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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果然动了动身子,木讷的走来,犹豫了一瞬,拎了起来。
“过去。”
果然,拎着那只走到床边,哼哧,扔在香气缭绕的被褥中。
梓桐发现这人只听得到两个字,只要清晰的用两个字发命令,他就会乖乖执行。偶尔也会有挣扎。若是说一句很长的话,或者挑其中的两个字来听,或者没用,当做没听懂。
这人的衣着气度功力定然不是普通人,这样更像是中了毒或者是被人用什么方法控制了,而这人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抗至此。
想必那下手的人异常狠毒。
她突然想起了客栈里那声音,那斗篷的人,那些高手,这些搜索的官兵。
江湖与官家勾结,这人……是谁?
突然想起不久前满玉堂报账时候说此两省的官家购买粮食……搞事的某个门派……所有这些似乎有着隐隐的联系……
此刻楼下已经想起了官兵的呼喝之声,老鸨的应付之声,姑娘们的惊呼之声以及嫖客的不满之声。
梓桐有些微微的眩晕,胸口生疼,刚才强撑,此刻耗力竟有些虚脱。她本想让男子跟那个女子装出一副嘿咻的样子,那家伙果然不干,目光漆黑直直的盯着她的胸口,盯的某人的老脸通红。
她哀叹一声,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床前,男子有些僵硬的过来扶她,被她猛然一甩,着力不稳,差些扑在地上。
此刻,门口的官兵已经到了,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一声大喝传来。
“给我搜!”
于是搜了半个妓院的官兵们第一次愕然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猥琐的笑了。
床前的地上跪着衣衫凌乱的魁梧美人,美人倔强的低头,手捂着半边脸。
床上一个瘦弱的少年衣衫不整,露出光溜溜的细腿,面容狠厉的骑在一个女子身上,努力的发泄着愤怒,那女子明显已经昏过去,可这小子依然悍力的动作,事到巅峰,似乎也没发现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
带头那士兵愕然之后便是猥琐的笑意,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瘦弱其实是个凶猛的!不仅让自己的女人跪着,还让她生生看着自己去折磨别的女人,小子真有种!
他瞭一眼房间内,简单的一眼看穿,只有一张看的见床底的床,一个梳妆台,柜子都是打开的,衣衫凌乱,看得出刚刚有一番动作。
他哈哈一笑,向后面招了招手,“看什么看!没事了!”后面远远的很多人探着脖子往里瞧,看看刚才那个带女人逛妓院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新花样。
嘭,门关上,梓桐后背都是汗,脸色唇色苍白,身体不稳的向后倒去。
倒进一双坚实的臂弯,深黑的眸子望着她,有些担忧。
梓桐虚弱的笑笑,“没事。”
“能跟我说你是谁么?为什么会有官府的人跟那些高手追杀你?”
那人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我不记得了。”
总归不是个傻子加哑巴。
梓桐觉得最近命犯太岁,遇到的美人真多,遇到的麻烦也多,她看那美人薄唇紧抿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头疼的拍脑袋。
一双大手突然握住了她欲待自虐的手,紧紧的,好看的眉头皱起。目光担忧的盯着她,像是一个忠实的大狗。
梓桐突然笑起来,震得胸腔生疼,低低的咳嗽。那人突然极速的去扯她的胸口的衣服,嗤啦一声。
某人顿时僵化,低头看着胸前一片雪白微微的凸起,目色茫然。茫然之后便是大怒!
奶奶的老子半夜尿尿被打扰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卷入了暗杀,暗杀也就罢了,为了救你结果被你给刺了!半夜三更还要逃命!还要上女人!还要被人撕扯衣服!
啊?!
怒火烧到一半,蓦然被点了穴道。
她愕然的瞪着眼睛,蹭蹭的蹿火,奈何受伤,实在缺乏杀伤力。
眼睁睁看着那人低头,双唇凑近那伤口!
轰然烧着了!这这这!
突然想起刚刚被刺也被莫名的吻了,似乎之后血便止住了,伤口有丝清凉。咳咳,这上药的方式太惊悚!
她乌黑的眼睛瞪的圆圆,一眨不眨,奶奶的,你要是还敢亲老子的胸口,老子废了你!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愤怒,抬起头,眸子闪过无辜,口中突然吐出一颗碧绿晶莹的圆珠子,米粒大小。放在指尖,轻轻的敷在她的伤口。
听他低低道,“过了今晚我会走,你联络你的护卫,他们不会找你的……”
“你去哪里?”没忍住,问出口。
“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
在普通不过的话语梓桐突然听得有些心酸。她吸吸鼻子,压抑那道不适应的感觉,那人给她解开穴道,她继续问道,
“你怎么会这样?”
那人似乎又在思索,“……大概是中毒了。”
“会杀周围的人么?所以才自己一个人?”
