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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儿,你还记得吗?上次我陪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还是个像豆芽菜一样的小丫头呢!”
那时的宁之允,十三岁,刚刚开始发育,高挑瘦削,常被高大的宁希唯戏谑是棵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嗯!”那时的自己,大概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任性小丫头吧。
“我那时,大概是个讨人厌的小丫头吧!”
宁之允这样定义自己,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乖巧,直至最近,她才发现,这些年来,她一直习惯着别人围着自己打转,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世界的中心。
反省着的宁之允,打量着哥哥英俊的侧脸,以前,自己只是妹妹,大可以安心地接受着他的宠爱。但现在,自己还是他的爱人,这种身份角色的不同,是否也意味着,自己也该试着绕着这个男人打转……
宁希唯并不知道宝贝妹妹正在进行角色转换而导致内心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思绪却被妹妹的话扯得老远。幽深的眸子盯着前方的海面,十三岁的妹妹,并不讨人厌,至少,她很得自己的欢心!
他喜欢老是跟着自己打转像个跟屁虫一样的妹妹;他也喜欢那个无论什么发生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要依赖,总是哥哥的小丫头;他也喜欢,在他偶尔使坏的时候,粘着自己撒娇求饶的傻丫头……
于是,这一点一点的喜欢,堆砌成他心里爱的碉堡。等他发现的时候,这碉堡里面,已经住着谁了不能替代的宁之允。
……
兄妹二人,说着儿时的趣事,不觉间,游艇已在海面上航行了半小时,等宁希唯将游艇停了下来,两人携手踏出了船舱,倚在护栏上远眺。
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月色照在深蓝的海面上,宁静而深邃。这晚的月,是圆月,没有一丝云彩的夜空幽蓝一片。宁之允挨在宁希唯身上,看着宁静的海面,不发一言。
“听说,在这里,偶尔会看到白海豚出没。”这里的海风有点大,宁希唯搂紧妹妹。
“今晚,我们能看到吗?”宁之允一脸期待。
“大概不能!”
宁希唯并没有给妹妹多余的希望,见她一脸失望,连忙搂着她走回地毯中央。
“寿星今晚有比看白海豚更重要的事!”
宁之允也觉得自己白目,差点忘了这事。
宁希唯让妹妹在地毯上坐好,自己张罗着将蛋糕放在地毯中央,插上蜡烛,尝试着点了几次蜡烛,都因海风呼啸而无法点燃,宁之允看着哥哥折腾的身影,扯了扯他的手腕。
“哥哥,算了吧,刚才已经吹过蜡烛许过愿了。”
宁希唯哪能罢休?刚才那一堆人闹哄哄的胡乱折腾,哪能跟他这精心安排的温馨戏码相比?
“不行,那些是别人给你的祝福,跟我的不一样。而且,这个生日,对你我来说,都是个值得记住的特殊日子。”
宁希唯固执地坚持着,他扔下宁之允,自己跑进船舱里,过了一会,不知从哪找到一把大大的太阳伞,迎着风撑开。
在大大的太阳伞遮挡之下,成功地开辟出一片宁静的小天地。这个小天地里面,有娇艳的鲜花,有醇香的红酒,也有摇曳的烛光。最重要的,是有一双彼此深情互望的兄妹!
随着摇曳的烛光,宁希唯用他磁性低沉的嗓音低声地唱着生日歌,等宁之允闭眼许过愿,一口气将蜡烛吹灭,宁希唯便低头在她额上郑重地吻了一下。
“允儿,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他似是在请求,但他眼眸里,却是不容人反抗的执拗和霸道。
对这样霸道的哥哥,宁之允没有半分反感,而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因为爱,才会有独占的欲望,也是因为爱,眼里只能有彼此,而无法容得下一粒砂子。
而且,她也想像不来,除了他,还有谁会用这种强势的方式进驻她的心。谁会像他这样从二十二年前就开始用慢慢蚕食的方式,侵蚀着她同化着她。
这种侵蚀和同化,非常地可怕,它以执着而坚韧的方式一点一滴地强行渗进她的生命里,在她发现之时,她已经无法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生命里分开。
这个男人,真的非常可怕!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爱他!爱到,即使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们的生命中,贫瘠得只剩彼此,那样,你也不会后悔吗?”
她几乎可以预料,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两个人,选择了相爱,就代表有了新的开始新的生活,诸如新的家庭成员,新的人际圈子。
但对于她和宁希唯这样的关系来说,选择了相爱。就意味着,因为选择彼此,而不得不放弃其他。
彼此的人生,到最后,也许,只能剩下彼此!
“我恨不得,我们的生命里只有彼此!那样,你的人生里,就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宁希唯重复着他的执着,比起宁之允,他更早就有了这层觉悟,为了她,抛弃他的所有。
无论家庭还是社会地位!
这些话,对情人来说,应该是最甜蜜的情话。但对于这一对兄妹来说,除了甜蜜,却是别无选择的沉重!
风,似在这一刻,完全静止。月,也不知在何时,没了踪影!
