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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娘亲走到族人们面前一亮相,就听到了议论之声:“这不是被抢来的健妇吗?还算她幸运吧,有一个出息的好儿子。”
我抬头望向国主的坐席,明显看出来国主的失望之情。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不是说好了比武论高低嘛,怎么又出现了出身讲短长的物事了,没办法,琼儿我就入乡随俗吧。
“单于琼,你可会舞枪弄棒?”国主话一出口,场下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
“哎,可惜这孩子生在被抢的健妇之人啊,好不然怎么也是个军将了。”“这不是说好的吗,比武赢了的就授予军将吗,怎么说了又不算呢?没意思,我们走吧,反正我们都是掠妇被抢的健妇,还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啊?”
“禀国主,琼儿会舞枪弄棒,但不知怎么个比试法?”我明显有些不满的话语,终止了台下的牢骚话。
“那你随便挑一样军器吧,只要是能够取胜,本主就授予你军将之职,决不食言。”看的出来,国主也是骑虎难下了,这说出去的话,如果不兑现,自己的面子也没处放。
我看着摆在眼前的各样军器,没有一样是我用着得心应手的物事,正在为难之时,就听台下一位老者颤声说道:“琼儿,就用老朽手中的这把两面枪斧吧,反正,老朽也是年老体衰,使不动了。”
我看着台下的长柄大石斧,顿时就感觉是眼前一亮,这个势大力沉的军器,既能劈,又能砍,还能刺,竟然还能挡,太合适了。
我高兴的跳下台子,走到白发苍苍,银髯飘逸的老者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老者爱惜的抚摸着我的头,把军器递到了我的手上。“好孩子,你是老朽见过最有出息的孩子,拿着它,去为我们的国族开疆拓土吧。”
我接过军器,回头一看,我娘正在用衣袖,偷偷地擦拭着幸福的泪水。
随着台下族人们的欢呼声,我重新登上了比武台。我望着台下兴奋地人群,浑身的热血都在喷张,我不是在为自己比武,我是在为那些像我娘一样卑微的族人们而战,我现下就是他们的希望之所在。
“单于勇,你上台来跟琼儿比试一下吧。”国主发布着点将的示令。
只见台下的单于勇,手提的两把双刃斧,一纵身,跳到了台上。
“单于勇、琼儿,本主有话在先,谁也不能伤害对方,只能点到为止,本主喊停就要住手,听清了吗?”我和单于勇都望着国主,深鞠一躬,表示听清楚了。
“好,都准备好,比武开始。”随着国主的一声令下,我和单于勇都手持军器,四目相对着注视着对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单于勇已经接受了单于蛮轻敌的教训,双手紧握板斧,护住面门,警惕的观察着我的动静,看来,我需要采取虚实结合的办法,先手出击,充分发挥我手中长军器的优势。
想到此,只见我举起枪斧自上而下抡了过去,就听‘呼’的一声,枪斧是带着呼啸的风声,往单于勇砸去,就见单于勇右手举起板斧遮挡,左手则腾出来,准备突袭我已经露出的破绽。
不曾想,我轮到半空的枪斧一个急转,又改成拦腰劈了过来,单于勇只能放弃了偷袭,改用左手的板斧进行抵挡。
就在这一刹那,我的枪斧又改变了方向,扫着单于勇的小腿砍了过来,单于勇只好后退躲避,这就好办了,对方是短军器,退的越远就越使不上劲。
只见我上前一步,双手一收,枪斧退了回来,趁着单于勇后退立足未稳,我是迅速出枪,利用枪斧的枪头,刺向对方。刚刚站定的单于勇见此情形是大吃一惊,连忙再次后退一步,结果我把枪斧一横,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我的枪斧和单于勇左手的板斧撞了个正着。
眼看着单于勇提板斧的左手一阵颤抖,脸色也为之大变,我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跟着就是一记大力的横扫,‘铛’的又是一声巨响,单于勇右手的板斧竟然飞了出去。
单于勇只好再次后退,可是,已经到了台面的边缘,只听土台上方的半坡上,一声沉稳的大喝:“双方住手”我随即收起了手中的枪斧,单于勇也赶紧捡起了地上的板斧。
“琼儿的确勇武过人,不过,你年纪尚轻,本主就授予你小军将之职,随时听命。”国主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发出了不平的声音。“小军将,那不就是个没有军壮的虚名吗?他娘不是还要在羊圈里度日,哎比武也是徒有虚名啊”
“琼儿他娘听命。”我娘听到国主的示令,是一个激灵,赶紧走到台前跪下。
“本主赐封你为单于下妇,称为琼儿娘,改住外围棚帐,听清楚了吗?”我娘听到国主的示令,竟然是痛哭流涕的跪伏在地上,连连叩头感谢。
跟着,就有健妇走到我娘身旁,拉起我娘,往营帐区外围的一处帐篷里走去,我则对着国主一拱手,拎着军器追赶我娘去了。身后传来了族人们的议论声。“琼儿他娘总算是脱去苦难了,这也太不容易了。”“才给个下妇,这比武的胜者也不过如此啊,哎”
