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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冷静,太子倒无法冷静了,上前一步插嘴道:“父皇,儿臣确实拿了柳家的银子,那也是银家为了在生意上寻个庇护的献金,光凭这一点,根本不能断定儿臣就会出手相救,这不算证据!”
“你闭嘴!”
太子被骂,最开心的就是祁王了,笑眯眯的看着太子,得到太子狠瞪时也不介意。
“你接着说,既然太子救你,你为何要指证他?”指着柳随,轩辕帝深呼一口气,尽量平复着心情审理。
“因为罪民手上有太子的把柄,他不放心罪民去到他无法掌控的地方。之所以求罪世出来只不地想确认罪臣有没有销毁这个证据而己,杀了罪民妻女,父亲,太子想要的不过是万无一失。正好祁王殿下来得及时,救了罪世一命!”柳随的一袭话,让太子的处境更中的不好起来,反观祁王,落线峡设伏一事完全被轩辕帝忽视。
轩辕帝现在心中只有怒火,大手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与第一次的力道完全不一样,桌上的物品因为轩辕帝的大力而跳了跳,墨汁也溅了出来,染脏了未来得及处理的奏折。
“是何把柄,你可有证据?如若撒谎,朕必不轻饶!”
哪怕轩辕帝再恶狠狠,柳随神情依旧淡定。他明白他是活不成了,即使活不成,他也要在太子身上咬出一块血肉下来。
“有,罪民别的本事没有,一手仿写却不差。三年前,太子叫罪民写了一封信。是模仿姚流文的笔迹与辰王的笔迹写的,内容是密谋叛乱夺皇位的信……”
啪
一个砚台直接砸向了柳随,砸得柳随脑破血流。
轩辕帝盛怒到红了眼,想也不想的拿起砚台就砸了过去,冲着柳随直接怒吼:“妄言,全是妄言,污蔑太子,朕要灭你九族!”
不知为何,轩辕帝突然暴怒吓坏了所有人。看着情绪完全失控的轩辕帝,太子与祁王纷纷后退一小步,远离柳随,不想接近这个暴风圈。
“罪民没有说谎,那封信罪世写了两份,一份交给了太子,另一份保存了下来。陛下若不信,罪民可以当场仿写,只要对比一下便知!”柳随额上流着血,却依旧淡定。
“来人啊!杀了他,杀了他……”轩辕帝指着柳随情绪大失控,大声呼唤着禁卫,瞪着柳随势要杀死他。
“陛下今日火气真大,本王来得真不是时候!”冰冷无情的声音,本是被所有人畏惧的声音响起,轩辕帝的怒气奇异的快速平复起来。
看着缓缓推开的大门,轩辕帝激动了站了起来,看着出现在门口那抹赤红的身影,原本暴怒的情绪也收敛了起来。
“夜儿,你怎么来了?”激动看着来人,轩辕帝甚至扬起了一抹笑容。看得祁王与太子不同心生嫉妒,因为轩辕圣夜在轩辕帝的中的地位远高于他们。
“嘘!”伸出好看的实指放在唇前,轩辕圣夜冲着轩辕帝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看着轩辕圣夜的动作,轩辕帝这才发现,轩辕圣夜宽大的前袍中还抱着一个人,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纯白衣裙的瘦小身影坐在他的臂弯之上,把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宽大的衣袍成被,把那纯白的身影紧紧护在了怀里。
如歌睡着的,依旧是睡着的,从林镇归来的路上,她中途只醒了一次。那一次是轩辕圣夜唤醒了她,因为跟踪柳氏的鬼军失踪了,留下了“柳氏被劫!”四个之后,就没了音讯。
轩辕圣夜就顺便带着如歌来了轩辕帝这里,一是如歌想看看这场狗咬狗的戏码,二是想看看柳氏的失踪是否与那几位有关。
轩辕帝看着轩辕圣夜怀里的人儿,再看到轩辕圣夜不悦的神情时,讨好的笑了笑,动作主得极轻,缓缓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之上。
一时间,轩辕帝不知如何是好,这案子还审不审?大声了肯定会吵到轩辕圣夜怀里的女孩,不审也不行,总不能这样干放着吧?
翼王第一次看到如歌,对于这个传说中夜王的私宠,他此时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情。因为他满脑子全是柳随的话:太子陷害了辰王。
太子陷害辰王,这个回答他不意外。以前他就有如此猜测过,可事实摆在眼前与猜测完全是两回事。天知道他此时是多么的激动,多想上前扯着太子的衣襟怒问:为何陷害辰王兄,明明辰王兄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没有野心……
“歌儿,醒醒!”轻轻拍着如歌的小脸,动作十分轻柔,似乎是怕用力打痛了她。
祁王与太子完全瞪直了眼,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温和的他?轩辕圣夜不是杀戮,残暴,无情的代名词么?怎么会对一个没长开的女孩这般轻柔?
“嗯……”如歌幽幽转眼,神情迷茫的看着轩辕圣夜,似乎完全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睁着迷茫的眼,如歌神智过了好久才回笼,然而她并没有发现她此时的所在,反而疑惑的看着轩辕圣夜道:“怎么了?”