“……可能是会被人控制,有时候忍不住的就听取命令,我尽量让自己少听到,”他顿一顿,“……听到两个字……会听到任何人的……就不会对一个人唯命是从……”
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所以……才会……伤到你。”
梓桐突然有些愤怒,不知道这股无名火从哪里来,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啪的一甩爪子,刚要醒过来的美人又昏了过去……
——
半夜时分突然浑身发冷,嗓子火烧一般的疼,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根绳子勒住了脖子,
她拼命去撕挠,却被什么东西摁住,有清凉的水流入口中,嗓子顿觉舒适不少,那水又抚摸她的额头,脖颈,手,甚至脚上也有股清澈扫过,她舒服的想要呻吟。
突然觉得身子被腾空抱起,又被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裹住,之后便是如坐在小船之上随着波涛上下起伏,她极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无比,海上突然遇到了强盗,那强盗彪悍无比,不停的射杀她,她却左躲右闪,依旧安全。
不知从哪里传来隐隐的血腥之气,渐渐浓郁,呛得她只想咳嗽,一条鱼儿蹦了出来,尾巴轻轻扫了扫她的脖子,顿觉舒爽很多,而她回头逍遥微笑,突然僵住,那被强盗一箭射穿,跌落水中……
霸道无耻不要脸()
暴风起,扫破船只,只余碎末沉浮……
梓桐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老婆婆。
老婆婆笑笑,端来一碗清粥,“姑娘你醒了?”
梓桐揉揉脑袋,有些微微的沉重,胸前的伤口已觉大好,那伤药果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她看看四周,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屋里,陈旧的木床桌椅,泛白的被子。
老婆婆慈祥的笑笑,“姑娘不用担心,你丈夫没事,就是受伤有些多,血气不足,过几日就没事了。”
啥?丈夫?
她突然想起那个人,妓院?海上?受伤?
原来不是在海上,应该是那些杀手追踪到妓院,发现了他们,他带着她一起逃出来了。
她皱皱眉头,那些人的身手她隐约知道,若是一个人还能勉强应付,可是带着一个毫无知觉的她,是怎样户口逃生的?
“他在哪里?”
声音嘶哑难听。
老婆婆举着碗,“姑娘先喝了这碗粥,他在隔壁,我的儿子帮他上药呢。”
她接过粥,一口气喝完,便跑到隔壁。
隔壁的床上一人躺着,依然昏迷,眉头紧锁,一人身姿彪悍,络腮胡子,拿着药急的直打转转,一人想要伸手去解那人的衣裳,那人昏迷中挥手不让。
“周青?”
周青看梓桐来起身便要行礼,梓桐挥挥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听从主子的命令,本打算先行离开,后来发现主子受伤,便想要救主子,之后听见很多高手的靠近,就想法引开了那些人,……被人追踪,幸好被这位大哥相救。”
梓桐看着憨厚老实的彪形大汉,感激的想要施礼,大汉连忙拦住,“俺没想到你是个姑娘……俺被姑娘救过一命,现在回头帮助姑娘本就是应该的,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俺叫老彪。”
梓桐感激的笑笑,“谢谢大哥。”
接过周青手中的药,“我来吧,你们去休息,去查查那些高手是什么人,还有这个人的身份。”
老彪出去,周青道,“那些是乌衣阁的人,据我所知也是这次打咱们主意的人,他们身后还有官府的支持……”
哼,若不是这些人仅凭官府那些酒囊饭袋还不至于知道她麒麟山的事情。
好一个官匪勾结!
周青下去后,梓桐看着昏迷的男子,雕刻般刚毅的轮廓,眉头紧锁,双拳紧握,黑色的衣袍已经血迹斑斑,更显沉重。
她伸手去解那人的衣服,不出所料的被拍开,她轻轻握了握那只手,拍拍他的胸口,轻音轻柔,“上药。”
果然再次伸手时,已经被允许了。
解开衣袍时,梓桐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温玉般的肌肤纵横交错全是伤口,刀伤箭伤,新伤旧伤层层的叠在一起,几乎没有一点完整的地方,此次的伤口都在后背上,鲜血凝结更显伤口狰狞。
梓桐的手微微颤抖,胸前没有受伤是因为她被护在那里吧!
这个神秘又傻x的男子!
——
农家的小院矮墙旁边密密实实的长了一排草,碧绿青翠,院中有棵大树枝叶茂密遮住了烈日艳阳。
梓桐穿了一身农家粗布衣裳,头上包了花色的头巾,坐在树底下的石头上,认真的洗衣服。
旁边堆了一堆,梓桐瞅瞅那衣服,郁闷的望天,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手洗衣服的说,前世的衣服都是洗衣机来洗的,洗衣机都是她自己改装的,专业洗外套,睡衣,袜子,围巾,还有专门为同志们洗外穿的军装的,干洗的,被那负责的老头子指着鼻子骂她不干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