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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学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侥幸心理,给小桦发短信叫他来班里找她,一边感慨有个人高马大的弟弟还是有用的。
田怡有事,陪她等到小桦进来就急匆匆地走了。小桦一看姐姐的样子就明白了,二话没说走过去蹲下,示意小葱到他背上来。除了小葱,班里还剩下最后几个同学没走,看这架势诧异地问怎么了,小葱咬着牙说胃疼。
小桦一路背她下楼,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她觉得似乎没那么疼了,就叫小桦放她下来。虽说这大小伙子有力气,但自己说重不重也一百来斤呢。小桦左手抓着她的胳膊,右手扶着她的腰,正四处找出租,忽然从两人身后传来冷冰冰的一声:
“俞小葱!”
小葱心里一颤。他怎么来了?
小桦先她一步转过身去,很惊讶地叫:
“晏老师?”
小葱弓着腰,按着肚子,极狼狈地转身,结果看到重华玄冰寒玉一样的眼神,那眼神正着落在小桦扶着她的手上。
其实这个时候她的脸色已经疼得很不好看了,但他没有注意。
太激动了。
以前从来没觉得他大小葱六岁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他母亲小他父亲八岁,在丈夫面前一辈子都是个受宠爱的小女孩,所以他一直觉得夫妻俩男的大几岁挺好。
但刚才,远远望见夕阳下相依相偎的少男少女——同样青翠的年华,青翠年华里最青翠的那一段,于他,已经过完了的那一段——他在那一瞬间怒火填膺。是极烈的怒火,本来是怨天的,但只能冲着人发。
“放开她!”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冷。
无巧不成书啊。小葱都快哭了。不仅仅巧在被他看见,被他误会,最巧的是她现在,此刻,正好处在那卷土重来的一波疼痛的峰顶,一句话吐出来颤颤巍巍四分五裂根本没人能听见。当然,也根本没人在听。
小桦先是惊讶,后是疑惑,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位老师所为何来。没办法,这表现太明显了。
他立刻唱做俱佳地搂紧了小葱的腰,很挑衅的口吻:“什么时候轮到实习老师抓早恋了?这事儿不是归教务主任管吗?”
重华的脸白了,小葱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小桦义正词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什么呀就放开她。你是她谁啊?告诉你,我跟她青梅竹马,她一出生我就认识她!幼儿园坐她后头小学跟她同桌,她哪回让坏小子欺负了都是我替她出头,哭了从来不用手绢都把眼泪蹭我衣服上。这两年大了受委屈开始背着我哭,不过哭完了还是老一套得我给她买甜筒哄她高兴;她爱吃竹笋烧肉喜欢白色内衣目前穿34c不过估计很快就不够了……”
小葱蹲在地上痛苦地想你就贫吧,你就坏吧,你就气人吧。最气人的是,刨去青梅竹马那个成语和那个鬼扯的34c,他说的都是真的!
小桦洋洋得意还想接着往下扯,重华右手握拳已经挥向他的太阳穴!
好在仅存的那一丝理智始终执着地提醒他其实没有动手的立场,拳到中途生生偏转,擦着小桦的脸颊过去了,但仍然在他左脸上留下了一块乌青。
重华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小桦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他,末了总算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到,不敢再玩火。只是临走时自信满满地扔下一句话:“不出三天,信不信你求着我打回去?”
小桦走了。小葱仍然疼得厉害。重华沉默了一会儿,硬邦邦地扔下几个字:“我送你去医院。”
车子就在后面,他把小葱架上车,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几乎飞起来。小葱本来就恼他不问青红皂白,现在更生气,只觉肚子更疼了。好容易熬过这一波去,她无力地触他的背,颤着声说:“帮……帮我买盒芬必得。”
正巧路边有家药店。重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车子。很快,他拿了药回来,连车上的矿泉水一起递给她。看她疼得手发抖,忍无可忍还是过去扶了一把说,“没有热水,少喝点。”
小葱吞下一粒药,闭目皱眉,慢慢又躺回座椅上。重华回去开车,继续往医院走。芬必得药效很快,十分钟后小葱就不那么疼了。她开口说我不去医院。重华不理她。她说我看过大夫,也吃过中药,根本没用。重华仍然不理,她一急脱口而出:“大夫说不用治,结婚了自然就好了!”说完满脸通红。不过这话倒真管用,重华愣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然后终于在下一个路口拐上了桃园路。
到家的时候小葱已经全好了。这毛病就这样,疼起来要人命,可一旦止住了就活蹦乱跳可以立刻上山打老虎。重华绕到这边来想扶她下车,却发现她除了脸还有点白已经一点有病的样子都看不出了。
小葱拨开他的手自己下车,想了想还是说了句,“那是我弟。”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yy并不就那么恶俗,起码此刻,在我,它是一种缅怀的方式。
我用这篇文章,缅怀我的高中时代,和永不再来的青春年少。所有曾希望但不曾在现实中发生的情节,我现在满怀欣喜、兴高采烈地一一补足。
有人说爱情是鬼,相信的人多,见过的人少。
你还处在相信爱情的年纪吗?你还相信爱情吗?我始终认为,相信的人,会比较幸福。
、小桦
小葱拨开他的手自己下车,想了想还是说了句,“那是我弟。”
说完扭头就走。没走两步就被他从后面抱住:
“亲的?”
