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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怕是苏默提出来的一两金,绝对能让罗斯人计算到天荒地老去。
好在就在这几年,伟大的伊凡大公纵横捭阖,接连统一了绝大多数的成员国,将其全部纳入大莫斯科公国的体制中。随后,便推出了统一的货币计量单位:格纳根第。
一格纳根第银锭,大约有一磅重。可以换成二十个银币,而换算成公国刚刚推出的金币,再按照对方要求的一两金的话,那便是每人至少两个金币。
那么,以目前滞留在对方手中战俘的数量,莫斯科公国南征军团,将至少支付出上百枚的数量。
这可是绝对的一大笔钱啊。如果真要公国支付,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困难。但问题是,这里是前线战场啊。在没有充足的时间的前提下,这笔钱只能是先由大伙儿来凑了。
除了几个高级将官和贵族外,又有谁能拿出足额的银钱来?真有那笔钱的话,怕是军团一大半的人也不用来当兵了。
所以,这种情况下,所谓的一两金的赎金额度,甚至连粮食的量度都达不到。
可若是达不到对方要求的话,就无法顺利赎回己方的士兵。甚至更可怕的后果是,因此激怒了那个可耻而贪婪的东方的苏的话,伯爵阁下和吉里耶夫男爵的性命也堪忧了。
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只怕便是后方身为军团最高指挥官的伊诺侯爵,也是绝对担不起那个责任的。毕竟,双方的利益集团斗归斗,但却决不能以这种方式害了对方的性命。否则,此列一开,必将人人自危,还会有谁肯为公国而战?到时候,怕是伊凡大公陛下,第一个就会将发难的一方连根拔起。
千万不要小看伊凡大公的权威,这位君王看似已经垂垂老矣,似乎对国内众位贵族总是保持着谦让的态度。但是谁要是真以为他这是软弱了,那可就等于是将一半的性命交代了。
不见那位曾一手遮天的索菲亚公主吗?身为罗马的名义继承人,身后更是站着意大利人,代表着梵蒂冈的权益。可在激怒了大公后,也不过是翻手之间,便被镇压下去,最终落下个被放逐的下场。
所以,这种情况下,涉及到公国两位贵族的性命时,没有任何人敢稍有轻忽。即便是再如何感到屈辱和愤怒,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尽最大的努力去凑那所谓的“一两金”了。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远远不够。最终,一干罗斯人只能以超出一倍数量的战马来抵债,希望那个可恶的东方人,可以接受这种冲抵吧。
那个东方人会接受吗?众罗斯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实话说,他们也只肯做到这一步了。毕竟,明面上已经尽了力了不是吗?如此的话,便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大公那儿至少面子上也可交代的过去了。
但是约瑟夫知道,这种程度的冲抵,怕是很难在那个东方人的面前过关。那家伙,看似年纪不大,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个恶魔,贪婪而精明的恶魔!
他很可能会借题发挥,不,不是可能,是一定会!约瑟夫心中暗暗想道。而且,那种借题发挥,很可能将会造成难以估测的后果。怕是到时候,国内这些整日介算计来算计去的贵族们,必将为自己的算计而后悔吧。
想着那个苏默笑眯眯的模样,约瑟夫心底寒意升腾之余,忽然又多出了几分期待。他很期待由此引发的恶果显现后,那些贵族们的脸色将是何等模样。他们怎么敢,怎么就敢如此对待尊敬的特维尔伯爵呢?
他们一定会后悔的!他这么想着告诉自己。
“用战马冲抵?唔,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果然,当他辛苦的押送着上百匹战马返回后,苏默的反应一点儿也没让他失望。
只是没失望归没失望,却也更没让他有半分的欢喜。
“……那么,先将那些士兵们释放吧。我们也要显示我们的胸襟和诚意不是吗?”苏默笑眯眯的说着,一脸的我是诚实可靠小郎君的表情。
“我们既然释放了几乎所有的人,这个诚意可以算足够了吧。那么,便只委屈伯爵阁下和男爵大人二位再送送我们吧,我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苏默真诚的做出邀请。包括约瑟夫在内,坎帕尔和刚清醒过来的吉里耶夫都是脑袋猛然一晕,霎时间一颗心直沉到谷底去了。
第477章:赎金风暴 完()
不过分?我们付出了足额的赎金,但最关心的、最重要的人被你扣下了,只放归那些普通士兵,你这还叫不过分?!
约瑟夫只觉得一股火猛然冲上脑门,瞬间脸色涨的通红通红的。他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家伙,心中翻来覆去便是一个声音: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怎么就敢无耻到这个地步?
