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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着父主继续前行,正思虑的问题,猛然间,被前方‘咚、咚’的鼓声打断了思绪。
原来,这是撅部落的族人们,正在部落的边界,等待着我们。他们远远的看到我们过来,激昂的鼓声就响了起来。
父主听闻鼓声,兴奋的大声说道:“大家都振作起精神来,撅弟他们正在迎候我们呢。”
来到近前,只见撅叔带领两排鼓手,头上都绑着红带子,正在卖力的敲打羊皮腰鼓。
这可稀罕了,在七千年前,这腰鼓就开始出现了。撅叔看着我们用新奇的目光,盯着腰鼓。就兴奋地说道:“这可是典督创设的物事,用来激励军壮的气势,我们这里的军壮们,都把它叫做‘典鼓’,每逢人多需要说物事,都是先敲一阵‘典鼓’再讲。这样大家更有精神。”
“哥,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后世说的开场亮相说‘典故’啊?原来我们后世常说的‘典故’,竟然是从‘典鼓’演变来的。”大囡稚嫩的声音从车厢里飘了出来。
“姐,你说的太对了,咱们说典故,不就是讲出处吗,你们看,敲‘典鼓’不也是提醒,要说事吗?多相似啊。”二囡补充着说道。
得,这‘典鼓’一敲,敲出来一个持续七千年的中华文化词汇来。
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撅部落因为发洪水,已成废墟的房舍地区,不过现下这里可热闹了。
在这片偌大的河滩地上,上百名军壮摆开了战场。一场农事技能大赛,正准备击鼓开赛。
第一项比赛,去河里端水,再倒回大缸的比赛。就见典姨双手持着鼓槌,等待父主发令。
“好啊第一项,端水大赛开始”父主大声喊道。
就见典姨是鼓槌翻飞,鼓声是一阵紧似一阵,再看河滩空地上,被分成几组的军壮们,或拎或端着陶盆,飞快的跑向河边。而在河边等待的健妇们,则各自给本组的军壮递过另一个盛满水的陶盆,军壮们大步流星的往回跑,准备倒在各自出发地点放置的大陶缸里。
你看有的军壮那是端着陶盆,跑的飞快,只可惜,那盆里水也‘跑’得飞快,到了近前,往缸里一倒,才知道水都洒了,后面接力的军壮,顾不上埋怨,又拎着陶盆,飞快的朝河边跑去。
就见河边的健妇们是着急的尖声大喊着:“快点,快点啊”当她们看到军壮端的水,直往外撒的时候,又大喊大叫着:“慢点,当心点。”搞得有个军壮拎着空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停下来,左右观瞧,急的她们同组的军壮和健妇们大声喊骂着:“傻了,快跑啊笨蛋”
场下的观众,看的是不亦乐乎。
就这样你来我往,擂鼓加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看着一个个参赛的军壮都是浑身湿透,这身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河水。反正跑上几圈后,各个都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终于产生出了优胜者,获胜的军壮们激动地大步走到大鼓前,接受典姨的拥抱,并且使劲的敲击大鼓,兴奋地是满脸通红,青筋外溢。
失败的军壮,各个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地上,摇头叹气。
“各位军壮,抬起头来,我们还有后面的比赛呐,要做到胜不骄,败不馁。”父主适时的鼓励着大家。
接下来的比赛就是一个相对轻松,但是,需要非常仔细的比赛了。我们一行人也被编为一组,参加比赛。当然,必须是男女岔开,排成一排。内容就是用嘴叼着一片树叶,从前往后,只能使用嘴来传递,最先完成的胜出。
“咦,多不卫生啊我在第一个。”二囡大声的说道。
“哥,你第二,我第三,我传给父主。”大囡也自告奋勇的说道,当然父主也就被安排好了,后面还有哈娘、我姨和撅叔等,一组十个人。
二囡先把叶子叼在嘴里,准备好。
就听典姨的大鼓声一响,各组都飞快的相互‘亲吻’起来。
大囡在我身后,着急的大喊着,快点还没等她收住口,我叼着叶子的嘴就凑了过来,大囡赶紧用嘴接住,准备传给父主,可是父主的个子太高,没办法,就见父主赶忙跪下,用嘴接过大囡踮着脚尖递过来的树叶,赶忙转身,传给弯腰扶着父主的哈娘,又接着继续往下传。
所有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着,那一个个,笑的是前仰后合。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当然第一名不属于我们,大囡还在那一个劲的埋怨父主,为什么不早做准备,事先跪下。父主慈爱的用负过伤的手臂,抱起大囡,貌似认真的说道:“囡囡放心吧,下次还没开始传递前,为父就先跪下。”
