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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楚王如何证明她是你未婚妻子?”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不知姬公子掺和别人家事是安做的什么心思?”
“很,不好意思,梓桐乃我”
“停!我觉得还是救百姓重要啊!快写快写”
某人一溜烟跑到庙里,看哪个熔炉果然还是透着诡异的红光未曾减掉半分。
她面色凝重,凡是与七长老牵扯的东西都透着诡异,之前跟阿塔木遇到的情形以及风刃山崖之下,都十分诡异,这样的情形她不敢轻举妄动。
楚炎跟姬漾也已经赶来,姬漾手里领了一件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人,那人已经全身脱力,似是一个物件,梓桐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楚炎手里也提了一个人,与其说一个人,不如说是半个人。那人的下半身已经空了,隐隐留下鲜红的血。
梓桐一惊,七长老。
楚炎淡淡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七长老更加害怕,抖抖擞擞,此时他已经清醒,不复那种疯狂。
看到那个熔炉时,突然笑得又有些放肆,“哈哈哈你们想知道接触咒术的方法?你们求我,哈哈哈”
梓桐:“”
姬漾站在那里不动,冷眼旁观。
楚炎刚要上前,梓桐突然道:“想死不?”
七长老愕然的看着她,听她道:“我可以让医圣救活你。”
七长老突然一哆嗦,他已经是死人一个,现在双腿失去,武功尽废,他不怕死,他怕活着,他更怕活着以这样的面貌见到之前那些相识之人,在他眼里,那些人卑微如尘埃,修的几世福分都陪站在他的面前,若是以这样的姿态出现的他们面前,他完全可以想象将会出现什么。
梓桐冷笑,对七长老这样的人,就是要打入尘埃,才能让他屈服。
她不说话,拿了个狗尾巴草扫蚂蚁。
“我,我说”七长老结结巴巴,“想要解开咒术,哈哈哈”他突然有疯狂的笑,笑里带着得意和幸灾乐祸,“只需要一个”
梓桐继续玩蚂蚁,顺便写了个医圣。
“有千夫的女子即可”
千夫的女子梓桐扔掉狗尾巴草,直接窜上去抓住七长老的衣服眼中充满了怒火。
七长老瞅了瞅楚炎跟姬漾,“所谓千夫,并非真的千夫,只要十几个人就可以不过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若过了这一刻中,那些人必然疯狂,见人杀人,只要他们的血染上活人,那人必然与他们一样”
姬漾挥了挥衣袖,七长老脑袋已经耷拉下去。
梓桐,突然有些冷。
当下就她一个女子,千夫,就是
她木然不动,不看姬漾,也不看楚炎。
七长老下了一个套给楚炎,要么要江山,要么要美人。要么眼看美人被千夫践踏,要么血染江河。
楚炎盯着梓桐,那般眼眸深邃,乌黑眸子深处便是浪涛翻滚,直冲云霄。
梓桐,你看着我,只要一眼,我要看到你眼中对我的信任。
姬漾突然走来,顺手甩给了楚炎手中的东西,那般轻盈将她抱在怀中,转身离去。
下雪了()
丞相府
凉亭中两人的棋局已定,欧阳丞相仰头哈哈大笑:“皇上的棋艺精进,老夫自愧不如。”
洛璃声色淡淡:“丞相夸奖。”
“皇上的棋艺师出老夫,现已青出于蓝了。”
洛璃不动声色,嘴角淡淡笑意。
“可惜,今晚即使是平局,依然是老夫获胜!”
“哦?丞相可知有一种平局叫同归?”
声未落,人已起。
两道身影半空中交缠在一起,乌云之下,闪电一般电掣而去。
平洛皇朝十年冬,洛京城内爆发了一场谋反之战,谋反人为兵部侍郎梁云。梁云以一万精兵起兵谋反被适时回京的楚王以三千远征军镇压。楚王爱民如子,镇压并下狱带头谋反的小部分人,大部分将士缴械投诚,拥护王权。
平洛王朝十年冬,皇帝洛璃因病驾崩,留下遗照,楚王乃当年被逼远走的太子,乃洛璃的亲哥哥洛琰,当年被奸人所害,流离不得归,此归,继承皇位,为平洛国新皇。
圣旨一出整个平洛国一片哗然。
民间流传着两种说法,一种是先皇并没有驾崩,只不过为了将皇位还给自己的皇兄,已然归隐田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另一种说法是先皇确实驾崩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丞相也失踪了么?先皇为了保住皇家的江山与丞相同归了。不管哪一种说法,都让人唏嘘不已,转眼间朝代更替如流水,潜移默化未觉知。
可是,真的没有觉知么?
那晚发生的事情多数人都知道却又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冯家的两个小姐给他们喝了所谓的纪念汤,害他们险些丧命于自己的亲人手下。对此宽厚的洛京人民表现了十分爱憎分明的一面,每家每户都做了粥,准备在那两个姐妹游街发配到边疆之时送上一碗。
自然是用泼的。
百花包子铺的后院,某个女人站在梅花树下赏花:“黄鹂,你说这梅花怎么还不开?”
