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玧殇依旧躺在树下吊床,喝着酒,配一碟鱼片。
俞悦雕好给夜酒仙看:“怎么样?”
夜玧殇清亮的眼睛看一回:“不错,快赶上摩崖大师了。”
俞悦看着他,不像恭维:“你小时候怎么样?”
夜玧殇茫然,摇头:“不记得。谁能记得三四岁的样子。你别雕我啊。”
俞悦愈发决定,雕一个小酒仙,还没吃奶就会吃酒,抓周的时候毫不犹豫抓一个酒葫芦。抬头看着夜酒仙,为毛越看越萌?
丫鬟双鱼端着一盅竹笋鱼片粥来,嘴翘的能挂个酱油瓶:“县主又来了。那嚣张的样子,啧啧,我还以为姓罗的会有不同。现在对邯郸也没期待了。”
俞悦应道:“那你不去邯郸了?还是呆在这儿安全。”
双鱼摇头:“去还是要去的,我还想去看皇宫,省的安家大房老吹。”
俞悦看丫头也傲娇,欺负安家大房不手软。再看伙计已经领着金乡县主进来,精心打扮,面若中秋之月,大冷天抹了雪似得,高冷。
俞悦从丫鬟手里接了热毛巾把手擦干净,又拿银勺子吃粥。
丫鬟利索的把桌子收拾一回,又在桌前放一张椅子,再端一碟烧麦来。
金乡县主摆半天姿势,没人招呼,她都习惯了,冷哼一声,更高傲:“陛下有旨,召墨国公回京。命你护送本县主回京。”
俞悦差点呛着,不知道该追究罗擎受还是县主的责任,淡定,继续吃,到了京城,很多东西就吃不到了。回巩州说实话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金乡县主的丫鬟怒了,过来一巴掌差点将桌拍碎。
双鱼一巴掌将金丫鬟拍飞,高手又怎么地,咱青岩人横竖都能捏死她。
金乡县主更怒:“秦九!陛下有旨!”
俞悦抄起一碎石块砸她额头,正好眉心位置,血流出来像梅花妆。
金乡县主的护卫高手一时都没挡住,暴动起来:“你敢抗旨!恶意伤害县主!”
庄上弦进来,一挥手一片护卫高手都飞上天,目测能飞到青西江,就剩金乡县主孤零零一个。
又一个高手带着一伙人进来,显然是罗九肆、内侍等。
罗九肆四十来岁,一脸凶相,这还是被庄上弦镇压了,可以想象原本又有多凶,好像要吃人的凶兽,甚至禽兽不如。
金乡县主好像找到靠山,忙下令:“拿下她!杖责二十!给本县主道歉!”
罗九肆皱眉,看着庄上弦。
庄上弦正看着桌上巴掌印,再冷飕飕的问月牙:“有没有吓到?”
俞悦点头,有,主公晚一步回来就见不到她了。
庄上弦拿月牙用过的毛巾裹着手,一巴掌甩金乡县主大圆脸上:“再有下次,必杀你。”
罗九肆眉头皱的更紧,眼里闪过杀意,最后和县主讲道:“有什么事回京和陛下讲。墨国公也不要太嚣张。欺负女人可不算什么本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115章 ,到邯郸()
京城邯郸,东北边舞阳山,西北边邯泯河。
邯郸的形状比较特殊,像一张栀子、叶子,比较狭长、苗条。
邯泯河就像叶脉、中的主脉,从北边绕着皇宫、往南几乎流经整个邯郸。
邯泯河又有一些支流,以及一些人工挖掘引水的、与东北边舞阳山流来的几条河,共同组成整个邯郸城的叶脉,也是水源命脉。
京城最北边正是皇宫。皇宫南面,东边是中央衙门,西边是金吾卫。
皇宫南边正门承天门。出了承天门邯郸分为九个区。
北三区俗称王公区,正是诸王、公主、公侯等至少三品以上在京城也是最显贵一部分人,他们身份地位都离皇帝最近。离皇帝最最近的是内侍。
中三区俗称达贵区,同样是达官贵人,一个地位比不上王公,但人多,三五八个一块顶起来,顶起整个王公与皇帝。包括各种皇亲与亲戚,关系极复杂。
南三区俗称平民区,相对于贵族,平民百姓一百条命不如一条狗。
南三区真正名称,东边尚德区,中间明德区、明德区中间明德大街往北一直通到承天门,西边归德区。
邯泯河从东边流入归德区,往西偏南流出归德区、流出邯郸。
邯泯河南、归德区边上,有个特殊的地方叫浴德院。
浴德院占地非常广,相当于驿馆、行馆或使馆,凡外地、地方官、应召进京的、或外国使节来,都先在这儿住下。沐浴斋戒,等着皇帝召见。
浴德院离皇宫三十里,大概外地来的,也得在这儿监视检察,确定没问题,皇帝召见后,才能在京城自由活动。相比之下,学士能待诏金马门,情况不一样。
十月下旬,邯郸已是很冷,风利的像刀子,刮过光秃秃的枝头撕心裂肺。
浴德院其实很热闹,因为西边战事,因为回京述职,因为种种,院内大概住了七八成,早晚都有人欢笑、车马喧,京城繁华。
东南边一个角落,一个老旧的院子,地方挺大,后边还有一荒丘。院门口一个新挂上的牌匾“青墨园”,园内几棵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头一群寒鸦。
