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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荷笑的有些勉强。主要是他现在的造型实在是没有美感啊。
“真有意思啊！”李佳妮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娇笑道：“上一次在这里的时候我是你的女朋友，没想到再来就成了你的媳妇啦！”
“恩。”荷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我们走吧？挺晚了呢。”
“好，回家咯！”李佳妮揽着他眉开眼笑的离开了这处记忆中的百公园。
凌晨三点的街道冷冷清清，偶有醉汉摇摇晃晃的与二人擦肩而过。高大的身型令人清醒了一半，口罩球帽加上俩个大麻袋。。。瞬间就精神了啊！麻溜的跑回家跪在老婆发誓以后在也不会半夜出去喝酒了。
“诶？”李佳妮视线一凝，连忙拉着他向街道边拾荒的婆婆走去。
婆婆抬头打量了一眼，浑浊的视线在男人肩上的麻袋停留了片刻。。。
“婆婆，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呀？您家在哪啊？”李佳妮微笑着来到老人身边询问。事实上荷集团这些年拿出了十几亿来改善这种情况，不过也只能说是杯水车薪，但这些事也是必须要做的。
“俺家不在这边。”拾荒婆婆细细的打量着摘下口罩的李佳妮，岁月凿刻的纹路舒缓，“闺女你长的真俊呐。”
“嘿嘿。。”李佳妮闻言连忙拉着荷坐在老人的身边开始唠嗑，“婆婆，家里有几个人啊？您的孩子在身边吗？”
“不在身边了。”婆婆也乐得与她絮叨，坐在小马扎上叹了口气，“孩子也过的不容易啊。”
“喔。。这样啊。”李佳妮有些语塞。她自然不会凭借主观臆断来进行判断，每个家庭的故事都是复杂且漫长的。
荷坐在街沿杵着下巴不说话，他没有资格去评价一位在凌晨三点为了生活外出拾荒的婆婆。
“闺女，你们这是干啥去了？”婆婆很是疑惑，这俩个大口袋相当眼熟啊。。。
“我们刚才外地回家啊！”李佳妮想了想，补充道：“刚结婚呢！”
“那你可得好好跟你男人过日子啊。”婆婆脸上的笑容更甚。看得出来，老人很喜欢唠这种家常。
“嘿嘿，会的。”李佳妮向婆婆身边凑了凑，哇啦哇啦的开始聊，“婆婆我跟您说啊。。。。”
昏暗的路灯下，三个麻袋堆在街边儿，一老一少乐呵呵的唠着嗑，一个男人侧耳倾听。
李佳妮没有继续打听婆婆的家事，事实上她如同荷一样，知道自己并不能负什么责。
婆婆也没有说自己的家事，她需要的东西有很多，但此时她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那便是久违的与小辈儿絮叨些生活琐事。
夜色更深了，偶有路人路过也会嫌弃的躲开席地而坐的三人。
婆婆早已习惯了这种对待，而一男一女压根就不会将哪怕一丝丝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真的吗？”婆婆满脸疑惑，“人咋还能飞了？那不是成了仙儿了吗？”
“不是仙儿啊，是，恩。。类似飞机一样的机器！”李佳妮没敢说自己是飞过来的，主要是怕老人受到惊吓。
“是吗？这世道变化太快了啊。”婆婆也说不上信还是不信，但从她压根就不认识二人的容貌上来看，新闻报道之类的东西怕是离她很远啊。
“是啊！所以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呢！”李佳妮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眺望了一眼，远处有五个喝多了大声吵闹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荷透过夜色瞥了一眼，那是五个约莫20来岁的小青年，流里流气的纹着身。
酒壮人胆，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在人性的标准之上。
“臭要饭的。”爆炸头的小个子骂骂咧咧的踹了一脚婆婆的编织袋。
婆婆一惊，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站起来将灰色的编织袋拉向自己。
“老六，你丢不丢人啊？哈哈。”一个小年轻嬉笑着拽了他一把，余下的几人戏谑的向着席地而坐的三人嘲笑了几句，骂骂咧咧的向前走去。
“这群孩子。。这群孩子。。”婆婆反复的念叨着，枯瘦的右手不断的拍打着编织袋上那抹不掉的污渍。
荷默默无语，他知道婆婆想要擦掉的不是污渍，而是心中的那份恐惧。
“婆婆，我们走啦。”李佳妮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您这个小马扎我很喜欢呢，我买啦。您自己保重身体啊！”
“闺女，闺女，你。。。”婆婆看着拿起小马扎与俩个袋子便离开的孩子们焦急的唤了几声。
俩个年轻高大的身影没有停留，渐渐融于夜色之中。
婆婆双手有些颤抖的拾起那压在编织袋下的厚厚的红色，慌乱的心渐渐暖了起来。不仅是因为这些钱，更是因为孩子们的心。（。）
第四一二章 抹掉污渍（）
凌晨，3：45，僻静的小道。
“诶，前面那几个。”李佳妮平淡无奇的唤了一声，“都停下。”
“恩？”稍稍有些清醒的五人回头看去。
夜色中，俩道身影踏出黑暗向着他们走来。