黄鹂翻了个白眼,“主子,你一天看三遍,把花看羞了?”
“哎?我还以为把它看怕了呢?我很想尝尝这梅花包子好吃不?”
黄鹂咚的一声撞到门框上。
某人的鼻尖微动,“黄鹂,奇怪了,我怎么问到了梅花的香味呢?”
未等转身,一个精致的蓝底白花小蝶出现在她的面前,碟子上精致的摆着三个水晶皮的包子,半透明的包子皮下隐隐带着淡色的花朵,那美丽的花瓣依稀可见,每个包子里面的梅花都不同的颜色,精致的让人不舍触碰。
包子再精致也比不上那人的一节手指,如玉洁白,如雪无暇。梓桐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
身边那人也叹息一声,不轻不重,正好让她听到。
听那人悠悠道:“这是我特意从南平国都带来的,是初冬的第一支梅花。未曾好好绽放,却成了包子馅了。好可怜”
梓桐噗嗤一声,从未见过洒脱绝美的姬大公子有这般的多愁善感,还带了那么一丝孩子气。
她也不看他,拿着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哟,我疼!”
梓桐一口包子馅差点喷出来,那人一手端了小蝶,一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件披风,轻轻披在梓桐身上。
那淡紫的锦缎隐隐闪动暗纹,如月光下琉璃,而那披风暖而不重,边缘镶了洁白的白狐毛。柔柔衬托着那张精致的脸,越发显得那人眸子灵动漆黑,笔挺如玉,唇如春桃娇美甘甜。
“梓桐”
“恩”
“下雪了”
往事如烟()
下雪了
平洛国地处大陆北方,而罗京又偏北,洛京在冬日见到飞雪便十分正常,而地处温暖湿润的南平,是不常见到雪的。
梓桐伸出手去接住这冬天来的第一场雪,雪花似精灵旋转飘摇落在洁白的指尖,越发衬托那指尖如玉一般。
姬漾突然伸出手,握住那指尖。
如想象的一样,凉。难怪触雪不化。
梓桐想要抽出指尖,那掌心却握的更紧,挣脱不得那般的细腻柔滑而又骨节分明。很难想象一个男子会有这么漂亮的手。
梓桐不再挣脱,透过纷纷扰扰的雪花看向远处,听她道:“太子殿下。”
姬漾望着她,乌黑的眸子倒影着那笔直的身躯盈盈的容颜,别无其他。良久,他似乎叹息一声,似问似答道:“你想起来了。”语气肯定声音却带了那么点不易察觉的温婉。
“恩。”梓桐简单答道。
良久,无声。
多年以前,姬漾的父亲姬恒乃南平的嫡长子,按祖制继承皇位。
但是姬恒本人却喜欢洒脱江湖,到处游历,对于王位兴趣索然。眼看南平老皇一日一日逐渐衰老,南平的继承人却久久未归,南平不惜一切代价找游历的皇子。
姬恒当时出行游历偶然间到了东海边境的仙岛之上,见到了布依族的圣女纳兰云叶,并对之一见钟情。
彼时姬恒已经娶妻生子,姬漾那时已经十几岁,父亲多年在外,母亲空守闺房,他见母亲一日憔悴一日,日日盼望父亲归,却始终不见那个身影。外边流言蜚语,小小的姬漾为了能让母亲多笑一笑,从小便比别的孩子更刻苦三分,他极有天分,所学极快极好,却终不见母亲的几个笑容。
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在一个负心人的背离之下日渐枯萎。小小的孩子对于父亲埋下了厌恨的种子。
突然一日,父亲归来,手里领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女孩长得极为水灵,乌黑的大眼睛眨呀眨,嘴角总是带着一丝笑意。
父亲对他说,“漾儿,自此这就是你未来的妻子。”自始至终,除了一句客套的问候,那个称为他父亲的男人对自己的母亲没有一句关怀和愧疚,反而对那带回来的女孩子非常上心。
小小的姬漾虽然看着女孩儿灵动可爱,却也未曾多看一眼。
你对我爱的人不好,我对你爱的人自然也不好。
多年以后,姬漾每次想起那个天性灵气的小小女孩嘟着嘴对他说,“姬漾哥哥,我叫梓桐,我数小蛇的,我会爬上高高的树哦!”心里都会一阵阵揪心的疼,如果当初,他牵起她的手,如果他明白自己是自己,不能把对一个人的憎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他能对她好一些,或许命运会完全不同。
女孩来了不久,他的叔父就在皇爷爷驾崩之时发动政变,夺得王位,而他夺得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封了自己的母后为皇后。
那个男人不顾天下人的反对,给了自己的母亲从未有的殊荣,而最最重要的是,他看见母亲的笑容一日一日多了起来,那朵将要枯萎的牡丹花终于在另一个人的呵护滋润下复活,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那般的娇艳,从此集后宫宠爱于一身。
自己的父亲,姬恒,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