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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洛笙歌死了,我又是谁呢?
血流的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小小的溪流沿着地板的脉络而延伸……延伸……
许是流血过多的缘故,我的意识也开始溃散!
我开始想,若我这次死了,又会去哪里?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大门被人推开。
然后是喧闹的人声,有许多人,可是我都不认识。
那时候曾经迷糊的脸庞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那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车灯,和那些围着我像看热闹一般看着将死的我。
我恨啊……
可是到头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恨谁了。
恨命运的不公?恨单薄的人情?
那着实也天真了些吧!
我仰头,“啪嗒”又掉下一滴眼泪。
若我这次死了,下一次的重生。我要为自己而活,我不想再被人所利用!
可我没想到,我再一次醒了。
我醒来的时候,司马明炎就坐在我身边。我手上那长长的一道痕迹已经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想来也洒了药上去,如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
那个人依旧穿着熟悉的玄色衣袍,可是……我忆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现在的他,俨然恐怕不是原来的他了。
或许,只是他一直伪装地很好,没被人探破罢了!
我一笑,那笑容很大,有多讽刺自知:“我没死,你很开心吧。”
司马明炎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一点。”
“什么?”
“我给你下的子母蛊,你的痛,我都能感觉到。而我受的,你也一定得到反射。”
“所以……?”我挑眉。
“所以我们共生共死。”
“那我选择死亡……!”
司马明炎饶有兴趣地挑起我的下巴:“我不会让你死,至少现在……你还不能死!”
我扭过头,试图脱离他的控制:“是吗?那你得小心点。不然我什么时候死了,你哭都来不及!”
司马明炎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那睡凤眼竟弯了起来:“好,我等那么一天!”
忽的,有一个奴才一脸吓破胆的模样,急急跑了进来,浑身都在吓得颤抖:“启禀主子!好像有军队向这边跑来了。”
“大约多少人?”
“五百。”
“身上是什么颜色?”
“银色!”
司马明炎听到这里,轻松的模样会,像自言自语一般:“呵,没想到他竟能跟来!”
说着,他立即将我扶了起来,给我穿上鞋子。
“你干嘛?”
我扶着自己的手臂,并不敢乱动。
司马明炎在我面前,竖着手指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出去认罪,将罪责都揽在身上。第二,跟我逃出去,永远也会不了落桐。”
“这有差?”
“你选择第一个,说不定那人顾及与你的情义会放你一马,出去之后,若我们都没事,我会给你蛊的解药和你一心想要的龙凤扇。第二个,我们可能都会被追上,若我们被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都得死。当然,也有另一种不会被发现的可能,几率太小,除非逃出白契边境,不做预算。”司马明炎说着,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指:“选吧。”
若我选择第一个,若我把司马明炎的真面目全部说给白翎羽听,且不说他会不会相信我,光以司马明炎的计谋,怎么也得放给他烟雾弹,增加些子虚乌有的事实给白翎羽看。若我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司马明炎不会有任何过错,即便有,也不会是牢狱之灾。
若我选择第二个……白翎羽不仅要经受我的背叛,还要被知己好友一同打击。我是被最亲密的人这样对待过,怎会不知其中的痛苦!
什么惩罚,什么苦难,都冲着我洛笙歌来便是!
虽然我的家人尽离开我身侧,罪魁祸首是白翎羽!但是天下人,谁能不认同他是一个好帝王!?
如果白翎羽知道他的同窗好友,看着与世无争,其实是想要代替他,坐上他的位置。那又是怎样的震撼与揪心?
我思索了一会儿,拉住司马明炎的袖子:“带我出去。”
司马明炎看我说出这句话,好像早已经预料到一般,立即笑的满意极了:“好,原来歌儿也越来越识时务了。”
“不要叫我歌儿。”我顿了顿我对上那个笑的实在遂了他意的眼睛:“真恶心!”我咬着字句清楚,面容决断而厌恶。
…本章完结…
第240章 :就这样死掉好了()
我和司马明炎一前一后地走着,我心里忐忑地不像样。
如果白翎羽一定要经受背叛,那么……他只要将我杀死便好了。
我不可以让他绝望。
就像被身边人联合起来一同背叛自己的感觉,这样的心情,只要有我一个人体会就好了。
我现在院子的门口,看到那个年轻的帝王,穿着银色的盔甲,里面是明黄色的衣装。
他带着头盔,一双英眉剑目如昔。
他看见我,翻身下了马。快步奔了过来,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朕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我麻木一般地由着他抱着,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周围寂静无声。
那萧索的风声在耳边环绕,靠着他的怀抱,我有一瞬间就像这样沉迷下去……
“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板着声音,听不出一丝起浮。
白翎羽放开了我,目光撇向我旁边司马明炎。又再次转向我,认真道:“歌儿一直在这里吗?”
