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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先请罪,不然你听了这消息怪我不认真,我可有的受了。”靖泊上前拉住梦凰的衣袖满是小心的解释道。
“针包没找到?”梦凰一听他说不认真立马想到是因为针包的事,便开口问道。
“是,不过母亲放心,真心园没有,也保不定是在别的地方。我回去再仔细找找。你确定你最后见到针包是在真心园不是在别的地方吗?”靖泊先是垂头丧气,随后马上又拍着胸膛向梦凰保证道。
“这么一想又不一定了。我从皇宫回来还去过你父王的书房,走的是后园那条路。咱离开时候走的路你应该也记得。其他的我就只在真心园附近走动过了。啊!该不会是掉到忘忧湖里了吧?”梦凰假装努力回想着她行走的路线,连忘忧湖也说出来引靖泊花费时间去找。
“忘忧湖?那湖可是活水啊!”靖泊瞪大眼睛,强自将内心的惊喜压下,皱着眉头愁云密布。
“我知道,这……唉,只能在这儿多留一段时间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快回去帮我找,要是找不到,我去哪儿也会被师傅逮到的。这针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到哪儿都不能离身的呀!”梦凰急了,抓起靖泊就把他往外推。
“哪有你这么赶人的?不如我们一起去找?”靖泊抓住门框,使力和梦凰对抗,卡在门中硬是不愿就这么被赶走。
“我说你去就你去!找不到就别来见我!省得我空高兴一场。”梦凰撂下了狠话,趁靖泊不注意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幸好靖泊反应敏捷,在空中一个侧翻稳稳的落在了院子里。
“好好好,我这就去,竟然都上脚了。为了不被你踢,我过几天再来吧。”靖泊落地后边说边退,表情狼狈但脚下步伐却不乱。
“用点心!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在这儿!”梦凰再次叮嘱道。
“放心吧!”靖泊此时已身处院外,在门外答应着。他虽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但脸色却已堆满了笑。又争取了这许多时间,不来几天也没什么,只要母亲最后能回到父王身边,让父王担心一下也挺好的。
梦凰在门外站了半天,估摸着靖泊已经走了很远,便出得门去。又上集市上买了木炭和一大叠或硬或软的纸回来。昨晚熬煮的硝石溶液已经开始结晶,大部分都是适合做火药的牙硝。至于这些硝石溶液完全结晶后剩下的不够纯的朴硝需加水和萝卜熬煮才可制成与牙硝等效的盆硝。
梦凰趁着硝石溶液结晶时也不闲着,用石杵将木炭碾碎,分别装在事先裁好的硬纸上,大的小的都有。接下来便是磨那些硫磺。但梦凰磨好后只是另外装在瓷瓶中,并未和分好的木炭粉混合。总得等到合适的硝制出才好。
又是一夜过去,这一夜梦凰倒是有时间休息。等结晶析出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接下来的一天,靖泊果然依言没有来找梦凰。但梦凰为了以防万一在白天并未开始制作,只等到深夜,人畜皆卧床深眠之时才溜出房间到厨房去制炼高纯度的硝石。
不过,梦凰知道她的这些动作自然瞒不过那些在暗处盯着她的人,自己一连几晚不睡,谁看都会奇怪。但他们奇怪又能怎么样,梦凰每做完一道工序就毁掉所有与之有关的物件。他们就算看到最后的成品也决计猜不到自己想做什么。更别说是中间这不明不白工序。就算他们报于自己的主子知道,也决计阻止不了自己报仇的决心。
誉王府,收到属下回报的裴信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的确猜不出梦凰想要做什么,但却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是以,他听后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叫人唤靖泊来见他。
“儿子给父王请安。”靖泊恭敬的行礼。
“东西找到没有?”裴信炎问道。
“还没有,父王有消息了吗?”靖泊答道。他听裴信炎问起这件事不禁有些惊讶,但同时也有些欣慰。没想到父王还是把母亲的事放在心上了。
“没有,你不担心她一个人在外吗?”裴信炎想了半天选了一句他认为不会引起误会,且没有任何关怀性的话问道。
“父王担心?”靖泊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裴信炎嘴角含笑的问道。
“没有。”裴信炎皱起眉,偏过头去不再看他,顺嘴回了句他常做的答话。
“哦,东西还未找到,母亲说我如果找不到便不要去找她,省得她以为我找到东西而来害她空欢喜一场。”靖泊见裴信炎似乎有些生气,便老实的回答道。
“这是她的原话?”裴信炎的眉头皱的更深,这话再加上她每日晚间的行动,让他总感觉这里面透着什么异常。她说这话很明显是不想让靖泊去找她,她在做什么事还要瞒着靖泊呢?
