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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是七太子呢,怎么没见你对我有一点不敢?”他哀怨。
司徒雪极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我还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坐上七太子的位置的,你看看你前面的六个,哪个不是一方霸主,只有你一个人整天游手好闲,还好管闲事,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你想想人家六太子今年不过才十六,赌场都开到拉斯维加斯去了,名分硬生生的排在你的前头,你还有脸皮提你是七太子?”
某人委屈的不得了,桃花一般的眼睛恨不能眼泪汪汪:“宝贝,在你的眼里,我真就这么没有。”
司徒雪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也认识到了自己实在是说的有些过了,于是出言安慰:“也不是,就你这副倾国倾城的皮囊还是有点好处,关键时候还可以使出个什么美人计,是不是?”
“姓司徒的,你说我是女人?”某只暴跳如雷。
于是某人啊的一声从床上蹦起,在某只的追杀中溜之大吉。
打了一辆车,直接回了司徒家的庄园。
因为昨天晚上也没有开车出来,不想惊动任何人。
看看时间,七点整,已经晚了。
他每天七点准时吃早餐,现在肯定已经发现她不在了。
她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找理由真是件麻烦的事情。
一进门便看见司徒玥正在厅里吃早餐,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看的认真。
这是他的习惯,她知道他每天吃早餐的时间不过十分钟,七点十分以后,他会准时去公司。
司徒家的产业是在太大了,A市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高级会所,以及百分之五十的大商场都是司徒家的,再加上司徒家是名门望族,王族后裔,各种珠宝行也都有司徒家的股份,所以说司徒家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夸张。
所以作为司徒家的当家掌门人,未来的首席总裁,牵扯的利益太多,他是一步不能走错,处处必须小心谨慎,他上次的离婚风波惹出很大的事端,而且,现在是最特殊的时机,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也几乎是如履薄冰。
所以他现在也异常忙碌,一分一秒都异常珍贵。
司徒雪故意七点半才进门,却看见他任旧悠闲的看着报纸吃着早餐。
虽然有些情理之外,却还是意料之中。
向来,对她,总是特殊。
她径直走过来,坐上她的位置,她的前面是刚准备好的早餐,煎蛋永远是sunny-sideup,她吃的食物上永远没有加奶酪,很符合她的习惯,他对这些细节任旧会处理的很妥帖。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确是无微不至。
“你去哪里了?”他忽然抬头看他,满脸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声音也是极其的温和,真像一个极其疼爱妹妹的大哥。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的确是极其宠爱她。
她却沉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似是随意的说:“去找儿子了,你故意把他藏起来,我想他了,只得自己找了。”
明显的借口。
也可以说是她故意让他听出来的借口。
因为她知道再蹩脚的理由他都不会拆穿她。
司徒玥看着她,看着她悠闲的吃着早餐,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意。
明知道她在说谎;他任旧舍不得拆穿。
就是这么可悲,他还就怕她不骗他。
就像上次那样,她故意说和七公子之间暧昧不清,这样总能让他失控。
但是最终都是他妥协。
七年来一直是这样,任何事情都是他先妥协。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得不到一点真心。
每一次,她总会挑战他的极限。
就像当初她一声不吭的将孩子生下来,要不是云舟生病了,需要骨髓配型,怕是至今他还被蒙在鼓里。
他真的拿她无可奈何。
但是想到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如此的不可分割的密切联系,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他会等,他有耐心,这一点他足够自信。
他任旧带些宠溺的语气:“给我一周时间,一周以后我去和爷爷说,到时候,我会给你打造一个幸福的王国,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而此刻,他看她却看的极为认真,好像要生生看出什么来。
她没有说话,啪的一声,放下餐具,转身就走。
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转身以后,她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冷淡下来。
一周,他倒是想的周到。什么都算计好了。
三天以后就是爷爷正式交接总裁职位的时候,他要正式接任司徒家所有的产业。
他倒是想等所有的一切成为定局。
老狐狸,她怎么会上当?
她冷笑,哼!
我怎么会让你的日子过得这么舒坦!
