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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她就跟奶奶亲厚,奶奶有事也不瞒着她,这样吞吐还是第一次,让她有不好的预感。“奶奶,到底怎么了,您说啊。”君凌萱声音里有着少见的急切,她上前抓着君奶奶的双臂,定定的看着君奶奶。
爱怜的看着从小养大的孙女,虽然不忍心,君奶奶还是准备把事情说了出来。
君奶奶的儿媳也就是君凌萱的母亲是临村的女儿,娘家也姓王,跟莫家村王家有着亲戚关系。君凌萱的母亲王雪儿年轻的时候长相较好,又有一双巧手,十里八村都想娶她回家。当时君家刚好发了笔小财,在村里算得上是富裕户,君书平跟王雪儿年纪也相当,就有媒人来给二人说亲。
也不知媒人是怎么跟王家人说的,眼高于顶的王家居然同意了,只是跟君家要了很丰厚的嫁妆。君书平的父母见王雪儿长相好,又会做织布衣裳,也没嫌弃对方要的嫁妆多。君书平老实木讷,父母同意了,他也没有意见,没多久两人就完婚。
刚结婚那会儿,王雪儿干活还算勤快,嘴巴又甜,君家对王雪儿更满意了。等王雪儿有孕,君家更是把她当成宝,活也不让做,想吃什么就买,事事顺着她,比亲生闺女都疼。第二年王雪儿生下个女儿,也就是君凌萱。虽然是个女儿,君书平还是很高兴,君书平的父母也没有怨她,甚至安慰她说先女后男是个好。
也许是怀孕时养成的习惯,也许是王雪儿生来就那样,生下君凌萱后的她跟刚结婚的她判若两人。不仅干活推三阻四,稍微吃的不顺心就骂骂咧咧,原本以为她是生了女儿受的刺激,君书平就把女儿放在母亲那里养着,让她眼不见为净。谁知王雪儿的情况非但没有变好,对老人也开始谩骂起来,甚至对老人动手,生下儿子不让他叫爷爷奶奶不说,也不让他去奶奶家玩。
那个时候村里没有离婚的,像君书平家这种情况的也不是没有,他们都是凑合着过,君书平是老实人,更不可能想着离婚了。何况孩子小,没有母亲怎么行。就这样,一过就是二十几年。
君书平出事那天王雪儿也跟着去了医院,还是她给抓的药,回来也跟着跑前跑后忙了几天。村里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以前的事别计较了。君奶奶也没有主见,看大家都劝她也就真的不计较了。前天君书平的药用完了,君奶奶自己不识字,想着让王雪儿给买点药回来,再说君书平挣的钱除了偷偷存给女儿的,剩下的钱还有陪得两万块医药费都在她手里,找她是很正常的。
君奶奶跟儿子说了声,就去找王雪儿了。(莫家村人结婚就分开住,君书平从医院出来没有回家住,而是住在母亲家里。)结果,门大锁着,问了前后邻居说是早上还听见开门的声音,君奶奶知道王雪儿在村里人缘不好,没可能是去别家窜门子。她找到王家的电话打过去,知道王雪儿在娘家,松了口气。嘱咐王雪儿买了药再回来,君奶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转身照顾儿子去了。
等啊等,等到下午三点,等来的不是买药回来的王雪儿,却是王家的大舅子。大舅子来不是为别的,是来拉东西的,要不是刚好被后院的邻居听到动静,发现事情不对头,君家就糊里糊涂的被搬空了。
君书平后院邻居不是别人正是他三叔家,三叔几人先拦着大舅子,又让人找来君奶奶问问是怎么回事。君奶奶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先前说的好好的,只是回了趟娘家怎么就成这样了。
“君家大娘,不是我们王家不厚道,我妹妹给你们君家做牛马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再看你儿子,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难不成还要我妹妹伺候他。这东西就当是我妹妹在君家二十几年伺候你们老少的酬劳,咱们从此各走各的路,不相干了。我妹妹说了,君凌萱就留给你们了,也不枉二十几年夫妻一场。”见君家的人围在前面,大舅子也不怕不恼,他这次可是带了不少人来的。来的时候也打听清楚了,现在君家老的老、躺在床上的躺着、不在的不在,跟他带来的人没法比。
君奶奶脑子翁的一声,当场晕倒。君三叔一看这还了得,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王家的人把东西弄走。早在看到大舅子的时候,他就给儿子打了电话,算算时间儿子快回来了,等儿子回来有王家好看的。
没几分钟君三叔的儿子君书贵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听完父亲的叙述,他二话没说上前就跟大舅子打了起来。君书贵在君家排行老小,君书平小时候没少照顾他,就是现在他们家有事都是找君书平的,听到有人欺负大哥,他哪里肯干。
大舅子没想到君书贵这个时候回来,原本好好的计划给打破。最终他也没能弄走东西,倒是给君家的人打了一顿,撂下几句狠话,带着来人灰溜溜的走了。
君家怕王家的人再来,又怕刺激到君书平,就商量着把东西先放到君三爷家里。事情严重了,君家没有人能做主,想来想去,他们不能在瞒着君凌萱,就给君凌萱打了电话。等君凌萱回来已经过去两天了,好在王家的人没有再来,君奶奶也松了口气。
第 3 章
