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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此一来,苏默这边便只剩下张悦一人,力量落到了历史最低点,要是暗中的对头要对付苏默,这绝对是最佳的时刻。哪怕对方猜到了是诱敌之计,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
张悦出身大家,又是军旅世家,自小便多读兵书,苏默话一出口,他便立时明白过来。
二人计议已定,这才各自回房歇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苏默将众人寻来,开始安排迁往京城事宜。除了韩老爹略有失意外,其他人都是兴奋不已。便连韩杏儿这丫头也是如此。
京城啊,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别说去京城居住了,便是去一趟都是值得宣扬长脸的事儿。
于是,在苏默宣布后,整个苏家庄顿时热闹起来。到处都是鸡飞狗叫之声,间中不时夹杂着卫儿的欢呼声。
小家伙不知情况,只是单纯的喜欢热闹。眼见家里众人都是喜笑颜开的,当然是欢喜不已。最重要的是,这次自己没被人再扔下,默哥哥说了,卫儿仍是跟大家在一起。福爷爷、杏儿姐姐都一起。只可惜韩爷爷为什么不肯走,这让卫儿有些小遗憾。
所以,在兴奋了一阵后,小家伙跑到韩老爹跟前儿,两只小手捧着韩老爹的脸,很认真的安慰着老头儿,并一再保证,自己一定会回来看他的,还会给韩爷爷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回来。
韩老爹被哄的满脸褶子都晕开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那点因为和闺女分开的别情,却也大大消退。
苏默冷眼旁观着,心下暗叹。也不知自己这个决定对于卫儿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
虽然他至今搞不清卫儿的身份,但是既然抚养卫儿的楚蛇儿跟宫里扯上了关系,一旦被人觉了,恐怕就绝不是什么小事儿。
不过就算如此,让他把卫儿抛下那也是绝无可能。他既然承诺了卫儿永远不会抛下他,那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是面对再艰苦、再危险的局面,他也绝不会食言!
再说了,不是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想来只要卫儿老实的呆在英国公府中,以英国公府的深阔,绝对比在武清这个小小的苏家庄更不容易被人觉。
正是想到这些,苏默才最终下定决心迁居。不过迁居归迁居,苏默终是不愿长期寄人篱下。不但他是这个想法,想必老爹苏宏亦是如此。
打从穿越以来,父子俩虽是聚少离多,但彼此之间却似乎很有些知己的感觉。许多事儿不需多言,都会有种无声的默契。
“……你先行一步,到了后仔细些,房子不需要多大多好,但是必须要幽静敞亮。这些银票你拿着,我和何家那边打好招呼了,咱们去兑银子不用缴纳手续费,十足十的兑,能省下不少……”苏默拉着楚玉山站到一旁,低声细细的嘱咐道。
楚玉山双手接过一个小包裹,只觉阵阵感动涌上心头,不可自抑。公子对自己这是何等信任啊,就这么把全副身家尽数交于自己。
自己一个区区流民,何德何能竟让公子如此相待?这份信重,哪怕是刀山火海,自己也必将万死不辞、以死相报才是。
他深深吸口气,将那份激动压下,重重的点点头应诺,暗暗在心中着誓言。
“不够!”
一个声音忽然从旁响了起来。二人一惊,愕然循声看去,却见徐光祚冷着脸,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此刻,眼神在楚玉山手上的小包裹上一转,又再次重复道:“不够!”
苏默倒是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了。便皱眉道:“不会吧,整整八千两啊,怎么不够?”
“京城大,居不易。”徐光祚面色万年不动,冷硬的扔下这么一句,转身要走。
苏默急叫道:“那要多少才够?”
徐光祚脚下一顿,头也不回,只随风飘过来一句:“少则两三万,多则五六万,或有所得。”言罢,大步离去。
苏默和楚玉山呆立原地,相互看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之色。半响,苏家庄上空忽然响起一声长长的哀嚎:“钱啊,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第218章:何莹出事了()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如果现在有cctv的话,苏默一定会告诉你:那就是当你信心满满的挥舞着银票准备烧品时,忽然有人告诉你,大哥,你的钱不够……
这种感觉差不多终于要爬到了天堂的时刻,却被人一脚踹到了凡尘的体验,实在让人抓狂。
苏默觉得自己虽然不算是豪富吧,但怎么也该算个中产以上吧。后世的中产阶级大房子买不起,差不多的还是可以盘算下的,这怎么今世反倒不如前世了呢?