“是的。”
白翎羽拉上我的手,在我的手背摩捻良久,对我亲和地笑,说:“我们回去再说。”说完他转身就要拉我走。
我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坦白道:“这次是我自己要逃走的,不关明炎的事。”
白翎羽转过身,看不出喜怒:“我们回去再说。”
“就在这里说吧。”我直视着这个帝王的眼睛:“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不爱你……我心里占据的人,也不可能是你。我想逃离你的掌控,明炎不过是抵不住我的请求,帮我的而已。”
白翎羽听完我的申述,跟没听见似的,再次重复了一路:“我们回去再说。”
我闭了口,抿了抿唇,还是不愿跟白翎羽走的动作。
白翎羽没得法,只得将我抱起,上了马。
我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怀念这个龙涎香的怀抱。
他坐在我的身后,与我共骑一乘。
我们在无数百姓的注目下进了皇宫。
一下马,体力向被透支一般。我不住的腿软让我坐在地上,小腹隐隐作痛。
呼吸好像越来越粗重,越来越困难。
我不得已想开口大力地呼吸起来。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甚至开始无尽地旋转……旋转。
我就这么倒了下去,再无知觉。
***
这是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那繁丽的天花板是那样地欣喜。
草草见我醒了,一阵欣喜:“娘娘,您醒啦!”
“嗯……”我拖长了尾音,从窗口吹来的风扬起草草额角的发。
我看她的笑容,竟不觉恍惚起来。
草草对旁边的阿里说道:“快去请皇上过来,就说娘娘醒了。”说完,她喜笑颜开,从进屋的宫女手上拿来一碗汤药:“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总算熬出头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熬出头了?”草草扶我起来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固定着锁链。
不可置信地掀开被子一瞧……脚上也固定着镣铐!
草草见我惊愕,不以为然道:“娘娘!您怀孕了!”
“嗯?”
“胎儿快三个月了呢!”草草说着,为我重新盖上被子,将汤匙喂到我嘴边,连语气中都带着一种欣喜:“娘娘,将这安胎药喝了!您那日回来突然晕倒,皇上叫了宫中最好的温太医给您把脉。这才道出您有喜了!”
我怀孕了?
什么鬼?怪不得我几个月都快忘了来例假这茬!
等等……
草草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怀孕三个月了……
怀孕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
我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反射弧略长的我开始知晓肚子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我摸了摸肚子,这样的动作让铁链碰撞,发出冰冷地碰撞声。
我并不张口,只是接过药碗,憋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喝着乌黑的药汁,喉咙里传来汩汩的声音。
无论怎么样,身体不能废!
我试着下床走路,草草小心翼翼地扶着我。
这个铁链短的根本不足我走到门口的长度,最多去案台写写毛笔字,亦或是去榻上下棋。
连窗口以后怕是都趴不了了。
我重新躲回被窝里,对草草吩咐道:“你出去吧。”
草草捧着空了的药碗对我服了一礼:“奴婢告退。”
我看着草草的离开,心中突然一阵颤粟。
白翎羽他到底想做什么?
草草看到我已经如此,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她希望的,便是我把孩子生出来吗?
那我呢?她可有关心过我的处境?
呵。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如果我要是这样质问草草,她肯定会一脸想当然地歪着头说道:“娘娘如今的处境怎么了?皇上宠您,又怀了皇子……”
罢了。
我摸着肚子,将头蒙住仔细回想。
三个月前的我在哪里呢……
脑海中一路倒退,我呆在小院里半个月,司马明炎将我抓走,我参加秋季狩猎,被白翎羽抓回来,黄夫人知道我的身份。
对了!
包子大胃王比赛!
就是这个!
我心中突然惊愕。
我好像……给白翎羽带绿帽子了?!
在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