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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讲师,不怕他心有怨言,怪你三房么?”
“御史台内中人选,荀相心中已有定案,虽说荀相与咱们是一边的,但如此贸然插手,驳了荀相的面子,实是不美。”苏荇摇头道,君子珪的考量确有道理,可惜君子珪对他四叔了解不深。
“况且,”苏荇又是摇头一笑,“御史台那地方虽比三省六部干净些,却也干净不了多少,现今又正逢纷争之际,突降一个外来人员,恐怕会惹人不满。我四叔性子最是耿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一个不好,少不得就会受人排挤。”
“若再严重一点,有人因此怀恨在心,设计陷害四叔便真仕途无望了,甚至还可能使侯府受牵连。”苏荇与苏劲竹虽只有寥寥数次接触,但已把他的脾性大致摸清了。
御史台那些御史中,最直最愣的尚知必要时刻须得做做戏,说些软话,但他四叔至少现在是做不来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先让四叔去国子监。一来,相比荀相,沈祭酒与我们更相熟,二来,四叔对待做学问上,向来极为认真,虽是严厉,但自有学生能品出他的好来,结个善缘亦是不错的。”
“是以,我才想让四叔暂时先在国子监待个一两年,趁着这段时间看看四叔的情况如何,若是好,将来在想法子将四叔调入御史台也是不迟。”
苏云娇边听边点头,六哥考虑果然周全,不过,按照她的前世经历来看,四叔的确如太子殿下所言,对此安排并不是很满意。苏云娇本想回府后,旁敲侧击的跟苏荇提一下,却又改变了主意。
她六哥有那么多事要劳心,也是时候该她帮着分担一点了,四叔的心结便由她来设法解决好了。苏云娇也不怕自己办不成,六哥既然已将自己托付给了这群人,那么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她就不信这一桌的聪明人想不出一个法子来。即便真到那时,出于各项原因,不好向他们开口,不也还有她外祖一家吗?
君子珪听后,沉吟片刻,道:“也是如你所说,罢罢罢,此乃你之家事,我们也不便多过问,便按你说的去做。”
齐宣拍着胸脯接道:“保证给你办好!你也用不着说谢,只回来后请我们喝酒就成!”
苏荇笑着饮下一口酒,爽快的应了一声:“好!”
众人亦是叫好,此三事算是解决,之后又闲说了几句其它的。苏荇因带着苏云娇不能留得太晚,便与他们告辞,带着苏云娇先行离开了。
马车上。
“娇娇今日玩的可好?”
一路上,心神全被该要如何劝说苏劲竹一事占据的苏云娇,蓦然听到问话,一惊之后迅速回神,使劲点头道:“好!”
自然是好,此次聚会可比她上辈子参加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宴席聚会,要好玩多了,自在多了。方才临走之时,都舍不得走了。
苏荇笑道:“娇娇喜欢就好,今后若有机会,可要再去?”
“要要要。”苏云娇赶紧点头,凑过去拉着苏荇的手臂,满脸是笑,“若真有机会,六哥可不许抛下我,偷偷一个人去了!”
苏荇轻笑着抬手,勾起食指在苏云娇鼻子上刮了一下,道:“怎么会,娇娇把我想成什么了?”
苏云娇嘻嘻一笑,兄妹俩良好的氛围,也感染了坐于车内一角的平香,跟着他们笑起来。通过今日这次聚会,平香更加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安心,今日屋中那些人她虽认得不全,但她却清楚知道他们来历具是不凡。
六少爷能有这样的人脉,说明他的实力比她想得更厉害,甚至极有可能超出他的想象范围。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行至文昌侯府的侧门前,苏荇与苏云娇下车往寿松堂而去,打算先给老夫人请个安,再回各自居所。
只是,一路走来,苏云娇渐渐感到府中气氛不对,思索了好一会才忽然想起一事来。苏云娇不由暗骂自己一声,真是的,昨儿还记得清清楚楚,今儿怎么就忘了!前世的今天,府中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直接死于她手的第二个人,来了。
(前面稍微做了些调整,看过先行版的建议再看一遍。这一段剧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下一章又有新的人物要出现,应该能猜到是谁吧。女主短期内不会再出门,要给女主加戏了。)(。)
第四十五章 风动漾波()
“娇娇,你方才吃了酒,又一路颠簸,不如先去一边暖阁整整衣裳,吃杯茶散散酒气,再去给老夫人问安可好?”苏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暖阁,笑道,“老夫人慧眼如炬,你若如此前去,少不得被老夫人盘问一翻。”
苏云娇顺势看去,点头道:“也好。”
苏云娇心中清楚,这不过是托词,连她都察觉得到的事,六哥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兄妹二人心照不宣的带着乐水与平香往暖阁而去。
那处暖阁本就是供人赏景时歇脚用的地方,时常有主子们过来小坐,因此,顾守在阁中伺候的小丫鬟们见了苏荇与苏云娇前来,并无意外之色,各自停下手中的活计,有条不紊的替他们备上茶水,而后侍立在侧,静候吩咐。
苏荇将她们一眼扫过,抬手一挥,示意她们退下:“我与七姑娘只是来此歇歇脚,用不着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丫鬟们闻言,屈膝一礼,从房中鱼贯而出,还十分贴心的替他们带上了门。
见那些丫鬟们都退下了,苏云娇方才问苏荇道:“六哥可察觉到府中异样了?”面对六哥,她没必要隐瞒什么,越是隐瞒越容易有破绽,六哥知道的就越多。
“娇娇果然也察觉到了。”苏荇对上苏云娇的眼,丝毫不对苏云娇的话感到意外,在他看来苏云娇从来都是最聪慧的,且对周遭环境及他人情绪变化亦是十分敏感。
苏云娇看着那扇被丫鬟们带上的朱漆雕花门,问道:“六哥何不将她们留下,问问府中情形?”
