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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辉殿下是描绘之人,也是赏画之人。
她先以修长而有力的纤指绘其骨,
或是轻揉,或是慢捻,或细细抹挑。。。。。
越过重山,攀过峻岭
一寸寸、一分分……
反复的流连,反复的摩挲,不放过一丝一毫。
待那骨络初成,永辉殿下再以自己馨香的软舌描其神韵,惯见她清雅淡然,早就铭刻于心,是以,下笔如有神助,丝毫的停顿转折都不容许……
君惜竹无力反抗,亦无心反抗,此时的她,是如此的贪念着这个吻,如此的贪念着这个弥漫着琼花淡香的怀抱,舍不得稍稍的离开,所以,她纵容她的殿下为所欲为。
唇瓣被反反复复的眷顾,舌尖被一次又一次的品尝,终于,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殿下转移了阵地。
绣着竹叶暗纹的腰间宽带被解开,衣衫就此凌乱大敞,复而被摸索着褪却。
柔的腰肢被那纤指细细的摩挲,复攀上胸前的峻岭……
轻揉、慢捻、抹复挑……
这些君惜竹曾亲自数次施行的手段,此时在永辉殿下使来,如春风化雨般轻缓,却也无比漫长……长到让人觉得难耐……
在这样的漫长之中,所有的理智都化作烟云飘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眼前那俯身翻云覆雨肆意纵横之人。
只能拥着她,只能倚着她,只能任着她……
只能任着她那修长而白晳的纤指跋过重重高岭,
缓缓的、不徐不急的、气定神闲的抵达、涉入那潺潺细流的清溪……
且深且浅,且进且退,
时若微风拂花柳,时如狂风掀骤雨。
喉间不自觉的逸出几声破碎的低吟,早就柔软得没有丝毫力量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却又被轻易的分开。
双掌交握,十指紧扣。
闭着眼,任她将所有的山水风华都赏遍。
耳际依然回响着她那微哑却霸道的声音:
她说:会的!无论是烽火乱世,还是繁华盛世,我都要我们在一起!!!
无论烽火乱世,还是繁华盛世,我都要我们在一起!!!
——如果前世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相逢一场
如果此情注定碧落黄泉两两相忘
如果英雄红颜注定断肠
那不若
深爱一场
任它红尘凄凉
我只要
我们一起地老天荒!
纵然负尽天下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
这章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写了又改,无数遍啊!!!!
只能够这样了
不能太露骨
呜呜……
舍不得写得太露骨了把两人给写崩了。
军师和殿下其实是很有节操的啊
不能给她们把节操丢了
那谁谁说要绑手
那谁谁说要高清什么的
我就这样了,你们要高清,就自个儿想像吧,要多高清,有多高清。一更。
第110章()
那一夜,南宫瑜给君惜竹递上邀约的名帖之后,在约定的连理河等了足足两时辰有余,直到将近子时,才等到了一个人来。r /》
而这个人,却并不是君惜竹,而是一个让她无比意外的人——武侯欧阳明月!
那时,欧阳明月身边,只跟着一个牵马的侍卫,在路过连理河上的比翼桥时,看见了南宫瑜,他在微微停留看了南宫瑜几眼后,眼底浮现了几分了然,问道:“你在等人?”
见南宫瑜点了点头后,欧阳明月抬头看了看天色,缓缓说道:“看来,你等的人大约是不会来了。”
心底弥漫着难已言预的苦涩,南宫瑜知道,君惜竹肯定是不会来了,但她与这名满天下的南楚武侯并不熟悉,言语间不自觉的便带上了几分遮掩似的疏离:“大约……大约她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罢……”
欧阳明月闻言,难得的大笑一声,也不知是笑南宫瑜太傻,还是笑她太天真,笑罢之后便大步往前走去,约莫着走了数步之后,突然回头问道:“既然你只影形单,我也孑然一身,不如与我同去看场烟火罢?”
南宫瑜正要摇头拒绝,却见他罢了罢手,继续道:“不要急着拒绝我,说不定,你陪我看完这场烟火之后,我能够给你一个惊喜。”
如此言罢,欧阳明月便不再说出只言片语,领着侍卫便往城外走去,南宫瑜犹豫了一会儿便跟了上去,三人一路出城直到天载河岸才停下脚步。
一眼望去,只见河面上停留着一只小船,船中的矮几上已经摆好了酒水的食物,欧阳明月当先登上,待南宫瑜也坐定之后,侍卫一推手,便将小船推向了河面中心,顺着河水飘流而去。
欧阳明月自斟自饮,直到船至江心后,方才停下了动作,听着从上京城内传出来的钟声,一言不发。
南宫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她也不想说话,不停的在喝闷酒,听到这阵钟声时,回头看了一眼上京城的方向,随后看到欧阳明月,却见去方静默不语,正待要出问寻问,却突听身前身后轰然炸响。
南宫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举目四顾,却见黑暗中的江面,不知何时飘来了无数的小船,而这些小船上都摆满了烟花筒,每一艘小船上都有身着盔甲的军士手执火折,将这些烟花筒一个个的点燃。
满天烟花飞舞着串上天际,几乎照亮了整条天载河,在绽放出那短暂的辉煌之后,渐渐的隐没在那无边的黑暗里……就像……就像那权倾南楚的武侯欧阳明月面上的那一丝短暂的笑容一般……
那样的笑容,南宫瑜只看清楚了一眼,紧接着便被淹埋在了夜色中,可即便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却让南宫瑜觉得……大约,她在将来无数的岁月里,都不忘不了眼前这个人、这泪中带笑的神情罢?
