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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抬手吩咐吴竹春,“堵了她的嘴。”
吴竹春应声上前,动作极快,不等佟秋雁来得及反抗,已然掏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还反剪了她的双手。佟秋雁跪在地上杏眼圆睁,峨眉紧蹙,瞪着如瑾呜咽有声,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如瑾道:“不让你开口,不是怕你编排我什么,而是第一,王爷小憩不容人惊扰,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口口声声说王爷有困,府中有事,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困什么事?宫里下旨有宫里的道理,你这样妄加揣测,除了为府里招祸,还有什么居心么?”
说着站起了身,走到厅堂那边去,“你就在这里安静候着吧,一会王爷若是愿意,自会见你。”
吴竹春就解了腰间一条绦带,将佟秋雁手脚都捆在了一起,不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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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陪家人过节,更得少,大家不要催哈,过几天等我回自家再多写(*^__^*)
288 乍喜乍惊()
佟秋雁手脚俱都受困,匍匐在地不能站起,只可以一点一点往前挪,像个虫子似的。舒殢殩獍门帘高高地挑在铜钩子上,能看见隔了一个楼梯间的那边厅堂里,如瑾盘膝坐在罗汉床上看账本的背影。佟秋雁费力地朝门口挪了两下,立刻有侍立在如瑾身旁的吴竹春冷眼瞪过来,将她吓住,不敢再动。
一室无声。
轻微的翻动纸页的声音遥遥传来,微不可闻,佟秋雁几乎将塞在嘴里的帕子咬烂了。唇和腮努力蠕动,费了好半天力气,终于是将那条帕子吐了出来,沾满了口水湿答答掉在地毯上,自己看了都觉恶心。
嘴上禁制解除,可是她不敢再喊,免得惹来如瑾更无顾忌的对待。
被如瑾冷冷处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以及,恐慌。
羞的是,在锦绣阁里被捆翻在地,狼狈不堪,若是长平王现身,第一眼就会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出门之前悉心收拾的头发和衣裳全都变了形,哪里还有半分好看呢?
恐慌的是,如瑾竟然敢在长平王的地方收拾她,到底倚仗了什么?难道王爷已经纵容如瑾到了这个地步,乃至如瑾可以不顾后果随便行事?若是这样……那么今天她所预期的结果,会不会实现呢?
原本就有些孤注一掷的心思,把握本就不是很大,再有如瑾横在中间,成功的可能就越发小了。佟秋雁越想,越是焦虑。
也不知长平王在屋里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出来,莫非真是在睡觉吗?
睡觉……
佟秋雁咬了咬唇。
每个人睡觉的时候,防备都是最松,比较容易被接近,如果人家求恳什么事情,答应的也会痛快一些。而且男人睡在床上,迷蒙之间看到姿色出挑的女子靠近,会发生什么?
她瞅着如瑾的背影,眼中怨色更深。
“如果不是你拦着,这一次,恐怕王爷会……会真的接纳了我。待我再表明会一心帮他渡过难关,从此以后,在他心中占上一席之地也说不定。都是你挡了我的路!”
佟秋雁嘴唇颤动,默默念叨,浑然忘了若是没有如瑾在这里,恐怕她连楼都上不来。
约摸过了两三盏茶的工夫,内室的帘子才被挑起,长平王一身宽松袄袍慢慢踱步出来。隔得远,他的身影落在佟秋雁眼中,越发显得芝兰玉树一般挺拔俊逸。
“王……爷。”她张口欲唤,却在看到他朝如瑾露出笑容时,将后一个字吞进了喉咙里!妾身是诚心诚意为您着想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妾身!”佟秋雁觉得肯定是方才如瑾和长平王私下说了什么,才让长平王对她有了这样深的成见,什么话都不肯听,“蓝妃,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禁我的足,凭什么?王爷您不要偏听偏信,妾身是一片赤诚,就是说错了什么话,也没有坏心,您……”
“太吵了,带下去吧。”如瑾挥挥手。
吴竹春抓了旁边条桌上一幅盖茶盅的绢巾,堵了佟秋雁的嘴,拖她下了楼。
佟秋雁呜呜咽咽的声音渐渐远去,如瑾松口气,也靠在了迎枕上。
长平王这才张开眼睛,“生气了?要是以后不想再看见她,让她‘病死’就好。”
“王爷。”如瑾揉揉眉头,“多大点事就要人命,您省省吧,禁足就够了。”
“这种人有什么好姑息的,心术不正,留着她作甚。不过随你了,你爱怎样便怎样。”
“王爷既然知道她心术不正,当初为何要千里迢迢从青州带了她进京,又何为要提她做姨娘?她变成这样,难道就没有王爷推波助澜的缘故吗。您要是不待见她,就别一次次给她希望,让她觉得努力一把也许就能成功,才这么着三不着两的不断做蠢事。”
经这一次,如瑾算是彻底看出来了,长平王根本不把佟秋雁放在心上,而且颇为反感她的小心机,于是,便对他做事的态度感到不满。
长平王愕然,“怎么还怪上我了?我当初一句玩笑,她妹子都没怎样,她却跑去我房里自荐枕席……”
“所以王爷就收了她?”
