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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佬?唐邵明打量着低头默默给他挂枪匣子的马克斯,此人被挖苦成这样居然无动于衷,性子不是一般地软弱可欺。
唐邵明恼怒这些人编派他,皱着眉推开贤惠地不是地方的马克斯,走到那胖子身后阴森森地道:“您也没吃饱?”
胖子吓了一跳,尴尬地回身看着唐邵明,半晌挤出个讪笑。“报告长官,我吃饱了!我……”他没想到这外国人居然听得懂山沟沟里的土话,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圆场。
软骨头马克斯立刻扯着唐邵明的胳膊低声道:“中尉先生,算了,算了……”
唐邵明纹丝不动,直勾勾地盯着那胖子,忽而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他蓦然扭头,对那刷鞋的光头温和道:“上等兵,请您把刷子递给我。”
秃头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不知这官大他们好几级的中尉要做些什么,只得老老实实送上沾满鞋油的鬃毛刷。
作者有话要说:注:
1 彼时德国刑法175条将男性的同性性行为和人兽交行为视为犯罪。军中亦有用175条暗指男同性恋者。
98第九十七章 拜码头(上)()
唐邵明随手掂着毛刷;和颜悦色看着胖子;忽然毫无预兆地捅入他口中。
胖子嘴里唔噜一声,门牙差点教他砸下来,待尝到那鞋油味;立即干呕着奋力挣扎。唐邵明手上用了狠劲;面上犹是一团和气,直捏得这人下颌几乎碎裂;强迫他咬着油腻污黑的鞋刷。“饱了?张开嘴我瞧瞧。”
胖子反抗未果;不多时就疼得眼泪口水直淌;本能地挥拳就往唐邵明身上招呼。唐邵明砰砰挨了几拳;皮糙肉厚也觉不到多少疼痛。他攥着鞋刷,在胖子嘴里通马桶似的肆意搅合;直将那唇齿舌头捣得一团乌黑。他一松手;那胖子立时贴着墙滑下去,扒着喉咙撕心裂肺地咳喘,胆汁胃液泻了小半脸盆。
兵士们见这生脸中尉在他们的地盘居然如此凶狠,既摸不清他的来头又怕引火烧身,一时间竟没人敢上前劝阻。
“造谣生事,诽谤上级,原来是吃得太饱撑着了。”唐邵明俯视着胖子,阴测测地叹了口气,“殴打长官,也是一样重罪。现今给你两条路——拿这刷子把您的口臭清干净,或是由我亲自护送您去军法处报到。选罢。”他深谙杀鸡儆猴的道理,刻意没寻那光头的晦气,免得教这些毛子同仇敌忾。他用余光瞄了一回,编派他与光屁股马克斯有染的兵士已尽数缩到众人身后。
唐邵明这回没诳人,依军中条例,对官长不敬轻则罚饷重则禁闭蹲监。士兵薪饷不多,军中又极重名声,是以无论怎么处置都够这胖子吃一壶。胖子很识时务,发觉自己孤立无援,立刻吞着黑糊糊的口水道:“长官,我知错了。”
马克斯见唐邵明手重,几刷子下去胖子一张嘴已经惨不忍睹,低声道:“中尉先生,饶了他罢……”
唐邵明剑眉一挑,马克斯登时收了声。他把刷子伸到胖子跟前,道:“知错了就快刷。”
胖子面色惨白地接过鞋刷,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塞进嘴里含着,霎时间肚里翻江倒海,扒着那盆边刷边吐。
唐邵明扫视一圈,见众人都老实了,又强横道:“往后舌欠皮痒,欺凌同袍诽谤他人的,再给我抓着,绝没这么好待遇。全他妈去军法处排队喝茶!”唐邵明扳起胖子的下巴,扯着黏糊糊的衣领给他擦了嘴。“滋味可好?”
胖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满脸畏惧地往墙角退。“是么?”唐邵明哼了一声,他又忙不迭地点头,眼泪口水抹了满头满脸。
唐邵明阴着脸往丘八们跟前晃悠了一圈,骇得他们个个脸上变色,才把湿漉漉的毛刷扔到秃子怀里。
唐邵明板着脸踱出营房,待快到营区门口忽觉内急,问了几人,便往那蔚为壮观的茅厕而去。
唐邵明刚摆好姿势,就听得脚步声近了。
“中尉先生,我来了。”刚被他护了一回的马克斯僵硬笑着,老人似的拖着脚挪到他身后,奔赴刑场似的凄惶瑟缩。
唐邵明见这小子态度有几分古怪,只道他是看到自己就想起林子里的羞赧事,也没在意。“嗯。”
“我想……知道您的名字。”马克斯说话带着冷风,哀怨凄惨,又坏了唐邵明的兴致。
“姓唐。”唐邵明话没说完,马克斯一双凉手已绕过后腰覆上他要害,握着他夫人都没碰过的零件使劲揉搓。
唐邵明突遭此变,惊怒之下居然懵了,瞪大眼睛盯着马克斯上下翻飞的手指。待那半软半硬的玩意稀里糊涂地揭竿而起,他才猛然回神,咬牙切齿道:“我不好这个。”
“您有反应。”马克斯咬破了嘴唇把惨叫吞进肚里,牙关抑制不住地咯咯抖着,手上却钳着那东西越发撸得飞快。
唐邵明教他一句话堵得七窍生烟,身上又疼又燥,当下不再客气,挥拳咣当一声砸上马克斯眼眶,拧着这疯子的衣领怒喝道:“再不放,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打得好。唐中尉舒服么?现在……现在就来?”男人一脸蜡黄,笑得比哭难看。他踮了脚,精准地亲到唐邵明嘴上,语无伦次道,“我不放,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告诉他,我错了……求求你们,别再变着法子折腾我,别说我是……我好生伺候您……”
唐邵明揪着缠杂不清的疯子,心知这里头定有什么误会,却终是忍无可忍,一把掏出配枪顶上他脑壳。“数三声。不放,老子崩了你!”
