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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对孩子很放任,不管孩子爬上花架玩耍,抑或是玩乐性质的在院子里松松土种些小花小草弄得一脸一身全都脏兮兮的,她都是笑嬉嬉毫不责骂,宁之允看着这些孩子天真活泼的模样,不由得摸摸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
“之允,你的宝宝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你得提前请保姆才行。”
宁之允可没想过要请保姆,她是想着凭自己的能力就可以照顾好宝宝了。而且她现在没有工作,一天到晚在家里窝着也不是办法。
“大概还有七个月左右吧,不过,我可没打算要请保姆!”
宁之允从小就被宁家的佣人及保姆陪伴着长大,兴叔和家中的佣人,比起父母来说更像家人。从小,她确实曾渴望过像别的同学一样,有父母陪伴着成长,那种渴望,慢慢因没有回应而变为无望。
和父母真正和睦共处,是这几个月才有的事。但不过几个月,却让她感受到,那种来自家庭的温暖,是其他任何情感都无法比拟及代替的。
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和哥哥的覆辙,她想要给孩子一个由父母的爱包容着长大的人生。
“是吗?但希唯好像有拜托附近的邻居帮忙找一到两个经验丰富的保姆,还要求会说中文的保姆。”
附近的邻居,都知道兄妹二人是养兄妹关系,所以,即使是安妮,总听宁之允叫哥哥,也不以为奇了。
“哦,我没听他提起过呢!”她觉得,有必要和哥哥沟通一下。
从安妮家回来,宁希唯仍旧躲在书房里。宁之允不敢打扰他,只得坐在厅里看了一会电视,中午时分,宁希唯照旧准时地出来做午饭。
见宁之允坐沙发上看书,过来亲了她一口。
“丫头,饿了吧?”眸子里充满了柔情但不带一丝一毫的疲惫,这让宁之允放了点心。
“哥哥,今天弄什么,我来帮忙吧!”
说着,搁下书本,站了起来,勾着他的手进了厨房。
宁希唯扮凶地瞪了她一眼,“允儿,你不是答应我,等宝宝出生了再学吗,快出去。”
“哥哥,我只是来帮忙而已,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危害的。很多孕妇直到宝宝出生的时候,都还在工作呢,而且,医生也说,适当的运动和工作对宝宝有益。”她耍着赖,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背后。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不需要你帮忙。也不希望你受一点苦。”
宁希唯最近对宁之允是愈发地宠着,按他的思维,是恨不得所有事儿他都能代劳。
“唉,我哪里受苦了,我现在根本就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饭桶生活好不好?只比猪强一点点的就是,幸亏我还会自己吃饭洗澡刷牙上床睡觉,不然,我还真以为我成猪了!”
宁之允放开他,擅自拿起筛子里的番茄洗了起来。
说实话,她已经对现在这个只懂吃喝拉睡的自己彻底无语,虽然在谁看来她都是很幸福地被宠着生活着,但她却彻底成了附属物、废物一枚,离了宁希唯,她宁之允在这个人生路不熟的地方,也许就没法生活下去了。
“嗯?!我不介意连洗澡、刷牙、抱你上床睡觉都代劳!”宁希唯的头骤然凑近,墨黑的眸子瞅着她,挑挑眉,眸子里分明地露出别具深意的微笑。
这一次,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故意曲解彻底无语。
“哥哥,我抗议,你现在这样,是在剥夺我作为一个人的资格,我是人不是金丝雀!”
这男人,是因为太爱她,才会舍不得她受半点的苦,但这种完全一面倒的感情,并不是她所渴求的。
宁希唯站直,手里正在切肉的刀也停了下来,似是被妹妹这么认真的话弄得无措起来。
“允儿,你现在,不幸福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因为这份爱得来不易、也因为太爱,所以,他总是会遵循着自己的心意,无止境地对她好。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无止境的好,附加在她身上,或许就会成为束缚成为一个无形的笼牢。
“哥哥,我很幸福,幸福得像在天堂一样。”
宁之允眨着眼睛,眸光落在男人惶恐的脸孔上,唉,都说红颜祸水,让这个硬汉这般无措惶恐的自己就是这等祸水了。
宁之允这样想着,微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在男人唇上啄了一下。这种安抚及保证,甚是有效,男人的惶恐神色马上消失无踪。
“但你幸福吗?哥哥!”
宁之允反问,眼前的男人,整个人迅速焕发着光彩,或者,是她多心了。
“我当然幸福,和允儿在一起的时间,每一个今天,我都觉得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天!”