其实以他目前的身家,在京城也能买上个小院子。嗯,是真的小院子,三间茅屋加一个小院那种的小院子。
可要是那样的话,他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迁居?那种小院子根本无法有效的保护卫儿他们。任谁都能随意的看透里面的一切,完全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而且那样的话,不啻于在英国公的脸上啪啪的打脸。堂堂英国公的亲戚,竟然住那种地方,英国公还要不要脸面了?光人言就能羞杀了他老人家。
突然成了穷人的打击,让苏默痛不欲生。
“哥哥这又是何苦?咱府上又不是安置不下。”张悦弄明白了这边的状况,苦笑着劝慰道。
苏默恹恹的瞅了他一眼,垂头丧气的摇头:“你不懂。”
徐光祚酷酷的道:“没钱我借你。”
苏默眼一亮,喜道:“三儿,你竟有这么多钱?”
徐光祚头一昂:“我爹有。”
苏默顿时泄气,无力的摆摆手:“去去去,自个儿玩去,别烦我。”
徐光祚哼了一声,悻悻的转身离开,嘴中嘟囔道:“死要面子。”
嘿,我个暴脾气的!苏老师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起来。张悦连忙扯住,苏默怒道:“别拦我,死三儿,会不会聊天?我这是原则!原则懂不懂?跟面子有毛的关系,完全是侮辱我的品格嘛。”
张悦有些不解,问:“面子和原则有何不同?又跟品格有什么关联?”
苏默耐心解释:“面子决定我能从别人那借到多少钱,是数量的问题;而原则是我能不能借,却不论数量。面子借来的钱终归要还的,但是原则能借的却不一定非要还。借了钱还不还,这不跟品格有关联跟什么有关联?”
张悦目瞪口呆,好强大的理论!哥哥你敢再无耻点不?张悦觉得再问下去,很容易导致三观的崩溃,华丽的无语败退。
这一天便在苏默的闷闷不乐中度过,直到傍晚时,当何家父子再次出现在苏家庄后,才终于暂且终止。
“莹儿出事了!”何老爷子如同忽然老了十岁,喃喃的对苏默说道。
苏默大吃一惊,急问道:“怎么回事?”
何老爷子却老泪纵横,只是摇头不语。苏默急了,转头去看何言。
何言面色悲苦,叹息一声道:“莹儿不见了,她院中所有伺候的下人都被打晕了,没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默眸子猛的一缩,和张悦、徐光祚对视一眼,霍的起身站起,沉声道:“悦弟你和三儿看家,我去何家看看。”
张悦和徐光祚点头应是,这个时候不是争究的时候。苏默那一眼的意思,兄弟俩也完全明白。对方能对何家动手,也就一定能对苏家下手。他们二人必须提前做好应对准备。有他们两位国公世子坐镇家中,无论何人,总是要顾忌一些的。
而苏默于情于理,都需要亲自介入何莹这件事,自然就顾不上家中这边了,只能委托给张悦和徐光祚二人。
仍只是胖子随便跟随,石悦和楚玉堂等都要留下护持苏家庄,不然人手不够用,就会形成漏洞。
何言搀着老父,一路踉跄的跟着上了车。胖子跳上车辕,在御者旁坐了,一双小眼精光四射,警惕提到了最高。
车中,苏默仔细问了经过,忽然省起一事,不由皱眉道:“何莹出事的时候,你们呢?你和何老爷子就没听到一点动静?”
何言一愣,随即苦涩的摇摇头:“我和爹都不在家,怎么听到动静?要是我二人中有一个在家的,这事儿也不至于如此了。家父正是因此自责……。”说着,停住了口,偷眼觑了满面悲苦的老父一眼,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苏默眉头蹙的更紧,毫不在意何言的眼色,紧逼着问道:“我问你们当时在干吗,为什么会不在家?这都什么时候了,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何言一阵尴尬,脸上又怒又气却讷讷不能言。旁边何晋绅长长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哀声道:“不要难为他了,还是老夫来说吧。”
“咱们父子都去了县衙了。”何晋绅木然说道,平静的声调中却有着难言的苦涩和悔意。
“县衙?”苏默猛的长眉一挑,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为什么去县衙,你们自己去的还是沈县令要你们去的?”苏默问出的话听上去很正常,但仔细一琢磨却极是诡异。
何晋绅已然恢复了些精神,江湖经验老道的他顿时从中捕捉到了这种诡异,霍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苏默的眼睛:“你是说,是……”
苏默不耐烦的一摆手,沉声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先回答我,是你们自己要去的,还是沈松找你们去的?”
何晋绅眼睛开始泛起某种危险的血丝,沉声道:“是他找我们去的。不单单我们,武清县中所有的大族都去了,无一遗漏。”
苏默眼睛开始眯起来,哦了一声,忽然又怒道:“什么事儿这么郑重,竟召集了所有人?不过怎么没人来找我呢?这是歧视我吗?还是嘲笑我没钱?”
苏老师今个儿一天都在纠结一个“穷”字,此时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就触动了这根最敏感的神经,甚至一霎那间都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