苏云娇说话时苏荇正揭了茶盅上的小盖拿在手中把玩,听她问话,手中动作一停,笑道:“五叔母那性情娇娇也是知道的,府中下人何人敢妄议五房是非?何苦叫她们担这挨罚的风险?”
苏云娇沉吟片刻,六哥所言有理,五叔母极其厌恶有人背后说他们五房的是非,若是有谁多嘴,不慎被她知道了,免不了一顿狠罚,皮开肉绽都算是轻的。无故拖这些小丫鬟们下水,实在不好。
思及此处,苏云娇思绪一顿,双目蓦然大睁,六哥怎知此事与五房有关?
苏荇半天没感觉到苏云娇的动静,抬眼看去,便见苏云娇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中的惊色他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苏云娇见他看过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问。
苏荇自然清楚她为何如此,更清楚她想问什么,笑道:“这也不难,娇娇若再留心些,同样能看出来。”
“留心什么?”这里只有他兄妹二人,苏云娇不用顾忌任何事,只管敞开了问,“六哥是因何推出如此结论的?”
“人。”苏荇眸光沉了沉,面上闪过些许意味不明的神色。
“人?”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苏云娇愈发好奇了。
苏荇笑着点头,又道:“娇娇可留意到我们出府与回府时,守在侧门的门子不是同一拨人?”
苏云娇摇头,她哪里会去留意这些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东西。
“怎么,有哪里不对么?”苏云娇问道,“他们不是有换班一说吗?不是同样的人,也很正常啊。”
苏荇有些无奈,娇娇对府中这些事,还真是半分不上心,只好与她解释道:“确有轮班之说,不过却不在此时。府中门子素来以掌灯时分为界限,分做两班轮流值守,如今时辰未至,却已换了一拨人,岂不说明他们发生变故。”
“六哥就是以此推测出来的?”苏云娇道,这也太跳跃了。
“自然不是光凭这一点,这不过是个开头。”苏荇说完后又问道,“娇娇以为,那些门子为何会换人?”
他们自己有事,才与别人换了?才做此想,苏云娇便在心中将之否决,听六哥的意思,那些门子分明都换了,六七个人呢,总不会这么巧,一起有事吧?嗯?若要说一起有事,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不是什么好事了罢了。
“莫非是他们犯了错?”苏云娇猜测道。
“然也。”苏荇点头笑道,一气将所有人都换掉,除此之外,不做他想,“那娇娇又以为他们犯了何种错误,才使得六人同时被罚?”
这个简单,苏云娇答道:“他们既是门子,那无非就是两种错,要么是放了不应该的人出去,要么就是放了不应该的人进来。”话一说完,苏云娇又打趣了一句,“莫不是受我之故?”
苏荇知她说的是玩笑话,也不当真,只道:“娇娇说是两种,我却以为是后者,他们放了不应该的人入府。”
知道此事前因后果的苏云娇,自然知晓苏荇说对了,但是:“六哥何以如此肯定?”
苏荇道:“府中男子出行并不受限,进进出出也无人会管,而下人们偶尔偷摸着进出,就是被查了出来,也不至闹出这般动静,至于伯母叔母她们若有事要出府,只消与老夫人说一声,犯不着偷偷摸摸的,连累这些门子。”
“如此便只剩府中姐妹了,大姐姐二妹妹一早就随大伯母出门,去了定国公府,娇娇觉得三姐姐会随意出门么?四妹妹、五妹妹呢?六**三位妹妹呢?”
苏云娇摇头摇头再摇头,文昌侯府的姑娘们,只有她一个敢偷溜出门的。
“但即便确认了他们放了不该放的人入府,六哥又凭什么断言那不该之人与五房有关,四房不行吗?”
苏荇笑道:“娇娇说笑了,四叔一家方入京不久,小心都来不及,怎会去做这等引得老夫人震怒之事。”侯府也不是所有人说进就进的,今日入府那人若非有人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