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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凝神听着,但是听着听着,忽的面色大变起来,眼中原本的坚定再也不见,代之而起的全是骇然之色,以至于连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失声惊道:“主上,你怎么敢不能啊,那可是”
阿尔博罗特脸上猛地阴鸷起来,狼一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冷冷的道:“怎么?你可是要违背自己的誓言,要违抗我的意志吗?”
多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浑身哆嗦着低下头去,脸上神色变幻,满是挣扎之色。良久,才终于缓缓抬起头来,颤声道:“主上,您您当真想好了?这一步一旦迈出,稍有疏虞,便是万劫不复啊。”
阿尔博罗特脸色也变幻不定起来,似是在极力挣扎着什么,但最终还是转为一片坚定,咬着腮帮子重重一点头,喝道:“去吧!不必多言,休叫我失望。否则,后果你知道!”
多伦下意识的打个冷颤,脸上满是绝望之色,但却再没多言,只是重新跪下去,重重的行了一礼,然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从头至尾,竟是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望着摇曳的帘栊,还有空空的屋子,阿尔博罗特忽的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蹬蹬蹬后退两步,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眼神茫然而空洞着,脸上神色古怪诡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是有着激动有着期盼,但又似是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惊怖
“。我没办法,我真的是没法子了啊。我也怕啊,我也不想的,可是那人竟能御史神之手段,除了先祖啊,请饶恕我,求你帮帮我”
他呢喃着,念叨着,似是在跟冥冥中的什么存在祈求着,忏悔着。屋中光暗晦明不定,声音渐不可闻,如呓语也似。
同一时间,鄂尔多斯的新城之中,城中一片欢歌笑舞,锣鼓喧天。这是在庆祝新城城墙终于合拢了,同时也意味着,这一超越了常识的建筑奇迹,终于在今天,在他们的手中达成了。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座城了,而是一座丰碑,奇迹的丰碑。任何一个参与其中的匠人、劳力,甚至哪怕只是负责运输泥沙物资的苦工,都将在这一座丰碑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青史留名,勒石留痕,对于这些底层的人们而言,如何能不让他们狂喜激动,不能自己呢?
外面的欢庆声震天,而在城中间的城主府里,同样也是欢声一片,只不过这种欢声却又是另一种形式和意味。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哈?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啊,冷脸儿,你原来也是如此会谑的,真真是让咱们大开了眼界了。来来来,你给讲讲,你如此不要脸的说出这句话时,究竟是怎么样个心情?”
大厅中,苏默高坐居中,旁边何言和常虎、常豹分坐两边,再往下,则是张悦和徐光祚。另一边,常熊常罴两兄弟紧挨着自家大哥二哥坐着,人人脸上都是一副憋笑不住的表情,愉快的看着场之中间上蹿下跳的徐鹏举,冲着徐光祚一连声的发问。
此时的徐鹏举徐小公爷满脸的愤懑和激动,以至于额头上的青筋都崩起老高,颤颤的指着木然坐在椅子中的徐光祚,若是眼光能杀人的话,估摸着徐光祚同学绝对已经早成了片片碎肉了。
这已是当日草原上围住了一窝蜂后的三天后了,有了徐光祚这个人质在手,果然使得众人投鼠忌器,不敢放手杀伐。
好在嫣娘也没忘形的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求一条活路便可。最后大伙儿一商量,最终定下一起回来面见苏默,由苏默最终定夺。
也不知那嫣娘怎么想的,又或许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没得选择,总之是最后也答应下来。于是,一行人在汇合了另一边的常虎等人后,这才一起往鄂尔多斯新城而来。终于在两天多后的傍晚,众兄弟再次重聚起来。此时算算,便也只有胖爷那一拨尚未露面,其他人,则全部到齐。
而在这过程中,徐光祚当日那豪气万丈的一声“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徐名鹏举”的大言,便也由此让众人全都知晓了。
以徐光祚往日的性子,竟能爆出这么个新闻来,简直让当时听到的所有人都差点惊掉了下巴。但是大惊之后,便是接踵而来的爆笑。这反差尼玛要不要太大了啊?
正如一个总是整天不苟言笑的人,忽的某一天讲出一句冷幽默来,那种反差形成的笑感,总是会超出正常笑点无数倍。更不要说徐光祚这次的幽默,着实是真的让人忍俊不住啊。
于是,这一笑,就完全收不住了。
可问题是,旁人笑也就罢了,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徐鹏举徐小公爷可就没那么愉快了。
特么的自己好容易一番打拼,终于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眼看着已经要彻底把昔日那个草包的耻辱帽子丢了,然后以携带者万丈光芒的英雄形象隆重登台。
这可倒好,徐光祚这王八蛋竟然在被俘之后,冒名顶替,以自己的名字报出来遮羞。你特么倒是遮羞了,可爷我的形象呢?这特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旦传扬回去,谁还信他徐鹏举自己说的那些荣耀事迹?怕是所有人会更看不起他,觉得他只是胡吹法螺,大话欺人了吧。这让徐鹏举小公爷怎么忍?
