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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救刘秀,救那个复兴汉室的帝王。
“雅尘,”卢凤英忽然在屋里向我喊道,“你过来一下。”
我端着酒,走进屋里,看到吕母手拿着一把青铜剑在仔细的擦拭。吕母看我进来,拍拍手中的剑问道:“这把剑怎么样?”
我看那剑剑身长约一米、宽约五厘米,铤长十厘米,直刃,锋利无比,剑身绘有一条飞龙。此龙腋生双翼,大有破剑而出之神,风格绮丽,故而说道:“好剑”
吕母答道:“这把剑是我已故子吕育的佩剑,名曰:破尘。今日就送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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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义结金兰()
“送给我?”我惊奇的问道。
“不错”卢凤英答道,“自从吕育去后,我就一直保藏着这把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亲手用我儿子的剑杀了王琦那狗贼然而,今日大局为重,我要将这千人的队伍转移出去,不能随你们一同劫狱杀贼,只有将这一把剑赠送于你,希望今日你能替我用这把剑杀了王琦,帮我报了杀子之仇”
看着卢凤英的眉宇间凝结着数年未化开的仇恨,看着她盯着桌上放着的丈夫和儿子的灵位的悲伤,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话语,我知道这就是一个母亲的爱。母爱的伟大之处在于宁愿心力憔悴的去记恨,宁愿被仇恨支配着生活,也要报了那冤杀之仇然后我慢慢地接过那柄破尘剑,捧着它,仿佛捧住承诺一般,郑重地说道:“我答应你”
卢凤英凄然一笑,道:“真可怜,家仇竟然要让你来帮我报”
看着她落寞的神情,眼神中含着诸多不甘和无奈。我的心里像是被这破尘剑划开了一样,血淋淋的痛。她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报仇了,到头来自己却不能亲自手刃仇人,还要假外人之手,多么令人失望啊?这本应该是她亲自做的事,却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和利益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不知道是因为喝过酒还是因为看着吕母落寞的神情,心中有些不明所以的愧意。我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我先将吕母请到外面坐下,又把众人招在一起,然后竟直走到内屋桌前抱起吕育的牌位放在坐在屋外的吕母面前,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吕母大惊,问道:“你这是何故?”
看着惊奇不已的吕母和众人,我扶着吕育的牌位说道:“今日有吕母和大伙儿共同见证,我与故兄吕育结为异性兄弟,如今虽不能同生共死,但我孔雅尘当着众人和吕母的面发誓,不为故兄吕育报仇雪恨,我誓不为人”说完自顾自地倒了两碗酒,一碗洒在吕育排位之前,一碗自己饮了。
“这,”仍然处在疑惑不解当中的吕母说道,“这怎么可以?你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以与一个去世了多年的人结拜,会折寿的会折寿的”
“折寿又如何?我不怕”
众人都不解,我一个好好的的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跟一个死去的人结拜,不禁在暗自嘀咕。
吕母更是不允,说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只见过活着的人跟活着的人结拜兄弟,却从来没有人会和一个去世多年的人结拜?你这是为什么啊?”
我说道:“吕母,今日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雅尘做的一些事让您不得已放弃为子报仇的大好机会,心中实在是考虑良多。幸得吕母通情达理,未有究责,雅尘深为感激。是而我孔雅尘愿与您故去之子结为兄弟,尚祈伯母不弃。倘若我今日能有幸杀了县宰,也算我们一家为故兄报了不白之仇,好让故兄瞑目含笑,九泉安眠。”
“雅尘”看到我忽然要与故子结拜而不知所措得吕母听到我此番言语,瞬间心中暖意翻腾,当即潸然泪下,不知如何是好的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你……”
众人也忽然间明白了我此举是为了什么:因为吕母要带领众人转移出海曲,而不能随我和邓禹等人去潜入县府杀了王琦,如此也就失了这次为子报仇的大好机会,所以我才要和一个去世多年的人结拜,为的就是能够作为吕母家中的一员替吕育报仇,好让吕母少了假外人之手的遗憾。
沐玉听到此处,也明白了我的目的,当即也倒了一碗酒,和我一样跪在地上扶着吕育的牌位向着吕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吕母,我沐玉虽是女子,却也向来敬重那些为民请命的英雄豪杰。对吕育大哥更是万分钦佩,如若吕母不嫌,小女子愿和副帮主一样跟吕育兄长结为兄妹,虽不能同生共死,但我和副帮主二人必为兄长报了血海深仇。”
此时的吕母眼中已是满含热 nbsp;泪。谁人能有如此胸怀,宁愿将意见和自己无关系的事揽在自己身上?为了安慰一个失去夫子的妇人,甘愿和一个去世多年的人结为兄弟,结为兄妹这需要何等的大气和义勇她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两个人,不,是三个人。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穿着他平时最爱穿的衣服,笑呵呵的跪在我和沐玉的中间———那个放着他的牌位的位置————和我跟沐玉一起向着她在叩首,在结拜。她仿佛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他在喊“母亲大人”,他在带着我和沐玉向自己跪拜,口中喊着“母亲大人在上,今日我跟兄弟孔雅尘,小妹沐玉义结金兰,特领兄弟和小妹向母亲拜安,还请母亲大人应允。”然后她笑了,欣慰的笑,思念的笑,激动的笑……所有的笑的复杂原因,这一刻在她心里都呈现了。
“好,好,好”她说道,“我答应了,我答应了”
我跟沐玉听到吕母突然说了三个好字,心下一喜,同声说道:“伯母在上,请受侄儿侄女一拜”
众人看着事情如此完美的结束,早就佩服这等义气和胸襟的心里也是替我们高兴万分,大声欢呼着。
这时,黄翼澄忽然止住欢呼,朗声说道:“凤英,我以为不妥”
心中刚刚安定下来的我们听到这一句话不禁愕然。沐玉最是忍耐不住,当即站起身怒气冲冲的问道:“有什么不妥?我跟副帮主和兄长结拜,你有什么不妥?”
