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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黑影覆盖在蹲着的容桐身上。
“小姑娘,你是容桐吗?”眼睛男微笑,清俊不比秦术差的脸让容桐一阵阵脸红。
容桐其实是有思想有警惕的孩子,但是这些在美男面前都变成渣渣随风而逝了。
“我,我是。”被美男拉起来。容桐更娇羞了。
“那就好,我看你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啊。”男人舒了口气,带着容桐往餐车走去。
火车容桐做过,家里还富裕一点的时候她也来餐车吃过东西,而现在并不是餐车开放的时间。
男人招招手,那边带了围裙的人就过来。男人看她问道:“你想吃什么?”
“我,”容桐在淑女和饱肚子下艰难无法抉择。
“看来小桐很害羞呢。”男人轻笑,笑起来就更让人觉得好看了。“一份红烧排骨,一份卤鸡腿,一个番茄炒蛋,一份米饭。”
都是她爱吃的!
容桐觉得自己心里小鹿乱撞。
“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毕竟美丽的小姐吃饱才是最重要的。”
……
容梅吃完面,还上了个厕所,回来才发现自己姐姐不在了。
“容桐!”容梅喊了几声,没人回答。车上人来人往,她却找不到容桐的身影。
容梅第一次觉得外面的世界好可怕。
那边一睡觉的大叔睁开眼看她,容梅一下子不敢说话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容桐……容桐你这个小贱/人,等我找到你的!”容梅发现一个更让自己恐惧的事,她居然不知道在哪儿下车!
第58章 新手运气()
团团圆圆过大年。
除夕一直是大家最期盼的日子。即使华视春晚再怎么无聊,也会将其看完。
顾家就保持了这一传统。
除夕夜大家围坐在电视机前,这个在华都跺个脚要震三震的家族此时其乐融融。长辈儿们回忆从前,小辈儿们喜欢吐槽节目。
容柏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
前世没有出柜时,他只是和父母去爷奶家吃个饭,饭桌上八菜一汤,只有五个人,冷冷清清,即使看春晚也不能笑出声因为爷奶会觉得吵。
出了柜,除了前两年比较温馨,之后夏河然开始出各种过年的通告。那时开始,他就只有一个人连食物都懒得做,有时就直接就窝到沙发看春晚,还没等开演他就睡着了。
原主也一样,残存在那个山村里的记忆只有黑色的天空和鞭炮声,只有饿肚子的声音和紧闭的屋门里传出香气扑鼻的食物味。和妹妹依偎着等母亲煮些没有味道但是能填饱肚子的吃食。
容柏闭了闭眼,把脑海里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都删除。
“怎么了?”沾了顾谨臣的光,此时两人正紧密贴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沙发不小,但是两个大男人坐在上面刚刚好紧紧贴在一起。
顾七,顾八几个小的往这边看了不止一次了。
第一次将两个男人挤在一起显出的不是拥挤,而是亲密。
“唉,今年怎么不请我们小容上去呢?”华视春晚每年都会请三个从某选秀节目上红起来的明星。
容柏扭头,就见三婶一脸遗憾。
家人相信的感觉对容柏来说有点陌生,却很美妙。他冲三婶笑笑。被三叔默默瞪了一眼。
容柏:→_→三叔你吃醋的略严重啊。
因此他也终于明白顾谨臣莫名其妙的醋意是哪儿来的了。家族遗传啊。
电视上,正有一个歌星在飙高音,大概是过于紧张,竟然有些破音。每年春晚都会有这种情况,顿时看春晚的人笑成一片。
顾七手里抱了一大堆零食,像只护食的小老虎,对自己亲弟弟龇牙威胁。“换成容哥才不会发生这种事。嗤,现在的明星真是只有个空架子啊,除了我容哥!”还有一句很骄傲的表达。
“就是啊,容哥唱歌绝对全国人名都会成粉丝。”顾八永远都是容柏的“脑残”粉。
小辈们发表了自己言论,最后又最有发言权的奶奶一锤定音,“明年就该我们小容上去了。”
容柏哭笑不得,原来他们对他寄予这么深的厚望啊。似乎不努力都说不过去啊。
顾谨臣在一边注视他,能看到容柏眼中燃起一层小火苗,真是喜闻乐见的结果。
除夕是要熬夜的,大家坐在一起,打麻将的打麻将,玩扑克的玩扑克。
容柏作为顾家的新人,自然先和长辈们一起玩耍,身后坐着顾谨臣。
顾总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拍到桌子上,那意思,随便输。
有经济上的支持,容柏干咳一声,眼睛很亮,非常兴奋。
“小容是第一次玩?”二婶搬过自己的牌,诶?居然五条,二婶心里暗爽,脸上不懂声色。
