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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早起来,看着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和姐姐也没叫你,怎么样养好了吧?”二囡略带戏虐的说道。
“我看呢,肯定是又到哪里逛风景去了,才回来,你看那驯鹿还在吐热气呢。”大囡心细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囡囡,见面就编排你哥哥,也不让他歇息一下。都洗洗吧,咱们该吃牌饭了。”我娘即是心疼又是关心的说道。
“娘总是偏向哥哥,走,大囡我们洗手吃饭去。”二囡气鼓鼓的说着,朝水盆走去。
国监和几位娘姨都轻声笑了起来。
我姨先给两个囡囡递上汤碗和肉菜团子,大家也都纷纷坐下来,取物进食。
哈娘昨日的教礼已经大功告成,大家看着略带疲惫的哈娘,就让她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入睡,其他大人当然是各就各位,肯定是不会等闲视之。
晚上睡下来,当然是哈娘左拥右抱着两个妹妹,和她们讲着哈娘故土的往事。
“囡囡啊,你们多幸福啊哈娘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开始习学给羊挤奶了。”哈娘不无感慨的说道。
“那哈娘你们的家乡在哪啊?”大囡好奇地问道。
“哈娘出生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大的大海的南面,那海到底有多大?哈娘也说不上来。只听祖上说,曾经有一个浑身披甲的勇士,自上天而来,因随身的披甲征尘未洗,随伸手请来天上的水星,撒下一池仙水,方便勇士清洗盔甲。所以我们的祖上,都把这个大海叫作——披甲海,或者直接叫北海。”哈娘好像是在说童谣一样的回忆着。
“那需要多少天,才能走到我们这里?”好学爱问的大囡继续问道。
“哈娘啊,刚比柯儿大一点,就开始走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现下才到我们这里。”哈娘忧伤的缓缓道来。
“那是一直往南走吗?”我急切的问道。
“哥,你没睡觉啊,偷听别人说话,那可是质问题哦。”二囡戏谑着说道。
“哦,柯儿问的问题,哈娘也说不太好,肯定大方向是不会错的。”哈娘略带迟疑的说道。
“那就是贝加尔湖了,肯定不会错。哈娘你们是布里亚特人的祖先,我们都是黄种人老祖宗的后代。”我是万分惊奇,忘记了现下的身份,激动地说道。
“柯儿,你在说什么呢?哈娘可是一点也听不懂啊。”哈娘一脸疑惑的说道。
“哥,你可是有点忘乎所以了。”大囡机警的提醒我。
“哦,哈娘,是这样,那天,你抱着我,我浑身发抖,就是在做一个梦,这个梦就提到了哈娘您的故土就在贝加尔湖的南边。”我赶忙掩饰着说道。同时,也解除了我在哈娘眼里,胆小害怕的糗事。
“什么?哥,你还让哈娘抱着你睡觉,不害羞啊?”二囡终于抓住了我的把柄,肆意戏虐着说道。
“哥那是在北山后的高原草丘之地,与哈娘相依为命,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我彻底坦白的说道。
“柯儿说的不错,这些部族的军壮,刚刚和一群饿狼进行了殊死的搏斗,那带回来的四十多只恶狼的尸首,特别是那两头猛兽的尸首,都是哈娘带着健妇们扒皮分割处理的。这一点哈娘可以作证。”哈娘看着我,肯定的说道。
“哈娘,我倒想问呢,那两只猛兽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奇地探问道。
“那是剑齿虎,一雄一雌两只。”哈娘得意地说道。
“我的娘啊?真有剑齿虎啊,哥,这也太吓人了吧。”二囡吓得,边说边紧紧抱着哈娘不放。大囡也吓得挤进哈娘的怀里。我闻听此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现下还真有剑齿虎啊?这两位哈叔也太勇猛了,生生把两只剑齿虎给活劈了”我唏嘘着说道。
“这都是我们哈族军壮必须做到的,我的老大,就是在作战时,不小心掉进了异族布设的陷兽坑,被坑里的剑棍扎死的。”哈娘说着抽泣起来。
我也赶紧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哈娘的头,不知如何言语才是。
好一会儿,哈娘才缓过神来。大家再无对话,都默默地躺在榻上,一直睡到天亮。
次日起来,吃过鼓饭,我征求哈娘的意见,哈娘说想到处看看,于是我赶上已经装上暖棚的鹿车,载着哈娘和妹妹们,在部落里,从西到东,由北往南的转悠起来。
哈娘一直新奇的看着车外的景致,一言不发,好像在思量着什么?我们也不好多问,车厢里的气氛有点沉闷。
“柯儿,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啊”哈娘感叹着说道。
