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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把自己的美自信的展示在世人面前,而一双畸形的脚,如何展示?
我今天不瞒你,有很多人说我是第二个朱元璋,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不是因为我谦让,我这个人,从来不懂得谦让两个字怎么写,我是个很霸道,很嚣张的人!
而是我认为,朱元璋算老几?他再是开国之祖,再是治隆唐宋,不也是没走出中国建封王朝三百年一兴替的怪圈?我要做的,便是打破这个怪圈,推翻封建**制度,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社会各阶层都有参政议政的权力!
这将带给中国社会带来一场深刻的变革,从此走上强国之路,而起始点,便是从打破封建伦理纲常开始,由夫为妻纲,直至君为臣纲,逐一推翻,女人解去裹脚布,穿上轻薄的衣衫,自信的走在街上,是必须经历的第一步!”
盛隆与张氏顿时色变,盛隆忍不住叫道:“王司令慎言,礼教为千万人尊奉,岂可置疑?老夫知道你有图强变革之志,却如何与千万士子为敌?你可莫要弄致众叛亲离啊!”
沈铭绍与韩英杰相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不屑,这两人属于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是资本家,虽然受礼教影响深刻,也自觉或不自觉的按礼教行事,却渴望变革,渴望依法行事,保护私有财产不受官僚掳夺剥削,天然存有反封建,反礼教的要求,近十年来,随着西风东渐,对西方文明的逐渐了解,这种要求更加强烈了。
而王枫采取的一系列措施,首先获益的就是资产阶级,甚至对于商人子弟政府任职都不限制,这无疑是他们乐于所见,也是王枫的一个原因。
尽管王枫对工人农民都有一定程度的偏坦,可是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与西方资产阶级不同,深受儒家的仁义之道影响,讲究乐善好施,注重口碑,一般不会对雇工过于苛刻,即便是胡雪岩以投机起家,也极为爱惜名声,所以他们并不认为王枫的作法有什么不妥,甚至已经把王枫当作了中国资产阶级利益的代言人!
这时,二人均是眉头一皱,暗暗为王枫担心,毕竟礼教的势力太大了!
王枫却微笑着摆了摆手:“盛老不必大惊大怪,礼教的基础已经出现了崩溃的趋势,这个我们有空再说,现在还是把尊夫人的裹脚布解了才是重中之重。”
说着,王枫突然把目光投向了盛宣梅,嘿嘿笑道:“我记得你这小丫头,上回你说过要给我做童养媳的,是不是?”
刷的一下,盛宣梅那带着些许稚气的俏丽面庞瞬间涨的通红,气愤道:“你这人真无耻,不要以为自己是民盟军总司令就能为所欲为,我只是当时想以自己来换取盛宣怀做你的人质,怎么就成了要给你做童养媳?”
王枫理所当然道:“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小闺女落我手上,就算清清白白也会被人说成不清白,还有谁敢娶你?不给我做童养媳难道去当尼姑?你从小就受三贞九烈教育,可别告诉我没想到!”
盛宣梅羞恼交加,气的拳头都紧紧捏了起来,但王枫并不是无的放矢,如她这样的名门闺秀被个男人带走,哪怕什么都没发生,后果也是极其恐怖的,甚至有性子烈的都会悬梁上吊!
比如民间偶尔会有的绑架大闺女,讲究不能隔夜,隔了夜就不值钱了,事主家也不会拿钱来赎。
盛宣梅也想到了这一点,根本无言以对,只能愤怒的瞪着王枫!
众人的目光都有些古怪,“咳咳~~”张氏看了眼盛隆,就轻轻咳了两声,周秀英更是不屑的撇起了嘴角,在她眼里,王枫死性不改,连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都不放过!
“好了,好了,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大的脾气?”王枫又微笑着摆了摆手:“我对小女孩没有兴趣,也不喜欢小脚女人,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动你心思的,我只想问你,你想不想穿成这位姐姐那样?”
王枫指了指周秀英,在大人眼里,周秀英的穿着伤风败俗,但在小孩看来,周秀英飘飘若仙,只有一个字,美!
盛宣梅顿时眼前一亮,可随即就变的黯淡,看了看自己的脚,小声道:“我。。。。我穿不了。”
王枫淡淡道:“从你的年龄看,你的脚只裹了尖,裹了瘦,还没裹弯,现在解开裹脚布,如果养护方法得当,未来一两年内长回原样并非不可能,也就是说,将来你也可以穿着凉鞋与短裙在街上跑,不用走到哪儿都受人以歧视的目光,只要你祖母首肯,你可以恢复!”
裹脚有三道工序,按先后分别为裹尖,裹瘦和裹弯,前两道工序需要在女孩子七八岁时裹起,而后一道裹弯,一般从十四五岁开始,在脚底掌心裹出一道深深的陷凹,陷凹越深,脚掌弓弯的程度越厉害,裹到脚掌折成两段,前段脚掌与脚跟紧紧靠着,中间一道深缝有时深达四到五厘米,小趾夹在深缝里,脚背因为脚掌弯折的关系,向上膨起成高坡状。
这才是最痛苦的,而且一旦裹弯成形,终生都没有恢复的可能,哪怕是解开裹脚布,脚最多也只可能慢慢长大。
王枫一力推行解裹脚布,其实只对十四五岁以下的小女孩有用,并且不是人人有用,一般来说,裹的时间越长,越用心,就越难恢复,就必须做矫形手术,但如果手术不当的话,有可能会带来重复伤害,乃至感染,严重者甚至会截肢,直至死亡!
