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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怀怨。”
吕玉听了,默默重复了后面几句,说道:“庶夫知我者,谓我点点而成文;不知我者,徒曰青青而怀怨。青竹子为何即不述而成文,又不青青怀怨,反而酿之一酒?”
青竹子说道:“我之所以如此,想必瘦梅兄弟早就知晓吧?不然你怎么每次都喝得那么多?”
吕玉闻听大舒一口气,笑了笑说道:“果是那般?”
青竹子微微点头。
吕玉说道:“这也不枉我如此豪饮一番。不过,青竹子,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你任何事都很洒脱,为何单单此事却做不来呢?”
青竹子怅然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梅兰竹菊这四人中,青竹子和吕玉、王兰惠最为知心,大有心有灵犀之感。于是两人说话,虽不言明却彼此心照不宣,都知对方所指。原来,这青竹子之所以酿造这斑竹泪,非是因为上古传说,而是因为晴儿。吕玉和王兰惠是知道青竹子和晴儿之间的故事的,故而对他酿造这斑竹泪的原因早有猜测,而今得青竹子肯定,也觉心宽。
说话间,大家又喝了几杯酒,不过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这几杯酒下肚又回归了热闹。
闻筝乐说道:“好了,瘦梅你现在可以把酿酒的方法说出来了吧?”
正在与青竹子低语的吕玉听到闻筝乐的喊声,当即起身,向各位抱了抱歉礼拳,说道:“这斑竹泪的酿法倒也十分简单,就是将糯米洗净蒸熟,而后风晾到与人体温度相同,接着均匀的拌上酒曲,然后将其放置在比人体温度稍高的环境之中保持恒温十二个时辰即可”
闻筝乐说道:“你这瘦梅又在开玩笑了,这酿制的方法与普通的清酒无异,哪是什么秘方?”
吕玉清癯的面庞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说道:“这虽与其他清酒无异,却有一个极为重要的步骤,那就是湘妃泪”
众人甫闻,惊问道:“湘妃泪?”
吕玉点头称是,说道:“这湘妃泪,说白了就是妙龄女子的伤心之泪。收集之后,将之与酒曲相掺,做成泪酒曲而这酒曲便是斑竹叶所做,故名斑竹泪”
众人听了,均是啧啧称奇。闻筝乐说道:“原来斑竹泪是这样来的啊”
青竹子呵呵笑笑算作默认。高晖与公孙靖知晓了秘方,心中高兴,不免又与大家痛饮了几杯。觥筹相错,著勺相转,转眼已是杯盘狼藉,宴会过了大半。众人都是醉意朦胧,脚步虚浮。
青竹子说道:“公孙先生,我这儿有一徒,向日得您援手,救其性命。重生之德,不敢不报啊”
公孙靖也是略有酒意,哈哈笑道:“老父说的是那雅尘吧?”
老父微微一笑,道:“正是”而后又转向我们这一桌,喊道:“雅尘,你过来一下”
我闻言,起身向这与桌的众人说了一句,便向青竹子那边走去。
公孙靖见我走来,醉眼朦胧地说道:“时间倏忽,转眼我与雅尘已有一年多没见面了,也不知这雅尘是否还记得?”
青竹子笑道:“公孙先生,莫要生此惆怅,雅尘重情重义,怎会不会记得自己的救命恩人啊?他要是敢不认得,我就打断他的腿”说完哈哈大声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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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酒会知己()
公孙靖摆手笑道:“青竹子老先生言重了,呵呵,言重了”
此时,我已行至请主子身边,分别向在座的各位行了一礼。 青竹子将我拉到公孙靖面前,说道:“雅尘啊,这公孙先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浴火重生全仗神医之术。如此再造之德,不得不报,而今借此机会,你便敬上公孙先生一杯如何?”
我将公孙先生的酒杯斟满,端起来敬送与他,说道:“公孙先生,两年前雅尘火伤病重,幸得公孙先生医治,方能死而复生,活命之恩当以命相报,他日先生若有差遣,只需言语,雅尘二话不说,赴山蹈海在所不辞而今恰逢师父诞辰,有缘重见,特敬薄酒一杯,以表感谢”
公孙靖呵呵笑道:“雅尘莫要如此述说,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之德,受此谢意,公孙子夫实乃有愧啊如今,我话不多说,这杯酒我喝了”
公孙靖酒清完毕。青竹子便又拉我到僧缘方丈和僧仁师父面前,说道:“雅尘,你一身功夫全赖僧缘、僧仁二位大师,而二位大师不善饮酒,你就向二位大师各端一杯清茶吧。”
我闻言将二位大师的茶杯倒满,一一敬给二位,说道:“雅尘心结不解,轻易弃生,幸得二位大师相救收留,佛渡寺中又授以毕生武艺,如此授业恩师,雅尘不敢不敬上一杯以示感谢,还请二位大师笑饮”
僧仁师父说道:“空舟啊,哦,不,应该叫雅尘啦。”说完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我与方丈接下了你的感谢,喝了你敬的这杯茶”说完僧袍一掩将那茶水和得干干净净。方丈见僧仁师父业已将茶水饮尽,便也饮了。如此,青竹子命我与在座的各位各敬了一杯。一轮完毕,闻筝乐说道:“雅尘,这一桌的人都喝了,只有你还没喝一口,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我不聊这闻筝乐会如此为难,这恁多天来,我滴酒未沾,而今却忽然让我饮酒,不免有些为难,便看向青竹子,欲求其能说情。然而,青竹子却说道:“雅尘,还记得两月之前我说的总有一天让你豪饮这斑竹泪吗?”
