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尉迟傲天眸子一沉。
押走她后,为首的那个宫女很是不满:“摄政王,这侍女……”
尉迟傲天背过身去,对她语气淡漠低低的说道:“小王未曾管教好府里下人,做出如此越矩之事,还望海涵。”说完,悄悄的拿了一锭黄金往她手里送去。
“不要紧。”那宫女看见钱立刻谄媚的笑着收了,很快又恢复先前和缓的语气:“既然摄政王已经饮了御酒,奴婢就不便再次打扰王爷休息,奴婢先行告退。”
“慢走。”尉迟傲天缓缓的说了句,又命身边的人一直将这些宫中来的人送走。
……
林瑶在王府侍卫的押送下被关进了一间破败的偏殿中,尉迟傲天没将她直接刑罚,而是在姜太后的那些人开口之前命人将她押走,可见已经对她有些信任了。
至少想留住她这条小命,毕竟一个侍女擅自饮用了御酒可是大罪,就算当场砍了头也不过分。
看来她这一计谋算是成功了,离她报仇又近了一大步,尉迟傲天这千刀万剐的杀人恶魔杀掉了她在这个世界所有的朋友,她如今生存的全部意义就是杀掉他报仇!报仇!
月亮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天空,这间破殿里四处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起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过了。
床榻脏的根本没法躺人,林瑶勉强往床边一靠,床底突然吱吱的传来几声响动,紧跟着一只肥硕的大老鼠奔腾而过,“卧槽,床底难道是它的窝?”
细思恐极,但林瑶还是借着月光往床底看去,好在除了一个木盒什么也没有。不对,有一个木盒。
林瑶下意识伸手去够它,没够着,又往床底钻了钻。
这时,门却忽然开了,尉迟傲天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的面色没有初见时的狠戾,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多了一些往日没有的平和。
他望着林瑶眼眸幽深。
他淡淡的开口:“看来你也没什么大事。”
林瑶立刻从床底钻出来,一脸尴尬:“托摄政王的福,奴婢没什么大碍,奴婢是担心那杯酒有毒,所以才……”说完手忙脚乱的理了理衣裙,行了一礼。
“太后又怎会赐毒酒给本王,你好大的胆子,想要离间本王和太后,该当何罪?”
“奴婢不敢,只是俗话说功高盖主,如今摄政王你在战场上无人能敌,在朝野中又受人敬重,百姓也十分崇敬你,太后要是有这种想法也说得过去,真不得不防!”
尉迟傲天鹰眸微眯,冷冷的打量着这个丫头,蓦地,他伸出手紧紧的锢住林瑶的脸庞,声音冰冷:“刚刚喝酒的时候,怕吗?”
林瑶被迫直视他忽然变凌厉的目光:“奴婢当然害怕了,但绝对不能让摄政王遇到危险,所以奴婢就那样做了。”
尉迟傲天的目光凌厉如刀,半响才放开林瑶:“你这丫头,可知道你说的话做的事,随便任何一个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奴婢明白,但奴婢更清楚谁是救命恩人,林瑶眼中只有摄政王的安危容不下其他的!”林瑶趁机表露心迹。
她明白,像尉迟傲天这种人,很难对别人信任,只有你对他百分之一百的忠诚才能换取他一丝的信任。
尉迟傲天的语气缓和了些:“你放心,这酒里没有毒,太后再一手遮天,又怎样,我尉迟傲天不是她能随意摆布的人。”他冷冷说道,“你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俘虏,拿走你这条命的人只能是我,就算它不值钱,而我现在还不需要它。”
林瑶松了一口气:“多谢摄政王。”
尉迟傲天转身离开了,林瑶在背后瞪了他一眼。妈的,这种口是心非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又想起床底那个木盒,好奇心作祟,这回她半个人都钻进了床底,终于把这脏的不行的木盒拿了出来。
吱呀,门却再次被推开。
林瑶还以为尉迟傲天折回来了,却是几个如狼似虎的王府婆子,架起她就往外边拽,林瑶的眼睛瞥向那个木盒,好不容易才拿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然而最后一个离开的婆子哼了一声,当着她的面把它又踹回床底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找到机会就作威作福。”林瑶嘟囔了一句。
那婆子的三角眼斜视过来:“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刚才有说话?”
她们把林瑶带回原先她的住处,林瑶松了一口气,这尉迟傲天还算残存了点良心,没继续让她在那又脏又乱的地方住下去,看来所谓关押也只是给姜太后的人做个样子罢了。然而当瞥向桌子的时候,她不这么想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抄?摄政王说了,罚你三日内手抄佛经一百篇为太后娘娘祈福!”
“不是,那个,我……”看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一大摞子经书,林瑶头都疼了,尉迟傲天这是要考验她的耐力?
