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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儿,我的娘亲和鸿雁父漂洋过海,来到了扶桑,他们教习当地人编织渔,用鱼骨制作骨针、骨梭和骨鱼漂,还还教习当地人利用绳,进行结绳记事,把有关的大事,都听过绳结的大小来进行区别,时间的长短则通过绳结的远近来进行分辨。结果,这一切被北面的黑齿国人知道了,他们利用我娘亲外出采集蚕桑的时机,掳走了我娘亲,逼迫我娘亲教习他们物事。”说到这里,湖莽叔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眼望着东方的夜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物事?
“这些可恶的族人,竟然采取了灭绝人性的下作之法,折磨我娘亲,直到我娘亲隐秘处流血不止而亡,这帮恶徒竟然把我娘亲给分割食用了,呜呜呜。”湖莽叔悲伤地,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愚昧到了这种程度,难道认为,只要吃了智慧的人,他们自己就能够智慧了吗?
湖莽叔猛的仰起头,哽咽着继续说道:“后来,鸿雁父驾驶着两面带浮筒的独木舟,回到了韩燕岛,等我再见到鸿雁父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白发,我们是相拥而泣。后来,鸿雁父实在是想念我娘,趁着洋流的黑潮,又驾驶着独木舟驶往扶桑国。临走的时候,跟我说:‘湖汉,看到天上的展翅的海燕了吗,那就是为父,每年为父都会托付鸿雁来看望你,’我就这样眼望着鸿雁,寄托着对鸿雁父的思念。有一年我随着鸿雁一路向南,最终就来到了莘龚爷爷所在的大湖之中,陪伴着越冬的鸿雁。因为,它们就是我对亲人无限的思念。”
是啊,鸿雁传的历史就从湖莽叔他们这里开始了,一直延续了七千多年啊
我忍不住用口哨,吹起了后世的乐曲《鸿雁》,想着那哀婉的曲调,惆怅的歌词,不禁轻轻地唱了起来: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河水长,秋草黄,大漠里歌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
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曲悠扬,草原上春意盎然。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等我唱罢,湖莽叔也跟着轻声唱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哼唱着,这首带着无限惆怅,哀伤的歌曲,思念着我们的娘亲。
突然,近处的地坑里也传出了哼唱的歌声,跟着歌声一遍又一遍的不断放大,唱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地传出了呜呜的哭泣之声,到最后,哭声竟然盖过了凄婉的歌声。
湖莽叔也加入到了哭泣的行列。
我想大家一定是触景生情,都在思念着娘亲和国族,特别是失去亲人和被俘之后的战俘们更是如此,这就是一首好歌的魅力所在。
后世的项羽,在战败之时,正是这四面哀婉的楚歌,瓦解了楚军的士气。
音乐就是在抒发着人们内心的情感世界,难道不是吗?
我来到战俘们栖息的大地坑边上,对着哭声一片的俘虏们大声地又唱了一遍《鸿雁》,然后,在篝火的映照下,动情的说道:“坑里的军壮兄长们,我柯儿也有娘亲,我知道你们的娘亲,都在日夜盼望着你们回返,我柯儿保证,只要你们愿意,明日天一亮,都可以回去。因为,我们也不想打仗,我们只想过上平安的生活,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地坑了的哭声戛然而止,沉寂了一会儿,有胆大的俘虏嘟囔着:“既然放我们回去,我们现下就走行吗?”
