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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第1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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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忽听的有人竟以此理论来说事,可不正是如同老饕闻到了肉味儿,蜜蜂嗅到了蜜浆一般?当即便不由深深沉醉了其中,不可自抑的在脑海中沉浸起来。

    然而却哪里知道,冷不丁忽然被人扯了出来,这一大堆朝中重臣纷纷注目之下,王守仁这叫一个懵啊。

    且不说王守仁这里发懵,却说张彩那一通话一出,整个朝堂上顿时猛然一静,众大臣们都是面色微变,人人都缄口屏息起来。

    妈蛋!这怎么就忽然又扯上那宗事儿了?要知道这一年的科举舞弊案,如今虽然早已落下帷幕,但实则在朝野内外,其影响之大、之深、之广,完全不似表面上那般。不但没有就此消停,反倒是在市野坊间越传越广,不知传出多少不同的版本来。

    这个话题,俨如如同一个禁忌,大伙儿不约而同的都小心避开,唯恐一个不好沾惹上,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可如今张彩倒好,突然再次在朝上重提此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虽然他并不是直言其事,但其中暗指之意,却又哪个不明白?

    要出事!要出大事了!

    人群中,傅瀚首先苍白了脸颊,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彩,心中霎时间不知转过了多少最恶毒的咒骂。

    这就是他说的办法?这就是他说的好戏?这特么是要害死老子吧。特么的枉自己还巴巴的跑上门去讨好他,却原来是自己给自己挖坑,直将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去了。

    这一刻,傅瀚心中简直悔的肠子都绿了,心中的怨毒直如黄河奔涌一般,恨不得立即扑出去,当场掐死张彩那个混蛋。

第836章 目的何在?() 
傅瀚怎么想,张彩会在乎吗?正如傅瀚忽然跟他说起李广那事儿一样,人算虎,虎亦算人!

    李广的事儿,张彩自然会利用,但用什么法子就可是他张彩的事儿了。但是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要是不报复一下,那他还是张彩吗?

    刻意的提起科举案,就是给傅瀚一个明确的回应。当然,他倒也不是真的要去害傅瀚。要知道,他可是答应了帮傅瀚的,张尚质可以睚眦必报,可以贪花好色,但是言必诺、信必果,也是他的形式准则。

    张尚质还是很骄傲的。现在这点惊吓,不过是给予那姓傅的一点教训罢了。真当他张尚质的手段仅止于此吗?他可是要谋算一盘大棋呢!

    吓唬傅瀚只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不但要践行了答应了傅瀚的承诺,还要将李广、苏默,以及自己的目的统统达到,方可显出自己的手段来。不然的话,他又岂会平白拉出王守仁来?

    这些个谋算,他早已心有成竹。现在,就看对面这个张晋如何接招了。难得有这么个傻鸟跳出来配合,这简直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张彩心中都要乐开花了。

    果然,张晋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

    听到张彩忽然扯出科举案的事儿来,张晋再虎也是吓了一跳,脸儿都开始白了。这尼玛是个疯子吧,果然是吧。特么不就是起了点争执吗,至于玩的这么大吗?

    为了那案子,特么已经倒下了好几位大员了。其中一个三品礼部侍郎,一个六品给事中,还绕上一个御史台的言官儿……。妈蛋,自己这小身板儿,真心玩不起啊。

    张晋想缩了。

    “你……你胡乱攀扯什么?咱们现在说的是贤者的事儿……咦,不对!咱们说的根本是……。呃,不对不对,咱们说的是什么来着……”他语声急促的分辨着,但是忽然省过神来,终于察觉到自己被带歪楼了。可脑子一时乱成一团,竟是怎么也想不起之前争究的主题是什么了。

    他懵懵的傻在当场,一时间满脸迷茫,那副呆样,顿时引得众大臣一阵低低的哄笑。

    前排三位内阁大臣眼看这出闹剧越来越不像话,不由的相互对视,苦笑摇头。

    谢迁出班,大声咳嗽一声,淡然道:“罢了,此乃朝会重地,适可而止吧。张晋,还有你们,都下去吧。”说着,一指一众先前出来的大臣们。

    内阁大佬出面了,众臣都是一凛,连忙躬身禀尊。唯余张彩,还有仍自懵懂不明情况的王守仁站在原地。

    谢迁叹口气,深深的看了张彩一眼,转头又看向王守仁,温言道:“王守仁,你也退下吧。”

    王守仁如梦初醒,哦哦两声,手足无措的提着袍襟跑回去了。地球真是太危险了,自个儿还是回火星去吧……。好吧,王守仁不是穿越人士,并不知道这句话。但显然,接连被苏默、张彩两人阴了,让他对朝堂的诡谲复杂,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心中实在是复杂难言。

    目送着王守仁退下,谢迁又再盯了张彩一眼,自己也返身站回班中,不再多言。眼下的情形诡异,在没有明朗之前,并不适合他过多发言。

    殿上,张彩昂然而立,神采飞扬。完胜!这一刻,他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万众瞩目。他喜欢这种感觉!