我点了点头。青竹子接着说道:“今日,我便准了你就喝一个够吧”说完呵呵长笑。
闻筝乐得了青竹子的暗示,更是来劲,接着说道:“怎么?雅尘这次你身体可没有什么小恙吧?青竹子这老头儿都准许了,你今日若是再不喝酒,可有些说不过去啊?”
我尴尬的笑笑,说道:“闻先生玩笑了,那日雅尘确实有病在身,今日开心理当多饮”
闻筝乐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说着随手拿了一只崭新的酒杯,斟满了酒递与我,说道:“闻筝乐知雅尘琴箫精绝,实为佩服,今日也不分什么晚辈长辈,单论技艺,此一杯闻某敬你”言辞恳恳,神情诚诚。
我接过酒杯,说道:“闻先生谬赞了,雅尘担当不起如此夸赞,但因此杯酒是闻先生所赐,雅尘是必须要喝的。”当即一饮而尽。殊不知,这清酒甫一入口,辛辣无比,中含苦涩,亦且略微泛咸,但酒一入喉,却觉香气饶舌,并多有清爽甘甜之味。当即奇道:“这斑竹泪果真美妙”
吕玉却说道:“雅尘,这斑竹泪你以前没有喝过?”
我答道:“向日雅尘从未饮过任何酒,更别说这斑竹泪了”
吕玉微微叹息,说道:“可怜,可怜,如此美酒你竟今日才饮得第一口,当真可怜啊”
王兰惠玉颜微怒、双颊带晕、吐气如兰,说道:“雅尘怎会与你这般痴迷这黄白之物?”
吕玉笑道:“兰惠啊,你有所不知,这斑竹泪较之于我的寒梅酒犹有来历,我之所以豪饮这二种清酒,皆因其来历实在有颇多寻味感人之处啊”
王兰惠幽幽说道:“这我岂能不知?只是,”王兰惠终究不善言谈,也不想说此间故事,故而说道“只是”二字便已无言。
吕玉看着王兰惠,默默握了握王兰惠的柔荑,若似暗许承诺。我见二位伉俪情深,如双飞之鹣鲽、同游之鸳鸯,心中若有所感,悲伤难禁。闻筝乐说道:“梅兰双侣,情比金坚,心有灵犀,只需一眼。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啊”。
吕玉、王兰惠经闻筝乐如此调侃,略感尴尬,忽地将手分开。吕玉略略一怔,忽而将注意力转向我,说道:“雅尘,我与你虽相识不久,却对你藏有莫名的情愫,仿若多年挚友。”
我说道:“吕先生清癯孤傲,性格凌然,雅尘万分佩服。又承蒙先生看得起,待若知己,只此一句,雅尘当与吕先生共饮一杯”
吕玉笑道:“好,就为我俩结为知己,满饮这杯”说完仰头饮尽。
我低低说了声“知己”笑着也饮尽了。
这时,王兰惠站起身,拉着我说道:“雅尘,今日你与小玉结为知己,兰惠斗胆自称一声姐姐,姐姐不善饮酒,便以茶祝贺。”说完饮了那杯竹叶青。
我见她如此爽朗,当即也又饮了一杯。众人坐下,闻筝乐说道:“今日你这瘦梅和雅尘结为知己,你说该如何庆贺?若是仅仅饮这一杯酒,未免有些情意不够啊?”
公孙靖和高晖说道:“是啊,是啊。”
吕玉听了微微一笑,起身进了后厨。不一会儿,抱了两坛斑竹泪过来。还有很远,便对我大喊一声:“雅尘接着”说着将一坛斑竹泪推了过来。那酒坛向我飞来,虽无多少力道,却也自有一种气势。众人见我觑见来势,左脚在长椅上一蹬,曲腿发力窜入空中,在空中无所借力竟来了个鹞子翻身,同时双手随意一挥抱住了那酒坛,而后飘然落地,当即泥封一拍,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吕玉见状,顿时豪气大生,也一拍泥封大喝起来。众人见此豪情,都觉畅快,立时豪饮起来。
高晖说道:“此时饮此酒,实属一大幸事今日众人高兴,不妨不醉不归?”
高晖此言虽是询问,却多有相请之意。众人因我与吕玉之豪饮情形兴致大来,皆都高声答道:“如此甚好”于是,一时间酒杯乱转,豪言壮语纷飞。
吕玉咕嘟咕嘟喝了半坛,略一停顿,哈哈说道:“今日这酒饮得过瘾”
青竹子说道:“今日这酒饮得恰好”
两人本是心有灵犀的知音,话不必多说,各明心意,故而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我说道:“师父与吕先生如此君子之交,当世罕有。适逢师父诞辰,雅尘无甚贵重礼物相送,便随口说上几句以表敬重之意”
闻筝乐哈哈笑道:“这小娃娃甚是可爱,不过既是祝福,说出来也无妨,无妨。”
我手提酒坛,又灌了一口,念道:“朱红淡退时飘零,换环境,人情冷。含愁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