吕母亦是不解,问道:“对呀,翼澄,这有什么不妥?”
“沐姑娘切莫生气,听我慢慢说来。”黄翼澄又转向吕母说道,“凤英,我觉得不妥,是因为单单结拜还不够?”
“不够?”沐玉诧异的诘问道,“怎么不够?”
“雅尘公子和沐玉姑娘能不管世俗、不拘红尘之眼光而跟吕育侄儿结为金兰,实属吕育侄儿之大幸。但这还不够。”黄翼澄说道,“我以为,凤英此时若是收雅尘公子和沐玉姑娘为义子义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收他们为义子义女。”吕母仿佛没听清似的重复了一下,忽然说道,“好果然好不知雅尘公子和沐玉姑娘可愿意啊?”
我跟沐玉听得此话,当即又跪下万分愉悦地答道:“当然愿意,当然愿意”
吕母笑道:“好,好。”
我们向着吕母敬了一碗酒同声拜道:“义母在上,请受义子孔雅尘,义女沐玉一拜”
吕母高兴的直说好。
敬完酒之后,小沐玉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赶紧问道:“沐玉你怎么哭了?”
沐玉哭着笑着说道:“我是高兴的,副帮主,我是高兴的。这些年来,我一个人流落辗转,颠沛流离,受过很多累,吃过很多苦,我曾经以为自己是那么的不幸。后来,遇着了帮主,有遇见了副帮主你,如今又拜了个义母,沐玉心中高兴,就禁不住哭了起来,让副帮主和大家看笑话了。”
吕母说道:“沐玉,能收到你这样乖巧伶俐的义女,我也很高兴啊。高兴应该笑啊,你看你哭什么,惹得我也想哭了。”说完先是咯咯笑了一阵。
沐玉听到吕母这样一说,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说道:“义母说的是,应该笑。副帮主,我应该笑的……”
她话还没说完,黄翼澄就接口道:“沐玉,你怎么还叫雅尘叫副帮主啊?”
沐玉奇道:“他是我副帮主,我不叫他副帮主叫什么啊?”
沐玉就是这样,有时乖巧伶俐,有时有迷糊呆萌的可爱。
我笑着说道:“沐玉啊,你我都已和兄长义结金兰,又一起拜了一个义母,如此,我们便是义兄妹,又怎么能再叫副帮主呢?以后啊,我就叫你三妹,你啊就叫我二哥”
“是,副帮主”沐玉听完习惯性的答道。
“叫什么?”我笑着调侃道。
“哦,哦,该叫二哥,二哥”沐玉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道。
众人见此情形都觉好笑,吹着口哨起哄。
“今日我吕母得幸收雅尘为义子,沐玉为义女。得遇此等乐事,本应该和大家好好的庆祝一番,然而时间仓促,我们不得不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海曲,而且雅尘和沐玉又要去县府牢里救今天中午被县差抓走的刘秀。所以,我们把庆祝延后,等他们把刘秀救出来后,咱们再一同庆贺、开怀畅饮,如何?”
众人都说好。
“兄弟们,今晚我们兄妹二人会和邓禹兄弟一同去救刘秀,待我们走后,你们要跟着我义母一同撤出海曲,以图来日攻下海曲城。这一路上,还请各位多多照顾我义母,雅尘兄妹万分拜谢”
众人说道:“雅尘公子客气了,我们受吕母恩惠多年,如今她欲举大事,成大业,我等岂能不鼎力相助?公子尽管去救人,吕母乃我等恩人,我等定会护其周全。”
“那雅尘就多谢了”
“雅尘兄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了”出去准备东西的邓禹回来说道。
“好,这就走。”我答道,然后走到吕母面前又道:“义母,我们去了。”
“嗯,”吕母握住我和沐玉的手说道,“要小心”
我跟沐玉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着县宰的方向去了。
深秋的夜冷的出奇,在一片被死寂的山峦包围着得空地上,三位身着华丽的女子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