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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坛:“现在的歌手是以普通话说得烂为荣,以开口不辨男女为傲。我给我儿子听流行歌曲,听完了问他,‘叔叔唱的还是阿姨唱的’?他从来没说对过!”
传播学讲到受众心理,老师说:“人的心理它就不好琢磨,我儿子每次看到不倒翁就要发怒,因为他不喜欢那玩意儿老站着。他一看到不倒翁就要把它放倒,然后在上面压上个什么东西。你说这怎么解释?”
当然大学跟中学也是有一致之处的。比如食堂的饭是一样的难吃。食堂大师傅都有这个本事——把任何好东西做得难以下咽。文学界某位老前辈有吃后感如下:吃完饭切不可张嘴,否则嘴里会飞出一只鸟来。
俞小葱的反射弧比别人长些,当她感性地认识到自己已是一名大学生的时候,大一的第二学期都过去一大半了。
那天她下铺穿了一件挺火辣的短裙,一个来串门儿的姐们儿开玩笑:“穿成这样就不怕出去被□?”
结果下铺兴高采烈地往床上一躺:“来啊来啊,我就不反抗,我就不反抗,我看你怎么强!”小葱于是就想起了纯洁的高中时代,那时说句接吻都得在关了灯的情况下才敢出口啊。
潭溪中学在他们这届,出了四个新闻。
第一是俞小葱人品爆发居然考上了B大。
不过这其实也不全是狗屎运,小葱本来除了代数之外其他科目都很好。结果那年的代数题出得四平八稳异常基础,优等生的成绩跟中等生几乎看不出区别。虽然小葱原是末等生,但最后一年晏重华勉勉强强也算是把她补到了中等。
另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考试时的心态。考数学是最容易紧张的,都怕时间不够。可俞小葱向来不惧这个,因为在她所有的数学考试中,那点时间都足够她把会做的题目全部做完。高考时她选择题有三个是蒙的,大题最后一道做了一半,乱写了一半。剩下都是凭实力作答。最后出来的成绩让代数老师一阵阵头晕目眩,居然进了前十。
第二是本该毫无悬念去B大的封池打破所有人的眼镜,在提前批就被一所西南的军校录取了。他是瞒着家人报的提前批。他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二话不说先吞了一把速效救心丸,然后就坐下来一声不出地淌眼泪。
现役军人不能出国。
第三是董糖千山万水地去了东北,跟封池的地理距离用飞的是四个半小时,用轱辘跑就得三天三夜。
如果按田怡的说法,其实这第二跟第三个新闻也跟俞小葱有关。原话是,“封池是为你考的军校。董糖是因为你去的东北。”
第四是檀中也人品爆发了一次。三天考试,居然没有一个忘带准考证的,没有一个在考场上晕倒的。史无前例!
自考前跟晏重华一起吃了一顿饭,俞小葱就再没见过他。他申请到了全额的博士奖学金,留学去了。
英国巴斯大学,翻译专业。
小葱在百度上大致搜了搜,转过身来跟小桦面面相觑。
“我原先以为这位姐夫就是个花瓶。”
“那现在呢?”反正花瓶已远涉重洋听不见,小葱也就懒得去纠正称呼问题。
“还是花瓶啊,不过我算他是哥窑烧出来的。”
小桦去了第四军医,算得上子承母业。两份入学通知书间隔五天送到,柳医生在亡夫的照片前坐了半宿,第二天起来眼睛红红的。
小葱的兴趣在于中文和历史,但胡老头捏着她的通知书说可惜了,这个分数报这个可惜了。然后就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最新的统计数据给她看,上面是文科各专业近年来的就业率以及就业去向、平均收入的对比。小葱看完后默默地挣扎了三天,最后选择了新闻专业。
B大的男生宿舍楼都是红顶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祝愿他们早日升官,女生楼都是绿顶子,学新闻的在这里郁闷到死,因为大家都叫你“青楼名妓”。
“今天早晨的‘鞋垫’终于能塞进我的鞋了!”小葱彪悍的下铺陈允诺冲进宿舍。他们食堂早晨卖一种长长的葱花饼,长得有点像鞋垫,但很香。刚开学时起码有39码,以后逐日缩水,瞧这意思“三寸金莲”指日可待。
小葱正守着电脑看QQ留言,B城跟伦敦相差整整八小时,她跟晏重华一般都是拿QQ当邮箱使。你今天留言,我明天回复。现在这条留言是昨晚一点发的:
今天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把冰棍儿掉到地上,我想替她扔进垃圾箱,她指着冰棍儿跟我说:“wash it clean”。你还别说,洗完了冰雪无瑕。原来冰棍儿也是可以洗的。我很想你。
“别在你那一棵树上吊死了,睁眼看看你周围的大森林吧!听说道德法规课要换一个帅锅老师。”
陈允诺忽然含糊不清地嚎了一声,叼着“鞋垫”扑过来按住她:“我差点忘了,勾引老师,这事儿你内行啊!快给咱指点指点撒。你家小晏……好好好咱不说小晏,话说,你家晏老师是怎么被你搞定的?”
