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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在胖爷目光看过来的一霎那,他就清晰的感觉到了那股杀意。
“啧啧,举手发言吗?哎呀,东厂果然是个讲规矩的地儿,我还当那个老家伙蒙我来着。”
就在王义骑虎难下的时刻,苏默忽然笑嘻嘻的开了口,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众人都是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义却莫名的松了口气儿,就此顺坡下驴的转过头来,面上仍是做出一副冷冷的神情,语气却做疑惑状哼道:“苏公子什么意思?”
旁边朱阳铸大怒,不待苏默开口便抢先怒道:“王义,你跟他啰嗦什么,还不动手!”
王义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哼道:“殿下,事涉我东厂之事,下官岂能不弄清楚?急什么,人便在这里又跑不了。”说着,不再理会他,只把目光看向苏默。
朱阳铸气结,却也无奈。毕竟王义可不是他的属下,尤其这又抬出东厂的招牌来,他倒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不够格去指使整个东厂。
苏默也不着急,笑呵呵的看着,直到见朱阳铸吃瘪,这才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摸出个乌沉沉的小牌子,冲着王义一递,笑道:“好了,王档头的发言我准了,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喏,拿这个去看看,看看认不认识。”
王义面上一阵羞恼闪过,你大爷的,老子这哪里是举手发言,分明是指挥进攻的手势好不好。你允许我发言了,我特么……。
王义这个憋啊,不过这情形也只能憋着了。他隐隐的感觉到,苏默手上托着的那块牌子大不简单,自己最好还是忍着点为好。
当下深吸一口气,不自然的将举起的手顺势伸了过去,将那块牌子接了过来。
目光在牌子上略一检视,待到看清牌子上那“梅东钤印”四个小字时,猛然间忽的瞳孔一阵急缩,瞬间如同针眼一般。再抬头看向苏默的眼神中,满是惊骇欲绝之色,连身子都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起来。
苏默笑眯眯的,完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他道:“怎的,看清楚了?那老家伙跟我说,有这块牌子,厂卫总是能给些面子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我。不成,回头我得找他理论理论去,这看上去没啥效果嘛。”
他满嘴不满的嘀咕着,可那脸上的表情就算是白痴都能看出来,哪有半点不满的意思,分明就差写上三个大大的“我得意”的字儿了。
找那老家伙理论?没啥效果?……。
听到这话,王义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恐,双手恭敬的托着那个牌子,弯腰递给苏默,颤声道:“还请公子高抬贵手,在下不知公子身份,但有得罪,还请恕不知之罪。”
众人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了。徐鹏举更是好奇的从两人身后挤出个脑袋,翘着脚想要看清那牌子的模样,心中直如百爪挠心一般痒痒。
朱阳铸则是面色大变,惊疑不定的看看两人,又再凝目看向那牌子,忽然踏前一步,一言不发的就伸手抓去。
苏默却哪容他得手,轻巧的一探手就将牌子先一步接了过来。目光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却并不理会,只对仍然弓着腰的王义淡然道:“怎么的,这么说,这牌子还有点效用?”
王义在察觉朱阳铸动手来抢的时候,就顿时一惊,此刻见总算没让他得手,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此时听闻苏默问话,先是冷冷的横了僵在原地的朱阳铸一眼,这才恭声道:“公子说笑了,公子既然身负督公钤印,但有所命,在下无敢不从。”
苏默哈的一笑,满意的点点头。朱阳铸却是一呆,随即满面不敢置信的失声道:“什么?督公钤印?怎么可能!”
王义阴沉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怎么就不可能,在下身为东厂卯课之首,岂有认错之理?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向苏公子求来一观就是。”
说着,再不理会朱阳铸,又对苏默赔上个谄媚的笑脸,哈腰道:“苏公子,还望您看在王义前番鞍前马后之劳,大人大量,宽恕则个。这次的事儿,您也应该看出来了,实在不是小人张狂,只是收人逼迫,不得不为啊。您看这……。”
这脸变得,哪还有先前半分的阴鹜狠辣?完全一副忠心狗腿的架势嘛。
众人看得这叫一个傻眼啊,楚玉山和孙四海等人都是眼中放光,看着苏默的身影,脸上又是骄傲又是敬佩。
石悦却是大嘴咧的都快到耳朵后面去了,昂头挺胸的斜睨着一众番子,那得意劲儿,简直让众番子恨不得在这厮脸上狠狠碾上几脚。
徐鹏举却抓耳挠腮的,围着张悦和徐光祚二人一劲儿打转,不时的探头张望,嘴中一劲儿的嘟嘟囔囔,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惹的徐光祚终是不耐,一巴掌拍在这货脑袋上。
徐鹏举嗷的一声痛叫,跳脚便要厮打,但在徐光祚冷冷的一按腰间长剑后,顿时萎了回去,只怒目而视,誓用眼神杀死他。
这边众人一片欢乐,另一边朱阳铸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尼玛一波三折的,为啥自己堂堂王爷,对上一个泥腿子就总是缚手缚脚呢?
