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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晚上,这次不会时间不限吧?
顾北北双手抱着胸,远离危险,向后仰了仰,又仰了仰,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吗?”
经历惨痛了,顾北北不敢造次了,她可不想大白天地去滚床单,那她就真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了。
顾北北后退,管北城前仰,语气嘶哑着,吐出温热的气息中还有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有一股不言而喻的性感,他魅惑地问:“你说呢?”
赤果果的引诱啊,顾北北危已,天知道,管北城的美男计她根本没有抵抗力了,每次都会弃械投降,然后乖乖任其摆布。这是顾北北多次惨痛教训后得出的真理。
管北城继续前仰,鼻尖都快要挨着顾北北的鼻尖了,她慌乱无措,跳开沙发,整个管宅一阵惊天大叫:“不要啊——”
管北城没有动,只是斜躺在沙发上笑得邪肆,似有些洋洋得意:真是好骗的女人,真可爱!
似乎逗弄顾北北是管北城有一大爱好,他不亦乐乎,可是某个小女人却苦不堪言,事实证明,真正地祸害是管北城啊,顾北北就是被他祸害的最好例子。
顾北北与管北城嬉戏着,奢华的城堡里,他们洋溢着清浅的笑,荡开,荡开,像春日的暖阳一般,开出温暖的馨香,那是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可是有时候,幸福太满,满到溢出来,成为在乎,介意,与酸楚。
顾北北被管北城逗弄的没力气了,坐在远离沙发的另一边,顾北北瞪着大眼睛,像防备野兽一般的眼神看着管北城,拿着报纸的管北城偶尔抬眸,看看某个小心戒备的小女人,然后邪邪地笑开。
远离祸害,远离祸害……顾北北告诫自己。
各持一端,各自小心思着,就在这时,一道甜甜的声音擦破这宁静的阳,宁静的他们。
“北城哥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个很甜腻的女声,生涩还有些稚嫩,似乎年纪不大。
这声音陌生,而且是女声,所以顾北北有些敏感,抬头顺着声音处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色齐膝连衣裙的女孩。
远远地看过去,女孩个子很高,有些偏瘦,一头长发,又黑又直,柔顺地散在两边。顾北北凝眉看着,看着女孩雀跃地走进,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玩玩的睫毛,笑起来就像一弯月牙一般,闪亮亮的。修长的长腿□在裙摆下,这是个很美的女孩,给人很干净很纯洁的感觉,就像春天的暖风,洋溢着青春一般的恬然。这女孩是谁?
女孩小跑着,直接跑到管北城身边,一把抱住管北城,将小小的脑袋埋在管北城怀里,还亲昵地蹭了蹭,娇娇滴滴地唤她:“北城哥哥。”
管北城先是有些愣神,片刻之后,柔去了满脸的冷峻,眼角有微微的笑意,他双手搭在怀里女孩肩上,很自然地揽着,声音里有浓浓的宠溺:“宠宠。”
顾北北完全愣神,知道管北城这一声宠宠,将她唤醒,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宠溺,管北城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可是现在管北城怀里的人不是她自己,顾北北似乎觉得心里有某个地方狠狠地抽了一下,就像挖去了某一块一般。因为专属于她的温柔不再了。
女孩手没有松开,继续搂着管北城的腰,抬起小脸仰着,看着管北城,甜甜的笑着,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北城哥哥,我好想你啊,你呢有没有想我?我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要是不想我,我生气了。”
女孩娇滴滴的,撒起娇来让人觉得像吃了糖一般,甜腻腻的。
“很想。”管北城没有揶揄,自然地回答,环着女孩柔柔地问:“你怎么回H市了,课程修满了?”
“没有。”女孩大大方方地承认,似乎没有觉得不妥。
她说:想我了吗?
他说:想。
这样的对话,顾北北很想安慰自己,这只是朋友之间的问候,可是那样亲昵的拥抱呢?顾北北似乎骗不了自己,因为女孩眼里那痴缠的目光她很熟悉,就像她自己看管北城一般,载满了神情。
那样亲密无间的两个人,那样和谐,可是顾北北却觉得刺眼极了,因为那个怀抱可能还残留了她自己的味道,管北城怎么能抱完她之后再去抱别的女人呢?
