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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莫天天欣喜地跑去后,莫妈有些担心的对莫爸说道:“你说学校怎么会找江老师和卢老师麻烦呢,总不能因为有俩孩子就把人辞退了吧,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们跟他们走得近了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新来的校长这样搞下去的话,哼。”莫爸一脸不满地说道,“他们一家子不错,大人小孩都好,是能交往的家庭,我们若是冷落了他们显得我们太……胆小了吧,哈哈。”
“你呀!”莫妈用手指推了一下莫爸的脑袋,“要真出事了,咱们一家喝西北风去。”
“放心吧,我看人准着呢。”莫爸神秘一笑,“善有善报。”
再说莫天天找到江雪寒时,江雪寒已经准备离开了,莫天天急忙跟江雪寒说自己能去,江雪寒点点头告诉了莫天天时间和地点,她会去接他。莫天天心满意足地目送江雪寒开车离开。
“寒寒,我看你魅力不小嘛!瞧那小家伙不舍得你的样子,看的我都替他难过哟。”卢英华对江雪寒笑着说道,“不过小家伙挺不错的呢。”
“不错是不错,不过关我什么事。”江雪寒抛了一个白眼给卢英华,“你可别操碎了心哦。”
“……女儿大了都不听话了,唉,人生啊……”卢英华故作惆怅地说道,凄凉地看向江雪寒。
“人生就像一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江雪寒说道,“换别的衣服吧,放弃袍子呗。”
“师父,前面好像是胡毅。”常小舟指了指车右前方围在沪市人民医院前的一处人群,当中就是胡毅。
江雪寒靠边停下车跟卢英华交待了一下就向胡毅走去,拨开外面的人群,江雪寒径直走到胡毅面前对他说道:“胡毅,需要帮忙吗?”
“是你,江雪寒!”胡毅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对江雪寒说道,“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奶奶病了,可是医院必须要收钱才给治疗。”
但胡毅没有钱,奶奶也没有。
胡毅知道贸然问江雪寒借钱实在不妥,但是胡毅觉得江雪寒一定会帮他的。
江雪寒看了看胡毅身后躺在地上的老奶奶,“胡毅,带上你奶奶跟我来,我替你奶奶治,你先欠着我诊金,以后等你有钱了再还。”
“你可以吗?”胡毅不相信江雪寒竟然会治病。
“当然可以,我师父一手好医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是赚大发了,我师父一般人不给治呢。”常小舟解释地说道。
胡毅没有再问,转身抱起奶奶跟着江雪寒走。江雪寒载着大伙儿朝新家驶去。
“你可以开车?”胡毅觉得江雪寒的年纪不可能满了十八岁吧。
“嗯,特殊人员。”江雪寒点点头说道,“你奶奶现在特别虚弱,是不是染上了风寒,而且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调理好奶奶的。您放心吧奶奶,我会治好您的。”江雪寒最后一句对着胡毅的奶奶说道。
“谢谢小姑娘。”胡毅奶奶小声道谢,胡毅抱着奶奶看向江雪寒,心里不知怎么竟对江雪寒无比信任起来,或许是江雪寒那一次的救场吧,让胡毅对江雪寒和常小舟几个人抱有好感。
“不用客气,我是医生。”江雪寒轻声说道,“何况您孙子会付诊金的。”
胡毅突然觉得自己被狼盯上了,而且这匹狼还不一般,自己不得不主动奉献了去。心中一阵苦笑,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就算是只羊,也该是只没有油水的羊。
第四十八章 新生活()
“胡毅,你家里其他人呢?”江雪寒轻声问道。
“我家里就我和奶奶两个人,我没有其他亲人。”胡毅看似不在意地回答道,搂了搂怀中的奶奶,奶奶很轻好像一阵大风就能吹走一样。
“不好意思。”江雪寒心中一动,记得那时候对胡毅的报道里面提到了胡毅孤家寡人的事实,一开始江雪寒还以为胡毅是孤儿,没想到在他发达之前还有一位奶奶,“我会还给你一位身体倍棒的奶奶的。”
胡毅垂眸苦笑,小小的拳头握得很紧,他是真的怕了。即便是在很小的时候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因为渴望吸食那种东西而疯狂然后被人砍死,胡毅都没有恐惧过,现在他想到奶奶可能的最糟糕的结果时都会忍不住颤抖。
