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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组,那才叫威风!”
方白没想到对方这么大反应,倒有些诧异。
兆节情绪激动地走来走去,“当年打生打死,后来说不打就不打,搞个狗屁联络员制。如今,干脆给政府开放契约者配额。别人哪还要秘密渗透,特工连D级权限都拿到了!交通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秘密路网说得跟真的一样,早被人摸透了!”
“太夸张了吧!听这意思,政府获得组织内话语权了?”
“没到那程度!”兆节没有好气儿,但他不想再多说,“C级权限没放,情况就还可以控制。”
两人沉默了十几秒。
“赵兄你什么权限?”方白好奇地问。
“D级,也算老资格了。你别叫我赵兄,我刚说了,兆节是代号,我不姓赵!”
“抱歉抱歉!”
“也没什么,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叫我的人。”
“第一个是谁?”
“这松鼠的主人啊。”
“你认识她?”
“小榛子嘛,做任务的时候跟她们队合作过。”兆节似乎想笑的样子,“她还以为加入契约者的事她爸不知道呢。官员亲属成为契约者早就不稀罕了。”
“可……为什么瞒着她呢?”
“说起来也挺惨。政府不是有契约者配额嘛,以吴榛他爸的级别本来轮不上,但他职务比较关键,所以也分到一个名额。契约者的好处你知道,什么绝症都能治。吴榛呢,有多发性硬化症,这个病有几种不同类型,她是少见的原发进展型,缓慢加重,治不好那种。只能靠当契约者,享受全身修复。好死不死,吴榛的妈妈也得了癌症。这两个亲人都是绝症,吴联络员只能救一个。”
方白听到这里,已经脑补出故事的结局:“吴榛的爸爸选择了女儿。但为了不让女儿内疚一辈子,又不能告诉女儿为什么被选中。于是,就和她的队长联手瞒住了她。”
“没错!”兆节叹了一口气,“其实政府配额大都被利益相关者瓜分了。那些伪契约者要么大腹便便,要么七老八十。他们求的是一个延年益寿、无病无灾。这种人可以申请放弃权限,中央主机会对他们做特殊标记,没有契约者编号,不分派任务,不算在组织体系内。他们除了每年进一次基地全身修复,跟普通人没区别。”
“那些追求上进,或者政府派出的特工呢?他们肯定不会放弃权限吧?”
“没错,这类契约者被做了另一种标记。他们通常会被分配两种任务,一是特别危险的,虽然奖励很高,但也很容易变炮灰;二是意义不大的外围工作,分值很低。两相配合,玩死他们不要太容易!”
“但还是有政府特工升到D级?”
“泱泱大国,人才辈出!不管怎么压制,总会有精英脱颖而出的。小榛子不就快到升级标准了嘛!别说D级,有的已经达到升C标准,要不是中央主机把他们的申请全部搁置……呵呵!”
方白灵光一闪,“特工不会虚构身份加入?”
“怎么不会,多着呢!”
“那为什……”
“你有所不知。组织内的公务员必须公开身份,E级或许还能隐藏些时日,D级一个没有。等你升D就明白了,没有人能欺瞒主神。那些隐瞒身份的,全在升级时死了!”
“策反普通的契约者呢?”
“还是那句话,E级是可能的。D级以上,背叛必死!”
“这么神秘……”方白想起另一个问题,“政府方面已经有D级权限,组织的基地不是全暴露了吗?”
“并不会。第一,组织基地分布之广,常人很难想象;第二,基地不是建成就永远不变,也会废弃、搬迁,有的城市基地十年重建了四次,简直丧心病狂,我看组织挖洞的科技树是点到顶了;第三,政府契约者的注册基地都是禹金山,其他城市的基地、路网他们无权进入。但是,那些隐藏的E级特工确有可能发现其他基地,这也是最让人诟病的!
试炼者还好,有严格审查。有些C级的队长,招募队员背景审核根本不当回事,不知泄露了多少机密!”
“暴露岂不危险?”方白忧虑道。
“危险个屁!基地自卫武力不是常规武器能解决的,除非扔核弹!如今大家忙着合伙发财,暴露了还不是装聋作哑!”
“照这么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嘛!”
“不,问题大得很!我估计,最少三分之一的低级契约者被政府建立了个人档案。这本来没什么,政府不会因为契约者的身份,就把你关进监狱。关键咱们得做任务不是!很多任务又是违法的!政府跟组织在经济上合作不假,对契约者该打还是打。斗而不破,懂吗?”
“怎么个斗法?”
