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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已经绝了向民盟军求援的心思,迫不及待的离席而起,只想着尽快赶回东万律,再也不来大陆了,至于荷兰人那里,割让土地就割让吧,最起码还有东万律作为容身之所。
“站住!”王枫突然喝道。
刚刚提起了几条腿瞬间放下,阙六伯转回头。小心翼翼问道:“王司令,还有什么事?”
“呵呵呵呵~~”王枫给气的笑了,摆了摆手:“先坐下来。我有话和你们说。”
几个人不安的坐回了座位。
王枫这才道:“诸位不远千里向我求援,我若不闻不问,既心里难安,别人又会怎么看我?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们做不了主,没关系。我给你们两个方案,带回去让你们的大统制斟酌。
其一。是并入我们民盟军,我们有信心,也有能力把婆罗洲建设为一个繁荣发达的省份。
其二,由我们民盟军协助,整合岛上各派系华人,以议会选举的方式,建立起统一的婆罗洲共和国,我王枫以中国民主同盟军总司令的身份承诺,大陆中国政府不干涉婆罗洲的内政、军事、经济、外交等各方面,婆罗洲共和国是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现代国家。
我方可于贵国建国的第一时间,建立平等的外交关系注意,这是双方地位对等,不是中国历史上宗主国与藩属国的关系,并可根据贵方需要,力所能及的援助,甚至签订一系列的经济合作协议与军事同盟条约。”
“哦?”顿时,人人动容,如果用一首诗来形容他们的心情,那只能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原以为这一趟是空手而回了,却没料到,王枫送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礼包,第二个方案,他们当场就可以代刘阿生做主应下,可是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激动过去之后,兰芳等人的脸面又相继现出了迟疑之色。
王枫郑重的抱拳道:“各位,百年前,你们的家都在大陆,因受清庭凌迫,被逼远走他乡,所受的苦难,我王枫心里明白,如今你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园,不愿再回归故土,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们虽然身处于不同的国度,却有着相同的语言,相同的文字,相同的文化与习性,我们始终都是中国人,在当今西方列强肆虐的世界上,中国人不依靠中国人,还能依靠谁?
请不要怀疑我的好意,我只想为海外华人尽一份心力,帮助自己的同胞独立富强,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再内斗了,不要只盯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把眼光放长远一点。
另外请你们替我转告海外华人,我们中国民主同盟军是中国人的坚实后盾,无论身处海外还是大陆!
我们无条件海外华人独立建国,哪怕不具备建国条件,也要谋取自治地位,总之一句话,中国人被奴役被压迫的日子距离结束已经不远了,中国人有权获取经济上的自主与政治上的独立,中国人会昂首挺胸行走于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这需要身处于不同国度的中国人都团结起来!”
轰的一声,在坐的众人顿觉热血沸腾,乾隆曾赐予他们天朝弃民的身份,置他们于不管不问的境地,逼迫他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活命,把血脉延续下来,他们只得与看不起的土人合作,向狡诈的荷兰人臣服,但这真的是他们所愿吗?
他们弱小,他们没有主体民族的,只能在恶劣的环境下求生放弃尊严,可是谁不想自己的民族能够顶天立地?谁又愿意向着外人卑躬屈膝呢?
他们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梦想,可是今日,民盟军总司令亲口允诺帮助他们建国,而可笑的是,他们竟然还怀疑王枫的居心,凭着兰芳公司那微弱的力量,民盟军真要强占东万律,他们还能如何?有必要耍心眼吗?
“呜呜呜~~”扑通一声,阙六伯跪倒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猛磕起了头!
“扑通,扑通!”余众跟着跪下,虽未如阙六伯那样放声大哭,但每个人的眼圈都是通红。
“各位都起来罢,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第五三一章 秘密来客()
王枫越劝,哭声就越大,几个人跪着死活不起来,就好象在和亲人哭诉一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一一劝回了座位上,却仍是反复擦拭着眼角,这让王枫对兰芳公司感观大为好转,同时也真正作下了帮兰芳公司建国的决心。
原本王枫是准备通过慢慢渗透,在经济与军事两方面逐渐掌控婆罗洲,并在有把握之后,操纵华人住民以全民公决的方式,把婆罗洲并入大陆版图。
可这时,王枫心软了,不回归就不回归吧,就真如他自己所说,在全世界扶植多个华人独立国家,如当今的美国、英国、加拿大、新西兰与澳大利亚,都是盎格鲁.撒克逊系的国家,虽然彼此之间有争执,却有着共同利益,共同血脉,后四国是美国的第一盟友,在有重大利益时始终保持一致。
王枫也希望建立起一个以中国大陆为主体的华人国家圈,允许分摊利益而争吵不休,但在面对外敌时,面对共同的民族利益时,必须有以同一个声音说话的觉悟!