“湖莽叔,去把我们军壮的物食,拿一部分过来,分给他们,让他们带在身上,保证他们能走回到国族。”湖莽叔听完我的话,激动地大步离去了。不用猜,湖莽叔的内心里,一定是把自己的娘亲和这些俘虏的娘亲联想到了一起。
“哎我们回哪里啊?我们的毗熊国早就不存在了,呜呜呜。”随着一名战俘的哭声再起,地坑里的哭声又响成了一片,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知道他们就是回去了,也是要寄人篱下,不会有好日子过。
“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们燧明国,我们可以给与你们耕壮的地位,这一点不用柯儿说,我们现下的燧明国里,就没有战俘,这你们是知道的,对吧?”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地坑里有俘虏轻声说道:“没错,去年跟着我们的哈尔哈部落,归附了燧明国后,哈尔哈受到了燧明国的重用,现下,已经是部落的军督了。”
“真的吗?那我们也归顺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国族了,归顺了还能有个依靠。”一名俘虏的倡议,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我们不走了,都归顺燧明国了。”俘虏的喊声太大,去准备物食的湖莽叔,以为是发生了俘虏暴乱的情形,连忙带着军壮们赶了过来。
“都安静,别吵了,柯儿给你们拿物食路上吃,还吵什么?”湖莽叔亮起沙哑的嗓音,大声呵斥道。
“我们不走了,我们归顺燧明国了。”军壮们一起大声喊道。
“柯儿,这是什么情形?又发生变化了。”湖莽叔高兴地看着我,兴奋地问道。
我只能是借着篝火的亮光,不住的点头认同着。
“那就这样,按照你们原有的军壮建制,一哨接着一哨的上来,去吃物食,然后住进你们原有的棚舍区,一切都不变,只是,你们的军器和战马,我们要暂时保管,愿意走的,等吃罢了物食,就请自便了。”湖莽叔沉着镇定的讲明了我们的安排。
“左哨的军壮跟我来。”只见一哨军壮有秩序的走出了地坑,由我们的军壮带领着,去拿食物。等一哨军壮安排完了,就听地坑里又有一名军壮大声说道:“右哨的军壮跟我走。”
就这样,三哨军壮在吃完了物食后,都各自回到了住息的棚舍区。
“你们三位哨长过来一下。”湖莽叔大声的说着。
等到三位哨长都来到近前,借着篝火的光亮,湖莽叔把明日安排他们回返燧明国都的物事,交代了一下。
“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吗?”湖莽叔嘶哑着嗓子,和气的探问道。
“敢问一句,我们去燧明国干什么物事呢?”左哨长说出了他们心中的关切。
“直说吧,你们是想继续打仗,还是想在田亩里耕作?”我看着心神不宁的几位哨长,插话问道。
“我们一直都没有安生的地方,我们不想再打仗了,只想过个安生的日子。”少言寡语的前哨长,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那好,我们在河防部落的西侧,有大片的田亩需要耕种,你们就带着队伍去那边吧,不过,要听从我们置督的管理。”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可是,我们没有健妇,这么多的精壮也呆不住啊?”右哨长说出了队伍管控存在的最大问题。
“这倒是个问题,我柯儿记下了,答应你们,一定帮助解决,不过,这需要个把月的时日。”我思索着肯定的说道。
对于一支百把人的军壮,没有个三四十健妇,很难稳定族人之心,这可是当务之急。
“小军将既然这么说,我们就没有疑问了。湖莽军将你们就放心吧,我们这些军将,就希望过一个安生的日子,别无他求。”左哨长代替其他两位军将,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胡莽叔,安排三位哨长歇息,找三名健妇来,服侍他们。”听完我说的话,胡莽叔回头示意跟过来的军壮,赶紧去办。
“三位军将跟我来吧。”说着,湖莽叔就带着他们朝房舍区走去。
我望着湖莽叔的背影,心理格外的畅快,有了如此深明大义,又善解人意的湖莽叔跟着我,实在是太好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就不自觉的往军营大帐中走去。
“柯儿,你回来了。”我一进大帐,就听到了姬盖舅舅探问的声音。
“怎么,舅舅还没歇息?”我借着大帐内的火光,看见姬盖舅舅还在吩咐着一名健妇,用温水给弱女擦拭着身子。
“柯儿你看,这个可恶的司马皓,竟然,把女子的乳凸都给咬破了,简直是豺狼不如。”
听到姬盖舅舅的话,我急切的问道:“弱女身上还有哪里有伤?”
“这不,舅舅我正在吩咐健妇,给弱女擦拭身体,检查伤情嘛。”我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将,如此的富有同情心,也是颇为难得了。
看来,我对眼前这位姬盖舅舅还了解的不够,他之所以变节,一定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正想着,弱女低吟着动了几下,我连忙俯下身来,仔细的检查着她身上的伤情。
只见两个乳凸上的咬痕有些红肿,大腿两侧的外伤,已经趋于稳定,隐秘处里面的渗血完全停止了,只是,隐秘处明显有些红肿,炎症应该还存在。
我只好重新拿出包着山贴根的小纸包,在伤口及周边部位,涂覆上药粉,眼下,弱女又不便口服过多的药液,因为她的伤处放水困难,柯儿我现下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我看着弱女低吟着,轻声呼喊想要喝水,我急忙伸出右手,探摸着弱女的额头。不好,弱女正在发高烧。
“舅舅,赶快煮一碗浓姜粥,弱女身体很热,给她盖上毛皮被。”我焦急的大声说着。
“弱女,醒一醒,吃一些姜粥吧。”随着舅舅轻声的呼唤,弱女挣扎着,贪婪的喝着姜粥。看得出来,弱女饥饿的程度,已经到了极限。
“大人,弱女还能再喝一点吗?”我看着因为发烧一脸潮红的弱女,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好点头应允。
“舅舅,弱女喝完粥以后,一定要多盖皮毛被子,让她出汗越多越好,千万不能着凉。”我是叮嘱再三之后,走出了大帐,实在不忍再看到,如此惨不忍睹的情形。
“柯儿,俘虏们都安置好了,这一下可是太好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