“小妞，叫哥哥们干嘛啊？哈哈！”爆炸头嬉笑的站在原地喊道。
“怎么地？你们有事。。。吗？”手臂上纹满了纹身的光头有些底气不足的将挑衅的话说完。
虽然带着口罩看不清楚面貌，但那个男人的身高有些可怕啊。
“什么事？”之前拉走爆炸头的小年轻走了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误。。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地面上一个男人抱着扭曲的小腿痛哭。
在荷的眼中，这个男人刚才所做之事并没有什么意义，一丘之貉。
“我草！！你干什么？”余下的四人瞬间如同家畜一般想上又想逃的大声喊叫。打架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但地上兄弟小腿扭曲的形状实在是将他们吓的胆颤。
荷没有与他们对话的**，脚步轻缓的向着每个人走去。
“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是谁？我草。。啊！！”
没有鸡飞狗跳，不到三秒钟，地面上只有痛苦的翻滚哀嚎。
“老公。”李佳妮走到他的身边冲着另外一边条腿努努嘴。
“不。。不！！”光头惨叫着向远处爬行，“我错了，我错了啊！”
“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啊。”惊慌的哭喊声与他们之前在街上的喧闹真的很像。
“我错了，我错了。。”光头恐惧的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高大男人，“别。。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啊！！！”
荷将脚从他完全被碾碎的小腿上移开，接着走向下一个人。
残忍？完全没有感觉啊。当一个人可以肆意欺辱为了生活而拾荒的老人之时，他们在荷与李佳妮的眼中便不再是美好的生命。
当然，也许他们以后会改掉这种性格，也许只是因为醉酒。但理由并不能抹掉他们之前做过说过的一切。
“走吧。”荷看了看鞋子，还好，没有沾上污物。
“恩！终于可以回家啦。”李佳妮揽着他的胳膊雀跃的欢呼了一声。
二人走向角落，荷拍了拍袋子上的尘土，心想总算干净了一些。
僻静的街道，由荷集团出资修缮的整洁路面上一片狼藉。五个自认为是黑社会的小流氓痛苦至极的哀嚎着，连哭带喊的拨打了急救电话之后，或绝望或痛骂的趴在地上嗅着那混合的难闻气味。
凌晨，4：00。
“啪。”李佳妮轻轻拍了拍手，楼道内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红色的木质扶手，青色的台阶，绘着凌乱图案的灰白墙壁。。。
“终于回来了啊。。”李佳妮超小声的呢喃。这大半夜的大家都在熟睡呢。
“恩，走吧。”荷眼中也有些许期待。
二人轻轻的踏上台阶，经过二楼平台之时李佳妮扫了一眼窗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当年她就是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看着荷离开的呢。
这里是蓝星王国王后的旧居，但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大家多少都知道一些二人的情况。这套房子除了固定的保洁人员过来打扫之外已经很多年无人居住了。
李佳妮站在门前抿了抿嘴，缓缓拿出母亲交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了这道尘封在自己记忆中的大门。
狭小的玄关，嘎吱嘎吱的红木地板，老式的家具，厚重的黑色电视。。。
“没变呢。”荷确认。
“是呀。”李佳妮的语气中包涵着舒心与怀念。
“去屋里看看吧。”荷也没客气，放下袋子便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对了，不要开大灯，记得拉窗帘。”
“知道呢！”李佳妮先是打开了电闸，接着便迫不及待的跑向了她的小屋。
“哇，老公你快来啊，都没变呢！”
荷闻言起身走了过去，入眼便是一米八几的李佳妮蜷缩在满打满算一米七五的单人床上。。。那姿势别提有多别扭了。
“快看，连被子都是以前的呢！”李佳妮开心的不得了，折腾了一会儿连忙又打开衣柜开始翻。
荷啧啧称奇的打量着这间小房间，事实上他并没有进来过多少次。粉色的小熊窗帘，素色的床单被罩，小小的书桌上摆放着淡绿色的台灯。。。
“老公，看！”李佳妮举着以她现在的身材来说完全渺小的白色少女内衣开心的给他介绍，“这是我的第一套内衣啊！”
“哦？”荷来了兴致，接过来看了看，“我没见过呢，什么时候的？”
“初一嘛！”李佳妮转身又开始翻。
“喔。。”荷点点头。他们这么多年自然是什么都清楚了，初一刚好是她初潮的时候。
“还有这个，这些都是我以前的宝贝呢！”李佳妮不断的将衣裤毛绒玩具丢向身后。
这么个丢法还说是宝贝呢？荷好笑的坐在床上一个个的打量着丢出来的物品。
“我的小袜子，可爱吧？这是我最喜欢的笔袋！哇，还有这个！”李佳妮捧着一个粉色的铁盒子挤了过来，献宝似的说道：“老公，看，这是我的美少女战士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