第二二五章 男降女不降的真相()
其实对于盛宣梅的脚,王枫根本不知道长成了什么样,纯属信口开河,说难听点,他好比一个手拿棒棒糖的怪大叔,在引诱盛宣梅给张氏施加压力。
果然,听说自己有恢复的可能,盛宣梅的俏面瞬间布满了激动,略一挣扎,就猛的跪在张氏面前,哀求道:“求祖母允了宣梅解开裹脚布吧,宣梅不想再受这份罪了!”
“你。。。。放肆!”张氏狠狠瞪了王枫一眼,怒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这丫头就是耳根软,休要听人盅惑,现在解开,将来后悔的是你自己,赶紧起来!”
盛宣梅明白,今天是做个正常女人的唯一机会,错失今日,既使过几年解开了裹脚布,脚也会因裹弯而永远不能恢复,当即把心一横,不依不饶道:“宣梅绝不会后悔,哪怕将来嫁不出去,但宣梅更愿意相信王司令,在他的主导下,裹脚会渐渐被人看不起的,可是到那时,已经来不及了,宣梅要的不多,只想和那位姐姐一样,穿漂亮的裙子,正常行走,求祖母成全,呜呜呜~~”
正说着,脑海中一幕幕往事悄然浮现,白天一双脚寸步难行,到了晚上放在被子里不但疼,还蒸热燠闷,就像被炭火烘烤,睡觉时只能把脚放在被子外面,大半夜捱着脚大哭是常有的事,有时痛得去解开裹脚布,但被发现便是一顿毒打,然后再狠狠的裹回去。往往彻夜难眠,整夜都把脚贴在墙壁上取一点凉,第二天早上醒来。又得再解开以缠得更紧!
盛宣梅不禁悲从中来,伏地大哭!
另外七八个更小的女孩子,都是十岁不到,也陆陆续续跪倒,哭叫道:“祖母,我们都不想裹了让我们解开吧!”
“你们。。。。你们!”张氏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的手指挨个指一遍,最后指向了王枫。这才是罪魁祸首啊,他一来,家里就鸡飞狗跳,如果不是碍着王枫的身份。张氏都要开口赶人了!
王枫才乎张氏的愤怒,偷偷给盛宣怀施了个眼色,盛宣怀会意的向他的兄弟们做了个手势,就也当场跪下,大声道:“祖母,姐妹们都还小,现在解还来的及啊!”
“祖母,求您了!”扑通,扑通。小孩子跪了一地,林林总总二十多人,张氏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厉声道:“你们要造反吗?”
除了女孩子的哭泣声,没有人说话。
“好啊,有人撑腰是不是?老婆子偏不信他能管到我们家里,拿家法来!”张氏伸手猛的一摊!
“这。。。。”随侍的丫鬟由于需要干活,所以不裹脚,但府里小姐们的惨叫她听的太多了。心里暗感不忍,不由望向了盛隆。
盛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始至终不吱一声,就好象他不是盛家人似的。
“还不快去!”张氏催促道!
“且慢!”这时,沈铭绍挥手制止,劝道:“老夫人请息怒,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由得他们罢,其实王司令没说错,如今的苏州城,裹脚的妇人己不足半数,照这样下去,三年五后将无人裹脚,您的几个孙女到那时正是当嫁之年,恐怕会误了终生大事!”
韩英杰也跟着劝道:“我韩某人三个女儿都解了裹脚布,这也算是响应民盟军的召吧,况且盛过,他非大脚娘们儿不娶呢,老夫人,要顺应潮流啊!”
张氏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没有说话。
久不开声的盛隆却突然叹道:“算了罢,你为孩子们操心,他们未必感激你,说不定还会恨你,这个世道已经变了,咱们都是半把老骨头入土的人了,也该享享清福喽!”
张氏立时不悦道:“老头子,你怎么也这样?女人裹脚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南唐李后主的嫔妃窅娘,流传近千年,这么多代人都裹了,也没什么不妥,更何况裹脚事关男降女不降,是咱们女人的骄傲!”
王枫接过来,呵呵笑道:“老夫人,你还真信男降女不降?鞑子前前后后杀了我数亿汉人,为何独对女人网开一面?难道女人的反抗会强过男人?
据我猜测,不出于以下几个原因,首先是抽男人的脸,瞧?你们汉族男人连女人都不如,既起到折辱的作用,又能消磨我男人的意气,其次,对无甚危害的女人做出小小让步,可以缓和满汉之间尖锐的民族矛盾,通过男降女不降的方式汉人获得虚幻的心理满足,第三,明着反对,实则以这种逆反的方式推动汉女裹脚,祸心不可谓不深,如果一个民族的男人整天沉迷在女人的小脚里,这个民族还有救吗?只能永远做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