“哈娘,我们还有几个部落呢,还有大河,今后有时间的时候,柯儿带着妹妹们,陪着哈娘到处走走。”我解释着说道。
“就是,哥哥老是私自乱跑,根本不带我们出去,哼,还好意思说呢。”二囡气鼓鼓的说道。
“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一样啊哈娘也想是个男儿,这做女人,背负着亲人的冷暖安危,喜怒哀乐,何时有个停歇的时候啊?现下可好了,终于安定了。”哈娘惆怅着说道。
车里的人又陷入了沉默,看着窗外绿意尚在的景色,感觉着些许的凉意,我们信驿由缰的在国都穿行着。
我赶着车,穿过蟒河上的竹木桥,来到了南面的田亩地带,准备往湖塘方向行驶。
“再往前走就是哈族棚舍区的方向了。”我为了摆脱车厢内的寂静,开口道。
“也好,我们顺便去看看族人们。”哈娘的脸上开始来了兴致。
“柯儿说道我的族人,哈娘今日就给你们好好的说道一二。自从躲避恶魔,族人离开了故土,向南迁徙开始,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必将是多灾多难。”哈娘又开始回忆哈族伤心的往事。
“我娘骑着驮牛,用长角鹿皮把我裹起来,绑在胸前,顺着风向,随着族人的脚步,慢慢往南行进。当时我们族人的头领,就是我的父主。我们出发的时候听我娘说,有上千族人,队伍拉的老长老长的,顺着色楞河谷,蜿蜒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几天后,我们见到了一些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的族群,他们接纳了我们。我们开始有了一片生息的土地。我们管他们叫吐火人,因为他们特别爱喝那种用羊奶封存放置后,酿成的酸酒,喝完了浑身发热,可以驱寒。我们在这里安定的居住了十来年,教给他们放牧的技艺,不过他们这个部族很有意思,只要有吃的,就不干了,然后就是喝酒,跳舞。那舞跳得全凭两条腿在那踢腾,可热乎了。由我们帮助他们放牧,日子也比以前好了一些。后来我被带引给吐火族的头人图特里夫,我们都尊称他为盟主。他对我很好,经常骑着奔马,带着我去追逐鹿角带叉的长角鹿。只要近身在几围之内就没跑,盟主的投枪那是百发百中。有一次碰上野狼群,嗷嗷叫着向我们冲过来,把我吓得是双手紧紧地抓住马鬃,不放手。盟主则是一手抱着我,另一只手用他那族人常用的兜皮甩石,人都不用下马,弯腰用带皮绳的兜皮,直接兜起地面的石头,转着圈甩向狼群,野狼是来一个,打一只,那真叫弹无虚发。打的野狼撂下三具尸首,夹着尾巴逃走了。我们骑在马上,用绳子拖着长角鹿和野狼的尸首,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剩下的野狼,闻着血腥味,就是不敢靠近。你说图特盟主有多厉害。”哈娘无限幸福的回忆着往事。
“哈娘,我们就要到游骑营棚舍了。”我的提醒,打断了哈娘的回忆。
“就怪哥哥,哈娘讲的多精彩啊我们正听得入神呢,就被你给打断了。”二囡不高兴的嘟囔着。
“没事的,晚上,哈娘接着和你们说话。”哈娘说着,鹿车就停了下来。
我们一行下了车,朝着修水塘余留下来的棚舍走去。来到门前,两个妹妹,借故需要小解,没有进去。我心里明白,她们是怕棚舍里的汗臭气味难闻。
我陪着哈娘,钻进了棚舍,但见,棚内都是孩童和一些弱妇在里面,一边准备着饭食,一边聊天歇息。
哈娘看着大家安详快乐的神情,脸上露出了笑容。随手抱起一个幼儿,用手轻轻的逗弄着他那稚嫩的小脸,逗得幼儿“咯,咯”的笑着,大家也都开心的洋溢在欢快之中。哈娘把幼儿还给他的母亲,转身对我说道:“柯儿,走吧,咱们去看看哈尔哈他们在忙什么呢?”
说着钻出了棚舍,我随着哈娘出来后,用目光四下寻找两个妹妹的身影,猛然听到棚舍西面半山坡上,传来了妹妹们的声音:“哥,哈娘,我们在这呐。”
我随声朝东山丘望去,在林木丛中,隐约可见妹妹们的身影。哈娘示意我们也跟着上去。
很快大家就来到了只有几十围高的山丘顶上,我们都坐在亭子内围绕四周的长椅上,和已经在上面的几个哈族带着孩童的妇人们闲聊着。
“哥,这碑文的字体你感觉如何?”大囡自豪的问道。
“这小篆字体太绝了,肯定流芳千古。”我充满激情,心悦诚服的说道。
只可惜,我的话说的太早了,在始皇帝一场轰轰烈烈的‘焚坑儒’运动中,这些真贵的古迹,都荡然无存了。只有在夹墙残迹中,给后人遗留了些许竹简,这也是硕果仅存的上古文献。但是,所有类似于纸质的上古字迹,全都灰飞烟灭了。
“嗯,看来这次哥哥是心服口服了,这可是姐想了很长时间,在征得国监许可的情况下,让匠作监组织刻印的。这上面的字迹,还有我的贡献呐。”二囡不无得意的解释道。
“对了,哥,你没有看出这字迹有什么特别吗?”大囡歪着头,专注的看着我问道。
我在妹妹们言语的诱惑下,走到碑刻的近前,仔细观看着,在阳光的映照下,‘龙蟒之津’四个大字,放射着黑褐色的光芒,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大漆刷上去的?我赶忙用右手仔细触摸字迹,有些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