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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周副校长也赶了过来,三个人呆在甜书轩的病房,周副校长把楚越拉到一旁,:“这次,我要替书轩谢谢你,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楚越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说道:“看你说的,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气氛有些压抑,楚越说道:“您以后可千万别让他再喝酒了,医生说了,再喝酒可要命了。”
周副校长叹了口气:“你觉得劝得了吗?”
楚越暗道感情的事情就是麻烦,不过这些不该由他去操心,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虽然是朋友,但又不是亲妈亲爸,他说过几次,甜书轩不听,他也懒得再去说。
他是个人,又不是圣人,甜书轩是成年人,老是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让他也觉得烦。
此间事情已了,楚越便向周副校长说了一声,就要回去,这时候,才发现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甜夏抓着他的衣角,脸上满是乞求之色。
楚越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有些酸楚,忙了这么久,一直没注意到跟在身边的甜夏,这孩子估计是吓得不轻,她爸爸现在昏迷,现在看到最熟悉的楚越要走,一时间可能难以接受。
周副校长弯下腰,想把甜夏拉到自己身边来:“楚越哥哥累了一天,让他回去休息。”
甜夏摇摇头,拽着楚越的衣服角不放,大颗的眼泪留下来。
楚越心软了,他说道:“好,楚越哥哥不走,楚越哥哥陪你一起看着爸爸”
楚越叹息一声,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便留了下来。
这件事情的发生可能给甜夏的打击很大,她本来就被妈妈抛弃,还没从被抛弃的阴影中走出来,唯一朝夕相处的爸爸又突然生病倒了下去,她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承受不了太多。
对于小小年纪的她来说,生命真的是有不可承受的重量。
“你说,甜夏她为什么我都不要,就要你陪着?”周副校长坐在楚越身旁,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自己也喝了起来,“她的自闭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楚越这些天相处下来,倒是没觉得甜夏自闭症更重,这会儿周副校长一说,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他和甜夏相处了不少时间,可能因为靠的太近,甜夏又喜欢和他在一起,他就以为甜夏正常了,这会儿周副校长一说,难道甜夏根本就没恢复?
楚越有些叹气,他能做的实在太有限了,他很喜欢甜夏,真的,但这终究是甜书轩的孩子,他做父亲的都这样不管,他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周副校长脸色沉重,甜夏又紧紧的靠着他,抓着他的衣服,气氛有些悲伤,楚越觉得这样下去有些不好,便用一种深沉的语气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
“噗”周副校长一口水喷了出来。
“什么呀,周副校长,你能不能表现出一个人民教师的自我修养。”楚越郁闷极了,这些水都喷到他身上了。
“楚越,拜托你说人话。”周副校长说道。
楚越拍了拍身上的水,看着守在病床前,但一只手还抓着他衣服角的甜夏,叹了口气:“甜夏她是个孩子,谁和她亲近,她就和谁亲近,这不是正常的吗?”
“可是说实话,楚越,我看甜夏对你的样子,就像是她曾经对她爸爸一个样?”周副校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真的,她好像特别依赖你,就像我曾经看她依赖她爸爸一样。”
楚越觉得诧异,心里想着,不可能吧。
但也懒得去想,他有些叹气的说道:“是怎么样的一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去依赖一个外人”
楚越其实有些上火,因为甜书轩的不负责任,他大晚上的居然不能回家。
他是个寻常人,也会觉得累,他能在这里守着甜书轩就很不错了,心情自然不会很好。
周副校长走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楚越的话。
楚越却怔怔的出神,周副校长说到底也只是甜书轩一个朋友,这里既然楚越答应留下了,他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就先回去了。
楚越叹了口气,为甜书轩感觉到了悲哀,为甜夏悲哀,最后,也在为自己悲哀。
夜色变得更深,甜书轩的病床前,此刻只有甜夏还怔怔的站在那,不肯去睡,旁边楚越一直陪着她。
甜夏时不时转头确认一下楚越的位置,眼睛通红,不停的有泪水从她小鹿一样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甜夏,不怕,楚越哥哥会保护你的!”楚越在心里说道,随后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股刺心裂肺的疼痛钻进了他的脑海。
夜,凉如水!
