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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忙问:“什么问题?”
老姑娘回答:“我的咪咪有点小。”
男朋友问:“有馒头大吗?”
老姑娘非常肯定地答道:“有!绝对有!”
洞房花烛夜,男人见了女人的咪咪,奔出了洞房,仰天长啸:“天啊!她竟然说有馒头大,那简直就是,旺—仔—小—馒—头啊!”
灵凤想到,自己可不能成为旺仔小馒头,前世虽然不能小到称之为旺仔小馒头,可是,实在也不可能称为“波涛汹涌”,这一世,我一定要让自己“波涛汹涌”,现在才十四岁,一切还来得及。
灵凤一直在想,我是怎样来的呢。
记得自己原来是在初二的时候,切猪草受伤的,放暑假,所有的孩子都要打猪草,田里的猪草都被打光了,没办法,只好在沟边打黄豆叶子,黄豆叶子已经很老了,刀很钝,又很重,灵凤没有力气,根本切不动,就只好用剁的方式切猪草,左手握住猪草,右手去剁,刀法又不准,结果,砍在了大拇指上,血就倏地冒了出来。
灵凤看见血,就晕倒在地。
自己前世的灵魂就附在了身上。
母亲在厨房炒着菜,今天灵凤算是见血了,要补一点营养的,母亲拿出一块腊肉,用淡盐水泡在盆子里。
又泡了红薯粉条,切了莴笋。
母亲的厨艺实在不咋滴,可是这个菜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把腊肉炼出油来,放上切好的莴笋,拨拉几下,然后,捅几瓢水,水开了,就把泡好的红薯粉条倒进去,盖上锅盖,大火煮上一会,又用小火焖上一会,就算好了!
“好香啊!”灵凤狠狠地吸了吸,历来,这个菜是灵凤的最爱。就算是前世,生活水平提高了,鱼肉都吃厌烦的情况下,偶然,吃一次腊肉粉条莴笋,或者腊肉粉条老蒜苗,或者腊肉粉条老黄瓜,她都不由得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实在是最饥饿的时候的最美好的记忆,最能保持长久,回味无穷。
那时家里每年喂两头猪,正月十五过后,买两头仔猪,一到腊月,杀年猪了,一头杀掉,一头卖掉,卖掉的钱,用作过年费用和来年一年的花销。
猪肉在腊月寒冷季节正好腌制起来,腌成腊肉,一年的肉食营养就靠它了。
农村喂猪是不会用粮食的,人都还处于半饥饿状态呢。猪食就靠灵凤每天放学后,到处打猪草。
正因为这样,这时的猪肉,不像是前世的猪肉一样,这猪肉真是纯天然无污染的。
前世,灵凤因为想投资做事,曾经去参观过一个朋友的养猪场,那猪是关在一个隔离的绝对无病菌的地方长大,外人是不能进去的,喂养的专人出出进进都需要进行杀菌消毒,喂的饲料是专门配好的饲料:浓缩料和玉米、麦麸配制的饲料。
朋友给她看那饲料,说“这些不算什么,主要是这个,含有激素,是用来催长的。”
后来灵凤想:“怪不得我总觉得,猪肉,鸡肉,鱼吃起来没有以前香,我以前还以为是自己天天吃的缘故,有时候还检讨自己,人都太容易忘本,自己也太不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
饥不择食、寒不择衣,饥时苦饭也香甜,足食佳肴淡无味。
就不由得想起朱元璋的那个“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故事。
现在想起来,不是我的口味变了,也不是我忘本了,确实是养猪的方法变了,猪是关在不见阳光的猪圈里,吃着精饲料,五个多月出栏一头猪,比自己以前喂的猪少一半的时间呢。
周期又短,猪也是不见阳光的,饲料还是含有激素的,肉质自然不精密,没有嚼头,肉自然就不香了。
正这样想七想八的时候,干活的人都回来了。
哥哥,嫂子,二姐,父亲看见灵凤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手上缠着纱布,胳膊吊着绷带,吃惊地问,怎么回事,灵凤低声说:“剁猪草砍伤了!”
大家嘱咐了两句,不要沾上冷水,就各自去拿碗吃饭了。
二姐高兴地叫起来:“哇!还有麻花啊!”
遂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嫂子拿了一根麻花递给灵凤,灵凤说:“我吃过了!”
嫂子说:“吃过了,再吃一根!养养伤!”
灵凤坚持不吃了。
二姐很奇怪的看了看,这个三丫头,也有不好吃的时候,奇了怪了!
灵凤坐在桌子旁,碗放在桌上,一只手吊着,一只手吃饭。
二姐猛地大笑:“哈,三丫头和爹一个样!”
灵凤一看,可不是嘛,别人都是左手端碗,右手拿筷,父亲因为胳膊受过伤,不能自由弯曲蜷缩,就只能把饭碗放在桌子上,一只手吃饭。
灵凤不习惯这样,因为不能把碗接在嘴这里吃,饭粒老掉在地上,粉条也掉在地下。
母亲看见了,喝斥二姐:“吃你的饭,没人当你是哑巴!”