是,我们的没能如你要求的那样提供赎金,但是真正算起来的话,价值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在罗斯,一匹马至少要三十金币,而听那些商人们说,如果能运到你们大明的话,则至少值数百个金币。我们用马来冲抵赎金,虽不符合要求,但明明就是们占便宜了。可如今,你竟然恬不知耻的摆出一副你们吃亏了,只是照顾我们的面孔,你的脸呢?节操呢?
约瑟夫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阁下,我是莫斯科公国的上等贵族、世袭罔替的伯爵,您这样做,不怕引起两国的战争吗?”坎帕尔也愤怒了,在旁边好容易喘匀了气儿,怒声愤然道。
他很聪明的没去问什么你丫为什么不遵守契约啥的,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混蛋压根就没半点节操一说,完全就是一个把脸踩在脚底下的无赖。跟他说节操,那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战争?”苏默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将手中烤的半熟的肉块随意一扔,旁边汤圆机灵的一摆大脑袋,用嘴接住,开心的大嚼起来。
这让坎帕尔看的又是一阵眼眶子狂跳。你大爷的,那可都是我们最好的战马啊,却被丫拿来当肉食喂宠物,你还能更丧尽天良些吗?
好吧,那些马确实都受伤了,但有些轻伤的只要将养些时日就能好啊。可这厮倒好,但凡是有伤的,无论轻重,竟然统统给杀了烤成肉干……不行,不能看了,否则即便气不死也会心疼死的。
坎帕尔将目光移开,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却正迎上苏默玩味的目光,“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呢?难道这不是战争吗?还是说,对于你们俄罗斯,呃,现在还不叫这名儿,唔,是罗斯对吗?那么,对于你们罗斯人来说,这只是一场出游?”
坎帕尔脸下意识的红了红,他终是没有某人那么厚的面皮,可以瞪着眼,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
“我们……好吧,这是战争,但这是我们和鞑靼人的战争,与你们大明无关。”他窒了窒,强自辩解道。
咦?苏默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拍拍手站了起来,俯下身子歪头看着他:“我的确是汉人,哦,是明人,但谁规定明人就一定是为大明服务的?啧啧,亲爱的伯爵大人,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儿。我,是一个正义的国际和平主义者,我爱好和平、维护和平,无论是我们大明还是鞑靼。此次你们发动了对鞑靼同胞的无耻侵略,我出于正义的目的,所以才来无条件的帮助水深火热的鞑靼人民。嗯,就是这样,我的精神境界,已经超越了国度,超越了种族,超越了宇……咳咳,总之,我的高尚你们很难懂的。”
苏少爷义正言辞的演说着,那叫一个正气凛然,那叫一个大公无私。坎帕尔听的目瞪口呆,胖爷和魏二哥听的脸色发绿,一阵阵的呕吐感觉直往上冲……
看到自己一番话狠狠的震住了老毛子,苏少爷得意不已。只是不经意瞥到胖爷和魏二哥那古怪的脸色,好心情顿时不见了。一个两个的,那是什么表情?吃了大便了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赶紧的给予掌声吗?即便是不给掌声,也得……唔,也得像人家汤圆这样啊。
眼角瞥到正吃的一脸惬意的汤圆,苏少爷心下大蔚,伸手抚着汤圆光滑的毛皮暗叹:还是咱家汤圆贴心啊。
汤圆很开心,使劲蹭了蹭抚摸自己的手掌,随即用大脑袋顶了顶,眼神瞄向一旁那堆还没开烤的肉……
苏默满心的欣慰顿时不翼而飞,僵硬的把手移开,溜溜达达坐回大石上。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世上,知音咋就那么难求呢?
苏少爷哀叹自己知音难求,坎帕尔却是哀叹自己际遇坎坷了。遇到啥人不好,怎么自己偏偏就遇上这个半疯半癫的神经病了呢?你大爷的国际和平主义者,骗鬼呢这是?
你装疯卖傻的一意扣押我,是真的不明白其中的意义,还是根本不在乎引发两国交恶?又或者,莫非这本就是那明国欲要……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瞬间心神大震,蹙起眉头深思起来。
坎帕尔不说话了,吉里耶夫早被折磨的说不出话了,唯一剩下个上等兵约瑟夫,能说话却被某人无耻的以势强压,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于是,便在这种情况下,最终约瑟夫只能满含悲愤的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凄凄惨惨的净身而去。
是真的净身呢,除了内里的单衣外,所有人的厚毡外套全被扒了下来。寒风中,那哆哆嗦嗦的身影,令人望之心酸、观之落泪……
没了一大帮的俘虏需要看守,彻底将三个己方士卒解放了出来。让人将所有的马匹连好,又将杀好的马肉也都驮上,苏默一声令下,轰隆隆冲出山谷,直往魏壹等人隐藏的营地奔去。
如今没了罗斯人的追击,再次上路已然是轻松加愉快了。三个士卒固然是看着百余匹上好战马和无数的粮食肉块,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魏二哥也是满脸掩饰不住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