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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是。”
“那好吧。”
见他似乎很是认真,楚云裳没法,转身面向他,凑近了,准备将怀中的小包子递进他怀里。
后面绿萼等人见了,皆是感到十万分的吃惊。
这是,这是要干什么?
我的天,她们没看错吧,越王居然要抱小少爷?
确定不会洁癖发作将小少爷给一巴掌甩到天边?!
咳,她们才不是乌鸦嘴。
便见楚云裳抬起手臂,就要将孩子递给慕玖越。他伸出手,尽量以不惊动楚喻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然后以之前楚云裳抱孩子的姿势,将小小的孩子给搂在自己怀中。
楚喻果然没醒。
许是怕自己身上的寒意会让小孩儿睡不安稳,他刻意收敛了一下,气场的转变让他看起来不太那么难以接近。低头看着脸蛋红扑扑的楚喻,他眸中难得盈了些许温软,看得楚云裳先是惊讶,而后了然。
看来他真的挺喜欢小孩子。
否则,就以他那名扬整个大周朝的洁癖,就算喻儿来十里桃之前洗得再软绵绵香喷喷,在宴会上吹了半日的风,他也绝对不会想要抱喻儿。
楚云裳立时觉得自己真是能干,生出了这么一个让越王都能变得温柔的娃。
孩子被越王给抱着了,楚云裳立时轻松不少。她简单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臂,就同他走出桃林,来到了十里桃的入口。
马车已经被驱使了过来,停在前方不远处,楚云裳正想邀请越王跟她同乘一辆,就见他二话不说,搂着楚喻就坐上了被大憨拉着的马车。
大憨是个通灵性的,见楚喻正睡着,也没像往常那样“希律律”的出声,只蹄子扒了扒地面,尾巴扫了扫,冲着跟过来的大白就傻乎乎的咧了咧嘴,同后者打招呼。
大白见了,毫不客气的给了它一个白眼。
这笨马,真是越来越傻了。
指不定回头把它给卖了,它都还要乐呵呵的帮人数钱。
狼爷可是天下第一聪明狼,才不跟这笨马一般见识!
大白骄傲的扬脖。
见白狼还是这样跟自己耍傲娇,大憨不生气,反而嘴巴咧得更大了,那一口白牙,几乎要晃花了狼眼。
大白终于没忍住,冲着它龇了龇牙。
要比谁的牙更白?
狼爷每天睡觉前可都记得要漱口呢,绝对比你的白白白!
别忘记狼爷是有名字的,名字就是叫大白!
大白大白大白!
比你白比你白比你白!
哼!
这两个家伙斗得开心,看起来根本不像兽类,反倒像人类一样相处。
“……”
旁边众人看得嘴角狂抽。
慕玖越已经坐上马车,楚云裳看了看,有越王府标识的马车也是停在了一旁,车上配的有车夫。不得已,她吩咐了两句,便带着大白坐上了大憨的车,绿萼则指挥着侍女将礼物先放进越王府的马车里,然后才独自一人坐了进去,却是刚坐好,就感到眼前一晃,对面空无一人的软榻上,居然瞬间多了只妖孽。
绿萼被吓了一跳,心跳陡然加速,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尖叫出声。
此时马车已经开动了,她伸手抚着胸口,使劲的顺气,抱怨道:“花雉,你吓死我了。”
妖孽懒洋洋的歪坐着,闻言勾魂摄魄一笑:“小爷来的路上一直在用轻功,午饭也没吃多少,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回去路上当然不能再累着。”
绿萼撇撇嘴:“才不信。我中午的时候,明明看到你吃了一整只烧鸡。”
花雉立即道:“都说了是中午,那只鸡早被小爷消化完了。”说着,他轻车熟路的一拉榻下的小抽屉,果然从里面捞出来不少干果零嘴,他随手拿了就吃,“这做人啊,尤其是做男人,尤其是做个身材好的男人,保持锻炼的同时,也要适当增大食量。你看小爷今儿当暗卫当了大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多吃点东西,也是应当的。”
“切。”绿萼鄙视的看他一眼,伸手也拿了一碟梅子吃,“就你理由多。想吃就直说,我又不会跟你抢。”
妖孽乐呵呵的边吃边笑,眉眼间都要开出花儿来。
越王府这辆马车里其乐融融,行驶在前方,依旧是没有车夫驾车的汝阳侯府马车,考虑到小主人正在睡觉,大憨没怎么加速,只维持着匀速跑路,尽量不让马车颠簸。
于是,车厢平稳,一路上暂时没出什么意外。
楚喻正在慕玖越怀里睡大觉,楚云裳没敢像往常那样看书,可她又闲得无聊,便简单泡了壶茶。
茶香四溢,浅黄的茶水映着白底瓷杯,她沏茶的姿势很是优雅好看。
慕玖越看着她,突觉嘴唇发干,想要喝茶。
楚云裳已经自顾自饮了一杯,转眼瞥见他的目光,她便另洗了一只杯子,还细心的用清水冲了整整九遍,方才沏了一杯茶,递给他:“殿下请用茶。”
慕玖越没接。
因他没手可接。
于是越王殿下便淡淡道:“你来喂本王吧。”
楚云裳:“?!”
