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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胭连亲事都还未定下呢,对洞房花烛是没有太具体的想象的,顶多能想象一下搂搂抱抱亲亲一类的事儿。可她的话,却是让刚想过一轮的锦心臊得血液都加速流窜。
“你真真是不害臊。”锦心哈着气,双手就去陆胭胳肢窝里挠痒痒,陆胭如今住在皇宫里,出来一趟不容易,两姐妹已是好一阵子没这般闹过了,“都贵为公主了,还以为你能被宫中的规矩压压,变得规矩些,哪曾想越来越会欺负人了。”
“难不成你……刚刚真的在想洞房花烛……”已被锦心胳肢得快笑岔气的陆胭,嘴上还是不讨饶,打趣着锦心。
“你还说,你还说……等你要嫁人时,瞧我怎么去羞你……”
一听到嫁人,陆胭的双眸里突然浮现荣铭温润如玉的身影来,听闻摄政王妃和荣国公府的老太太交好,不知明儿锦心出嫁时,荣铭会不会尾随老太太一块过来送嫁。
若是明儿荣铭也来的话,那她就可以见他一面了。
这般想着的陆胭,思绪早已不在与锦心闹腾上了,一个走神就被锦心坐。骑在了身上。
锦心坐在她腰肢上的沉重感,唤回了陆胭的思绪,两个闺中密友又打闹了好一会,陆胭才在宫女太监的护送下回了宫,等明儿出嫁再来送亲。
甄氏眼见胭荣公主走了,这才踏进锦心的闺房,今夜她还有事要与锦心细细说呢。
“娘。”锦心抬头瞥见娘亲手里拿了本册子进屋来,猛地悟到娘亲这是来给她上洞房花烛前的教育课呢。只见过来人的娘亲,脸色有些浅浅的红,这一世的娘亲还是第一次担当这个角色,要给锦心讲解一下夫妻。房。事的事儿呢。
锦心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上一世来,那会子出嫁前夕是继母柳氏来教化她,可柳氏本就是个脸皮子薄的人,一句话还未说呢,自个脸蛋先红了一圈。画册才翻了一页,锦心还在好奇画册上的图究竟是什么时,柳氏已是羞得眼睛都不敢瞅了。
“娘,等会儿我自个看……”陆陆续续听娘亲说了些,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锦心,听着娘亲想说得隐晦,又不得不挑明了说的羞涩用词,耳根子都火烫火烫的,扭着小身子坐在那,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男人头一夜都着急些,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就过去了。”说着这话,甄氏可是记起自己当年初夜的疼痛来,想着女儿明晚就得经受一番苦楚,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再想想女婿那魁梧的身躯,平日里的强硬作风,看着不像是个那方面会温柔的人,忍不住又多叮嘱了女儿一句:
“姑娘家头几夜身子娇,可别让夫婿多贪,一夜最多一次……”
听到这话,锦心羞得耳朵都想堵上,再也坐不住了,身子一趴小脸蛋埋进了被褥里,捂着被子闷声道:“娘,我知道啦……您快出去嘛……”
小手死劲捂住耳朵,羞死了。
甄氏见锦心羞成这样,实在是不好往下再说了,想着该注意的地方都提点过一遍了,甄氏也就闭嘴不说了。最后,用画册敲了敲锦心藏起来的脑袋,低声道:“这画册,你今晚必须得看一遍,听话……夫君想做什么,你配合就是了。”
见女儿趴在锦被上不肯露面了,甄氏放下画册,就掩门离开了。
房间里总算静了下来,脸蛋羞得比玫瑰还红的锦心,露出半边脸来,瞅了眼那满满都是各种姿势的春。宫。图,犹疑着要不要看看。
小手刚拿起画册,脑子里不禁在想,薛陌眼下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跟她一样,正被家里长辈教导着要看春。宫。图?
看着图册里光着身子的姑娘,薛陌会不会也幻想她脱衣裳后的模样?这般一想,锦心羞地捂住了衣襟,好似薛陌的大手眼下就要来扯掉她贴身衣裙似的。
话说,薛陌此时还真的在看春。宫。图,晦明晦暗的烛光下,直着身子坐在案桌前,一页一页认真翻看,那认真的架势,不知情的人乍看一眼还以为他正在研读兵书呢,画瞅得认真,文字更是读得精细,字字句句都不漏过。
其实,薛陌这个人对自个是很有自信的,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不就是房事嘛,还能难倒二十六岁的他?
哪有男人天生不会干的?