于是,眼前这一幕,便也就此上演了。
大厅上所有人都在憋着笑看着,也都好奇这种时候,徐光祚又将会如何回答。
第991章:孽()
“我当时坐着。”听到徐鹏举的讥问,徐光祚沉默良久,终于冷声说道:“在马背上。”
徐鹏举一脸的懵逼。
我当时坐着,在马背上……。这算什么回答?左右看看,却见众人都差不多模样,唯有苏默和常豹二人,嘴角微微勾起,显然是明白了。
正想开口相问,却忽听一声爆笑响了起来,转头看去,原来正是张悦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呢。
而何言和常虎嘴角也渐渐泛起涟漪,似乎是亦有所得。好吧,现在整个大厅中,除了常熊常罴这俩一根筋外,也就徐鹏举徐小公爷完全莫宰羊了。
徐鹏举就有点脸色不好看了。
这是几个意思?都开始笑了,都明白了,就我不明白,这岂不是显得在你们的眼前,我的智商完全被你们碾压了?哦,不对,也就还有熊罴那两个夯货跟我作伴了。妈了个鸡丝的,你们这是在炫耀智商吗?
刚才还想开口问问的想法,而今已然荡然无存,实在是张不开那个嘴啊,太臊人了!好在这里还有俩比他智商更低的,唔,貌似可以利用下了。
“他们笑什么,你们听懂了吗?”打定主意,装作不经意的凑近常罴身边,歪着嘴尽量口唇不动的问道。
常罴摇摇头,一脸的懵逼,“不懂,怎么坐在马背上很好笑吗?真是奇了怪了,我经常坐在马背上,也没看大哥二哥这般笑过啊……”说这话,他抬手搔搔头,露出一脸的憨厚转向自家三哥。
常熊狠狠翻了个白眼,撇嘴道:“瞅我干啥,他们笑他们的,关我屁事。”
常罴一脸恍悟,点头认同道:“你说得对,跟你的屁没关系。”
常熊就昂起头,得意的道:“那是,要不怎么我是你三哥呢,一看就比你聪明。”
常罴点点头,忽又猛的止住,瞪起牛眼怒道:“你说话就说话,你是我三哥和你比我聪明又有什么关系了?”
常熊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有关系啊,我比你先出生,自然是因为我比你先明白了咱娘肚子外头有好吃的,这还不叫聪明?”
常罴一窒,随即涨红了脸辩道:“不对,那是当时咱娘前头生了大哥二哥生的烦了,然后随便一拨拉,扒拉到你了而已,跟你聪不聪明没关系。”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吵起来,徐鹏举目瞪口呆的看着,忽然感觉自己有一种极致的优越感。单就智商而言,自己显然可以完爆这俩夯货呢。
厅上众人憋不住的笑,张悦和何言都快出溜到椅子底下去了。常虎常豹则是满头的黑线,那两张大黑脸如要滴下水来。这俩傻兄弟,简直要把老常家的脸都丢没了。
“两个混账!还不闭嘴!”常虎起身大喝一声道。
常熊常罴浑身一哆嗦,争吵声戛然而止。对于大哥二哥,两人还是非常敬畏的,眼见大哥发了火,哪里还敢再继续下去,只能相互怒目而视,改以眼神进行搏斗。
常虎捂着脸坐下,真心是羞煞人了。常豹苦笑着摇头,对众人叹气抱拳道:“哥几个,让你们见笑了。”
张悦和何言同时摆手,忍着笑摇头道:“不笑不笑,都是自家兄弟,噗哈哈哈……”
常豹脸上愈发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悻悻不言。然则偏有那不知死的往上凑,笑声猛地高昂起来,比所有人加一块儿的声儿都大。
不但笑,而且还要说:“哇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老阴……呃,常老二,我却觉得三儿和幺儿比你可爱多了。爷们嘛,就该这般……。这般直爽才是,噗啊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容我再笑一会儿。唉哟,唉哟,原来今日才知道,感情你们四兄弟都是一起生出来的,连向后次序都是随便扒拉出来的,哇哈哈哈哈……。”
好吧,徐狼帅一路跟常老二就不对付,这会儿可算逮着机会了,哪还不死抓着打落水狗打个痛快啊。这笑声中,半是真心,却也半是故意的。
常豹大怒,咬牙握拳待要发作,但随即一转眼珠儿,却忽又敛了怒气,脸上重新恢复平静,慢悠悠的道:“咱家三弟四弟虽然憨了些,却也比某些人连那么一句简单的话都理解不了强。唉,这算什么呢?是血脉问题,还是个人问题呢?真让人发愁。”
嘎!
徐鹏举的狂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不好了。死死的瞪着常豹一会儿,忽又转头看向依然老神在在的徐光祚。就在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