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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帝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尧国公就算再急也无法再说什么了,虽然怕如歌的身份暴露,但现在,己不是他可以阻止得了的了。
轩辕凌得意的看着这一切,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秦如莲眼中闪着寒光把一小包白粉朝着桌上的酒杯倒去。
缓缓上前,拿出手帕擦了下手,把手放在轩辕凌的手背上道:“夫君,对不起,我不知道尧双就是秦如歌,没有想到夫君的计划,对不起……”
“滚开!”轩辕凌低吼一声,大力甩开被秦如莲握着的手。
被粗鲁挥开,秦如莲也不恼,眼中闪着妖异利光,表面害怕的后退一步。
很快,太监端了一碗清水走了过来,越帝见状,道:“尧卿,就你来吧!”
尧国公也不想自己的夫人被针刺取血,微微思考之下之后,还是缓缓拿起了针,刺破了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流入清水之中……
现在的他没有退路,很明显,陛下心中同样有疑惑,一是想用这方法向世人证明他尧国公府的清白,二是想打消心中的疑虑,三是想借这件事除掉轩辕凌给太子一个警告。
问题是,秦如歌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过陛下,陛下有意警告太子党,可他这边怎么办?滴血验亲势在必行,要是查出她不是尧家女,这可是给了太子党一个好的把柄。
而且那个女子,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怎么办?
尧国公心中不停寻找着解决办法,眉头紧皱着的。然而他的表情看着轩辕凌的眼中,则是不知所措的神情。
哼,这次看你秦如歌还怎么赖!
得意的看着如歌那低头模样,轩辕凌以为她是被吓得不知所措了,却没有看到低着头的如歌唇角勾起一抹阴唳的笑容,与轩辕凌一帝的秦如莲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如歌才缓缓抬起头。
面目含笑,波澜不惊,完美的淡笑,优雅的气息……尧国公看到突然气息一变的如歌,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暖,竟奇异的平复了心中的焦躁,而轩辕凌看到如歌的表情时,心中渐渐打起鼓来。
对,就是这个笑容!
温暖柔和,优雅高贵,三年前,他就是被这样的她拉下了皇位,他的势力也是被这样的她全数消除。
危险!
突然,轩辕凌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似乎朝着无法想象的地步发展。而促使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暖如春阳的女子。
如歌微微偏着身体,只露出一个侧脸在越离杰的脸前,越离杰看着突然气息一变的如歌,眼中露出神视后自嘲的笑了。
他这是怎么了?与轩辕凌一样魔障了?
这女子,不可能是秦如歌!秦如歌己死,那个惊艳绝决的女子早己不在这个世上了。
越离紫心跳越来越快,看着太监端着水确朝着如歌走去时,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把打翻那碗清水,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一旦做了,就是表示她的身份有问题,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现在,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挽转这个局面?
此时焦急的他出没有发现身后一个宫女神情有异的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缓缓朝他靠近……
如歌静静看着眼前滴了一滴鲜血的清水碗,冲着身边担忧的尧夫人安慰的笑了笑,轻轻拿起消毒过的银针,刺破了手指,挤了一滴鲜血……
所有人都禀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端碗的太监探头看着眼前,久久不语,久都众人都快要不耐烦时,才冲着越帝腰着道:“启禀陛下,融了,尧小姐是尧家女无疑!”
轩辕凌得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的惊呼:“融了?不可能!她明明就是秦如歌,怎么可能会融?”
太监不理轩辕凌,而是把碗端到了越帝面前。
越帝淡淡看了一眼,神情顿时一松。
一边的越离杰,越离紫,尧贵妃,皇后几人也全部探头过来查看,确认碗中鲜血融合在一起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尧贵妃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骂:“可怜的双儿,刚回来三天就被人这般陷害,早知道就不要回府一直生活在山上还比较快乐,不用见识到人心的险恶……”
尧贵妃没有指着轩辕凌怒骂,而是拐着弯说着轩辕凌的不是,掏出手帕抹着眼泪,当着越帝的面毫不顾忌哭了起来,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她不用像皇后那般端庄有礼,可以使着自己的小性子。
这样的她,更让越帝觉得怜爱。
“好了,不哭了,滴血验亲己经证明她的身份,日后不会有任何人再敢质疑他,至于……”越帝安慰着尧贵妃,回头看着轩辕凌阴狠的眯起眼,厉声道:“来人啊,将轩辕凌打下大牢,任由尧国公处置!”