“没错,怎么了吗?”靖泊见裴信炎如此问,不觉也正色起来。
“你最后见她时她有什么异常?”裴信炎问道。
第一百五十章 夷为平地(四)()
“和平时一样啊。”靖泊没觉得梦凰有哪里不对劲儿,摇摇头答道。
“那是你观察的不够仔细。”裴信炎说道。
“是,不知父王有何高见?”靖泊躬身静听,父王说他观察的不够仔细那他就是观察的不够仔细,对于这点靖泊绝不会怀疑裴信炎会出错。
“你母亲是特别的,对她既不能从寻常处推断,也不能单从她特别的一面了解。你回去仔细观察一下她,不可只用感情。”裴信炎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话里有话的指点道。
“儿子明白了。父王,这次,您能保护她吗?”靖泊点点头,将裴信炎的话记在心中。但见裴信炎一直望着窗外,便吞吞吐吐的问道。没听到父王亲口的承诺他总是不放心。他和卫洋一起揶揄裴信炎是因为他们都察觉到了一丝他在乎她的苗头。但揶揄也只是揶揄,苗头也只是苗头,临到事终是做不得准的。
“我不是派了人留在那儿吗?”裴信炎不答反问。
“是,多谢父王。”靖泊有些失望,果然苗头也只是苗头,还不足以动摇父王的心。
“嗯,去再看看她吧。”裴信炎没有回头,但他已然听出靖泊话音里的失落。他不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当然也不能给靖泊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想要将萦绕在心中的无奈驱走,但始终触摸不到它的边际。无奈只好应了靖泊一声,催促他尽早离开。
“我这就去。”靖泊心里一阵失望,也不想再留在房中独自气闷,便依言告辞离去。
靖泊答应后便随即离开王府去找梦凰。而梦凰此刻已经将大半的炸药配好,各种原料都按比例调好,只差试爆和动手。梦凰现在也不管是白天黑夜,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不停地**。她一边做一边幻想着那个一直害她的楚诺被炸飞上天,一连两三天不睡也不见丝毫疲态。反而眼睛瞪的大大的,眼中闪着满是疯狂的光彩。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熟练,不间断的大的小的炸药包一一从梦凰的手中被制作成形。
梦凰的精神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制作这能帮她报仇的炸药,对屋外的一切都充耳不闻。靖泊推开院门,在她房门外敲了半天的门她都没有发现。眼中耳中,尽是硝石粉,硫磺粉和木炭粉,还有她幻想的楚诺被炸死后的骨灰粉。
靖泊在门外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梦凰在屋内的动静。他很奇怪,梦凰明明就没有睡觉,怎么就对他的敲门声充耳不闻呢?“难道母亲真的有哪里不对劲儿是自己之前没发现,而现在才开始发作的吗?”靖泊思及至此,便伸手推了推门。门经他这一推,只是略动了一动。靖泊便知是梦凰在里面反锁了房门。他在门外又叫了几声,声音大的连附近的狗都被惊的吠叫了起来。但梦凰还是在房中自顾自的的做着什么,也不搭理靖泊。靖泊见此越想越觉得不对,当机立断的踢出一脚。农舍的寒门又怎能经得起靖泊夹杂着内力的一脚。门闩当即和门一起碎成一片一片的。
“谁!”门被踢碎,梦凰终于有了反应。屋里应声一声大喝一声而起。
“母亲,是我。”靖泊弯腰把脚边的半片门搬开,迈步跨进房中。“母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靖泊刚踏进房间就看着梦凰瞪着大大的有些吐出的眼怒视着他。一头乌发盘成一个髻用一根木簪别着,虽然没有多余的发丝垂下,但明亮服帖的发丝一绺一绺的很明显已是有段时间没有梳洗了。原本从来没有过的黑眼圈也深深的烙印在梦凰的眼边,将梦凰的眼球映衬的更加突出。
“你怎么来了?针包找到了?我不是说过你找不到就不要来找我吗?谁让你来的?”梦凰见是靖泊便慢慢的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一小包炸药,连珠炮似的问道。
“我……我只是担心你。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哪里不舒服吗?”靖泊被梦凰这一反常态的发问问的一愣一愣的,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一看到梦凰现在的状态他便忧从中来,不懈的追问。
“你找不到针包我怎么可能会舒服?想做孝子就先不要婆婆妈妈的,办正事要紧!”梦凰口吐恶言,丝毫不顾及会不会伤到靖泊。
“母亲……”靖泊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玩笑。靖泊这次是真的有些伤到了。从进门到现在,靖泊一直都被梦凰的形貌和话语缠住了心神,竟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放着的炸药包和未包装好的原料。
“滚!别来烦我!”梦凰的眼睛又瞪大了些,陡然间还夹杂了杀气。
靖泊被梦凰这一个从未有过的眼神吓了一跳,竟然抖了一抖,满是心伤的退了出去。“这怎么可能?母亲怎么会这么对我?她刚刚的眼神难道真要杀了我吗?”靖泊呆立在门口,眼神不停地摆动,心神不宁的低着头。
“不,母亲决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父王说过不要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