正文 番外:风花雪月(5)
司徒玥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沉下脸。
他不知道她这样逼他,是何用意。
或许又是知道,只是不敢去揭穿。
或许他只愿意相信,她只是习惯与他对着干。
是啊,她自小便是这样的性格。
他们本来就是死对头,他们的梁子在她六岁的时候便结下了。
那年他九岁,她六岁。
他在国外出生,因为父亲常年在国外治病,他和母亲也一直生活在国外。
八岁那年父亲去世,他随母亲回国,也没有回庄园,她和母亲就住在海边的一套别墅里。
一年之后,母亲郁郁而终,他才被司徒清源带回家。
本来在国外的时候司徒清源对他就是极其的宠爱,几乎一两个月就会来看一次,每一次会给他带很多的礼物。
犹记得那天还在下雨。
他手上拿着一本画册。
母亲生前很喜欢画画,父亲也是极富盛名的画家。
这本画册是父亲死后,母亲在去世前的一年内模仿父亲这一生的作品,画得一本画册。也是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有专门的保镖为他撑伞,从车里出来,他就抱着一个画册进入司徒家的庄园。
可是忽然从前面奔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欢天喜地的叫着“爷爷,爷爷~~”
当时,他就停住了脚步。
可是她经过他身边时,忽然脚下一滑,就朝他这边倒过来。
保镖眼明手快,在她摔倒在地之前,将她拉住。
可是她在摔倒的过程中,伸手就抓住了他手中的画册。、
画册随着她的重力从他的手臂中抽离,然后从她的小手中抛出。狠狠的掉在地上,划得很远。
雨不停地下,越下越大。
他疯了一样扑过去抢那本画册。
可是拿到手时已经被雨水全部浸透,里面的颜料几乎全部化开。
母亲一年的心血,他唯一的念想在那一刻化为灰烬。
他回头看向那个始作俑者的时候,却看见她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扑进司徒清源的怀里,甜甜的叫着:“爷爷,爷爷~~~〃。
说不出当时的感觉,只觉得痛苦,觉得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珍宝被她毁掉,而她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在那里笑。
当司徒清源将她抱到他的面前告诉他:“这是你的妹妹司徒雪”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想。
站起来就狠狠的推了她一下。
没有想到直接把她推倒,头狠狠的磕在地上,涌出很多很多血。
时间太久了,其实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分明了,只是当时她的哭声,他记得尤为清楚,就好像这么多年,她当年满脸血迹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依旧会在他的梦里出现。
只不过,那时候,不知道会这样爱她。
也并未想到,他们的梁子会结的这么深,如今是想拔也拔不掉了吧。
楼上传来狠狠关门的声音。
她大概又生气了,可是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司徒雪故意将门的声音拍的很响。
她斜倚着门板就直接坐到地上。
她的头有点痛,大概有些发烧了,昨晚在冰窖也不知道呆到什么时候。
蓦然抚上额头上的一块伤疤,那里的伤口很深,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其实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年了。可是这种疼痛却很真实。医生说是心理作用。
是啊,的确是心理作用。
那时候她有多怕啊,那种恨不得要将她生生撕碎的眼神,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从此以后知道了什么叫寄人篱下,什么叫表里不一,什么叫衣冠禽兽。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她可不像司徒玥,她的工作是司徒家一个珠宝行高层责任理事,其实就是个闲职。她几年不工作都没有问题。
像云舟生下来后的那几年,她一直呆在法国,现在回来了,还不是一样走马上任。
吃了点药,一睡就睡到大中午。
直到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
很熟悉的触感,她惊得嗖的一下就睁开眼睛。
“你怎么发烧了,快起来,我们去医院。”司徒玥略显低沉的声音。
她懒得理他,直接又躺下去,闭上眼睛。
“小雪,起来,你生病了,我们要去医院。”他明显不悦。
“你倒是还关心我的死活?”她
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司徒玥倒是真的很生气。
几乎是直接将她拉起来,两三下就将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抱起,直接丢到车里。
她依旧不肯安分,他开车的时候,她就想开车门。
车子瞬间就停在路边,他妥协的说:“小雪,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要和我对着干?”
司徒雪说:“我要你今天就去和爷爷说,我要你马上就娶我,我要你向全世界宣布云舟是你的儿子。”
她说的坚定。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给我一周时间,也不用那么久,就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亲自和爷爷去说,所有的后果都由我一个人承担。”
“不要,必须是今天;就是现在。”她的语气不容商量。
正文 番外:风花雪月(6)
司徒玥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笑意,轻嘲的语气:“小雪,你这么逼我,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