“同父同母!”
“从没听你说过你有弟弟。”
“你没听说的还多着呢!”
她被他转过身子,靠在他胸前,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觉得好笑,低低地说:“神经病!”
他长长地吐口气:“你弟可真够能装的!”说完又忍不住笑,“难怪他说我会求着他打回来!怎么办,得罪了小舅子?”
她瞪他一眼:“快走吧,再让我妈看见!”
他恋恋不舍:“那我明天请咱弟吃饭?或者你问他想怎么着,总不能真打回来吧。”
小葱推他:“行了别瞎扯了,赶紧走。”
“你……真的不要紧?”他还是担忧。“每次都这么疼吗?”
“不是的,就这么一回还让你赶上了。”小葱推他上车。
他坐进驾驶位忽然又变了脸,按下车窗,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问:“怎么连你内衣的尺码他都知道?不对啊,看着没那么大啊!”小葱掉头就走。
进家门就看见老妈守着电视听王少堂说水浒。小葱苦笑,老早就讲到武松拿刀要剜潘金莲的心,这都一个月了这一刀还没剜下来。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多闲篇儿好扯。
“饭在桌上扣着呢,还没凉,赶紧吃。”老妈盯着电视头也不抬。
“我待会儿吃。”她放下书包径直去了小桦屋里。
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他肯定不会去母亲面前乱说,但这通审问也肯定是免不了的。
小桦坐在桌前看书,脸上的伤这会儿全显出色了,几乎连青带紫。小葱看了一眼觉得心疼,上去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让你再胡闹,该!咋跟妈说的?”
“哎,你还碰,疼着呢!”他不悦地看了小葱一眼,忽然又乐了。
“我说我跟同学打架了,妈特不高兴,我就说对方比我伤得重,妈就没说啥。嘿嘿。”
小葱坐到床上,也笑了。是这样的,是她妈的作风。这是极聪明的妈!绝不会因为青春期的儿子脸上有一点点伤就着了火一样跳起来。其实天底下的妈都知道她们应该不管小事管大事,但重点是她们常常分不清什么是大什么是小。
“好了?”小桦问她。
“吃过药了。”
他凑近了嬉皮笑脸:“行啊俞大小姐,真没看出来,有两下子哈!”
小葱绷着脸。
“这么的姐,他啥时候欺负你了,我就连今天的仇一块儿报,我打不死他!说来听听啊,咋勾搭上的?”
小葱身上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拉开了小桦的被子往床上一靠,也不知怎地忽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跟上次说给田怡听不同,那次多半是被逼的,这次却是自主自愿地想说,甜甜蜜蜜地想说。
小桦拿了枕头给她靠在床头,她舒舒服服地伸懒腰。想一想,先拣了句最近的说:
“他问你,怎么给你赔不是。”
小桦得意至极。
“这个嘛,我回来就一直想。不过,暂时还没想好,总之一句话,绝对不会便宜他。哈!”
小葱忍着想踹他的冲动,做手势让他小点声。她们家的墙隔音不那么好。小桦转着大眼睛手舞足蹈:
“他追你的?”
小葱“嗯”了一声。心想应该算是吧。
小桦的兴趣立刻上来了。
“咋追的?”
小葱无奈:“你真是我弟吗?感觉更像我妹。”
小桦不屑之:“八卦本来就不分性别!”
小葱把手绕到脑后去捋辫梢,中途想起来头发已经剪了,忽然抿嘴儿一乐。微微苍白的右颊上就绽出一个丰满的小酒窝,非常非常漂亮。
小桦看得一呆,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小葱诧异地问你干嘛?
他涎皮涎脸,说姐,你要不是我姐就好了,无论如何也便宜不着别人。
小葱脸一红,说你又胡说八道。
这姐弟俩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偶尔一起走在大街上总被人误会成情侣,招来特艳羡的目光。时间长了小桦就会哀嚎:“我们班女生都没你漂亮,你让我将来怎么办?”半真半假的让小葱啼笑皆非。
她抬腿在被子里踢他,被他隔着被子按住,欺身上来作势要抱她,小葱吓得直躲。就听见他在鼻子里哼一声,“有了老公就不要弟弟了。”
“行了别闹了,我饿了。”
小桦无可奈何,起身出去。小葱听见母亲在客厅里问,“你姐咋还不吃饭?”
“我这就去给她热。”
小葱躲在被子里笑。
很快,他端着个大碗进来。
“我喂你?”
她白他一眼。拿起勺子吃饭。一边吃一边把她跟重华的事,挑能说的说给小桦听。
小桦听完闷闷的不说话,小葱放下碗,“你就不给点感想?”
“我觉得,挺般配的。”
小葱惊奇:“你上次还说他跟秦圆圆般配呢?”
“那会儿我不是没见过你俩站一块儿嘛?”
小葱的脸慢慢烧起来。小小声地问:
“真的?”
他很认真地点头。
“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