等我赶到帐篷门外,两名带着我娘过来的健妇已经走出了帐篷,看到我后都纷纷表示祝贺,我客气的感谢之后,就直奔帐篷里面,刚一钻进来,就见我娘正手摸着灶台落泪。
“娘,您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我连忙扶着我娘,坐到了羊皮铺就的席榻上。
“为娘我终于又住进这帐篷里了,五年了,一晃就是五年啊”娘亲不停地流淌着热泪,多少委屈,多少痛苦,此刻,就像开闸的水坝,倾泻而出。
“孩儿啊,为娘过去也是住在这棚帐里的族人,我和几个姐妹们正在河边打水洗衣物的时候,被单于弘他们给掠走了。这一走,为娘就再也没有住过这棚帐了。”娘亲瞪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棚帐。
“娘亲,既然你们原来是住在棚帐里的,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呢?”我看着如此伤心的娘亲,不解的问道。
“我们几个被掠来的妇人都说了,可惜,我们的部族在遭到袭击之后,就迅速的迁徙了,没办法再找到他们,也就无法对证了。娘亲的部族是从东面迁徙过来的,我们原来属于一目国,强大的一臂国打败了我们,我们只好被迫迁徙,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谁曾想刚一落脚,又碰上的大菊国,只好继续往西迁徙,听说是跟着图特部落的精壮们一起往西海方向去了,为娘也只能是认倒霉吧,哎”娘亲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听完了娘亲的叙说,我才知道娘亲原来也是部落的上人,怪不得娘亲如此的坚强,积极的鼓励我发愤图强呐。
“娘亲,现下好了,您可以安生的住在棚舍里了,晚上再不会受冻,也不会有军壮过来欺负你了。那为什么这棚舍还要分成外围和中心之分呢?”我继续探寻着位置的物事。
“草原的族人都是逐水草而居,这住在中心即安全,又不易被劫掠,当然好了。如果发生了劫掠,只要外围的女妇在,里面的就不能被带走,如果出现了不应该有的情形,外围的女妇就要被降为掠妇,回到羊圈里居住。”我听着娘亲的述说,我们就好像是一个蚂蚁窝,一层保护一层。
“娘亲你就放心吧,只要有孩儿在,就不会让您再次被掠走。”我看着娘亲,一脸坚毅的说道。
“好了,琼儿,娘亲这就生火做饭,我们也痛痛快快的吃个安生饭,洗个热水澡。你没事就去外面玩去吧。”听完娘亲的话,我就走出了棚帐。
刚一出来,就见一个军壮牵着一匹马,站在膨胀外。
“小军将,我叫帐九,是分到你这里的跟随,我就住在那边的营帐里,有事你就可以吩咐我来办。”站在门口的军壮恭敬地跟我说道。
“好吧,你回去吧,有事我回来找你。”我说着,看着这名军壮是欲言又止,随即跟着问道:“还有什么物事吗?”
“小军将,这两日你要当心一点,很可能会有军将找你的麻烦,因为他们不服气。”说完,帐九就牵着分给我的战马准备走开。
“哎?这位军壮,这战马不放在我这里吗?”我不解的看着帐九。
“也可以放在你这里,不过,可不要丢失了。如果丢失了,还要到战场上去抢一匹。”帐九谨慎的提醒着我。
“那好吧,每日鼓饭后,你就把它牵过来,牌饭后你再把它牵走行吗?”我看着准备牵马离去的帐九,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行。”说完,帐九就牵着马,慢慢的朝棚舍区走去。
我看着渐渐离去的帐九,就在心里面默念着:等着吧,我一定要得到一匹好马,让你们都羡慕它。
“柯儿,我们也说了这么久了,不如先睡觉吧,反正,我们还要再过一个晚上,才能回到国都呐。”
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我们骑行了一日,也都困乏了,很快我们兄弟俩就这样手拉着手,亲密的睡去。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我和琼儿先后钻出了破旧的棚帐,一名军壮跟着走进来,开始收拾我们的铺盖,只见他把简易的铺盖卷成卷,捆好背在身后,就去战马待着的地方,准备出发。
我现下才知道,为什么要有一棚军壮跟着我们行进,这各种物事都需要军壮们背负着行进,这可不仅仅是个防御物事。
随着右护边一声令下,我们又继续上路了。
这一次我们行进的速度明显比第一日慢了一些,毕竟,除了琼儿和我,其他人都是两人一匹马,不过,这一路上,我们军壮们的兴致可是特别高涨,每匹马上都是有说有笑的。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日下下午十分。
“琼儿、柯儿,我们再赶路也要到明日日下之时,才能到达国都,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歇息一晚如何?”听到右护边的建议,我和琼儿当然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