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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尧国公爽快点点头。
如歌见状,缓缓起身,道:“我先去休息一会,有事可以派人去找我!”
尧国公本想叫住如歌,明明尧夫人都去煮面了,可看到如歌那示意的眼神情,尧国公看到不远处转角的一袭翠色裙摆晨,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冲着如歌点点头,便朝着尧夫人所在而去。
如歌看了眼尧夫人的所在,掩下眼中的心疼与无奈,摇摇头,朝着自己的屋子而去。
尧夫人一直都站在这里,从如歌说起要吃面开始,她离去之后就射在不远处偷听,而如歌与尧国公都知道她在,只不过没有拆穿而己。
尧夫人一手捂唇,泪如雨下,从一开始,从很多年前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己死,可她心里一直在期盼着奇迹,期盼着她的女儿还活着,幻想十年不见的女儿会长成什么样子,小时候那么的可爱纯真,长大后的她一定会美丽清贵。从第一眼看到如歌时,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心中那个幻想出来的女儿,幻想着长大后的女儿的样子,与如歌的感觉十分相似。
明知是假的,可她却接受了,因为她一旦拒绝,那就代表好将会永远失去她的女儿,十年的时间,她对那个女儿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她不想拒绝,是因为她不想让记忆再模糊下去,哪怕是用一个假的女儿的记忆来延续对亲生女儿的怀念,也总比亲生女儿的记忆慢慢在脑中消散要来得好。
明知是假的,可她接受了,不仅接受了,在这一月的相处中,她是真的当成亲生女儿来疼,她知道离别的日子不远,可真正到了的时候,她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她舍不得让她走,舍不得离开她。
三日未归,再加上沉府出事,加上她以前偷听到夫君与公公的谈话,她明白了一切,那沉府中有她真正的娘亲,也是她来西越的目的。
三天来强迫自己接受这一件事情,接受女儿再次离开她,可最终,她还是舍不得。
尧国公叹了一口气,上前抱住尧夫人,轻轻安慰:“好好的怎么哭了呢?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就当成女儿要出嫁了,迟早要离开你的。”
尧夫人扑在尧国公的怀里哭得极为伤心,不停哽咽:“可是女儿出嫁我还可以时不时的出看望,可她不是啊,她是真的要离开我了,不久之后,她就不是我的女儿,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着尧夫人的哭泣,尧国公心疼的心都扭曲了起来,轻轻哄着:“不会的,她很喜欢这个家,虽然她有自己的娘亲,但也抹灭不了你这些日子与她的母女情份,所以不要哭,你一哭咱们一家人都会心疼的。”
尧夫人听着,好半响才抬起红肿的眼,看着尧国公轻轻问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叫什么?”
“秦如歌,就是你最喜欢的轩辕的永夜郡主。”尧国公如实回答。
尧夫人哭中带笑,露出一抹放松的笑意。
“原来她真的是永夜郡主啊,听说永夜郡主很厉害,女儿家的却能在男子的天地中崭露头角,威名远传不输任何男子,原来她叫秦如歌,如歌,歌儿……”扑在尧国公的怀里,尧夫人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心情大起大落,心起一阵昏睡感,在尧国公的怀里渐渐合上了眼。
尧国公见状,抱起尧夫人朝着房中走去,不用想就能知道,这三天来一定没有好好的休息,因为各种各样的情绪,三天没有入睡的她才会这般的疲惫,神情大起大落之后到放松,才会入睡得这般的快。
回到房中,如歌心神十分低落,静静的坐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呆呆的出神。
熟悉的味道,温热的触感,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环上她的腰,如墨般的长发从她肩上滑落,如歌回过神来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轩辕圣夜听说如歌语中的无奈,伸手扭过她的头,担忧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如歌摇摇头,只是缓缓站了起来,推开轩辕圣夜,走到一旁的棋局旁边坐了下去,扫了轩辕圣夜一眼:“没什么,沉家现在都急得跳脚了,不杀你不罢休,你还有时间来我这?”
轩辕圣夜跟着如歌走到棋盘旁边,坐在如歌的对面,两指夹起一颗棋子,微微用力,在他的手中化为粉尘。轩辕圣夜微微勾起唇,露出一抹十分不屑的笑容:“一个沉家而己,本王有心要躲岂是他们能找到的?要不是歌儿,我才懒得跟他们耗下去,反正鬼军己在城,直接不灭了沉家,灭了皇族才干净利落。”
如歌执起黑子,不赞同的摇头:“你的性格高傲,这不是什么好事。你的鬼军不过五万,宫中禁卫就有十多万,再加上城外的尧家城防军十万,守城军五万,你五万鬼军难不成可以与三十万的军队硬碰硬?而且在京城不远的城镇,那里也有二十万的军队,不过两三天,就可以直接包围京城,你有本事在三十万的军队中杀死沉家与皇族再突击出去?圣夜,用计谋不是什么坏事,虽然伤神,但对于战争来说,用计远比硬碰硬来得要好。你以前的战绩我派人做了一个统计,你的攻击方试十分独特,是大陆闻所未闻,可以天上飞,也可以水中游,不可否认你的能力很高,但你有没有仔细回顾过你以往的战争?你中计次数,每场战争下来士兵的受伤程度,为何三年前你攻不下西越?”
