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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刚才发出声音姐姐也能听到,是真实的。”浅笑不由自主的把双手合拢放在下巴前,默默感谢帮助自己达成心愿的神灵。
“肚子饿不?早上梅姨送的饼还有剩,你要吗?”姐姐的声音好像故意压低,不过依然悦耳。
浅笑拼命点头,想起房间的黑暗姐姐可能看不见,连忙翻出声音提示:“嗯嗯。”自然也是学着姐姐放低声音的。
以手支撑身体,慢慢坐起,摸索着床端缓缓靠上去。视线触及自己的手,才发现不是平常看到纤细带点薄茧的手,也不是死前大病一场之后那瘦骨嶙峋,血管青筋突兀的手。房间光线暗不知道白不白,但绝对是嫩嫩的,带点肉嘟嘟的小手。
浅笑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确认很久才肯定这真是一双小孩的手,一双带有温度的小手。浅笑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体,整一个缩水娃娃。用手从头到脚摸上一遍,才死心,真的缩水了,变小了。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因为自己不仅是一个缩小体型的人,还是一个有体温又触感能接触实体的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那种只停留短暂时光要烟消云散的虚体。
浅笑细细回想醒来后的一切事情,包括死之前的一些细节。从种种迹象得出的结论:重生。就像前世网络上流行的重生,碰到一种媒介或诱因,死而复生还原到小时候。以前浅笑看书都抱一笑而过的态度,毕竟书上的都是虚幻的,不合逻辑。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遭遇这遭,就像中了大奖的一样,有些蒙,不相信这种好运会降临自己身上。不管外在任何因素,浅笑这一刻真的很激动。
浅笑时而蹙眉时而傻笑,无声的喃喃自语:不知道上苍有没有惠及自己,给开个外挂,弄个空间什么的。思及其浅笑睁大双眼,努力的在双手双臂上找寻从上一世带过来的首饰或因沾染鲜血变成胎记疤痕的印记。无奈两手臂空空,并没有任何首饰,至于胎记什么的现在也看不清楚,想来希望不大。
也是,能得到重生已是幸运,怎敢贪心奢望太多。浅笑用小手搓搓脸颊,如此宽慰自己。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环境不允许,浅笑真想大吼一声:“我重生了。张华你个渣男拜拜——这一世我们永远不要见面!”
“正所谓因果循环,你是我的因,所以我还是感谢你。但是你对我和儿子所做的一切我依然无法忘怀,虽然现在我有所感悟,但我没有办法放下一切坦然面对。当然再见到姐姐我很开心,很欣慰,对你的恨也没有那么深刻,所以说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伤药。希望这一世再见时可以坦然面对,当然最好是永不相见。”这是浅笑内心对自己的言语。
重生了,那现在是哪一年。这是浅笑迫切想知道的,不过浅笑也知道不能贸贸然开口,有道是一不小心穿帮那可是要用无数谎言去圆。
姐姐似乎很习惯房间的黑暗,一点都没有视觉障碍。直直的走到课桌前,打开碗盖,拿出东西转身又直直的走回来。
“给你。”姐姐在床头立住,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
“谢谢姐姐。”浅笑往床里挪动,一只手接过饼,一只手把姐姐拉过来在床上坐下。“姐姐你不吃吗?”
姐姐一面小心翼翼的在床沿坐下,尽量不靠近浅笑,好像浅笑是重病患者需要大空间。一面轻声细语的解释,“我现在不饿。”
浅笑感受到姐姐细心的关怀,心泛起层层微波,眼眶一丝灼热,似有泪水要涌出。自从上一世父母离婚,姐姐被爸爸带走,妈妈也带着浅笑调回城里,俩人刚开始还保持通信,后来浅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姐姐断了联系。长大后偶尔还有打听消息。直到和张华的关系遭到妈妈的强烈反对,和妈妈断了母女关系和张华结婚一直到死,浅笑再也没有关注过姐姐。
多少年没有感受的亲情,多少让浅笑有些不适应。借着啃饼的姿势,浅笑用手背轻轻按压眼眶,把泪水逼回。
饼冷了,有些硬。可浅笑的心却热乎着。
第二章 渣爹(一)()
“小妹,你说上次爸爸当着梅姨和王叔叔的面也敢打妈妈。这次他找不到我们会不会也去打人?”姐姐慢慢的蜷起身子,用双手抱住弯曲的双腿,整个人弓成一团。“我听见妈妈和梅姨说话,知道爸爸妈妈已经离婚了。”
浅笑把没有吃完的饼放到一边,伸手抱住姐姐有些颤抖的身躯。“我们不会分开。”
“爸爸这次来就是要带走我,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和妈妈了?我不想和你们分开,我好害怕。呜呜呜——”
这一刻,浅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是重生在1985年7月3日。
不要问浅笑为啥会牢记这个这个丝毫没有特殊的日子。上一世的今天就是爸爸从自己嘴里得知地址把姐姐带着,害得自己姐妹分离的,自己愧疚一辈子的日子。
按上一世的生活轨迹,这时自己还没有改名叫陈美琴,7岁,上二年级;姐姐陈美音,9岁,四年级。爸爸陈邦国,是荔浦镇镇副书记,妈妈林蜜儿是一名中学语文老师。爸爸妈妈在法庭多次调解无效下已经离婚。
浅笑庆幸自己重生在7月3日不是4日5日等,让自己还有时间改正错误。不用担忧姐妹分离,也不用看妈妈伤心隐忍的对待自己,也不用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生活。真好!