“啪”手中的玻璃杯顿时被握碎,鲜血顺着破碎的玻璃杯流了下来,君凌萱死死的咬着嘴唇,她心里恨极,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她的母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往常她对奶奶出言侮辱,他们也都是叹着气不予计较,说她毕竟是孩子们的母亲,会让孩子们难做。可是现在呢,君凌萱很想问问她,父亲待她不薄,她怎么能下得去手,把家里的钱拿走不说,还想拿东西。
一股怒气从君凌萱的心中升起,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她用力握着双手。她恨老天,为什么要让她有这样的母亲,她是个平凡的人,平凡的有些软弱,此刻除了恨,她的心里还是恨。
“萱丫,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君奶奶上前掰开君凌萱的手,血肉模糊的手心分不清哪是血哪是玻璃片,看的她一阵心疼。丫头从小就吃了不少苦,她娘也不疼她,见了她不是打就是骂,现在还弄出这样的事。这叫萱丫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真是造孽哦。
君奶奶叹口气,她抹了把泪水,看着君凌萱的手心,“你等着,奶奶去给你找东西,挑出玻璃,不然在肉里可是不行。”说完也不去看君凌萱,自顾的去找东西去了。
拿着小镊子,君奶奶拉着君凌萱到灯下,她带上眼镜,小心的用酒精给君凌萱的手心消毒。知道君凌萱从小就怕疼,她很小心,每擦一下,就抬头看看君凌萱。君奶奶嘴里碎碎念着:“丫头,要是疼,你就吱声。奶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也不能拿自己的手撒气,伤了你,除了奶奶,谁还心疼。再说了,你妈也就那样了,哎,除了任命,还能怎样,只盼着她不在来闹事就好。”
酒精的刺激让君凌萱回过神,她静静的看着奶奶摆弄她的手,也不说话。君凌萱的性子跟君奶奶、君书平差不多,说好听点就是老实,说难听点就是蠢,被人欺负了只会自己忍着。这也是王雪儿肆无忌惮的原因,君书平躺在床上,君奶奶年纪大了,君凌萱又是从小在她的淫威下长大,君家真的没有人能制得住她。
“撕,”玻璃陷入肉里,想要挑出来难免会碰到伤口,君凌萱忍不住手一抖。君凌萱手抖,吓得君奶奶手也跟着抖。
“没事,没事,奶奶轻点,很快就好了。”好在玻璃碎片不多,只有几个扎在肉里,君奶奶很快就挑完了。在用酒精消消毒,君奶奶才上点药包好。这药还是当初君书平受伤的时候,君奶奶去村里的药铺买的,都是消肿去痛的,也算对症。
君凌萱看着包扎好的手,此刻她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再痛也通不过心里。在君奶奶的强烈要求下,君凌萱勉强吃了点东西。她怕父亲发现她的手受伤了,没敢在父亲的屋里多呆,看着父亲熟睡中都皱着的眉头,她心里很不好受。
“对了,奶奶,爸他停药几天了?明天我带着爸爸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吧。”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爸爸药没了,正好她也不清楚爸爸的病到底怎样,趁着明天再去检查一遍。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把爸爸的病治好。
“药已经买回来了,检查就别去了,你爸刚从医院出来,去还要另外花钱。人家医生说了,每隔段时间都要去检查的,也没几天了,到时候在去吧。我不懂,到时候你好好跟人家医生说说,看看你爸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不是君奶奶心疼钱,只是家里的情况已经这样了,君书平以后还要用钱,能省还是省点的好。
君书平从来没有防备过妻子,家里卖了粮食的钱都是妻子收起来,他也没过问。君凌萱上学的钱是他另外打工挣的,加上君奶奶卖粮食的钱,君凌萱又是刚刚毕业,家里确实没有余钱。
“奶奶,我这半年实习挣了点钱,回头我给你,家里该买的还是要买。爸爸只是吃药,营养跟不上也不行,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对了,明天,我想去王家一趟,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怎样。这些年我妈可是攒了不少钱,还有我爸的医药费,我看看能不能要些回来。”
躺在床上,君凌萱看着屋顶,面无表情的说着。本来她不想叫那人妈的,可是想想还是叫了出来,就像奶奶说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王雪儿是她妈这是事实,改不了。至于王家的其他人,那些人从小也是看不起她是女儿家的,没给过她好脸色,她说起他们不带一丝感情,就像说陌生人一样。
“萱丫,你,唉,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君奶奶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君凌萱说的王家是哪里。要是以前君凌萱说王家王家的,君奶奶早就说她没规矩了,现在王家做了这样的事,要说她心里不恨是不可能的,对君凌萱的称呼她也没有不满。只是,孙女的性子随了他们君家,软绵绵的,到了王家受欺负怎么办?现在儿子躺在床上,孙女要是在出事,叫她怎么活。
“不用,家里就咱俩,要是都出去,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