疯汉的意志硬不过枪杆子,男人眼神涣散地看着唐邵明,终于从他身上撤下来,嘴里兀自念叨:“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唐中尉启蒙,需要过人的勇气和矫健身手。
长评是遥不可及的存在,等待送积分的作者很苦情。
99第九十八章 拜码头(中)()
唐邵明提着腿脚都软了的男人道:“站直了说话。有人胁迫您?”
马克斯面白如纸;不自然地抖了抖眼皮。“没有。”
“撒谎。”唐邵明抬起他的脸;一动不动地盯着。
马克斯挣开,低着头快步往外走。“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慢着。”唐邵明拽住这小子的手腕哐当一声甩到墙上;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您的意思是,若是认对了;您就会跟尽职的□一样;跟我……”
马克斯黯然道:“中尉先生;请您相信我;我不是同性恋。”
唐邵明并不接话,捏得他骨头格格作响。“软蛋!想说什么;大声点!”
马克斯疼得不敢哼唧;只得扯着嗓门又重复一回。
“丘八们都欺软怕硬!听着,谁敢再无理取闹,折辱于你,当场就跟他们拼命。这叫正当防卫,打死人不偿命!”唐邵明盯着马克斯道,“就算你是,不想干,就打死都不肯!只管记着一点,闹到明面上,那位军官比你还吃不住。在军营里头,不想跟牲口一样被人骑,就活得硬气点!”
“他……”马克斯仍是把话咽下,勉强笑道,“谢谢您,中尉先生。”
唐邵明懒得与这扶不起的阿斗多做纠缠,索性趁他欲言又止的工夫遁走。
唐邵明与人搭讪的本事至少帮他省了二里脚程,搭着农人运肉鸡的马车优哉游哉回了住处。
院里两条雄壮威武的黑背猛犬见了他恨不得撒娇打滚,涎皮赖脸地往他腿上磨蹭。
唐邵明挠着狗头,随口问那铲雪的勤务兵:“将军用这么温顺狗儿看家?见了生人都不叫。”他想了想,昨日触到此处,甚至没听见狗儿的声响。
那兵惊异地看着唐邵明揉搓那拴着结实铁链的狼犬,挽起袖子,露出几排深浅不一的疤。“中尉先生,狼都比它们温顺。它们今天真是反常。”
“您说笑吧。”唐邵明喜欢与狗亲近,索性弯下腰,由着那两头猛犬扒着肩膀舔他一脸口水,直看得那些兵们目瞪口呆。
唐邵明正得意洋洋地炫耀着,魏将军已无声无息站到了他身后,抬脚结结实实踹上他尾巴骨。“混小子,起来!”
唐邵明扎稳下盘不曾跌倒,意犹未尽地往那油光铮亮的皮毛上摸了几把,方才舍得起身。“长官,我回来了。”
“嗯。两条白眼狼逢人就咬,你倒是出奇的好运气。”魏将军从唐邵明头上薅下两根鸡毛。
狗儿撒欢似的往他身上扑,唐邵明笑了。“兴许我与它俩有缘。”
“这是我儿子的宝贝。往后你牵着罢。”魏将军一句话,两头凶神恶煞的鬼见愁就归了唐邵明。
魏将军说完陷入沉默,摆明又想起了伤心事。
“谢长官!”唐邵明故作不查,搂着高大威武的两头新欢眉花眼笑,“如此,我得给它俩取个名。肥的叫哈克斯(音译:肘子),瘦的叫伍斯特(音译:腊肠)。”他话音刚落,两只狗居然听懂似的嚎了两声。
魏将军哼了一声像是笑,端起杯里的热葡萄酒一饮而尽。“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起不到正经名字,往后你就别动荤腥。”
“那叫卡托佛(音译:土豆)和可松(音译:法国面包),都是素的。”
魏将军摸清了他的心思,一击致命:“今晚你想饿着?”
唐邵明成功转移了魏将军的注意力,赶紧言辞恳切地表明心意:“不想,中午被古德里安上校捉去看车,已经饿了一顿。”他随着魏将军进到屋里,照例开讲这一天遇着的事。他留了心思,讹诈古德里安一节只掐头去尾地提了几句,与马克斯的二三事更是一笔带过,总之是他句句占理。
魏将军听得自己□的小家伙考绩拿到了让百分之九十五的国防军军官眼红的全优,并无嘉许之词,一声不吭拔开早已备在桌上的法国香槟,倒满一大一小两只酒杯。“小子,陪我喝酒。”魏将军今日不顾唐邵明的死穴,特命勤务兵热了牛奶,逼他和着土豆猪肉先行灌下肚去。“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喝也给我咽下去!”
唐邵明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