而的海外华人国家,必须由华人掌权,包括马来人,印尼人等等诸多未开化的野蛮民族,要么为奴,要么死,要么滚!
眼里闪出了一抹秘不可察的阴冷,王枫笑吟吟道:“今晚我设宴为各位接风,明日派几个人跟你们回去,作为联络代表,并尽量了解婆罗洲的总体情况,争取在一年之内,促成各华人势力派代表来苏州,共商建国大业,来,我带各位出去走走!”
王枫站起身,招呼众人向外走去。
让兰芳公司对民盟军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也加强信心,除了商业区、开发区,王枫还引领着参观了军营与兵器局。果然,以阙六伯为首的那几人既是信心大增,满脸热切,对待王枫也多出了一份受宠若惊之意。
要知道。虽然王枫把未来两国的关系定义为平等,可是凭着兰芳公司区区万把人手与奄奄一息的模样,又怎么可能与民盟军平等交往?嘴上不提是一回事,在潜意识里却都把自己摆在了藩属国的位置上。
当天晚上,王枫携政府高层设宴。在觥筹交错中,民盟军与兰芳公司达到了初步贸易意向,即婆罗洲的特产,如橡胶、石油、黄金,林木等等战略物资,按国际市场现行价格,民盟军具有优先购买权。
这其实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可是目前的民盟军,正是需要战略物资之时,而兰芳方面也乎。同等的价格,为什么不卖给中国人偏要去卖给荷兰人呢?
当然了,客人不远千里而来,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人空手而还,民盟军象征性的援助了五百条米尼枪与十万发子弹。
想当初王枫援助印度俘虏,那可是大出血啊,与之相比,援助同源同种的兰芳公司就这么点军火确实寒糁的很,新型火炮则更是一门都没有,不过阙六伯等人也明白。要想真正获得民盟军的援助,前提条件是与婆罗洲各派系华人尽快达成建国协议。
毕竟兰芳有过不光彩的历史,王枫也不愿意兰芳在得到的军火援助之后,调转枪头去对付华人其他派系。他援助的对象,只能是婆罗洲华人联合政府,不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势力。
第二天清晨,王枫亲自把四名精通客家话与粤语的特战队员与阙六伯等人送走,而与此同时,镇江的罗大纲府邸也迎来了一位秘客。
“是你?你怎么敢来?”看着把脸上化妆去掉的张国梁。罗大纲的眼里顿时射出寒芒。
“大纲兄弟,十年前你我曾并肩作战,想不到十年后,你我竟兵戎相见,实在是令人感慨啊!”张国梁毫意罗大纲话语中的不善,长长了叹了口气。
罗大纲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如果你是来与我叙旧,我理当摆酒相迎,若是来劝我降清,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国梁暗暗好笑,这摆明了是要好处,不过他还是非常郑重的拱了拱手:“大纲兄弟,有些话我知道你不喜欢听,但我不得不说,当今时局,你不是不清楚,如果能降短毛,恐怕你早就降了,又何必据两座孤城熬到现在?依我之见,无非是王枫欲夺你兵权,而你对我大清没甚信心,所以才会举棋不定。
但此时形势又有变化,江西武昌太平军已尽降曾帅,收兵十万,陈兵上游伺机而动,叶名琛据两广自立,王枫必率主力远征岭南,江淮空虚,若是王枫陷在岭南进退不得,那岂不是机会来了?大纲兄弟,这正是我辈重建功业的天赐良机啊,难道你就愿意窝在镇江动弹不得?我听说短毛封锁江面,你连扬州都不敢去吧?再退一步说,胡以晃、赖汉英能降,为何你降不得?”
罗大纲知道张国梁说的是实话,这是自己的唯一生机了,其实还有一条路,就是率全军投降民盟军,代价是有可能失去军权,可是身为水寇,天性里就带有一股凶悍之气,又怎么可能把一切都交出去呢,这一条路已经被他否决了。
沉吟半晌,罗大纲突然问道:“你是受谁人之命前来?”
张国梁向西北方向猛一拱手:“安徽按察使兼庐州团练使李鸿章李大人!”
“李鸿章?”罗大纲喃喃自语:“这人我听说过,三十来多岁,自办团练长期在皖中北与豫南和我太平军及捻军作战,并无显要之处,你张国梁好歹也是总兵,怎会为此人效命?他一个区区按察使,又能有多大职权,能给你什么官?”
“诶~~”张国梁猛一挥手,不以为然道:“大纲兄弟,你认为如今的大清还是当初的大清吗?叶名琛以洋人为靠山,聚十三行反清,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气候,上游曾帅,挟雄兵十余万,自成一方诸候,另有西北白帽蠢蠢欲动,新疆暗流潜伏,捻军据皖北,因此我敢断言,即使短毛被最终扑灭,大清朝也不可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