父亲也阻止道:“吃不言,睡不语!”
母亲又说:“坐近了吃,接在桌子上吃!”
灵凤就很乖巧的挨近桌子上吃了这顿饭。
第四章 曾经彪悍的女生()
每隔一天,夏灵凤就去大队卫生部换药,一个星期后,母亲带她去公社卫生院拆了线。
这些天,夏灵凤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因为手的原因,大家都不让她做事了。二姐每天顶着日头曝晒,早晨到田里除稻田的秧草,下午给棉苗整枝摸芽,浑身上下都黑成一片,只看到大大的眼睛里,白白的眼珠仁了。
看到夏灵凤在家闲着,有点愤愤不平。灵凤也不想理她。她和这个二姐一直都不对盘,两人从小就打架。
两人之间相错五岁,却总是吵嘴。
那天,夏灵凤坐在家里看借来的小说,二姐愤愤地从旁边走过去,又走过来,终于愤愤不平的咕咕叨叨一声呢个:“偷懒!”
夏灵凤不想理她,她转过来又说了一句:“奸三!”
当地把那些喜欢溜奸把滑之人,就简称为“奸”。夏灵凤在姊妹几个中,排行第三,因此被称为“奸三”。
有时二姐也称她为“奸臣三”——那是因为夏灵凤总喜欢向父母亲告状!
“奸三”仍然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根本不搭理她,和平时的样子不相符。二姐哪里知道,这个身体换了一个灵魂。夏灵凤可清楚地记得当时是发生什么事情的。
那时,夏灵凤也是被骂着“奸三”的,她还嘴骂道:“胖猪二!胖二猪!”然后,胖二就来打她,她跑开了。
胖二,吃了晚饭,趁天亮,还要去田里。先去堰塘边洗根黄瓜,准备边走边吃,同行的还有几个邻家姐妹。
“奸三”当时也正在洗一个半红不红的西红柿,这个西红柿,是她从院子里拣大的摘出来,本来西红柿长熟了,长红了吃,要好吃一些,可是夏灵凤实在是等不到它长红,就放在粮仓麦子堆里,捂红它。
胖二一看,咦!还有个红的西红柿,一把夺了过来:没有劳动,你还想吃我都吃不到的西红柿啊。
夏灵凤人又瘦又小,夺不过来,胖二缓过手来,一把将西红柿放进嘴里,大咬了一口,把个夏灵凤心痛的:这个可是我捂了三天的西红柿啊,每天都摸出来几遍,瞅瞅,看看红了没有,却叫胖二猪贪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夏灵凤瞅准她正洋洋得意地吃着的时候,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握成拳头,照准心窝,狠狠地捅了过去!
胖二“唉哟!我的妈呀!”歪倒在地上!
旁边的几个好事之徒,惊天动地地喊起来:“陈大妈!陈大妈!快来呀!你家三丫头把二丫头打死了!”
奸三看到胖二一下子歪在地上,也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会打这么狠,也太不经打了吧!
夏灵凤家离堰塘只隔有一家,这边大声叫喊,母亲早听到了。母亲大概是在切猪草,手里拿着一把刀,喊着骂着,就跑过来了!
奸三这个肇事者还愣愣地杵在那里。对门的大婶大嚷一声:“快跑啊!你个楞三!”
奸三拔腿就跑,那是呼呼生风啊!开玩笑!那是在逃命啊,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啊,慌乱中,撞到一个小家伙,又挣脱一个想要拦住她说话的人,撒腿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冲过一条营子,又穿过一条庄子,直到感觉后面再也没有声音了,才停下来。
这时,已经跑过大队部了。往后面一看,哪里有母亲的影子。这才喘着粗气,歇在了路边。
夏灵凤不再向前跑,也不敢回家。
在大队部,磨磨蹭蹭,畏畏缩缩了很久了。
天渐渐黑了,周围村庄里,大人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唤着孩子,平时在外面玩的时候,母亲的喊声觉得那么刺耳,今天,夏灵凤觉得每一声喊叫都那么的亲切,那么地温馨,她多希望母亲来喊她回家啊。就算不是母亲,有个熟悉的人来叫她,也好啊!可是,徘徊了半天,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赶着牛回家的小男孩们在嬉闹着,老奶奶唤着鸡鸭回笼。天色越来越暗,夏灵凤害怕了,奸三这下哪有“奸”的样子。
晚上怎么办!还是得回去啊。
等到天完全黑了,她才又一步三探的潜伏回自家屋对面好朋友汪三的家里。好朋友汪三看见她说:“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夏灵凤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汪三替她擦去眼泪。
她还没忘记问:“我二姐没死吧?”
汪三的奶奶给她端来了饭菜,说:“你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就把人给打死了?没有呢,一会儿就好了!”
夏灵凤噙着眼泪,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说:“我听到他们喊,说打死了!”
汪三说:“别听他们的,他们是邪货!最喜欢夸大!”
于是大家挽留,就在这里过一夜。汪三的母亲去和夏灵凤的母亲说了,孩子在这里,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