先是属下被打,自己被打脸,好歹觉得埋下一个大大的陷阱,终于可以找回场子了,却又凭空蹦出个督公来,将大好情势彻底扭转,再次让自己成为了笑柄。
这脸打的哟,连朱阳铸自己都有些感到疼了。心中那股子不甘和不忿,简直欲要冲了顶门盖了。此时再看到王义那副狗腿的怂样,更是差点没气的晕过去。
这王八蛋对着自己时,又何曾露出过这般奴才相?难道说自己堂堂藩王之尊,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拉虎皮扯大旗的贱民?
还真让他说着了,王义本就是个小人,贪婪奸狡、媚上威下那是常态。苏默手中竟然有东厂老大的私印,那就说明肯定跟督公有着绝对不一般的关系。
一个是外来的藩王,另一个却是自己的大老板,该向谁谄媚,这个问题还用想吗?那果断、必须、肯定得是后者啊。
你一个藩王再牛逼,可那也只是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的本事。认真说起来,放到京城里还不就是个空桶子?厂卫身为皇帝家奴,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自然要给你几分面子。可要是有了当家大老板的令牌,一个外地的藩王又算的什么?不,连藩王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个藩王世子而已。
更何况,大明一朝,打从建文帝那会儿,皇帝就对削藩有着极大的兴趣,不然也不会有成祖靖难之事了。
而也正因为这个缘故,自成祖之后,历代皇帝都对藩王抱着极大的戒心,唯恐再来上这么一回。而各地藩王也都更怕被皇帝惦记上,几乎是战战兢兢,各个如履薄冰一般,生怕落下什么把柄给皇帝。
如朱阳铸这般没脑子的二货,可谓万中无一,极为罕见。有这些因由,试问王义这种最擅钻营的家伙,又怎么会不清楚该如何选择?果断抛弃朱阳铸,毫无廉耻的倒向苏默,便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朱阳铸这个憋屈啊,便淘尽五湖、倾覆四海也是难以为尽了。
第714章 大买卖()
朱阳铸的怨毒憋屈没人在乎,依为臂助的东厂突然变节投敌,单只他手下跟着的几个王府侍卫,在对面这帮子暴徒面前屁用也没有。朱阳铸便在是猪头,在吃了一次亏后也不会傻乎乎的自个儿往上冲了。
他瞪着腥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了苏默和王义一眼,一言不发的转头就走。
饶是王义这种恶人,在被他临去的那一眼看过后,也是不由的背脊发凉。这特么毕竟是一个王爷啊,被这么个茬儿恨上了,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儿。
不过此情此景,也由不得他后悔。有些无奈的扫视了一圈正欢呼雀跃的石悦等人,上前两步低声道:“苏公子,这事儿该如何收场啊?想必有些事儿也不用小的多做赘言,说到底,不论是小的还是刚才那位鲁王世子,都不过只是马前卒罢了。”
他话到这儿便打住了,只以目光如不在意的往某个方向瞄了一眼,而后大有深意的看着苏默。
苏默微微一笑,抬手拍拍他肩膀,点头道:“老王,你不错。不过些许小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无缘无故的仇怨,左右不过利益二字罢了。唔,你不妨去带个口信,方便的话大家见上一面,有什么事儿当面说清楚嘛。说起来,眼前这点产业算什么啊,苏某倒是真有笔大买卖,可得千百倍之利,就是不知大伙儿都有兴趣没。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我这人最是义气当先了。”
他笑呵呵的说着,眼神如不经意的瞄了远处一眼。以他上帝视角的强大,哪里还用王义来提醒?在他一到现场之际,便早已了然于胸了。
王义听着前面的话,不觉心中砰砰直跳。苏默话里之意,分明是要带他一个。千百倍的利,老天,那得是什么生意啊?就是不知这回转周期要多长,如能控制在一年之内,天天的,那岂不是说自己投个千两进去,一年就能变成十万两?
王义想到这里,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只不过表个态伏低做小,就立马受到如此厚的回报,他喵的早知如此,便是没有督公钤印之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鲁王这边啊。
至于说为啥他一听这些就信了,没有半分怀疑。这很简单啊,大明朝里的官儿,真说起来了解苏默的人,他王义王档头称第二,觉没有人敢称第一。就算那个当年的武清县令庞士言也比不上他。
毕竟,这近一年来,王档头实在是被苏默快折磨疯了。天南海北的,哪件事儿不是跟这位爷有关的?
况且,这位爷可是说了,让自己带话给身后的人,愿意拿出这个买卖来共享,以此化解双方的过节。
自个儿身后那位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一位顶级的王爷,真正的王爷!那可不是像朱阳铸这个等待袭爵的世子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