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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华摆手道:“不生气不生气,你也是年纪小不懂事,以后就懂事了。”
狼毒花泪眼汪汪,想起成叹月那一顿打就流泪,道:“成大哥还在怪我吗?昨天我看见他来了医院,我不敢跟他见面,怕他打我。”
“不怪了,早就不怪了!”夏锦华笑着,“他每天可过得滋润了,天天跑动跑西的,现在正在看蹴鞠比赛呢!”
狼毒花吃着汤,把骨头挑出来给她的狼吃。
驭狼族的人与狼一道生活,但是狼的寿命比人可短得多了,一个驭狼族人一生会拥有两三头狼。
眼前这狼跟了狼毒花五年了,感情深厚无比,正乖巧地伏在床边吃骨头,最近人干净了,狼也干净了,浑身的毛发都是干净无比,有种五狗子一般的‘白白胖胖’。
狼毒花摸了摸狼头,正想与夏锦华说话,忽然那胃中一股秽气冲了上来,狼毒花当场就吐了一地,将狼吓得‘嗷’一声跳了出去,将夏锦华也是吓坏了,忙道:“你怎么了?”
狼毒花摇摇头,面色有些痛苦,道:“不知道为何有些反胃。”
夏锦华忙去唤来了大夫,大夫望闻问切之后,得出了结论——三个月身孕!
狼毒花怀孕了!
狼毒花知晓了这事情之后,当场楞了,夏锦华却握着她的手,高兴地道:“太好了,咱们老司空家总算是要添丁了!”
三个月之前那个月黑风高夜,狼毒花把成叹月强暴了,三月之后的今天,狼毒花怀孕了,肯定是成叹月的。
狼毒花摸了摸肚子,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再三疑问道:“我有娃了?”
大夫也十分高兴,道:“有了三个月了,这娃能保住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狼毒花面上充满了惊喜,转而又是忧愁,最后转成担忧,夏锦华却乐得很,“你且好好地保重身子,咱们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
“可是成大哥他——”
“没事,他那边我去说!我让他尽快来娶你!”
夏锦华乐颠颠地走了,连蹬那自行车的节奏都带着几分愉悦,夏锦华走之后,狼毒花在那病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念叨着那句话:“我有娃了……我有娃了……”
她才刚满十五岁,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令她措手不及。
夏锦华一路骑着自行车回了城主府,今日正巧是星期天,司空绝去了城外军营,她急忙让四狗子去给司空绝报信。
等糙汉他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成叹月才刚看完‘夏城杯’蹴鞠大赛,玉城蹴鞠队和夏城蹴鞠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明日将要对战高丽国家队和大不列颠国家队,一出球场就听见了这么一个令她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
成叹月怪叫一声,吓得白鹭从他怀中跳了出去,更是吓得三狗子从司空绝的肩膀上摔了下来,正巧摔在白鹭的脑袋上。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你们一定是骗我!”
“骗你作甚,走走走,咱们回府再说!”
一路之上,成叹月的心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狼毒花会怀孕?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可能!
这可骗不着他,他可是经常去医学院里面听课,那医学院什么东西都讲,医学院现在还经常开讲座,给大家普及生理知识,包括那什么卵子、精子、受精卵、胚胎,他自认生理知识丰富,司空绝休想骗他!
肯定是那小鸡肚肠的夏锦华捣的鬼!她一直就一心想把那狼毒花塞给他!
回到了城主府,找到了夏锦华,她将前后之事与他们兄弟俩一道说了。
“不可能,我才不信!一定是你们整我!”成叹月一口否定,矛头直指夏锦华:“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成某人有时候做事是不光明磊落了一点,但也不能拿这么点事儿来开玩笑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夏锦华很无辜:“我为何整你,那是医院里面大夫们会诊得出的结果!掺不得半点假!不信,你去问大夫!”
又道:“你现在可别管什么整不整,你老司空家的种都落人家狼毒花肚子里,不管怎么落了,现在就是落了,芽都发了,你现在该是想想怎么把人家赶快娶进门来吧!”
“就算落了又怎样,那又不是我想让他落的,又不是我的错!”成叹月慌了,他可不想当孩奴,瞧那司空绝,自从有娃了,亵衣上还缝只小白兔,就为了哄娃开心,别提多寒碜了!
夏锦华发怒,上前,伸出小手指狠狠地戳那成叹月:“你还是不是男人?那是你的种,你还想不管不成?我告诉你,你不管,我可管定了,那娃就是你们司空家的人了,你赖不掉!”
成叹月怒了,一甩衣袖:“我才不要什么孩子,都是拖油瓶!”
这话糙汉一听就不乐意,齐刷刷的一阵咧嘴大哭:“呜啊,大伯父原来嫌弃我们是拖油瓶,一点都不爱我们!”