罢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取得尉迟傲天的信任,林瑶索性把心一横:“那个,多谢摄政王仁慈,太后娘娘必定洪福齐天,奴婢一定好好抄写佛经!”
婆子们见她往桌前一坐立刻开始抄写,倒挑不出什么毛病,也就冷哼一声走了。
……
就这样,林瑶在这种封闭空间里没日没夜的抄书,三天下来佛经抄好了,她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所有的付出还算是有回报,经过这件事后尉迟傲天对她的信任明显增加了,撤走了在他卧室屋檐上的那些监视的黑影人,只留下他的心腹侍卫在门外守着。
林瑶每天替尉迟傲天擦洗身体,替他半个时辰换一次药,除此之外几乎全部时间都悄悄的勘察地形,万一得手成功了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摄政王府。
经过多日勘察,林瑶发现在东门口有一个小门,平时那些送瓜果蔬菜的果农就从那个小门进来,将瓜果直接放在后厨,领了钱后再从小门出去。
这么大的王府到了后半夜需要人守夜,除了尉迟傲天本人有心腹侍卫守着,王府的各个角落也要有守夜的人。一则可以看护院落,二则若是有人想要来偷窃,也能及时发现。
漫漫长夜,看护院落可是很无聊的,因此那些婆子管家们经常在半夜设一个局赌点小钱,或者摸骨牌,或者玩骰子,要不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偷偷喝点酒,寂寞的长夜也算能打发过去了。
林瑶在摄政王府这么多天,知道这设局的头子有一个叫钱旺家的婆子,这个人又爱设局又爱喝酒,如果赢了钱还好说,如果输了钱就借着酒劲撒泼,也不看守院落,小门也不知道关,就任由它敞开着。
林瑶心中盘算好了,杀尉迟傲天报仇的那天,必须是他支开门外侍卫而且是钱旺家设局的那天才行……
14。庙会()
就这样,由于一直没能找到比较合适的时机,日子一天天耽搁过去。
尉迟傲天的伤势在林瑶的照顾下却渐渐好转了,林瑶很清楚,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算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仅凭她的力量也没法报仇了,她必须尽快行动!
这个傍晚不算很冷,天空也没刮风下雪,林瑶经过小门老远就听见钱旺家囔囔着外面庙会正热闹,可不能因为摄政王遭禁足了,这王府里就冷冷清清的,今夜不喝个痛快再把上次的本钱赢回来,她就不姓钱。
而当林瑶回去的时候发现守在殿外的侍卫们也都不在了,“难道他们都去庙会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尉迟傲天,你这个杀人恶魔,我早发过誓的,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只是,她忽略了摄政王尚且遭禁足,侍卫们哪有擅自去庙会的胆子。
油灯忽明忽暗的晃着,整个殿内一片安静……打定主意今晚动手,林瑶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望着那碗刚刚煎好的汤药发愣,弄不好这恐怕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晚了,她暗自盘算着,藏在袖子里的刀要插进去多深才能一刀要了尉迟傲天的命。
“摄政王?”林瑶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靠近尉迟傲天轻声试探,“摄政王,醒一醒?今天的药还没有喝,这碗药刚煎好,太医交代过一定要趁热喝下去才更有效果!”
无人回应,床上的人背过身躺着,似乎睡的很沉。
林瑶走近正要拔出尖刀狠狠的刺去,却在掀起被子的时候,眼睛睁的好大,与此同时被那人狠狠的扭过手腕,药碗也摔落在地。
居然不是尉迟傲天,而是他的一个心腹叫端木放的,在东耀骑兵屠城那天林瑶见过,很凶悍而忠诚的一个人。
还没等端木放把她的胳膊扭断,旁边地下的漆黑里传上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紧跟着传来一句,“这个女人是本王的,可以信任,带上她一起去也无妨!”
这句话并没带什么感情,无疑只是时间紧,匆忙表示一下她能信任罢了,林瑶的脸颊却一阵发烫。
下了秘道,这才看见平时守在门外那几个侍卫提着油灯跟在尉迟傲天身后,很明显,报仇又得另找时机了。
一路上,林瑶都没敢问怎么会有条秘道就隐在床边的机关下?当然,尉迟傲天更没必要向一个侍女解释什么。
尉迟傲天这种人,显然不是冒着抗旨的风险出来凑热闹逛庙会的,果然他在一间茶楼前停下了脚步,远远跟在后面的心腹侍卫也不约而同的走进这茶楼。
“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他锐利的眸子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只是把玩着手上的血红扳指,狂傲的样子根本没把这女人放眼里。
“王……爷放心吧,小的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林瑶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尉迟傲天忽然一把拽过她。
看她这匆匆跟出来,身无分文的样子,还是拿出一锭银子放在她手里,“拿着吧,随便逛逛,今晚庙会倒也热闹。”
林瑶看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