着说道。
谢菀听了这话也不恼,顾宁自来就是这样的脾性,说话直来直去,性格爽朗大方,很是对谢菀的胃口。
宋氏听到顾宁的声音,也不由得掀了帘子出来看,顾宁一看见宋氏,赶紧又满脸笑的冲着宋氏行了一礼道:“见过谢伯母。”
宋氏见是与谢菀交好的顾宁,脸上也就带出了一丝笑意:“我当是谁,原来是宁丫头,怪不得菀姐儿这般着急,只是不知……这是怎么了,怎的都堵在这儿?”
顾宁听得宋氏这般问,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谢伯母有所不知,我听人说今日和安伯府有贵人来贺,和安伯夫人此刻怕是着急招待贵人,把我们给忘了也未可知。”
听得顾宁的这番话,宋氏不由得皱起了眉,心里却是有些不信的,刨去和安伯府如今在京城贵族圈的地位不说,就单说谢玫这个人,这种事儿就不可能发生。
八面玲珑简直就是谢玫本人的代名词,别说有贵人来了,就算是有玉皇大帝过来了,和安伯府也不会这样乱,更不用提,这些一脸愤懑等待这的夫人里面,还不乏位家世显赫者,宋氏远远的看着,就看见了英国公家的马车停在三步远的地方。
今日这事儿要真是谢玫疏忽了,那她基本上就得罪了半个京城贵族圈,这在宋氏看来是十分不可置信的,只是如今这个状态,却让宋氏心底有些不安。
顾夫人大概也是看见了谢家的马车,也是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顾夫人与顾宁长的极像,也是一副温婉娇俏的样子,只是顾夫人却真真是江南水乡人,说话做事自带着一股子江南的婉约,倒与顾宁的这股爽朗劲儿不同。
“远看着就觉得是你,没想到还真是你,月娘。”顾夫人和宋氏也是手帕交,自小关系便非同寻常。
谢菀看见顾夫人过来了,连忙低身行了一个蹲礼,结果还未蹲下去,便让顾夫人扶起来了:“菀姐儿还是这般知礼,只是却不必在我面前这样,我与你母亲自来亲厚,也就和你亲姨母没什么差别。”
谢菀顺着也就起来了,笑道:“姨母疼我,只是礼不可废。”
听到谢菀的这番话,顾夫人冲着宋氏嗔笑了一声:“月娘,你这泼猴一样的人物,竟也教出这般懂礼的孩子,着实是不易。”
宋氏听了这话,也笑了,一边笑一边戳着顾夫人的额头:“你这张嘴啊!竟在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