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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草原上的蒙古人那儿去了。啧啧,这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蒙古那边荒鄙陋之地,怕也只有苏仙童这般大能,才会在那边如鱼得水吧。
庞大人常常这样臆想着,却不知道要是被苏仙童知道他心中这个想法,会不会如鱼他一脸……
喵了个咪的,这爬冰卧雪的,又是被人追杀,又是出入秘境的,小命都好几回差点没了,还得水呢,得(dei)睡才对呢!
好吧,苏仙童的生活庞大人不懂,庞大人依然每日里过着他的小日子,清闲而悠然。但是今日,这种清闲和悠然,忽然被打破了。
“大人,大大大……大人,快,快快……”
哐当!
公事房的门被人猛的推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语不成声的叫道。霎时间一阵冷风吹拂而进,直吹的庞大人浑身一个激灵,好悬没把手中的茶盏给扔咯。
“混账东西!抢着去赶尸吗,这般慌张,成何体统!”簇新的袍子被打翻的茶水打湿,淋漓一片,庞大人这叫个心疼啊。
尼玛,升官儿的确是很爽,但是唯有一点不好处。那就是:京城大,居不易啊。
话说庞大人本不是个会生财的,这里又不同下面县里,更是来了连一年都不到,哪里敢胡乱伸手?这般一来,便全靠着往日里积攥下来的那点家当撑着了。
说起来全是泪啊,就如这般撑法,估摸着最多一年半载的,那日子可就要难过了。便是这身衣裳,还是家里小妾省吃俭用,一针一线给刚刚缝制的。此刻被这人一吓,新衣顿时成了旧裳,如何不让庞大人心疼如绞、怒不可遏。
“不是,不是……是……哎呀,来不及了。大人,您还是快点吧!有……宫里有人来了,特意寻大人您来的!”来人急的直顿足,连上下尊卑都顾不得了,伸手扯住他袍袖就往外拖。
庞士言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正待要骂,猛不丁脑海里一个霹雳响起:宫里!
刹那间,庞大人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就那么保持着抬臂跨腿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这把个来传信的人惊的啊,我了大去的!竟没发现,原来庞大人还有如此一身不俗的功夫!瞅瞅这架势,尼玛,这能是一般二般人做出来的吗?怕是少说也得一二十年的桩法才能练出来的吧。
唉哟,不对!这会儿了都,还练的什么桩法啊。我滴个祖宗,赶紧的啊,前面那位等急了的话,怕是要出大事儿啊。
传话的人忽然想到前面那人,也顾不上震惊了,手上用力,又来扯他袖子。
一扯、二扯、再扯……
嗯?咋扯不动呢?再抬头看,啪叽,差点没昏倒过去。好嘛,庞大人两手不知何时,正死死的抱着门框子呢。
“我说……大人啊,您这是……”传话这门子真是理解不能了,这位爷究竟是要哪样啊?
自己也是,千不该万不该,一时起了贪念,盼着能来先一步逢迎一番,或许能得些赏钱。这可好,这位新来的庞推官咋这么不着调呢?宫里来人传啊,我滴个天啊,你还这磨磨蹭蹭的,想什么呢到底?自己别这赏钱没弄到,反倒惹上一身骚了。
门子心里叹气,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一边劝解着,一边去掰庞大人抱着门框子的手……我艹!掰不开啊,门子快要哭了。
再抬头看庞大人,庞大人脸上一片潮红,似笑似哭的,“你……刚才说啥……”
庞大人声儿都变了,轻柔抖颤的跟猫儿*似的。
门子拍拍脑门,明白了,全明白了。感情这位是给吓着了,当下叹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道:“回大人话,宫里!宫里来人了,传大人去问话呢。”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啪叽!庞大人一哆嗦,彻底瘫下去了。“宫……宫宫……宫里?哪哪……哪个宫?”
我去!还能哪个宫?这满京城里,可还有第二个地儿敢称“宫”的吗?门子这个腹诽哟。
得嘞,也甭问了,直接背上人走吧。门子算是彻底看出来了,今个儿要想等这位回过神来再过去,怕是好事儿也得变成坏事儿,还不如自个儿干脆点完事儿。赏钱不赏钱的且不说了,至少不至于得罪了前面那位。
弯下身子,两手往庞大人肋下一抄,走你!
嗯?不动?再走你……还是没动!