浅笑知道妈妈的婚姻其实是不幸福的。小时候经常看见爸爸骂妈妈,发展到后来动手打人(都是在家里)。妈妈的性格比较内向软弱,什么苦都不说,只是自己偷偷的抹眼泪。
爸爸给的解释:“陈家三代单传,到我陈邦国这里居然断根,这是不可饶恕的。”
后来爸爸的官运上升,在外面也有女人。对妈妈更是看不顺眼,一点不是就挥拳动武,妈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不过爸爸很重面子,妈妈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好好的。出去还和妈妈有说有笑,体贴的不得了。
用浅笑的话语:人面兽心。爸爸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这一年,爸爸脾气直线上升,骂人打人不分场地,无所顾忌。浅笑和姐姐也难免波及,每天都生活在火深水热中,家毋宁日。
同事和朋友都劝妈妈离婚,可妈妈宁可咬牙承受痛苦,也要保全一份家,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可爸爸这次吃了枪药,非要离婚,妈妈不肯,一拖再拖,脱了两年实在拖不下去才在今年六月底离的婚。
离婚时妈妈才知道家里的财产早已被爸爸转移光光。正是没有财产的绊码爸爸外加外面女人的催促才会痛下决心要求离婚。
“财产你拿走没事,我只要孩子的抚养权。”林蜜儿唯一一次端正自己,硬气的说。
“你还以为我稀罕那赔钱货,你要我跟高兴。不过先申明,我是不会出抚养费的。”
“我有工作,我养的起,不用你出。”
“那感情好。”不用往外出钱,还甩掉包袱,陈邦国有些小得瑟。
之隔一天陈邦国就反悔,要大女儿的抚养权。林蜜儿不同意,最终调解方案:有小孩自己决定跟谁,大人不可替她决定。
这些浅笑也是长大后才得知,得知时还有些怨恨妈妈,怒其不争。
现在得知一切的浅笑当然不会让悲剧重演,抱紧姐姐,在心里对其说对不起。上一世我让你受苦,这一世我重生而归,如涅磐凤凰,不但要保住你,还要让你幸福生活。
其实,事情也不能全怪浅笑,只能说运道不佳。
上一世的今天,浅笑和姐姐因为妈妈要去上课,把她们交给梅姨,让梅姨把姐妹俩藏起来。梅姨就把姐妹俩带到这个小屋,“这里不会有人来,也没有人想起这间屋子。你们姐妹俩乖乖呆上一天,等你那没良心的爸爸走了,就没事。阿姨现在去拿点吃的给你们,美音照顾一点美琴不要发出声音。”
梅姨絮絮叨叨讲啦许多,无外乎要乖乖呆着,不能出去,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还和姐妹俩约定好安全之后,她来接人的暗号。
中间梅姨来过一次,是送麦饼当午饭的。同时告诉浅笑和姐姐,她们的爸爸来了,现在正满学校找寻人,让她俩继续呆着。
那时的浅笑还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在这房间关了将近一天,有些烦躁,憋闷,坐不住了。
“姐姐,太阳都下山了。爸爸大概回去了吧?”浅笑把窗帘拉起一角,羡慕的观看外面。“外面一个人都没,爸爸肯定回去了。姐姐,我偷偷溜出去看看,行不?”
“不行。”美音到底虚长两岁,还是很有姐姐的派头。
“不嘛,我就要出去。”浅笑把姐姐拉到窗户前,掀开一点让她观看。“你看,周围是不是没人,我就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可梅姨说安全了会告诉我们的。你还是不要出去,万一被发现就糟糕。”
“梅姨,梅姨。梅姨到现在也没有来,说不准已经把我们忘记了。难道她不来,我们今晚要在这地方过夜啊?再说,妈妈也一次没来,一点也不关心我们。我不管,我要出去,我就是要出去。”
没有听从大人的叮咛,也没有遵从姐姐的教诲。浅笑不管不顾的打开门出去。
从她开门的一刹那,事情就注定发生。
浅笑也很小心,转弯时候都先观察一下在决定。只是再小心地狐狸也躲不过猎人的眼睛。
浅笑躲藏的房子其中是在食堂里,那时的食堂就是一个蒸饭的地方,学生把米放在饭盒里搁到蒸架上,蒸熟后就着从家里带来的咸菜什么伴着吃。那房间是专门给锅炉工小憩的地方,后来大家都嫌它太小,太黑,太闷,不愿去。久而久之就变成闲置房,没人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
梅姨肯定也是想了好久才记起这个好地方的。浅笑小心翼翼的围着食堂外围围墙转了一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