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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礼物,该是等急了吧。
其实岑歌隐瞒了的是,当师父说到生死的时候,岑歌只觉得内息翻涌,胸口仿佛受了一记重锤,一口血被他压了下去,大概是之前在国的时候受的伤还没好。其实师父说得真的没错,他受不了这些,越是这些至亲的人,他就越是无法忍受,他太过执念,也太过在乎。
走到了前院儿,这些兴奋的小猴子们一看他过来,瞬间就全都扑了上来,师兄师兄地叫,吵着跟他要礼物。
岑歌的脸上还是缓和了几分,提了自己带来的包裹过来,一件一件地拆开,全是他从国带回来的小玩意,都是些国内没有的物件,看得这些小家伙们一阵稀奇。
岑歌一件一件地送出去,每个人的都不一样,都是岑歌根据平时他了解到的这些孩子的喜好买的,像喜欢吃的这些小家伙,给他们带的就是小零嘴,而给楚辉的,则是一把瑞士小刀,给陈元生的,则是一只比较高档的火机。陈元生不抽烟,只是有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火机的癖好。给柳云雁的,则是国本地的很多明信片,柳云雁最喜欢这些风景秀丽的地方,也喜欢这些东西……
其实岑歌给每一个师弟师妹们带的东西,都是用了心的,都是他花了好长时间一件一件挑出来的,就像给柳云雁的明信片,是他走了很多个地方才买齐了的,而给宋甜的零食,也是他打听了好久才找到的老作坊买到的,至于给袁云方的那瓶香水,也是他冒着一场冬雨买到的,因为他知道,最近袁云方在追一个小姑娘,那个人刚好是他们京城大学的,送他一瓶香水,他刚好需要……
其实岑歌这个人真的是内敛的有些过分,可就像是师父和晏冷都清楚的那样,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所有对他好的人,他都会记在心里,半点都不会忘,而那些对他不好的人,他也不会和对方有过多的计较,只有那些伤害了他想要保护的人,才是他不能原容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可若是一个他在乎的人伤害了另一个他在乎的人,为难的和真正伤害的也只是他,所以才让师父这般的放心不下。
“岑歌。”
岑歌刚刚走到一个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接了电话,就听见了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可现在,他几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人。
“晏冷。”
“你出来,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去哪儿?”
“你们武馆大门啊。”晏冷的语气里全是喜悦和笑意,里面的跃跃欲试却是让岑歌有些心跳加,难道……
想到这儿,他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想法,脚步越走越快,最后跑着来到了大门,冲出了门,只见门口的那个人拿着一只手机正朝着他笑得灿烂。
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了一起,不管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也不管有没有人正看着他们,他们就这样相拥相吻,久久纠缠不休。
也许分离就是这世界上所有绝症的救命药方,不管之前心里是怎样的纠结,可在再次相见的这一刻,一切都会被他们抛在脑后,因为拥抱着眼前的这个人,才是此刻,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件事。(。)
第二百二十五回 上下()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封闭训练
“都过年了,我怎么舍得不回来。”晏冷“刷”地露出了一排大白牙,冲着岑歌乐。
看着岑歌斜了他一眼,晏冷只得说实话,“好吧,其实这个假是从我们队长那儿坑来的。”然后讲起了这个假期的由来。
还记得刚入冬的时候,整个北刃都去b国出了一个任务,但是过程中出了点意外,需要一个小组留下处理一些事情,事实上他们待在那儿环境异常艰苦,明明是刚入冬,可温度就已经低到了零下三十多度,很多经常在祖国西南生活的人都适应不了那儿的环境,也只有黑河的赵海平,云川的雷肃,还有天生耐寒的徐麟还好一些,但是队长却不放心他们三个留下,因为这三个打仗伏击都是一把好手,可之后要涉及到外交问题,这几个家伙让他放心不下啊,没柰何,晏冷也留在了b国。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面对那群战地记者的问题,晏冷也是颇为上道,能说的捡着说,不能说的嘻嘻哈哈打打太极就过去了,直到第六天的时候,他正在整理衣服准备最后一天的“答记者问”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钻进来的一个杀手突然给了晏冷一枪,幸好他穿着防弹背心,可这枪的劲儿不小,隔着防弹背心还是震断他一根肋骨。
晏冷也是个狠的,让他们都不要声张,把人毁尸灭迹,自己顶着断骨硬抗了小半天,零下三十**度的天气还飘着小雪花,晏冷头上的汗却是成股地流,终于还是把这个无聊的外交大会给撑过去了。人一回去,就直接倒下了,最后仔细一检查才现,断了一根肋骨,剩下几根都有轻微的骨裂,对于他们来说,本不算什么大伤,可问题是晏冷生扛着挺了一天才接受治疗,断骨在身体里有些伤到了内脏,张北歌没说什么,可是看那脸色铁青,明显是气着呢,再加上他格外地护犊子,跟晏冷又算是半个师父,最后被晏冷那这伤加上在那儿受的气一说事,张北歌大手一挥,就让他疗养顺便放假去吧。