门子有些懵了,扭头看看,这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尼玛,庞大人手是不抱门框子了,可那脚却死死的勾住门槛儿,僵的跟木头桩子似的呢。
“庞推官,真的不敢耽误了,前面来的可是宫里的公公,那可都是在陛下眼前伺候的主儿。这要是耽误了时辰,陛下发起怒来,那可是要诛三族的。”
好话说不听了,没法儿,必须来点狠药了。门子一咬牙,俯身在庞大人耳边吓唬起来。
呼——
庞大人这下更吓的魂不附体了,长长的吐出口大气儿,整个人面团儿似的软了下去。
好吧,这也不怪庞大人没用。要知道,这个时代,其实并不像后世电影电视剧中演的那样,来不来的,皇帝就蹦跶出来跟这个大臣拍拍肩膀,跟那个臣子踹两脚的,甚至还时不时的溜达出宫来,玩个微服私访、装逼卖萌,扮猪吃虎啥的。
这个时代的真实情况是,一般二般的臣子是很难见到皇帝的。甚至许多低级官员,穷一生都不会真个见到皇帝,更不要说凑到皇帝跟前儿对话了。
也就是每年的大朝会那一天吧,来京参加京察的官员,才会远远的在午门外,遥遥对着皇帝拜上一拜。可那个距离,我勒个去的,就算飞行员的眼神儿,也最多只能大体看出个人影来。至于皇帝长的啥模样,却是一丝儿都看不清的。
所以说,这冷不丁的忽然说什么宫里有人来传,以庞大人这个区区从六品的新扎推官,还是从武清那个乡下地儿来的土鳖,岂有不惊的软倒了?
“我我……本官……陛下……这,这会不会弄错了啊?我……我我,真没……没做什么啊。我冤枉啊……”庞大人整个抖成一团了,语不成声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扯着门子的衣袖就哭上了。
门子仰头望天,眼眶子突突突的跳着,真有种想掐死这丫的冲动。尼玛,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喊上冤枉了。我勒个大艹的啊,不会这真是个贪官吧?啊,果然是吧,要不咋一听宫里传唤,就吓成这个怂样儿了呢?
门子心里又是惊疑又是鄙视,不过这可不是他能置喙的事儿。毕竟,庞推官的官儿再小,那也是从六品的职位,是官!
官与民,那永远是两个阶层,如同天与地的差别。所以哪怕是心里再如何腹诽鄙视,面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半点儿来。
“大人勿惊。据小的所知,这番宫里来人,或是问话或是传旨,但总该不是坏事,反倒多半是好事儿。”没奈何,既然不能得罪,那么就只能哄着了。
果然,庞大人一听这话,眼神儿猛然一亮,整个人如同回了魂儿一般。蹭的一把拽住门子衣袖,急声道:“这话怎么说?”
门子笑道:“大人当知道,若真是坏事,来的可就不是宫里的公公了。或者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或者是东厂的番子,怎么也轮不到劳烦宫里的公公出面吧?大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门子话说的隐晦,其实那意思就是:你丫真把自个儿当盘菜呢,能劳烦宫里的大太监亲自来提你,那得是多大的罪名啊?就你这芝麻官儿,真要犯了事儿,最多也就是厂卫来个小旗番子啥的就打发了。
可惜,庞大人就是个棒槌,压根就没听出来这话音儿。此刻在庞大人心里,全是激动和兴奋了。
祖宗唉,这是又要发达了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简直不敢人相信啊。是了是了,肯定是苏仙童的仙气儿庇佑,老子想不行大运都不行呢。
哇哈哈,这可真是春风得意、春风满面、春情满园、春意盎然啊。啊,春天来了……
第618章:那一年春天;那四射的基情()
春天,果然是春天。
当庞大人壮着胆子来到了前面,一眼瞅见厅堂中间负手立着的那个一身华服的老太监,老太监笑眯眯的拱手向他道喜时,庞大人便感觉自己开始荡漾了。
尤其是又看到左近几个房舍里,各房管事、书吏躲躲闪闪的偷窥着,眼中露出的又是忌惮又是羡慕的目光,庞大人就觉得自己整个被春天包围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哎呀,不知上使如何称呼?此来又寻庞某何事啊?”庞大人心中心花怒放,不过面上却还要端着点。
总算他还记得自个儿乃是儒门子弟,这儒门必须是清流。而清流嘛,跟阉宦总是要保持距离的,这样才不会被人诟病。
“咱家内务府管事李广。”老太监慢悠悠的说道,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很假。
“哦,李公公。”庞大人一抖大袖,再次作揖道。眼神儿却是左瞄右瞄的,瞄的李广都有些发毛了。
什么毛病啊这是?那眼神儿,真是……太猥琐了!即便是如李公公这般的,都有些顶不住了。
“庞大人在找什么?”李公公眼中有光芒闪动,尖声问道。
嘎?庞大人愣了。找什么?当然是找圣旨了,一个宫里的大太监到了顺天府,不是来宣旨的难道是来一日游吗?
“呃,没……没找什么。这个……公公此来……”庞大人赔笑,小心的问道。貌似有些不对劲儿啊……
“咳咳!”李广咳嗽了两声,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儿。
庞士言猛省,赶忙转身往里让,心中更加忐忑起来。这春天貌似有远离的迹象哇,这可不是好兆。
本来嘛,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像庞大人这个等级的官员如果要升迁的话,当由清吏司考察后,上报后再由吏部审核,然后呈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皇帝审阅后方可正式行文,再转由吏部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