“你……你……”南宫瑜急着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恰当,只好挖空心思的想着措词,可数杯酒已入腹,随着习习夜风,酒劲上头,竟然让她难已说出句完整的话语。
“我没事。”随着烟花消逝,欧阳明月的神色和声音又恢复了正常,他又饮下两杯酒后,方才缓缓道:“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个多年前的约定,所以才会如此失态,倒是让南宫公子见笑了。”
“什……什么约定?”南宫瑜觉得,自己肯定是喝醉了,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来问这南楚武侯的旧事?要知道,她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不敢大胆心的表露心际……
出乎意料的是,欧阳明月并没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伴随着杯酒入腹,他语含追忆道:“当年曾与人约定,要陪她共赏千城烟火……”
南宫瑜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追问道:“那她人呢?”
“她啊……”欧阳明月指了指不远处的河面,道:“就在这下面。”
“啊……?”
“她已经先我走了很多年。”欧阳明月放下酒杯,看着已经喝醉的南宫瑜,慢慢的说道:“所以,还是要谢谢南宫公子,不然的话,今年的烟花,只怕又是我一个人看了……”
“连这你都要谢我?”南宫瑜动了动身子,尽量让自己坐得端正一些,她不想让自己露出醉态,她不敢肯定,自己的酒颈上头,会不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哭出声来,只好不停的找话说:“你要怎么谢我?”
“怎么谢你?”欧阳明月抱臂而坐,想了想,道:“我送你一样你最喜欢的礼物可好?”
“我最喜欢的?”南宫瑜在听到这前面几个字时,就自动忽略了欧阳明月后面的话语,一个劲的摇头道:“我喜欢的,你可送不了我。”
“你说说看,你最喜欢什么?看本侯能不能送给你……”
“我喜欢……我喜欢萧聆雪姑娘……你能送给我吗?”
南宫瑜说完这句话后就醉倒过去,她不知道,与此同时,君惜竹正站在连理河边,独自放着一盏莲花灯,那盏连花灯随着河水飘流,飘出了上京城,飘过了护城河,流入了天载河……
就在那盏莲灯从护城河飘流着进入天载河时,楚汐纵马归京,当她的马蹄踏过护城河上的吊桥时,溅起了尘埃无数,飘洒着落进河中……落在那盏莲灯上,扑灭了上面摇曳着的灯火……
楚汐自丘昌关而来,途经北祁兵将数次截拦,在损失掉数十名亲兵之后,她终于负伤归京,入城第一时间便直赴王宫,在王宫门外经历了整整两个时辰的等待之后,终于在鸡鸣时分见到了楚王。
“什么?!!!你的是说,江、溢、青元三城已落入北祁之手?而丘昌关危在旦夕?”
听完楚汐的急报之后,楚王震惊得几乎从王座上跌落下来,他伸出手颤抖的指着楚汐,面如死灰:“如果丘昌关陷落,北祁大军便深入我南楚腹地,剩下的渝林、陶沛二关挡在上京前面,如果渝林、陶沛不敌,北祁军将直逼我南楚王城……”
尽管楚王这些年过得像个傀儡,但他并不傻,至少连南楚的城池关卡分部,他还是大概知道的,也知道这些城池关卡在军事上的重要性,更加明白南楚如今所面临的惨况急忙连夜召来朝中大臣,开始商讨调兵支援等事宜。
欧阳明月也在此列,他在听完楚汐的战报之后却并没有出声,朝中掌管军事的蒋太尉也是武侯的人,既然武侯没动静,他也跟着当个哑巴,反而是太子楚卓反应最为激烈:“永辉公主一意孤行,置我南楚千万百姓安危于不顾,按律该当重罚,否则的话,难平民怨!”
一个平时朝中少言寡语的侍郎也出列道:“镇北将军司空平连战连败,几无将才,当先换将,再行援军……”
……
一时间,朝中诸城开始争论起来,一些人支持向丘昌关派出援军,一些人要求临阵换将,还有一些人则开始迫不及待的推荐起可以担当此任的大将人选……唯独欧阳明月一派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