“暗战嘛,还能什么样。政府知晓契约者身份后,会安排常态化的跟踪监视。如果发现契约者为违法犯罪行为做准备,就直接设陷阱。这类陷阱基本不以活捉为目的,追求的是当场击毙!”
“这……也太狠了点。”方白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面临巨大的危险。
他是被吴先生送进禹金山的。换句话说,政府虽不知他是试炼者,但他如此特殊地被要求送进禹金山,也极为可疑。国家安全部门的服务器里,方白的个人档案说不定已经建起来了!
“你是不是怕了?”兆节忽然发问。
“……呃,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担心吴联络员把你的情况报告上去?”
“你!”方白站起身,几乎要拔腿逃跑。
他怎么知道!
第22章 三个问题()
“玩笑而已,不要紧张。”虽然这么说,兆节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方白强作从容,“我没觉得有什么好笑。”
“说的对!死生大事,轻忽不得,确实没什么可笑。”兆节云淡风轻,“所以我们早有准备,吴联络员这次干的是我们交待的私活,他不会上报的。”
“他是你们的人?”方白惊疑难定。
“算不上。不过互惠互利罢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至少不用担心政府监控了。
方白快速盘算着。
这个兆节是他第四次试炼的知情人,甚至是经办人。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没怀疑过方白的身份,还长篇大论地介绍内幕。
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他究竟有何目的?他之前扮演头脑简单的愤怒青年相当成功,完全把方白骗过了。现在却自爆身份,耍人好玩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
阴晴不定的脸色出卖了方白的心情。
兆节却好整以暇地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法国茴香酒,启封倒了半杯,喝了一口就“噗”地吐出来了。
“草!什么垃圾!”他把酒瓶甩到墙根,酒液汩汩流出,“咱也是身价几千万的人了,品味怎么就提上不去啊!”
“你……专门在这等我?”方白仿佛没看见他的发作,几乎一字一顿的发问。
“是啊,基地出了大事,恰恰发生在你进山后。我只好临危受命,来找你聊聊。”
“刚才……”方白回想自己谎称已婚、承认桃色关系,简直羞耻!人家早就把他查得底掉了。
“我以为没人能监控秘密路网。”他有点恼羞成怒。
“我可没这本事。检查路网信息,至少得A级权限。”兆节亮出底牌——他们的团体至少有一位A级代行者!
方白干脆摆明车马,“你们想知道我在基地里干了什么,是吗?”
“你肯说吗?”
方白举起左手,亮出三根手指,“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就原原本本告诉你基地里发生了什么。”
“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第一,你一开始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心理测试而已!”兆节把惫懒一收,严肃道:“你防卫心理很强,不信任任何人,有点小聪明,会习惯性地撒谎。所以我对你的鉴定结论是——”
方白以为他会给出专业的心理分析,未料他郑重吐出了四个字:“混乱中立!”
谁让你说DND阵营了!你个表演型人格障碍者!
“混乱,是说你的个人中心主义。你不惮违反道德与法律,并非出于对组织的信赖,事实上你对政府和主神都毫无敬畏。中立,说的是你对政府与主神的观感。你没有偏向,站在中间。”兆节侃侃而谈,对分析相当自信。
方白心中一动。他穿越以来,行事无所忌惮,不是有什么心理凭依,而是缺乏对世界真实的感动。政府和主神,不过是控制人的手段不同罢了。
混乱中立,倒也没错。
“第二个问题,”方白屈下一根手指,“吴榛去哪里了。她现在安全吗?”
“不知道!”兆节两手一摊,“今天的事跟她没关系。我不清楚你们怎么碰上的,如果你想查她行踪,我乐于帮忙。”
不对劲!
第四次试炼和吴榛的升级任务是一体两面,怎么可能没关系。
“那我换个问法,”方白迟疑了一下,“是否可能吴榛参与了今天的事,但你权限不够,所以不知道?”
“你怎么非要把她扯进来?”兆节一脸困惑,“我明白的讲,我们找了吴联络员没错,但没找她女儿。既然你坚持,我可以帮你问问。”
兆节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老板,有个疑点。”
“……吴榛,那个联络员的女儿。试炼者说她跟今天的事有关。”
“……对,想请您查一下她的任务记录。”
“……最高密级的单人升级任务?”
“……好,我知道了。”
“……好的,老板请放心。”
兆节结束通话,对着方白摇了摇头,“真没想到——”
“别卖关子,说吧。”
“吴榛的任务是最高密级,别说我,S级代行者都没权限!”
“S级不是最高级吗?”方白不解。如果S级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