    “陛下,值此情况不明的局面,臣请陛下下旨,调相关当事人回京,当面问对。臣建议,不单单是杨一清杨大人要回,还当调大同相关将官一同才是。臣以为,此两地之事,怕不是很有些牵扯,不可不察,还望陛下圣裁。”他目光睥睨一圈儿,这才再次转身,向上首弘治帝禀道。

    弘治帝没有立即回复,微微沉吟。下面众臣又是一阵低声议论,队首李东阳目光微沉,似有所动,但随即却又隐去,仍是不发一言。

    须臾,弘治帝微微咳了一声,顿时如同触发了某个开关似的,大殿上重新归于寂寂。

    “张卿所请,准了。拟旨,立即调陕西巡抚、治马政事杨一清、大同总兵、平江伯陈锐回京,钦此!退朝!”言罢,大袖一挥,再不多言,径直起身离座而去。

    身后,太监杜甫高宣退朝,忙不迭的跟了上去。众臣山呼万岁,躬身恭送。

    待到皇帝离去,众人方才直起身来。内阁三老互相对视一眼,使个眼色,一言不发,当先出了大殿。其他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各自找着相熟的同僚,一边低声议论着,一边往殿外走去。

    今个儿这一场朝会,满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诡异,大家谁也不是傻子,当然都看的清楚明白。接下来,说不定就是一场狂风暴雨,只不过这目标嘛,可就难说的紧咯。

    人群中,傅瀚面色铁青,颇有些孤单的一人禹禹独行。身旁众朝臣都若有若无的躲开他,便好似他身上染有瘟疫也似。

    “张尚质!”他强忍着怒火,脚下加快几步赶上前面的张彩,低声喝道。

    张彩微微转身,看着他笑道:“怎么,曰川兄,可有何见教?”

    傅瀚脸孔涨的发紫,如要渗血也似,左右觑看了几眼,但见几处隐晦的目光如初蛇蝎般躲了开去。

    他心中一凛,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强自保持着镇静,咬牙道:“瀚何能,敢有教与尚质?只不过对尚质适才口中的贤者大感兴趣,却不知可能为我解惑否?”

    张彩微微一笑,慨然点头道:“这有何难,我曾听闻京中学子私下议论,道是余姚王守仁两次不中,却并不气馁。曾有言道,‘如以不得第为耻,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又有言道,要以学问为重,探究一种新学。其核心思想,便是那知行合一了。

    我于此很是好奇,便花了些时间了解。这一了解,却是令我大开眼界。原来,此新学却是针对‘格物致知’而起,其人竟为此一连格竹七日,终未所得,由是大病一场。如此这般认真做学问者,试问天下有几人?便称一声贤者,安有不妥。

    那张太之无礼狂嚣,故我便以此怼之,也教他莫再眼睛长到头顶上,把天下人都看的低了,只当便他一个聪明人。嘿嘿,曰川兄,这出戏可入得兄法眼乎?”

    说罢,深深看他一眼,仰天哈哈一笑,再不理他,甩袖径直而去。留下傅瀚一个人僵在原地,面色变幻不定,又青又白。

    张彩这话哪是说的张晋,分明是借此讥讽他傅瀚。别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当别人都是傻子。惹得我火了,轻轻一句话,便能教你如何做人!

    这憋屈的,傅瀚直呆呆的一个人站了半响,终是长叹一声,一脸落寞黯然的去了。

    所谓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张彩今日只是稍动辄止,已然是险险要吓死他。他要再是有什么小动作,怕是真引来张彩恼了,别人会怎样尤未可知,他却是铁定第一个倒霉的。

    既然看透了这一点,试问他如何还敢再耍什么小心机?也只能自己吞下这苦果,但愿那张彩能信守承诺,看他如何翻云覆雨了。只是他真的能帮到自己吗?今日他冷不丁的进言,又跟自己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傅瀚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

    “张尚质今日之举,所为何来?”就在傅瀚失魂落魄而去的时候,内阁的公事房中,谢迁也在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刘健坐在太师椅中,手捻胡须若有所思。旁边李东阳却是桀然一笑,淡淡的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谢迁、刘健齐齐抬头看他,意示问询。

    李东阳道:“两位可还记得,前时希贤曾问我,我究竟要如何之语?”

    谢迁和刘健一愣,相互对望一眼,同时点头。当日因着连番针对苏默的流言漫天飞,以至朝野上下内外,人心骚动。刘健隐隐有所怀疑,终是忍不住当面向李东阳隐晦的质问。

    当时李东阳反问刘健,是否信他。刘健最终点头,李东阳曾言,请他们拭目以待便是。

    此时李东阳忽然提起此事,却让谢迁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两件事儿之间,有什么牵连。

    李东阳喟然一叹,摇头道:“张尚质不愧才思敏锐,竟能猜到了老夫要调回杨一清的心思,真真后生可畏。”

    刘健和谢迁同时一惊,不由失声道:“什么?那杨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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