轩辕凌看着一幕,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看着如歌轻轻勾起的唇角,轩辕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秦如歌,是你做得对不对?你在水中动了什么手脚?是你,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一左一右,两个禁军进来架着轩辕凌,拖着他就朝外面走去。
轩辕凌愤恨的大吼着,盯着如歌,眼中淬毒,大声道:“秦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一定要杀了你,要杀了你……”
轩辕凌的声音久久在花园中传来,如歌则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直接无视。
越离杰全程没有发出一语,只是静静看着轩辕凌被带走,反正轩辕凌不会死,他也不需要特地求情。虽然被打下天牢,没有当场下达死刑命令,这就表示事情还有回旋余地,父皇心中忌掸着他,只不过是利用这件事来给他警告而己。
而他,也应该让轩辕凌清醒一下了,滴血验亲不会错,她不是秦如歌。
而这轩辕凌这么的鬼迷心窍,是该给个教训,以免老是咬得无所谓的事情浪费精力,到时耽误了正事。
“咳咳,尧卿,这次让令嫒受了委屈,朕心中也不好受,这样吧,朕收令媛为义女,就封为无双公主,如何?”越帝心情变好的看着尧国公,大方了给出了一个补偿的提议。
越帝中意旭王,而旭王的母家是尧家,越帝大方的要给如歌公主之位不过是为了巩固尧家的地位,也存在补偿的心理,今日让如歌当众滴血验亲是越帝强行命令的结果,为了不让尧国公一家心生怨气,再加上如歌身份己明,就祭出一个公主之位来弥补。
至于领不领情,就要看尧家的心意了。
“陛下,尧小姐虽然受了委屈,但公主之位是否太高?自古以来,公主皆是皇家血脉,无故封一臣子之女为公主,是否会混淆皇室血脉?”一直沉默不语的沉家也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人走上前,倨傲道。
如歌淡淡抬眼,看着走出来的倨傲中年男子一眼,诡异眯眼。
据查到了情报显示,此人就是沉氏现任代理家主,沉候府的世子沉仁。
现任沉公候年事己高,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沉世对外表示与沉啸天没有任何关系,但啸天骑的消息表示,现任沉公候沉程是沉啸天的庶子,所有的一切全是他一手主导,只因他不满自己庶子的命运,不满沉啸天只打算将啸天骑传给嫡系血脉,是他一手造就了娘亲流落在外,姚氏灭门,一切,都是沉程所为。
之前西逍王爷说过,是沉氏联合太子,设计了辰王,害了姚氏一族,是沉氏联合东元,灭了姚家军。最后在西逍王爷临死前,说出了沉程的名字,只不过因为名字是叠音,所以她才没有沉察到西逍王爷说出幕后凶手的名字,怒火迷了双眼的她也就没有想到,幕后凶手之名,姓沉名程!
找到了凶手,查明的真相,而她要做的,就是让沉氏满门也尝尝满族尽灭的滋味。
沉仁站了出来,严肃看着越帝道:“尧小姐受了委出陛下想要补偿不假,但是否做得太过?”
沉仁的语气,带着尖锐与威胁,如歌甚到能听到,沉仁语中的不敬。
果真如资料所说,沉家在西越极为的嚣张,三分之二的兵权全数在沉仁与越离杰的手上,仅仅三分之一才是被越帝仅仅握在手中没有被夺走。沉仁语气这般冲撞,可越帝只是眼中们过不悦,没有过多的计较,看来是对沉氏真的无计可施。
一个帝王的尊严受到挑衅,可他却没有任何的震怒,那么只有可能是受制于人。
“那沉世子觉得如何?”越帝看着沉氏站了出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沉仁挺挺胸,环视四周之后,才道:“尧小姐受了委屈是该补偿一下,刚刚陛下不是送了不少的奖品么?如此丰富奖励弥补今日尧小姐的损失己足够,依微臣看,郡主之位还是免了吧!”像是替越帝决断一样,沉仁完全没有询问建议的语气,而是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沉世子这是要父皇失信于人么?刚刚才说出口的话,岂能随意收回?”越离紫听不下去,出声反驳。
党派之争,任何事情都可以当成党派间争斗的引子,就好像如歌这事,沉仁提出不要封如歌为郡主,而旭王则是赞同,只是一件小事,同样也为了党争的引子。
如果真的逼得越帝收回了命令,那就是太子党的胜利,可以在气势上打压旭王一派。
“是呀陛下,封为公主真的过了,本宫那里有一株珍品红珊瑚,就送与尧小姐当做压惊之礼吧!”沉皇后见到自家兄长走了出来,她自然也不会落下。
尧家人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对于他们来说,封不封公主无所谓,特别是尧夫人,在她的心中,如歌就是公主。
这是,尧国公也走了出来,看着越帝道:“沉世子说得有礼,双儿实在受不起这等封赏,如果陛下真的觉得小女委屈,就把那毁谤之人交由我尧府处置,陛下觉得如何?”尧国公眯着眼,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神在眼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