于是,他紧赶慢赶,终于在大年三十这一天赶了回来,当他看见岑歌的那一刻,他觉得这一枪挨得真值。
“那你刚才还抱那么紧!”岑歌才知道这人身上竟然还有伤,一想到刚才两人拥抱的时候那力道,拽着晏冷就进了武馆,找了间没人的屋子,就要扒了晏冷的衣服。
“早就没事了,这不是正好过年,我想趁机多休两天嘛。”晏冷一看岑歌急了,急忙在一旁顺毛。
岑歌瞪了他一眼,哪里管他说有没有事,直接就上手扒衣服,本来还在躲闪的晏冷被岑歌这一瞪,哪里还敢躲,本来就半年多没回来,要是再把岑歌惹毛了,他上哪儿哭去。
等真把晏冷的衣服脱了,岑歌轻轻地拆开了一圈一圈用作固定的绷带,一眼就看出左肋上青肿了一片,伸手把晏冷扒拉过来再扒拉过去,轻轻捂着晏冷身上的那片青紫,却看到晏冷心口上的那个血字正一点一点地浮现出来,大大的草体字仿佛正在燃烧,灼伤了他的眼睛。
“岑歌,我好想你。”晏冷看着俯着身的岑歌,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胸口,离自己这么近,他按捺不住心中久违的火热,伸手搂着岑歌的脖子就把人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岑歌顾忌着手下的这片伤口,没敢用力,最后却变成了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自然而然地相拥、相对、相视。
岑歌看着眼前这人明显黑了也瘦了的脸,看着他身上出现的一道道旧伤新伤的痕迹,一边心疼,一边又想要一寸一寸地吻过去,这半年,他过得太难了。
晏冷笑了,他看见了岑歌眼里的心疼,那是对他的,这么温柔的岑歌是不是只有我才能见到?晏冷不由得心中充斥了满满的自豪感,或许就要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师兄!”忽然,两人被这一个喊声给惊醒,岑歌突然翻身坐起,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晏冷,抄起衣服往晏冷身上一扔,直接跳下了床。
“楚辉。”岑歌打开门,正好撞上来找他的楚辉,岑歌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明明两个人刚才什么都没做,可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师兄,师父刚才找你挂灯笼呢。”
“我这就来,你先去吧。”
“那行,师兄我先去帮忙了。”楚辉无比欢快地跑远了,岑歌还维持着打开门的姿势,急喘几口气。然后回身,把门关上,就看见眼睛黑得跟锅底似的晏冷坐在床边看着他。
“晏冷,要不你先跟我去见师父,然后你就回家过年吧。”
“你在这儿过年?”
“是啊,今年我和师父一起过年。”
“我看你们这儿人也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啊。”晏冷心知今天想留下陪岑歌过年几乎是没可能了,果然。
“晏冷!”岑歌火了,“爸妈都在京城又不是在江州,你都走了半年多了,他们得多担心你啊。”
“岑歌,你这是跟着我叫了?”晏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着岑歌,本想看到岑歌“刷”地红了脸,却没想到,岑歌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晏冷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岑歌心里的冰冷和绝望。
“岑歌,岑歌!”这下换成晏冷慌了,一下子把岑歌抱住,一下一下地拍着岑歌的后背,叫着岑歌的名字,岑歌的样子让他彻底慌了。
“晏冷,我对不起他们。”岑歌把头埋在晏冷的颈窝里,竟是哭了出来。
“没有,岑歌,你看着我。”晏冷抓住了岑歌的肩膀,逼着岑歌看着他,“岑歌,你没有对不起他们,错的是我,是我把你强留在我身边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这么苛责你自己,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这是晏冷第二次看到岑歌这样的崩溃绝望,因为他的父母。
岑歌藏在心里最深的绝望和痛苦在晏冷提到的一瞬间轰然决堤,再也止不住内心的绝望,强烈的负罪感就像一座大山几乎要生生将他压垮。
“晏冷,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他不能看着晏冷和他一样成了没有家的孤魂野鬼,可他又觉得自己亏欠着晏冷,又那样地爱着晏冷,他不想和晏冷分开,可当他一想起去年过年在晏冷家里那么温暖亲密,后来所有的晏家人都在反对着他们,他几乎手足无措。他曾以为他可以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语,可当这些流言蜚语是来自那些他在乎的人的时候,他便再也无力承受,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不只承受自己对晏冷的担心,还有晏冷所有的亲人朋友对他的担心,而晏冷的那句话就是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几乎瞬间崩溃。
“岑歌,岑歌!你听着,我们相爱,所以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