天边,开始聚拢着一团团的黑云,只是,兄妹二人,沉默对视着,眼里只有彼此,谁也没有留意到这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宁静!
宁希唯先从这对视中回过神来,伸手撩起一坨蛋糕,递至宁之允嘴边。
“允儿,这是你最爱吃的栗子味的蛋糕。快尝尝!”
宁之宁瞪着他的手,闭着嘴,死也不愿张开。大概,是认为他的手挺脏的吧。
宁希唯扯起唇角,坏坏地笑问。
“你真的不吃?”
宁之允仍旧闭着嘴,倔强地盯着他,摇摇头。
“好,你不吃,我吃!”
宁希唯说着,还没等宁之允反应过来,便将那蛋糕涂在她光洁的脸蛋上,然后,唇对准她脸上的蛋糕快而准地吻了下去,将蛋糕吃进嘴里之后,还恶作剧地伸出舌头在脸上舔了两下。
宁之允那曾想到哥哥会是这么无赖的人,被占便宜的她,当然也不愿认输,学着他的样子,挑起一坨蛋糕往他脸上一抹,然后,她可没那么温柔,直接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兄妹俩,就这样,将蛋糕当成了道具,先是涂在对方的脸上,然后再吃掉,彼此用唇舌在对方的脸上撩拔着,嬉闹着,像两个孩子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等蛋糕吃了大半,两人也吃够了玩累了。彼此用湿纸巾,细致地为对方抹干净脸上的蛋糕。
清理干净之后,宁之允懒洋洋地斜靠在宁希唯身上,接过他递给她的红酒。
“允儿!”
宁希唯喝了一小口红酒,低声唤着妹妹。
“嗯?”
“你专辑里那首叫【心动】的主打歌,是什么时候写的?”
宁之允楞了一下,不明白哥哥为何问起这个。
“十八岁的时候……”
宁之允有点心虚,那时的自己,并没有任何恋爱的经验。
“哦,那是你的初恋?”
宁希唯不否认,自己被妹妹那首歌打动了,但是,那首歌,怎么听都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为纪念初恋情人而写的。
歌里朦胧中似有似无的情愫,将一个十八岁少女的心事刻画得淋漓尽致,在青涩中带着纯真,是初恋所特有的酸中带甜的滋味。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初恋!”宁之允低着头,望着杯里的红酒,喃喃说道。
宁希唯的心,像被车轮飞速辗过般鲜血淋淋。他无法接受,妹妹居然有这种经历,即使那是不能成立的初恋。
宁之允眼睁睁地望着哥哥气呼呼地一口气将杯内的红酒喝光,却没有阻止。
而她,则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慢悠悠地说起。
“我十八岁那年,有很多天晚上,将飞镖盘挂在墙上,手里拿着飞镖,狠命地朝那个飞镖靶心里扔出飞镖,但每次,却总是在飞镖脱手甩出的一刻,故意甩偏……正是在那时,我发现,我的思绪只要一想到你,就难以平复。那时的我,没有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我最可靠的朋友,只有那把吉它。当我抱着吉它坐在地毯上,慢慢地将那些复杂细微,却是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情,化成音符,慢慢地弹奏成现在这首家喻户晓的【心动】。”
宁之允静静地说完,却发现哥哥拿着只剩半瓶酒的酒瓶,墨黑的眸子像要将她吃掉一样狠狠地瞪着她。然后,他重重地将酒放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宁之允心情大好地昂头将自己杯里的酒喝光,却因喝得太急呛了一下连续咳了几声,宁希唯却冷眼睥着睥着她,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宁之允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酒,再看哥哥那奇怪又可爱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宁希唯被她笑得脸上挂不住,手扣住她的下巴,嘴一下子就对了上来,将她的笑声全堵在她嘴里。
红酒的醇香加上蛋糕的甜腻,是这个吻的味道。
宁之允的脑内,反应过来的时候,充斥在口里满满的都是这种甜腻的味道。宁希唯有点粗鲁地吻上来,碰得她唇有点痛。但却在刹那,这粗鲁的吻便变得温柔起来,双唇轻轻地吸吮着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好像碰触的,是易碎的奇珍异宝一般。
宁之允知道,哥哥这是被自己前几次本能的抗拒给吓怕了。他现在,只要碰触到她的身体,都会显得格外小心忐忑,但其实,如果只是这样温柔的唇舌接触,她一点也不抗拒。而且,好像还有点喜欢……
这样想着的宁之允,主动地迎合着宁希唯的唇,甚至,伸出舌头,在宁希唯的唇上轻轻的撩挠了几下。这种撩挠,跟言语的邀请没有两样,宁希唯本来强压着的理智,被妹妹这么一撩拔基本全泄了气。
加上现时的气氛极好,在这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也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两人的好事,宁希唯像是完全没了顾忌,手托着宁之允的头,唇狠命地在她唇上索求着,舌头,不知何时,已缠绕着她的舌,然后,在她口腔内肆意地掠过。
宁之允在这方面的经验,即使不能说是零,也只能算是初入门,被宁希唯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