小葱如今一听“小晏”就要激灵。有一回晏重华熬夜上网跟她聊天,说到什么的时候提了句晏殊的诗,小葱随口说了句:“我不喜欢大晏,我喜欢小晏。”结果他沉默了好半天,发过来一句:“你都没见过,就喜欢?”小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好陈允诺探头过来,一声尖叫:“不是吧,你你你,你还没见过?你们认识多久了?”
从此小葱就不能听“小晏”这俩字了。
陈允诺当时义愤填膺。
“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网名吗?”
俞小葱的网名叫奔波儿霸,所有人都认为还不如直接叫波霸呢。但俞小葱坚决不改,那是她童年时代最萌的一个角色。晏重华网名是王昌龄的一句诗:青山一道同云雨。陈允诺一直对此表示极度的不屑:整那么文绉绉干嘛,不就野合吗?
这事儿还有下文。
本着对同窗舍友负责的精神,陈允诺在天涯泡了一周,设计了一个考卷,声称绝对能越过重洋透过屏幕看清他晏重华的本质。就是说,他妈的这位哥哥到底是性冷淡还是有野食儿吃。
一切就绪后,她把小葱哄出去上自习,然后用她的电脑登陆她的QQ。那天晏重华通宵写论文,正好在线。陈允诺原计划把十二道充满了□隐喻的简答题像秦桧坑岳飞那样一个个发过去,没想到,晏重华根本就没让她发完。第四道题还没来得及敲回车,一条回复出现在屏幕上:
女生宿舍是多么神奇的所在。我多好一姑娘,全让你们教坏了。
从此以后,陈允诺就开始了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劝离不劝和”大业,理由是,就你这样的,捆上十个都不够他卖一次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美丽的大学时代。一去不复返了。阿门!
ps:这文已经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吧?
不知怎地此刻忽然有些不淡定了,有些小惆怅。亲爱的们,冒个泡吧。我缺氧啊……
、重逢
“我那招你用不上。”小葱一边敲键盘一边说:“晏重华说我什么都不用干,就坐在座位上眨巴眨巴眼睛,就足以把他迷得晕头转向魂不附体。我那会儿一周六堂课,天天眨巴。你现在一个月才四节课!”
陈允诺迎风流泪:“一种招摇叫装嫩,误尽苍生是假纯!”
小葱移动鼠标点发送。
我前天吃拉面的时候也碰到一个可爱的小孩儿,是男孩儿。他坐到我旁边的时候踢脏了我的裤子,我倍儿宽容地冲他笑,然后擦了擦裤子。他也倍儿宽容地冲我笑,然后擦了擦鞋。我没想你哦,一点都不!
她放下鼠标冲陈允诺挥拳头:“谁敢说我装嫩?我本来就嫩!谁敢说我假纯?我本来就纯!”
曾几何时,有个说法是大一的女生是淑女,大二的女生是泼妇;大三大四是那个啥妇。俞小葱以亲身经历充分地证明了现在的升级时间可比那个年代快多了。
貌似俞小葱对某个成语的深刻体会和理解都源自换老师。晏重华教会了奔走相告,吴筝教会了座无虚席。
新闻道德的上座率在各个专业课里向来是最低的。按说每个行当都讲职业道德,但似乎只有新闻系是把它单独拎出来当专业课讲的。为啥?心虚啊!人都说当记者的有道德吗,不都是别人死了爸爸还要问问什么感受!
那些叱咤在新闻史各个篇章中的名记,挖到第一手资料的手段说穿了就是“不择手段”。所以新闻系的道德课就是个绝妙的悖论。你按它说的来,永远别想成名成家。你不按它说的来,开这门课干啥?
可你瞧瞧今天这人!话说,俺们系有这么多人吗?女人。
能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里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个男生,剩下的全是白天鹅般的妙龄少女。
你必须承认,妙龄是个非常之平等和善的褒义词。因为所有的女人一生中都会有那么一个阶段,可以无比坦然地被人用这个词儿来形容。但白天鹅就不一样了,这个词儿很挑。今天之所以能够被用在这里,主要是基于她们脖子的伸直程度。
没办法,这真是没办法。适龄大学男教师,长得帅。这条件拿出去在任何一家征婚网站都可以牢牢占居主页头条。多么好的职业啊,除了猝死率高点,你还能想到其他缺点吗?
俞小葱也是众多白天鹅中的一小位。虽说她对小晏满意至极,但能有一个赏心悦目的老师成天在眼前晃总是值得期待的事。
铃声响起。
俞小葱有些恍惚!
此情此景,这个氛围,多么熟悉啊。她模模糊糊觉得下一秒,那个走进教室的人,会是她的晏老师。
大晏的名句:似曾相识燕归来,晏归来啊!
小葱忽然间打定了主意,等将来,将来,她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归来!
如果她的孩子还能姓晏,那就更好了!
“同学们好!”很好听的嗓音。
小葱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怔怔地抬头,他不是!
的确是个帅哥,但他不是晏重华。
所有的帅哥都是相似的,所有的“不帅哥”各有各的不帅!
“鼻子真挺!”
“嘴巴好看,适合接吻。”
“眉毛很精神!”
“总得来说很英挺!”
“身材不错!能攻能受!”
这一点高中和大学倒是相通的。
陈允诺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