我和二囡听完此话,顿时大笑的不能自己,哈娘和姨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父主则是仰天大笑,大囡反应过来后,也是转怨为喜。
结果,典姨宣布我们这一组获得最佳配合称号,父主两手拉着两个囡囡,朝着典姨走过去,相互拥抱之后,父主接过典姨的鼓槌,替下了典姨。因为下一项比赛,撅叔和典姨要配合参加。
下一项,也就是最后一项比赛,就是背妇大赛,每个参赛的男人,都要背着一名成年妇人跑一个来回,先到优胜。
这下可好,参赛的几名选手,有抱着同伴的,有倒挂着,背负着同伴的,当然更多的是背着同伴这种姿势。
父主手中的鼓槌往下一敲,比赛开始了。就看强壮的撅叔是‘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当然有人也在旁边起哄:“撅督抢跑了。”这场上的选手可不管这么多,就是玩命的往前跑。不过,这抱着跑的精壮,很快就发现自己跑不快,因为重心太靠前了,只能中途转换姿势,也就耽误了时间。倒挂背负姿势的精壮,到是可以甩开双臂跑,展现了一定的优势。不过,倒立着的妇人,承受了很大的痛苦,跑着,跑着,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时候撅叔和典姨逐渐和大部分军壮拉开了距离,而激烈的竞争看点也在这里。因为还有两对儿与撅叔和典姨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精壮们。我们都在旁边,为撅叔加油呐喊。最终撅叔和典姨取得了优胜,看着气喘吁吁,汗流不止的撅叔,典姨心疼的赶紧用麻巾给撅叔擦汗。
撅叔弯着腰,双手支撑着大腿,缓了一会儿。站直身体说道:“这平时抱着典督也没觉得多重,好家伙,这要是背着跑这么一圈,这感觉比千斤还重。”
“千斤”“撅叔抱不动典督了”起哄的声音又从人群众迸发出来。
自此以后,‘千斤’就成了女孩的代名词了。
看着天色不早了,典姨也擂响了结束的大鼓。大家是有说有笑的,跟着我们的队伍,往新舍区行去。
鹿车驶过圣河上的木桥,我远望着北面灰褐色的圣山,心里在想,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圣山上的磁铁变为我们手中的利器。
“撅弟,典督啊,你们这个比赛搞得很好,既提振了军壮的勇气,又娱乐了大家的生活,我看今后咱们各部落,都应该这样搞起来。”父主万分欣慰的说道。
“哪里啊,这都是典督的主意,这女人主事也有独特的地方,盟弟是受益有加啊,哈哈哈哈”撅叔大笑着说道。
典姨则特意坐在车箱里,和新结识的哈娘,还有我姨说着话,还不时的瞥向窗外,旁听着父主与撅叔的对话,脸上是喜形于色。
“典督你也是女人家,看着能管理这么多男壮,还能如此得心应手,哈妇我真是佩服啊”哈娘赞叹着说道。
“哈姐,您说笑了,我已经听说了,您带着全族,从千里之外,三死一生而来,我们都十分惊讶,这就是男人也做不到啊”
两个饱经沧桑女强人,相互欣赏着,都试图采取褒扬的方式,去抚慰对方心中的伤痛。
坐在车厢里的姨和囡囡们,则尽力去想象着,她们内心深处经风历雨的世界。
听到车厢里的对话,父主和撅督也陷入了深思,大家就这样静静地行驶在圣山的脚下。
天近黄昏,我们来到焕然一新的撅督部落,一行人赶紧进房舍歇息,洗漱掉一路的征尘,还有参赛的汗水。
借着联欢前的间隙,父主问起了撅部落的恢复和防备情形。
“我们部落现下有六百来人,虽说人数不是太多,但精壮就有三、四百人,要不是近期准备轮训,人手方面当不是问题。”撅督边洗边说道。
“现下,部落的田亩里粟米苗已经破土而出,特别是我们部落的陶器产出颇为出色,如果其他部落需要,我们可以支援一些。”典督接着说道。
“很好,我们下一步就要去谦部落和姒部落,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用竹筏运一些陶器过去支援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物事,也运一些过来,大家互通有无,岂不是更好。”父主欣慰的说道。
“下妇看他们靠着大河,如果有多余的河鱼,给我们运一些过来,更好。”典督探问式的说道。
“这事,但请典姨放心,柯儿这次过去,马上就办,我们现下有帆船了,也可以在竹筏上加上风帆,这样就是逆水航行,基本上可以不用人力,也能上来。”我赶忙接过话茬,说道。
“还有这事?竹筏能够自行逆水而上,这可太新奇了。好,好,好,柯儿,撅叔就等着看这场好戏了,哈哈哈”撅督听闻此事,开心的大笑起来。
“如此甚好,条件成熟了,我们就成立一个水上输运筏队,这样我们有烽燧报信,运输保障,军壮接应,各部族之间的沟通就便捷多了。”父主意味深长的说道。
通过对话,我对父主的深谋远虑不禁暗自赞叹,一个很小的物事,父主却能做出一篇大文章。这可能就是郡王的超人之处。
“对了,我们的邻国,莒国有什么情形?有关司马缶,可探听到什么消息?”父主直入主题的问道。
“据闻,司马缶偷袭国公战败后,远遁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