空中似乎有浓浓的酸气在酝酿,让顾北北觉得呼吸不顺畅。
管北城眼里都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没有看见顾北北眼里惨淡的神情。他只是看着女孩,温润地问着:“怎么没有修完就回来了?”语气里似乎有些斥责,却是夹杂着宠溺的寓味。
小女孩嘟起小嘴,忿忿地抱怨,却又另一种撒娇的寓味:“你怎么和我爷爷说一样的话啊,没修满就不能回来吗?我千里迢迢从美国回来还不是为了见北城哥哥你。”
范宠宠有些失望了,她的北城哥哥居然好像不太欢喜她回来,可是她实在是太想念了,才没有忍住的,长这么还是第一次离开管北城这么久,她怕在不会来,就会有别的女人打她的北城哥哥的主意,这不,就有一个打主意的女人。范宠宠用眼神的余光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顾北北,眼神由一闪即逝的厌恶与讥讽,也只是一瞬,不过顾北北却看到了。
管北城没有注意到两个小女人之间的硝烟,只是宠溺地斥责拉着他不放手的女孩,像大人的口气一般训着:“你这丫头。”
范宠宠只是嫣然笑着,望着管北城,眼神了覆满痴迷与眷恋。
许久,范宠宠看向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吱声的顾北北,没好气的问:“她是谁啊?”语气更加恶劣了,极为讽刺与不屑,“又是那个三流明星?北城哥哥,以后别往家里带些随随便便的女人,爷爷说,那样的女人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孩,会带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女人,一定又是想要勾引我的北城哥哥的,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不干净的女人?范宠宠眼神挑衅地睃着顾北北,记极其不友好。在范宠宠眼里,顾北北无疑成了她爷爷口中的那些不正经的女孩,成了她意识里的狐狸精。
管北城眼里一瞬地阴沉,转而又阴霾散去,看了一眼一旁耷拉着脑袋的顾北北,生意不大不小,却极其自然地答:“她是北北,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他管北城的女人自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管北城有点不悦,可是想想范宠宠这丫头没什么心思,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也就不介意了。
管北城转头,不看范宠宠的泪水,冷冷吩咐:“将宠宠小姐的东西搬到北城饭店去。”顿了顿,无情更甚,“在这期间不要让我见到你。”
“你还要赶我走是吗?我懂了,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自讨没趣了。”范宠宠失落地转身,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几乎跌跌撞撞,范宠宠逃开了管北城的视线,这个她最爱的男人,曾经日思夜想的男人,现在她不敢见了,因为害怕在管北城的眼里看到冰冷、无情,所以她选择逃。
几乎跌跌撞撞,范宠宠逃开了管北城的视线,这个她最爱的男人,曾经日思夜想的男人,现在她不敢见了,因为害怕在管北城的眼里看到冰冷、无情,所以她选择逃。
Tonight1998(酒吧)
这里是红灯酒绿的地方,人们甘愿沉浸在纸醉金迷里,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沉沦。震耳欲聋的音乐没有规律的跳动,打乱着心跳的频率。醇香诱人的红酒似乎也在蠢蠢欲动,荡起酒杯里摇曳的波纹。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舞女性感的红裙上,迷乱又魅惑。
酒吧,永远是买醉的最佳场所,在这里可以毫无顾忌地大醉一场,然后痛痛快快地大哭,彻彻底底地忘记。
吧台前,横竖倒着些许空酒瓶子,残留在瓶口的酒滴散发着倾醉的清香。范宠宠半趴着,将手里只喝了半瓶的红酒猛地往嘴里送,因为倒得太快,淡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在嘴边残留着淡淡绯色。
范宠宠一袭白色齐膝的连衣裙,柔顺的黑色长发规规矩矩地散在脑后,脂粉未施的小脸因为酒精的作用,透着天边云彩般的暖色,俨然一副邻家小妹的打扮。
嘴巴里,最不缺的就是火辣性感的夜店女郎,然而像范宠宠这种干净单纯的女生无疑引来了许多虎视眈眈的注视,只是范宠宠又不自知,只顾着豪饮。
一杯红酒下肚,因为喝得太急,红色的液体些许滴落。范宠宠直直地看着手里的杯子自言自语着:“北城哥哥,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眼里看不到我?”
眼神已经微微涣散了,双颊绯红,半眯着眼,范宠宠似乎看到了她的北城哥哥的脸,杯子上,酒面上全是那个人的影子。
范宠宠将杯子靠近眼前,痴怔的眼神浓浓的情深,没有倒影出红色的酒,隐约是管北城的轮廓。她摇头,抽噎着:“我不任性了,也不会不听话了,可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她不会不听话了,不会再忤逆北城哥哥了,她只希望北城哥哥不要推开她,只是这个理由,已经很卑微了,为什么还是破灭了。范宠宠觉得很疼,不知道哪里疼,总觉得快要窒息了,她想管北城,可是每次想他都会疼。
范宠宠微仰头,一杯酒顺着喝下,眼睑微颤,一滴泪滑落,语言支离破碎:“你打我,还赶我走,北城哥哥为什么你不心疼我了?”
平日那个洋溢青春的范宠宠已经不见了痕迹,被管北城一巴掌打散了,只留这个满身落魄的她,一个的悲伤,一个人的心伤。
嘴角晕开浓浓的失落与无奈,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范宠宠虚软地趴着,嘴里呢喃不断:“北城哥哥,要我怎样?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爱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
睁开眼,都是管北城的影子,范宠宠闭上眼,可是她无措了,满满还是一个人。她只能认命,只能妥协:“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看我,十四年了,我只看你一个人,为什么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
瘦小的手掌砸在柜台,她嘶吼出声:“北城哥哥,是坏人,混蛋!”手掌麻木了,没有知觉,她想大声喊出她心里的疼痛,可是牵扯出更多。
范宠宠手足无措了,原来真有一种爱叫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