“没啊,到现在也没收,不信你去问她,让嬷嬷验身也行。”长平王觉得必须把这点说清楚。
如瑾却微微红了脸。她说的“收”,可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的话也让她颇为吃惊。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她,所以,那佟秋雁还……还是姑娘?
太匪夷所思了。
“……王爷既然不碰她,白白养她在府里做什么?”真是难以理解。
“本王喜欢沾花惹草啊。不收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哪里来的花名。”他答得理直气壮。
所以佟秋雁不过是一个为成全他花名的无关紧要的人?
倒是,如果只是为了制造虚假花名,佟秋雁的身份低微,翻不出浪花,倒十分合适。可……
如瑾还是没办法认同他做事的方式。
为了自己的名声,就平白断送别人的一生?如果没有这茬事,佟秋雁可在家里乖乖待嫁呢,会在一个并不高贵却富足的家庭里当主母,生儿育女,过寻常日子。
“诚然,是佟秋雁咎由自取,心术不正自荐枕席才有了今日苦果,可王爷,世上能忍受诱惑的人毕竟不多,您到底还是让她选择这条路的诱因。以后……还是别做这样的事了吧。”
“嗯,以后我也不需要这么做了。”
这不是需要不需要的问题……
如瑾觉得该和他稍微说一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谋的是帝业,寻常一个女子的喜乐自然不曾入眼也不必入眼,可如果有办法避免伤害,为什么不选择不伤害别人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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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父子相见()
“王爷说过,您想要一个人心安定的天下,可我觉得天下这么大,让每个人都安定那是不现实的。也许王爷能做的只是让更多的人安定而已。那么‘更多的人’从哪里来?除了文臣武将以及一地又一地的百姓,您身边人的安定也是必需的,不是吗。您跟前佟秋雁这样的人越多,府里就越不安稳,与其花时间和力气去平息,为何不从一开始就避免呢?”
“你在怪我收了佟家姐妹?”
“不,并不是责怪王爷,您那么做自有您的道理,她们走上这条路也是自己的选择,我的意思是,王爷要谋事,杀伐决断自然不能心慈手软,但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何不放其一马。”
接触越多,如瑾越觉得长平王杀气重。
宫里生长的人,能熬到现在不容易,她理解他的杀气从何而来。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人太多,许多时候若不狠一些,别说成事,就是自保都不可能。这些日子她时常回忆前世看过的书,诸子,传史,从前人的故事中体味和衡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种态度,究竟对是不对。
但是一直没有想明白。
如果这态度是错的,反过来做一个仁慈宽厚的人,那么在有皇帝皇后这种父母的情况下,长平王能顺利实现愿望,或者说,能安然活命么?仁义道德终究不如兵刃保命的效用大啊。
但如果这话是对的,一路杀将而去,即便最后能够成事,因杀伐而获得的天下,就真的会安定吗?
两种想法不断交织,她一时想不出结果。
但,不管怎样,无论哪种想法是对的,她都不希望今后要一起过一生的人,是杀气太重的家伙。她觉得,他可以杀人,然而不能无缘无故杀人。
譬如佟秋雁。
一个努力向上爬的女子,到目前为止,做过的最大的坏事也不过是将妹妹弄进了王府,罪不至死,而且她的存在也没有威胁到谁,他随口就说一句让她“病死”,如瑾万万不能苟同。
所以她多说了几句,希望他能听得进去。
说完了,就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是否会恼。
长平王微微沉吟,露出思索的表情,于是如瑾感到比较舒怀。不管他最后听与不听,起码他在认真考虑她的话,这是尊重,也说明他不是刚愎自用,听不进劝告的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如瑾听见他说。
她就很高兴。
他口口声声说将她当妻子,如果两个人在一件事上有分歧,但却不能正常沟通想法,你觉得你对,我觉得我对,谁都不能说服谁,那么这种夫妻也就没意思了。如瑾不指望片刻的交谈就能改变他的观念,但这次的谈话,无疑是一个好开端。
“多谢王爷。”她说。
“谢什么?”长平王诧异。
如瑾抿唇而笑。
“谢我放过佟秋雁?”
如瑾摇摇头。
两相联系,太子的中毒和宋直幕僚的自尽,如果说和永安王一点关系没有,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