虽然活了两世,身体上的那宝刀还未磨过一次,可想想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嘛,只要地儿没弄错,一切都不在话下。
不过薛陌这人,一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既然明日就要娶回锦心入洞房了,那这男人该干的活儿,他就得做到最好最完美才行。
这才有了薛陌跟研读兵书似的,那般认真地研究春。宫。图。
一幅图上有个高难度动作,“做这么个姿势,姑娘家不疼么?”薛陌摇摇头,舍不得那般欺负他的小锦心。
~
第二日离天亮还有近两个时辰,贪睡的小锦心就在美美的睡梦中被竹青给唤醒了。
“郡主,今儿得打扮得精致,用时多,可是不能再睡了。”竹青拿过小丫鬟递来的湿脸巾,拨开锦心搭拉在白皙脸蛋上的秀发,给还躺在床榻上的锦心,认认真真擦拭起睡眼惺忪的脸。
郡主这张漂亮的小脸蛋,等会就得盛装打扮了。
“锦心起来了吗?”门外边,顶着雾气还未散,星星还高高悬挂着的天幕,甄氏和柳氏以及三房四房的婶母都来到锦心的牡丹苑,一脸喜庆地要为新嫁娘忙活什么。
“郡主醒了,醒了。”竹青边替锦心扣好衣襟,边欢声答道。
“娘,婶婶。”锦心自然不会忘记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小手拍了拍还迷糊的脸,要将自个给拍醒喽。
“来来来,醒了就赶紧洗漱吃点东西,等会上好妆可就不能乱吃了。”三婶接过丫鬟提着的食盒,端出一些色泽喜庆的小点心,见锦心刚醒吃不下,笑道,“现在还能多吃点,过了这顿,可就得洞房花烛才能垫吧两口了。”
其实洞房花烛能不能垫吧两口,还得看新郎官着急不着急,若是遇上心急的新郎,恐怕急急搂着行周公之礼,新娘得新婚第二日才有东西吃了。
三婶的话,锦心知道是实话,又强迫自己多吃了两个寓意多子多福的小糕点。
天刚亮,皇宫大门一开,胭荣公主陆胭就催着马车夫往摄政王府赶来了。与几个婶婶一块,帮忙给大喜的锦心上妆,穿衣。
忙忙碌碌了一上午。
“动作快点,动作快点。吉时快到,新郎官就要来迎娶了……”按大燕王朝的规矩,新郎都是在正午艳阳高照时分上门迎娶新娘子。眼看午时快到,门外头的喜娘一个劲催促着,让原本不紧张的锦心,骤然心里发紧。
对着镜子又仔细瞅了瞅,一向臭美的锦心,在大喜的日子里就更是追求完美了,从发髻到两颊的红腮,眉毛眼睛鼻子小嘴和耳朵,来来回回审视了好几遍。
“娘,后脑勺这块好看吗?我怎么摸着有凸起似的……”对眼睛能观察到的地方,锦心已是修改了好几趟了,可后脑勺看不见的地方,她摸着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好看,好看。”甄氏知道自家女儿最是臭美,如若不让她看清楚的话,光是别人嘴上说好看是没用的,立即拿起镜子,一前一后两面镜子对照着,让锦心自个瞧了瞧后脑勺的部位,“娘没哄你吧,美着呢。”
“不好,不好,”锦心小脑袋摇着,“右边那股比左边那股大。”其实锦心是在睁眼说瞎话,她只是不喜欢梳妆的人不听她的喜好,执意给她梳了个一般新嫁娘都会梳的双喜髻而已。
双喜髻,那是她上一世嫁给荣铭时梳的发髻,这一世她才不要呢。摇了会脑袋,“还是祖上奶奶的飞霞髻好看。”
说罢,固执地拆散后面的发髻,引得喜娘一阵阵惊呼“吉时快到,可得快点喽。”
急得甄氏又赶忙拿起梳子,一叠声地吩咐梳妆的丫鬟道:“还愣着做什么,郡主让你怎么盘,就怎么盘。”看着主意越来越大的锦心,甄氏真真是拿她没办法。
好在,锦心的红嫁衣已是挑战了大燕王朝的习俗,不是锦心自个绣的,这发髻再挑战挑战倒也没什么,飞霞髻和流光溢彩的红嫁衣配成一套,不过是将祖上奶奶那一套给模仿全了,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
“快,快盖上红盖头……新郎的迎亲花轿到王府门口了。”眼瞅着牡丹苑门口走进来几个大红衣裳的喜娘,锦心闺房的喜娘忙叫嚷着给锦心搭上红盖头。
盖上红盖头的锦心,霎那间就瞅不见外头的景象了,被娘亲和陆胭搀扶着踱到闺房门口,爬上了爹爹蹲在那儿的后背。一双小手攀上爹爹宽厚的肩膀时,一股浓浓的离家情绪才蹭的一下往上直窜,锦心眼底突然很不舍地涌出几滴泪珠。
虽说无论她嫁到哪,她都是陆家的女儿,可她知道,嫁出去了就不能再日日回娘家了,就不能再想让爹爹抱就撒娇让爹爹抱了。
“爹爹。”锦心伏在爹爹宽厚的背上,在快接近王府大门口时,很不舍地囔囔叫了“爹爹”一声。
“郡主,要哭嫁了,快哭几声。”大燕王朝有新娘离门时,哭嫁的风俗,代表对爹娘的不舍。一旁走着的喜娘小声提醒锦心道。
见女儿没有哭声,甄氏猛然揪了一下锦心的大腿,疼得本就离愁别绪蹿上心头的锦心“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锦心想起上一世她出嫁,娘亲已经死去,没能看到她风光大嫁的那一刻,这一世娘亲还活得好好的,还会揪她,一股难以表述的情感溢满心头,哭得眼泪哗哗的,赶忙用手抹抹眼睛。
“锦心,小心弄花了妆。”甄氏以为是自己揪得太狠了,弄得女儿眼泪直流,慌忙递给锦心锦帕和一个小圆镜,“回头在花轿里补补妆。”
锦心却边哭边摇摇头,“我有。”
锦心这般臭美,身边哪能没有小圆镜呢,早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