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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这么大的目标,不在包里,不在口袋里,那就在裤裆——”,夏灵凤指了指胖子的裤裆,胖子老神在在的,没有任何表情。夏灵凤的手指往慢慢往上面移动,“上面的,裤带里!”
胖子一下子露出绝望的神色。
夏灵凤立即吩咐:“解裤带!”
夏立本赶紧来解裤带。
胖子想要反抗,无奈被绑着双手,不能动;嘴里又塞着袜子,不能说。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只听得夏立本惊奇地叫道:“这是什么?”
原来在胖子的腰上,在外裤和内裤之间,还有一个长条的宽宽的布带,两端收窄,系在腰上。
布带里面,是装的十元一张的钞票,一把拽下来,提在手里,这布都被汗湿了呢!
这胖子,藏得可真是紧密啊,不解开裤带,还真是找不到!
夏灵凤对夏立本说:“交给曾真!让她数一数,有没有一千元!”
夏立本就把布袋交给了曾真。
曾真拿过布袋,想办法把布袋交口打开。慢慢倒出钱来,数了起来。
夏灵珍这时已经醒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看着这些人,看看不过是几个年轻人还有两个女孩,这时,她已经不感到害怕了!
她“呜呜”连声,想让夏灵凤给她掏出嘴里的东西。
夏灵凤看这夏灵珍的样子,心里厌恶极了!
一个女人,为了个骗子男人,竟然舍得丢下四个女儿,玩什么私奔!跟着这个胖子行骗,没名没分,还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女人,到底图的是什么?
夏灵凤以自己的世界观,是根本无法理解夏灵珍的。
她想设身处地的为她想了想:
最初的原因,可能来自于婆婆对她生了四个女儿是赔钱货不满,因而经常辱骂她。
第二个原因,夏灵珍本身好逸恶劳,做不了下地劳动,风里来、雨里去,风吹日晒,背托肩扛的农活。
跟着胖子,什么也不用干,就只需动动嘴皮子。每天优哉游哉,还可以游遍祖国大好河山。
这生活,多逍遥啊!
第三个原因,这胖子四处行骗,来钱快,这让夏灵珍十分崇拜!在她心里,是没有什么道德观点,要不然,她也不会把她带到娘家来行骗!
第四个原因,这胖子花言巧语,惯会迷惑人,看他在人面前怎么哄夏灵珍,就知道他的手段了,这手段,是那老实巴交的何家男人拍马也赶不上的啊!
其实,想来想去,甭管夏灵珍以前知不知道胖子是否是骗子,昨天何柳不让她带静静出来,估计,何柳昨天晚上应该让静静和自己在一起睡吧!
夏灵珍今天一大早就抛下静静,独自跟着胖子逃跑过来,就知道她是一个极端自私,只满足自己私欲,只知道自己享受的人!
“不让带走,就不带走,我自己跑得了就行!”
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孩子丈夫家庭,她时刻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感受。
这样看来,这胖子和夏灵珍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只怕带静静出来也是胖子的主意吧,带着孩子更好行骗一些!
夏灵凤看如今夏灵珍的样子,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铁了心抛弃丈夫和孩子,即使孩子说永远也不认她,她也不回头了!
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当儿,曾真已经数完了!“是一千元整!”
“好!钱是找到了!那就把胖子交到公安局去吧!”说着,夏灵凤还故意摸摸掐掐自己的手指甲!
夏灵珍一听,拼命地挣扎着,爬过来,对着夏灵凤就拼命地磕头。
这会儿,她已经认出夏灵凤来了!
她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中,这陈新兰家的三丫头才是主谋,别人都是给她做事的!都看她的眼色行事!
夏灵珍又赶紧“呜呜呜”着对胖子直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意思让他也赶紧过来磕头求饶,不要顽固了!
胖子这会儿也看出形势不对了,赶紧依夏灵珍意思爬了过来。
夏灵凤对夏立本说:“拿开两人的嘴巴里的东西!”
夏立本说:“拿开了他们不叫唤啊!”
胖子和夏灵珍赶紧摇头。
夏灵凤笑笑:“现在钱已经到手了!我哪里还怕他们叫唤!叫唤人来了,问咱们这是在干什么,咱们这也是在为民除害啊!怕什么!我看叫唤更好,正好派出所就在附近,省的我们送过去了!”
胖子和夏灵珍又连连摇头!
夏立本一想:“是啊!说得对啊!”连忙拿开了两个人嘴里的布和袜子。
夏灵珍忙忙磕头:“三妹妹!我们错了!你放我们走吧!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胖子笨重的身躯跪着,胸前像是放了一个大西瓜,腰都弯不下去。只好趴着,头直捣地:“三妹妹,你放过我们吧!”
夏立本一脚踹过去:“谁是你三妹妹?”