第77章 痛苦与绝望()
不大的独立病房内,楚越紧紧的咬着牙关,他起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甜夏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角,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眼神里闪现出深深的畏惧。
楚越强忍着疼痛看了她一眼,“甜夏,楚越,楚越哥哥出去一下,就一小会儿,马上回来,好不好。”
甜夏摇头,抱住了楚越的腿,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裙角上、地上。
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地方,只有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即将远离。
楚越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从穿越以来,他的疼痛从未衰减,但没有一个人知道。
在家里,在寝室,他总会在犯病的时候找个没人的角落,一个人舔着伤口,这一刻,他却有些无能为力。
甜夏眼神里的恐惧和悲伤让他迈不动脚步。
两个人有着同样的悲哀,而疼痛却从未仁慈,痛苦刺破了寂静的夜。
第二天,楚越带着甜夏去买了点吃的,回来的时候,楚越吃了些东西,甜夏却只喝了点豆浆。
楚越吃着吃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昨天晚上他照顾甜夏,基本上一夜未睡,没过多久,甜书轩醒了过来。
入眼处是医院病房里那青白色的瓷砖,鼻子里闻到的是药水的刺鼻气味,他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有些沉重。
他努力转过头,看到了甜夏,她静静的看着自己,眼睛有些浮肿,她一只手牵着自己,一只手牵着另外一个人。
他努力看到那是个少年,他瘫坐在一旁,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手上还拿着吃的,对着嘴边,却没有放进去。
回过头看向甜夏,她怔怔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此刻却更加痛苦,因为自己的无能,因为无力,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而能用强烈的意志控制自己的人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但我们大部分人都只是常人,虽然偶尔在脑海里幻想过自己的无所不能,但回到现实,我们依旧平凡。
平凡的生活中,有人因为贫穷而痛苦,有人因为孤独而痛苦,有人因为事业无成而痛苦,有人因为身患疾病而痛苦,有人因为失去爱情而痛苦,有人因为平庸的生活而痛苦。。。。。。
痛苦,无法避免。
面对痛苦,也无法逃避。
甜书轩醒来之后没多久,周副校长带着吃的过来看望,楚越在甜夏依依不舍和哭泣的目光当中远离,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洗澡,睡觉,到夜临。
醒来之后,又是一个夜晚,打了个电话给周副校长,得知甜书轩已无大碍而且可以下床正常行走,他放下了心。
他下了床,走到自己窗户面前,抬头看向了天空。
九月份的夜空,星星带着光晃动,月亮正圆,撒下皎洁的月光,好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白雾。
楚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一阵风打破了夜的寂静。
睁开眼,几只扇着翅膀的萤火虫飞来飞去,好像给小区里的蛐蛐伴舞。
甜书轩的事情让他感觉难过,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孤独,这个世界,他从来都是一人,就算是家人,他们所为的好,也只是对以前的楚越。
而除了家人,他似乎已经所剩无几。
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楚母王知美走了进来,带着一点吃的。
“小越,你醒了,睡了一天了,昨天晚上累坏了吧,快过来吃点东西,这还有点水果,是你最爱吃的菠萝。”
楚越转过身,楚母带着围裙,挽了一下发丝,看到楚越醒来一脸的笑意。
他很想告诉眼前这个女人,我不吃菠萝,而且会过敏,但他终究说不出口,至少,就算是不真实的爱意,那也比甜夏那个孩子的孤独要幸运的多。
第二天,楚越就回到了学校,甜书轩也渐渐的恢复了身体,住院没有到三天,便带着甜夏一起回家里去了。
楚越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我们依旧需要用开朗的心态去面对每一天。
这些时间,楚越在学校的时间全部用来给自己的宠物狗添加逻辑,当他把三十六计写到第十二计,顺手牵羊的时候,一年一度的NPRC大赛拉开了序幕。
这一天,楚越和李宏文,在众多同班同学羡慕的眼神当中被吴蓉带离了教室,来到了一个大巴上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都是一些参加比赛的同学。
加上楚越和李宏文,一共28个学生,还有吴蓉,马玉,以及另外两个带队的老师。
一路上,车上面的学生都很是兴奋,也有个别同学有些紧张。
李宏文转头看向楚越,他怔怔的看着窗外出了神。
“在想什么?”李宏文问道。
楚越转头,看到了李宏文,“在想,这次比赛会不会遇到其他学校的美女。”
李宏文嗤笑道:“大哥,你不用这么说,你猥琐的名声也已经在咱们这群人当中散开了。”
楚越尴尬极了。
车子在行驶了两个小时之后,来到了市文化中心,此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