如歌一句句的反问,轩辕圣夜脸色沉了下来,不是生气,而是认真,他认真的看着如歌,眼里的欣喜与开心怎么也掩藏不住。因为如歌以前从不会说这些话,也从来不会提醒他,现在第一次感受到被心爱之人关心感觉,让他一瞬间觉得这是不是错觉。
轩辕圣夜身体坐得直直的,一副受教的模样,眼中闪着异样光彩,宠溺的看着如歌:“为什么三年攻不下西越?”
如歌抬眉,看着轩辕圣夜:“第一,你鬼军能力虽高,但攻击力不强,如果像烈焰军是在你的带领下,绝对是大陆顶尖的军队,但鬼军不是烈焰军,从兵种与各种能力来看,你练训得十分杂,生存能力极高,但相对的,攻击力低于烈焰军,攻击与防御不是十分顶尖。这种多兵种多能力的军队,更适合熟知兵法兵策之人,用兵法发挥他们的能力才是上道。第二,你屠杀了西越百姓,引发了民怨,也造就在西越士兵的士气,都知道你连百姓都不会放过,他们会卯足全力把你驱离西越,在于人心方向,你同样输了,你的行为反而增加了敌军的气势。想要震慑,直接屠杀军队既可,但百姓不能动,只会引来士兵们的好斗心,因为他们是军人,所以他们就有一直保护百姓为己任的使命感,不管这使命感是真是假,但军人的天性会存在他们的身体里,所以这就是你三年拿不下西越最主要的原因。”
如歌第一次跟轩辕圣夜说这些大道理,因为与轩辕圣夜相比,她在战场上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轩辕圣夜十几岁就生活战场,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过不少,而她,只不过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罢了。
可是她不得不说,因为轩辕圣夜早己入驻她的心里,她希望他在战场出现意外,他虽然战场生活了这么多年,可苦仗也打过不少,因为鬼军与普通士兵相比,哪怕是败仗也不会出现多少的损失,但不可否认的是,轩辕圣夜不是如外界所传的那样战无不胜,有时会被逼到困境,最后用十分独特的手段由败转胜。
她害怕,害怕轩辕圣夜哪天会遇上对手,遇上一个像她一样的人,在绝对强势面前所有的智谋都无效,这句话是不错,但仅仅只是限有个人或者一个团体,在战场上来说,没有绝对强势的存在,哪怕百年前的啸天骑,她也敢保证绝对不是绝对强大的存在。
百年前的啸天骑可以横扫大陆,其中还不是有师父的功劳?仅仅只啸天骑的话,如何能取得这般的成果?
她害怕,害怕哪里轩辕圣夜会遇上对手,高傲到不屑权谋的他,势必会受挫。
轩辕圣夜缓缓上前,抱住如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柔和到快了融化一般,轻轻把如歌抱在怀里,轩辕圣夜愉悦道:“我的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但有歌儿在我的身边,我相信一定会战无不胜的。歌儿这么聪明,我可以不用在意阴谋诡异,有歌儿帮我看着,我就不会失败。”
如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中暗衬:万一我不在你的身边呢!
最她终究还是没有反问出来,无力的低头,过了一会,才抬头,双手捧关轩辕圣夜的脸,与他静静对视,十分认真道:“圣夜,答应我,以后你要是遇到像我一样的人,不管男女,只要遇到就杀了,不要犹豫!”
轩辕圣夜微愣,看着如歌那认真的表情,好半响才感动的点点头,伸手拿下如歌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嗯,我记住了。”
“像我这样的人不管男女都很恐怖,不要想着能结交他们,他们可以笑着与你聊天下棋,背后却是步步杀机,世人给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谋者’,不好听的名字就是‘怪物’。圣夜,答应我,遇害到感觉像我,像路墨的人,不管是不是朋友,全部杀掉,他日或许就会成为你的敌人,那种人,很恐怖。”
轩辕圣夜轻轻吻上如歌的脸,嗔怪道:“歌儿,你的话我记住了,但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我的一切,除了我的命,其他的你可以随意算计随便拿走,只要不离开我。”
如歌的睫毛轻颤,点点头,主动倒在轩辕圣夜的怀里,久久才道:“圣夜,我累了,等西越事落,咱们成亲吧!”
如歌的话像一个震慑弹,深深的在他的心底炸开来。
成亲,这两个甜蜜又沉重的话题,明明之前他提起时她都有些不甘愿,可现在却主动提了起来,这种愉悦的心情让他心中不免生疑是不是错觉,愣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