老牌麻友都能看出容柏的表情,一看就是新手,本来还有对新手的一点点不忍,不过顾谨臣把钱包放在桌子边时,剩下三人心里的不忍就消失了。
每年!每年!顾老五他都是赢钱最多的那个!不管对手是谁!就算是奶奶也绝不手下留情!和小辈儿们玩牌,顾二输的脸色都变了。
老狐狸小狐狸都输给了狼。怎么想怎么牙痒痒。
所以看着容柏的目光就带着嘿嘿嘿的意味。
容柏打了个寒战,总觉得他上下对家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啊。他转头看顾谨臣,顾谨臣老神在在坐在他身后,很有把握的样子。
第一把二婶赢了。
容柏摸摸后脑勺,除了不会算钱,基本上的规则、怎么才算赢牌都已经摸清楚了。
“懂了?”顾谨臣撑着手,在他耳边问。
容柏被这么在家人面前这么亲密的动作弄了个大红脸。
桌上的人对他们之间的亲亲密密喜闻乐见。一个个装作没看到但瞟来瞟去的余光泄露了他们的心理。
“碰。”容柏喜滋滋把二婶打出的五条拿回来,手艺生疏还碰倒一张。
三婶笑了笑,果然还是新手啊,这么想着随手丢了一张东风。
“胡了!”容柏一推牌。就剩一张东风,剩下都已经成型。
三个麻友面面相觑,但是对新手运气之好表示理解。掏了钱后继续下一把。
顾家没有自动的麻将机,顾老太太觉得自动的没有手动搓牌来得有感觉。所以麻将声叮哩桄榔哗啦啦地响。
“胡!”没过多久,容柏再次推牌面,差一张就是清一色了。
再来一把,又一把,接着一把。
除了第一次二婶胡了一把外,竟只有三叔小胡一把。
三个人桌面上的钱已经下了一半。
怎么回事?三人交换眼神,紧接着下一把,三双眼睛开始着重瞄准容柏……身后的那个人
——顾谨臣。
果然,他们就发现端倪,如果容柏想出一张牌,他的手刚放上去,顾谨臣就碰他一下,随即容柏换了牌出。
“小五你耍赖。”三叔不满。这种高手帮媳妇的感觉太不好了。
容柏眨眨眼,看他身后的那个人。顾谨臣冲他耸耸肩。对三叔道:“三叔我真的没有。”
三婶才不管,再不制止就又输了好咩?
没办法,顾谨臣往后坐了坐。
重新开始一局。容柏的手在牌面上移动来,移动去,就是不出。循环三四次,终于将一张牌拿起来,却是直接推到所有的牌。
运气好的惊人。
自摸一条龙。
还真不是顾谨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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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柏拿过三位长辈输了的钱,之前顾谨臣给他的钱包现在鼓出来一层。
这就是真·传说中新手运气吗?好的有点过头了吧?三人不信,换了人,这次上来的是老年麻友,顾奶奶;以及容柏的正牌婆婆,谭笑。
二叔是打酱油的,坐上来时他就表示了。
容柏有些紧张,对上这几个人压力好大好大。
为什么会看到二叔眼中闪过的笑意?为什么会看到奶奶眼中不熄的斗志?为什么会看到婆婆,呸,岳母眼中坚定的信念?
我们真的只是打麻将吗?
新手容柏搓搓手。求助地看向身后。
媳妇有难处,老公自然出马。
顾谨臣把容柏拽到一边,坐在容柏的位置上。
就像变魔术似的。顾奶奶、谭笑、顾二叔的脸色统统一变,没有对上容柏时那种十拿九稳的样子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厮杀。
不大的桌子上杀的昏天黑地。碰、杠、听各种绝招在战场上齐发,hp条因为受伤而哗啦啦的掉。
容柏看的触目惊心,他不过是刚接触到麻将的精髓,这群老而精的人发出势不可挡的气势就是他等新人只看观赏不可亵玩焉的。
只不过最后获胜的还是一个人。
顾谨臣。
奶奶脸色如常,眼神冰冷了。妈妈忿忿不平,拳头握紧了。二叔高深莫测,青筋出卖了。
你们,真的是在打麻将哦?
容柏扒在顾谨臣肩膀上为了省力,那边小辈儿们过来拽容柏去他们那儿打牌。
“我……还是不会玩。”容柏很淡定。他娱乐类的游戏真的是匮乏的可以。
听完他说这句话,来拉他的顾七眼睛锃就亮了。
不会玩?要的就是这个。
打牌的那一堆儿和打麻将的那一堆儿离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贸贸然来邀请容柏,觉得自己找到了能赢回以前被五哥赢走的钱的机会!
真是单纯。
斗地主,升级,捉红三,吹牛皮……什么都上一遍。
然后……顾七拿着一手出不去的牌呆住了。
“炸了。”容柏拍下四张a。环视自己周边的人,除了顾二哥还行手里握了两张牌。顾七和顾八一手牌,都不用数。
他们玩的小,但是!知道什么是炸吗?炸一次,翻一倍,炸两次,翻二倍,以指数形式上升。
顾七越数越凄凉,十五张。
顾二哥炸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