树下一口井,井边一片青石台子,台上有泡好的衣服,一些不新鲜的蔬菜。台下一条小水沟,水面结了一层冰,旁边一溜枯草,一层霜。
今天又是阴天,天上好像有雾霾,又像要下雪了。
俞悦从屋里出来,头上戴着青色头巾,身上披着青色半旧的斗篷,脚穿一双青布厚底靴。挺标准的侍从打扮,眼色也有点青,一眼没瞧见几个人。
罗九肆之前催着、盯着他们赶紧进京,说京城都安排好了。所以只带了卓颖婖、双鱼、恬姡仁锤鋈恕U庠鹤尤肥蛋才藕昧耍皇钦饣岫患耍恢蓝隳亩鍪裁础U庠鹤踊剐枰帐埃荒芫退邓峭道痢
至少没流落街头,邯郸寸土寸金,好了。
房子虽然老旧,五间正房不漏风不漏雨;床榻没有什么紫檀木黄花梨,也没有虱子老鼠之类。只要收拾一番,比青岩强。
屋里没有炭,棉被是旧的,这些都小问题,既来之则安之。
俞悦飞到树上,随手抓两只寒鸦,没准备吃它们。虽然没新鲜蔬菜、没肉,这看看周围空地不少,挖开种一些蒜、白菜,过一阵大概就有的吃。
没得吃也没关系,难道从种下去到能吃、中间这段时间喝西北风?就这么个意思,随遇而安。
庄上弦回来,高高的个子,半旧的狐裘;剑眉星目无尽冷酷,一群人赶紧现身。
一个二八少女穿着花裙子扭着小腰走到庄上弦跟前,温柔软糯的说道:“主公喜欢用什么样的枕头?什么样的被子?”
庄上弦一挥手,把美人挥出八百里:“寡人不近女色,只要女的下次都离远点,后果自负。”
一个精干的大叔上前:“主公对这园子有什么要求?”
庄上弦抬头望天,大叔也茫然望天。
俞悦从天上、树上下来,看看手里两只鸟:“要求你能照办?”
大叔姓唐名潽,是青墨园的二管事,略有点鹰钩鼻,脸上没肉,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能办的一定照办。”
俞悦不再抠字眼,虽然很多人是领了命令,但只要不自己特地作死,她也没兴趣和一般人计较。随便说道:“东边花园收拾一下,蔷薇架后面圈个鸡笼,养一群鸡鸭鹅。西边桃园收拾一下,开出几块地,你们会种地吗?”
一群人目瞪口呆,脸皮嫩的都被风刮红通通。
这儿是浴德院。虽然陛下是有冷落之意,墨国公不会打算在这儿住一辈子、绝不可能。
这事儿传出去只怕也不好听,尤其西边在打仗,让庄家军知道,反正他们做不了决定。有人其实蛮同情墨国公,但有什么用?
唐潽反应快:“这要和郑同商量一下。”
庄上弦一股寒气爆发,唐潽霎时被掀飞,砸到后边一高手。
高手一直紧绷着、紧张的弦断了,赶紧反击;不料胳膊咔嚓一声,唐潽停下,高手却被撞飞,地上滚好几圈。
一群人心惊胆战,胆小的跪下一半。他们确实是上面派来,和墨国公可没得比。
庄上弦冷哼一声,站着的几个硬骨头震的七窍流血。
俞悦是善良妹,安抚一下:“大家是明白人,主公也不想和你们为难。你们该商量的商量,但不要自作主张。若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和本公子商量。”
一群人瞠目结舌。和她商量怎么对付她,能不能求别这么善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阵马蹄声听着就忒得劲儿,好像在秦楼打了胜仗。
地面抖了三抖,四人四马进了园子,直到众人跟前停下。
最前边一个下马,头戴瓜皮帽,一圈厚厚的毛,半遮着耳朵;尖嘴猴腮,神气活现;身上深褐色狼皮斗篷,皮光毛亮;坐骑是矫健的骏马,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谁家大爷。
他就是郑同,青墨园大管事。
大管事就要有老大的样子,郑同拿着马鞭一指:“都在干什么,不用干活吗?”
庄上弦星眸犀利的盯着他,其他人都在默数一、二、三、四……
俞悦看着大管事三个跟班狗腿,都说京城狗多,一块骨头扔过去就能引发一起惨案,这些人却前赴后继、乐在其中。
郑同看看庄上弦和残月才明白过来:“正好找你。”
俞悦很想送上膝盖,邯郸人这个姿态,就是宰相门前七品官、皇宫的内侍比宰相更有优越感,这个姿态一般人表现不出来。叼爆了。
庄上弦依旧没动作,好像随便一条犬能对他吠一通,还想咬他一口。
郑同很自然写意的张口咬之:“我忙半天把邯郸跑遍,总算问清,做好一套卤簿四万两白银。”
庄上弦匆匆进京,人就十来个,甭说卤簿,衣服都没带多少。
俞悦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