宁希唯直接将身边的宁之允搂进了怀里,用身体语言回答着她的话。天知道,自从试穿婚纱那一天差点擦枪走火之后,宁希唯是再也不敢做那种挑战自己理智底线的事了。
现在的他,只要,在白天可以不时地抱抱她轻吻一下;晚上可以抱着她,低声说着“晚安”然后看着她静静入睡;早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是她无比可爱的睡容……
只要有这些,共同拥用着平凡而简单的从日出到日落共对的每一天,就让他感到无比的幸福。
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些,这个拥抱,他但愿能到天荒地老。
“哥哥,你也感到幸福,我很高兴。但是,我现在,是你的妻子,而不单纯是你的妹妹。你想为我做的一切,也是我想为你做的一切。”
宁之允虽然被宠着,但她始终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她渴望从他身上得到爱,也渴望自己能被需要。如果一味的从对方身上获取感情,但不被对方所需要,这种过份倾斜的爱,始终会无法长久。假若能长久,作为付出一方的哥哥,也未免太可怜了。
她之前没有经历过爱情,但她憧憬过的,是相濡以沫能相互扶持着走过一生的爱情,而不是他当自己是宠物一样宠着惯着的爱情。
一对小夫妻,站在厨房讨论着这种既然严肃又浪漫的事情,但两人,却一点也不觉得突兀。毕竟,二十多年的相处,让两人习惯了有事就开公见诚地去沟通,而不会浪费时间花在互相猜疑上,相比于很多夫妻,这对小夫妻,是难得地坦诚。
现时宁之允的表情,难得地严肃了起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这种严肃表情多半只会出现在宁希唯脸上。
“嗯,比如?”
宁希唯炯炯的墨眸对上妹妹乌黑得发亮的瞳孔,他自认很了解妹妹,但是,现在的她,愈发地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不止是他那个爱撒娇爱依赖他的妹妹,还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女人。会不会,是因为怀孕才导致这种变化?抑或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从兄妹变为了夫妻所以她顾虑多了?
这种种假设,只在宁希唯脑内转了一下,不带任何纠结就归纳为,宝贝妹妹,似乎比起以前,更爱自己了。所以,才会这么在意自己的感受。
从这一个归纳结果上来看,他并没有想错。
聪明的人,并一定是因为他的智商比别人高,而是习惯将事情简单化。
将妹妹的反常行为分析完毕之后,宁希唯便开始就妹妹的抗议而反省起来。
他的感情线,从来都很简单,在他的感情世界里,能真正引起他重视的人并不多。而妹妹,他从五岁起初见一岁的她起就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去爱她宠她,一时间,他也忘了,作为承受一方的她的想法。
他一直只她是二十二岁的小女生,需要呵护需要宠爱,却忘了比起很多女人,她都要直率得多。他也忘了,自己现在除了是他的哥哥,还是他的老公,他除了可以宠她爱她,还可以从她身上要求对等的爱。
“哥哥,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深爱着你,所以,你想给我的幸福,我也想给你!我知道,你很强大,你或许并不需要象普通人一样,要我帮你舔弄伤口,也不需要我努力赚钱去分担柴米油盐这些琐碎的开支。而我能为你做的,或许,只是在你累了的时候,为你揉揉肩膀,你忙碌的时候,给你沏上一杯清茶做端上一份可口的点心。我能为你做的,可能,只有这些而已!”
宁之允抬起头,粉红润泽的唇瓣开合着,乌黑的眸子溢满对眼前这男人的浓浓爱意。两人依旧相拥着,彼此的体温隔着衣物清晰地传递给对方。
宁希唯听到宁之允这些话语,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的确,他从没想过,除了她爱他这句承诺之外,他还要从妹妹身上得到什么!
可能是因为最初就没有期待,所以,等妹妹真切告诉他,她爱他的时候,那份喜上云霄的快乐幸福心情已足以让他头脑发热开心一辈子,哪里还会奢求从妹妹身上得到更多其他的赋予?
而且,他确实不舍得让妹妹受苦,但他忘了一样事情,自己在为妹妹做一切事时,即使再苦再累,都会觉得心头暖暖的。而自己,似乎正是剥夺了妹妹这项权利。
“呵呵,听起来,这种像皇一样轻松舒适的享受,真是不错的生活待遇!”
宁希唯勾唇轻笑,看来,自己爱着的,不是个恃骄取宠的而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呢。
“哼哼,谁说不是呢!”
宁之允朝着宁希唯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将眼里媚态万千送到男人眼里,惹得宁希唯不由得又轻咬了她的脸蛋一口。
“不准勾引我,丫头!”他警告着,眸子透着压抑的隐忍。
宁之允身子一僵,不期然又想起那天试婚纱惊险的一幕。自从那一出之后,她也变得乖巧了,轻易,不敢撩拔他。
“我没有勾引你,是你自己自制力差!”宁之允垂下眼帘,嘟囔着。
男人被反将了一军,却也不恼,半眯着眼,睥着怀里的人儿。
“丫头,如果某个男人对你说,他自制力很好对你一点也不会起色心。那么,这之中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他不爱你!二是,他不举!”
“你!”宁之允被堵得无话可说,她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愈来愈发现,这外表看起来一派正经的男人,骨子里其实并不是那么的绅士!
“来吧,我亲爱的小爱人,帮我将番茄切成粒状,会吗?”
宁希唯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