她微微瞪大了眼,视线却在触及到他怀中楚喻的时候,瞬间明白了。
她抿了抿嘴唇,莫名感到有些羞赧。耳朵似乎有些发热,眼睛也不太敢到处看,她往前坐了坐,凑近他些许,方才将茶杯递到他唇边。
他唇微薄,在银色面具的陪衬下,透着点淡淡的嫣红,似可人之极。而后那双唇微启,他就着她的手开始喝茶,她凝神小心地喂着他,却终于明白,何为唇红齿白,何为男色惑人。
尽管他只露出了半面容颜,但这不经意间的姿势,还是让人看得心脏都要砰砰直跳。
这喂水的活儿,尤其是对着一个美男喂水,委实是太刺激人了。
一杯茶喝完,他唇角染了莹莹水渍。楚云裳放下茶杯,习惯性的拿出手帕就想要给他擦,手伸到了一半,硬生生又折回了,而后看向他:“殿下身上带的可有帕子?”
嫣红唇角上那一滴水珠开始缓缓滴落,他舌尖舔了舔,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旖旎之意,直看得楚云裳呼吸一滞,下意识的转头,不敢再看他。
他见了,微微一笑,胆子真小。
而后方道:“帕子在我右边袖袋里。”
楚云裳依言去掀他的袖子。
他的袖子十分宽大,袖袋便也很宽大。她从里面翻出一条雪白的丝帕,其上一角绣着一簇墨兰,正是他越王府的标识。
这条丝帕触手柔滑,散发着淡淡的龙涎清香,是皇室特有的。她小心的捏着丝帕一角,凑近他唇边,忍不住还是道:“殿下,我开始了?”
慕玖越随意点头。
她这才绷着心神给他擦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他洁癖发作,那她跟喻儿就都要倒霉了。
卧在底下的大白见小主人娘亲居然这样小心翼翼,不由翻了个白眼,然后略有些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刚才那个姿势卧得久了,它有些不舒服了。
却是换了一个姿势后,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几乎下意识的就要靠在慕玖越脚上的时候,它猛然记起这个人类是有洁癖的,要是自己拿他脚当枕头,指不定它要被怎样的捋毛,当即强行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还有模有样的长出一口气。
真是吓死狼爷了。
它再挪了挪,远离这个人类,方才安心的躺下来,却是陡然嗅到了一股子什么味道。
那味道……
有点熟悉?
琥珀色的瞳眸中神色一滞,它刚想抬头看看这个拥有可怕洁癖的人类,就感到他目光凉凉的落在了自己身上,有如实质般,刺得它浑身都有些发寒。
它立即变老实了,再也不肯抬头。
这时楚云裳已经将那绣着墨兰的丝帕给叠好,想了想,道:“殿下,回头我将它洗干净了,再让人送去王府里。”
慕玖越看了那丝帕一眼:“不用,送你吧。”
楚云裳:“……”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帕子,本是上好蚕丝织就,柔滑轻盈,拿在手上几乎没有半点重量,可她此刻偏生觉得这帕子真是重达千钧,压得她手指都快要承受不住的松开。
殿下哟,我的殿下。
您老知道将随身携带的帕子送给异性,这是代表着什么含义吗?
别说女人送男人帕子,这差不多就是表达心意了;男人送女人帕子,这可也是能传出桃色绯闻的。
还是说,殿下您根本就是嫌这帕子脏了,便洁癖发作不想要了?
楚云裳咧咧嘴,最后还是认命的将这墨兰丝帕收了起来。她要是也嫌脏随手扔了,那铁定是要惹这位爷不高兴。
而这位爷不高兴的后果,那简直是呵呵了。
慕玖越看似正低头瞧着楚喻的睡容,实则眼角在瞅着楚云裳。见她分明是不乐意的,却还是收下了那条丝帕,当即心情大好,越发觉得怀中的小孩儿真是越看越顺眼。
却在这时——
“希律律!”
大憨发出一道响亮的嘶鸣,分明是在示警了!
65、最爱的宝贝()
便在大憨发出了嘶鸣声示警的时候——
“嗖嗖!”
有什么划破了空气的声音,陡然响起。
听这声音,像是有人在朝这里射箭!
马车里的人立时一惊,便是还处在沉睡中的楚喻,也是瞬间惊醒,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金芒,一闪而过。
而后不等谁开口,之前还老老实实卧在人脚边充当大型宠物狗的大白,直接“嗷呜”一声冲出了车厢,以一种连肉眼都追不上的可怕速度,犹如瞬间发射出去的炮弹一般,猛然从车头扑向了某一处,将最先能射中马车的一波箭雨,给直接拦下。
——一波箭雨。
后面还有第二波,以及第三波!
共计三波箭雨!
这摆明了是要将马车给射成刺猬!
“锵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