“啊!”胖子被踢得直叫唤,赶紧改口,“三姑奶奶!我们错了!你别把我们交到公安局!你交到那里了,你们的钱也要没收了!我们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送进去了,公安局也判不了我们诈骗罪,还要叫她家里来送饭、领人!”
夏灵凤甩了甩自己的马尾辫,右手摸了摸辫稍,故意慢腾腾地说:“你以为就你懂啊!你也别威胁我!这钱现在上交,迟早还是要归受害人的!我为什么要放你们!即使公安局判不了你们,也让你在号子里关几天!让你尝尝蹲监狱那个味道!看你以后还骗不骗人!”
夏灵珍说:“三妹妹!求求你了!我现在就是回去,我的孩子们也不会接受我了!回去了,我那婆婆也会让她的儿子们打死我的!你救救我吧!”
胖子现在不能明白夏灵凤的意思了。
说是要交出去,可是又不像是要交出去的样子。反而像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把这钱会交给金政叔吗?”胖子问道。
夏灵凤一巴掌打过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不要脸?”
胖子被打得眼冒金星。
想想这夏灵凤平时在人前就是一副乖巧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她就是一个小魔头啊!
平时那样子全是装的啊,真会装啊!对,装!她就会装,那也会继续装啊!她一定不想人知道她在干什么吧!
那次当面揭穿县委的事,也是让这个小子出面,自己根本就不出面啊!
那我就赌一赌。
于是胖子说道:“我们出去什么也不说!就说,我那次来邮电所汇钱,邮电所已经下班了,所以没有汇走,偷偷放在公社里一个秘密的地方!今天早晨我遇到了这个人,忽然良心发现,就把金政叔的钱交给他了!”
夏灵凤不得不佩服这胖子脸皮厚了:“啧!啧!啧!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脸皮真是刀枪不入啊!”随即,从地上拾了一个细棍子,戳了戳胖子的脸,“我看你这脸是堪比天安门城墙厚啊!”戳了两戳,夏灵凤嫌弃地扔掉了棍子,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尘土,说“不过嘛,为我们的行动找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好了!就这个理由了!”
说着,朝夏立本眨了眨眼:“金政叔的一千元由你转交了!这个好人你来做了!理由你自己编吧!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是吗?”
胡继成三个人忙忙点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夏灵凤一挥手:“走了!我今天到饭店请大家吃早餐!”
大家都响应:“好!”
看这五个人就要走了,夏灵珍赶紧叫道:“三妹妹!”
夏灵凤回头:“还有什么事?”
夏灵珍羞愧地说:“我们一分钱也没有了!怎么回四川啊!”
夏灵凤故作惊讶地说:“这还要我教吗?”
夏灵珍说:“是啊!”
夏灵凤玩味地一笑:“去骗啊!”
夏灵珍更加羞愧地说:“我以后不骗人了!真的不骗人了!”
夏灵凤走过来,蹲在夏灵珍旁边,轻声说,“‘狼行千里吃人,狗行千里吃屎’!你以为我相信你以后会好好过日子啊!”
夏灵珍说:“就算我想骗人,可谁也不认识我们?人家不会相信的!你给我十元钱吧!也免得我们去骗人!”
夏灵凤说:“陌生人不相信你!你就要骗熟人啊!合着作为你的娘家人,熟人就该死啊!真是老古谚说得没错‘鬼迷的都是熟人’!”
夏灵凤给曾真示意,曾真拿出了十元钱,递给夏灵凤。
夏灵凤接过来,用手弹了弹。
夏立本说:“灵凤别给他!放他们走,就已经便宜他了!”
夏灵凤又是一笑:“这钱不便宜!十元,就是十脚。谁来承受?”
夏灵珍说:“我来!”
夏灵凤心想:“你倒是会自告奋勇,不管怎么说,你是女人!这几个男人不好意思打一个瘦弱的女子!我们两个女子更是不会动手!你骗谁啊!今天就看胖子的表现了!”
夏灵凤又用手弹弹这十元钱,对夏灵珍的话不表态!
胖子看着情形,那是要自己出来了。
于是一咬牙:“打我!我来承受!她是一个弱女子,我怎么叫她承受呢!”
夏灵珍一听,又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激动的眼泪汪汪的,心疼地看着胖子。
夏灵凤眼睛一示意。
胡继成上前,猛地一脚踹上屁股,胖子杀猪似地嚎叫起来。
胡继书上前,猛地一脚踢到大腿,胖子又是“哎哟”嚎叫。
夏立本上前对准胖子的胸口,准备一脚踹在胸前,胖子本能地去躲,身子滚过一侧,夏立本扑了个空。气得夏立本,摁住他的头,用膝盖使劲顶了胸口三下。
胖子大声地嚎“饶命啊!”
夏灵凤过去,搬过胖子的头,扶正他的胖身子,让他跪好!
夏灵凤说:“这一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