“这么贪睡,你是猪?”轩辕圣夜看着如歌那迷茫的眼神,每看一次,每次都是喜受的不愿撒手。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也只有每次睡醒时才会出现。清醒的她虽然温顺,但还是小心戒备,完全不愿放松对他的防备。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完全的这无防备,一心一意的信任样子,让他每一次都好像被触动一样,心微微跳动……
从轩辕圣夜怀里坐了起来,如歌扭头看向周围,当看着周围同个看呆了的人时,脸上突然一红。就算是她,在几个男人的视线里,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这种羞意怎么也伪装不了。红晕肯定爬上了如歌的颈,耳,脸……如歌露在外面的皮肤好像熟透了苹果,看起来格外诱人。
被诱惑的不止轩辕圣夜,太子与祁王也是看直了眼。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他们认为女孩的这个年纪,也具有其独特的魅力。不暗世事的天真带着丝丝妖娆,纯真带着魅惑,给人一种矛盾的美。
现在,他们似乎明白轩辕圣夜为何会看上一个没有长大的女孩了。她身上那种禁欲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考验他们的感官。
看着如歌的视线,由一开始的打量到慢慢的炽热,到最后充满异样的*……
*的视线让如歌极为不适的皱起了眉,完全不在意轩辕帝就在眼前,掀着轩辕圣夜的衣袍直接躲了进去……
轩辕圣夜的衣袍平时都十分宽松,如歌躲进去也没有什么异样。
轩辕圣夜看着主动进入他怀里的如歌,愉悦的勾起了唇,单手抱着如歌,宽大的袖子挡了太子与祁王的视线。一手抚摸着如歌的后脑勺,赤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太子与祁王,眼里的怒意与狠唳清楚的浮现了眼底。浑身杀气如实质一般化为一双看不见的手,生笔掐在所有人在颈上,发不出任何言语。
这是警告!
所有人都明白,除了翼王之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轩辕圣夜释放出的杀气与怒意。
特别是太子与祁王,轩辕圣夜的杀气完全是冲着他们而去。如蛇一般紧紧盯着他们的赤红目光阴冷冰凉,如无也不入的蛇般游起在他们的头皮背部,让人不寒而栗。
只有翼王,他完全沉浸在恨意与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轩辕圣夜的威压。
这次他的行动,完全是依靠一纸信件,亡灵传来的消息。
不,是两封信,传来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是之前告诉他柳随第一次越狱的所在,这次同样也传来了消息,关于柳随的下落,只不过被他无视了。
因为另一封,另一封信的笔迹……
笔迹还是十分熟悉。是惊鸿,是姚氏二公子,姚惊鸿的笔迹,叫他去林镇带走柳随控制起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可不可笑?一个死人,一个亡灵给他送了一封信。前几天,用只有他们自己的方法把信送了过来,没说他是谁,只说柳家十日后会劫狱,叫他小心!
那字迹,只需第一眼,他就知道是姚惊鸿的笔迹!
昨天,那主人又送一封信过来,说柳随将全逃亡林镇,叫他暗中将其拿下控制。
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别的交谈,好像命令一般的话语,可他却相信了。
谁也没有告诉,更也没告诉路墨,他暗中点兵,按照信上所说的执行。不管是不是惊鸿,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愿意相信。
因为相信,他心中还有一丝希望,不相信,那就代表在他心底完全承认惊鸿己死的事实。
“翼王?翼王!”不耐烦的呼唤,轩辕看着明显在走神的翼王神情不悦,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几分。
回过神来,看着所有视线都在他身上,翼王凝了凝神,看着明显十分不悦的轩辕帝出列弯腰:“儿臣在!”
“在什么在?朕命你细审柳随一案!”轩辕帝不悦的冷哼着,看着翼王有些不悦,在他面前还敢走神?
“是,儿臣接旨!”翼王神情凝重,甚至还有些雀跃起来。要他来查?是不是表示他有机会可以亲自查出辰王兄的死?是不是有机会可以替辰王兄雪冤?
“太子涉嫌重大,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东宫一步。祁王不尊兄长,打伤太子,罚禁足半月!柳随罪重难恕,特打入死牢,待指证查明真伪之后,再另行处死!”轩辕帝一一下达了判决,大手一挥,示意众人离去。
太子与祁王两人心中虽不甘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很明显,这样的处罚对于他们来说不痛不痒。轩辕帝这样做,只不过暂时平衡朝中臣子的心情罢了,那些臣子都是看轩辕帝的脸色行事,处罚重了,处罚轻了,在他们的眼里可是行动的好信号。
轩辕帝下了这个判决,他就是不想看到臣子互掐起来。朝中臣子党派分别,只要他处罚的太子,祁王党的臣子肯定会对太子党的臣子发难。谁没有破绽把柄?平时无关紧要的把柄摆出来,他是要罚还是不罚?
烦透了那个吃饱没事干了臣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