这么一哭,成叹月更慌了,忙哄道:“大伯父开玩笑呢。”
但那糙汉可不是这么好哄了,齐齐地往那地上一坐,就开始哭了。
这阔绰大气的城主府深处隐藏的这农家小院里面,男女争吵与小孩儿哭声混合着的,无不充满了家长里短的气息。
夏锦华气得一拍桌子:“这亲,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成!”
“你是何人,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我成某人的事情何时需要你管了!”称叹月脸红脖子粗地与夏锦华争吵着。
“呵,我是谁!”夏锦华冷笑一声,尖声尖气地道:“别管我是谁了,想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儿!那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流着咱们司空家的血,是你成叹月的血肉,你还想抵赖不成?”
“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要负责!”称叹越不厌其烦地挥挥衣袖,露出了那手腕之上的宝石手表来。
“你凭什么不负责,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可是孩子的爹,你是男人,就应当负责!”
“那本不是我成某人之过!”成叹月大怒,瞧着两只糙汉哭成一团,心烦意乱,道:“这是我的事情,凭什么让你一个外人来管!”
一听见那‘外人’两字,夏锦华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心寒了,眼泪在眼圈之中打转,忽然便往那一边司空绝的怀中一靠,哭道:“嘤嘤嘤嘤,绝哥,我不想活了,大伯说我是外人,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司空家好啊,我怎么就成了外人了呢!嘤嘤嘤……”
夏锦华哭得伤心,成叹月也是不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话了,想改口却没那脸面。
司空绝搂着娇妻,恶狠狠地看那成叹月,拿出了自己的气势来,“你弟妹也是为了你好,她就是希望你能成个家,你何苦拿这些话来伤她!”
成叹月恼怒,转过身去,夏锦华还扑在司空绝怀中哭着,加上那糙汉的哭声,给这小院儿平添了几分苍凉,和谐家庭似乎是一去不回。
糙汉抱住了成叹月的大腿,哭道:“大伯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成叹月终究还是不忍心对两个孩子冷脸,道:“大伯父怎么能不喜欢你们呢!”
“那为什么说我们是拖油瓶!”
“说的不是你们,乖,别想多了!”
“呜呜,我不管,我要小弟弟!”
糙汉抱着成叹月的大腿哭着,他走也走不动,回头又看夏锦华还哭得伤心无比,终于是道:“好好好!”
他连道三个‘好’字,咬牙道:“算我认栽了!等我召集了高手,前去确认无误了,若是我的责任我定负起来!”
夏锦华哽咽着:“大伯说这话好生令人寒心。”
成叹月终究还是甩袖而去,等他出了院儿,没了身形,坐在地上哭的糙汉齐齐一住声,顿时笑颜如花,对司空绝道:“爹,看我哭得好到位!”
夏锦华也擦擦眼泪,看那成叹月愤怒离去的背影。
成叹月离了城主府,越想越是心慌。
若是那狼毒花真的是有了他的骨肉,他当真是要娶亲?
他觉得自己年轻得很,娶亲一事,为时过早了!
而且那狼毒花怎么可能一次就怀孕了?
一定是夏锦华从中作梗,待他寻了高手来,一把脉便知!
对,就该这么做!
成叹月当天就返回玉城,司空绝远远地看着他打马而去,担忧道:“他不会就这么跑了吧?”
夏锦华笃定地道:“不会,他舍不得!”
他的豪华浴室还没想用够,太阳能热水器还正玩得兴起,双眼皮还没着落,‘叹月号’还没下水,他怎么可能轻易逃走?
过了几天,他又回了夏城来,带了一大票玉城高手。
医学院都是夏锦华的人,听她使唤,他可不太相信,得要自己玉城的人才行。
如今玉城高手来了,别说是诊断出狼毒花是否怀孕,甚至还能诊断出到底是不是他成叹月的种!
一大票人出现在了医学院里面,狼毒花受宠若惊,看见那其中的成叹月更是羞涩不已。
那是娃他爹啊!
夏锦华也到了,见那一大票的玉城高手,个个都看起来很是厉害的模样,似乎能一眼就穿狼毒花的前世今生,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了,道:“大伯,这好似不妥吧,小花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这般让人看来看去的……”
听出夏锦华有一丝担心之意,成叹月乐了,就知道她心虚,道:“弟妹不用担心,还可以悬丝诊脉。”
夏锦华寻不到理由阻止,只能看着那高手们轮流为狼毒花悬丝诊脉,两人在外间等着。
瞧着夏锦华那心肝脾胃都快皱出来的模样,成叹月幽幽地道:“弟妹不用担心,这些高手可都是我从别处请来的,别说是确认有胎无胎,就算是要他们看那孩子爹是哪个,他们都看出来。”
“嘿嘿,高手!”夏锦华干笑两声,说不出的勉强,似乎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