卢英华跟胡毅聊了聊,不出所料,卢英华十分替胡毅担忧,为他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如此沉重的担子而怜惜,鉴于他的悲惨经历卢英华甚至提出要资助他上学。
“卢阿姨,谢谢您,我只想让奶奶好起来,我和奶奶一定能生活得更好的,总有一天。”胡毅信誓旦旦地说道,婉拒了卢英华的好意。卢英华也不勉强,她一向秉承自力更生的原则,胡毅能有这般决心让卢英华十分看好他。
一行人到家后,江爱国已经把东西都搬进家里了,卢英华先让胡毅把他奶奶放在躺椅上,自己则去厨房烧水泡茶。江爱国向江雪寒了解情况以后对胡毅和胡毅奶奶照顾万分,常小舟则被江雪寒派去将车上的东西搬回家。
“胡毅,如果,我是说如果,”江雪寒将胡毅拉至一旁轻声说道,“你成年以后的十年甚至是二十年跟在我身边帮助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我也不是趁人之危,你若是不喜欢这样也没关系的。”
“可以,你觉得我有价值吗?”胡毅反问道。
“呵呵,你有当然有价值。”江雪寒笑着说道,“你得给我保证,你可不能反悔啊。”
胡毅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保证。”
“我相信你,好了,我得给你奶奶看病去了,你奶奶怎么称呼呢?”
“苏清满,我奶奶叫苏清满,苏州的苏,清澈的清,满足的满,我奶奶以前是个大家闺秀呢,可惜嫁给我爷爷那个酒鬼了。”
“看来苏奶奶身上的故事还不少呢。”江雪寒朝苏清满走去,“胡毅,你也不简单哦。”江雪寒留下的一句话让胡毅愣了愣最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自己被她盯上了呢,大家都不简单其实。
苏清满身材娇小,江雪寒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脸镇静地卧躺在地上,一头短发梳的一丝不苟服服帖帖,因为年老而干瘪的手掌搭在大理石的石阶上,只是看着胡毅时才眼露柔光。年华逝去后给她留下了满面沧桑,不过江雪寒可以想象她年少时欢乐的光景,小女儿的娇羞样子想必叫人看得醉了。
“苏奶奶,咱们去房间了好吗?”江雪寒见苏清满点点头,就一把抱起苏清满,“您别惊讶,我力气很大的,我连我爸都可以抱起来呢。”江雪寒看见苏清满惊愕的表情笑着解释道。
推开门,江雪寒将苏清满放在床上。“苏奶奶,我要替你针灸了。”江雪寒拿出针灸包来继而展开,一排闪亮的银针出现在眼前。
“小毅他……”苏清满看着江雪寒一针一针扎在自己身上,微小的刺痛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他是个好孩子,而且,他很有潜力。”
“是吗?”
“嗯。”江雪寒小心翼翼地下针,老年人的皮肤太松弛了,下针需要更有耐心。
“谢谢你,小毅是个可怜的孩子,我老了,不知道还有多久了……”苏清满幽幽叹息,江雪寒可以感受到她对胡毅的不放心以及自己身体渐差的无助。
“我可以治好你的。”江雪寒说罢引渡一丝丝灵气到苏清满身体内,“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嗯,像在水中漂浮着一样。”苏清满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
“这就是针灸的作用,”当然,灵气才是最重要的,“您的身体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你只是心中太多事情放不下,以后心情一定要轻松一些,生活艰难总不能让你们愁死吧?”
“……嗯”苏清满许久才哼了一声,江雪寒听见后微微一笑。
“我十八岁的时候,提亲的人把我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可是我还是嫁给了小毅的爷爷。”苏清满睁开眼瞥向江雪寒淡淡地说道,“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一开始家里不同意,我以死相逼。”
“后来嫁了,可惜啊,我这人命里注定没有好姻缘,小毅爷爷出了意外不能干重活了,家里没有了劳动力,后来日子一天天苦下去,小毅爷爷开始喝酒,日以继夜地喝,酒鬼,一天晚上回家,过桥,乌漆吗黑的,摔下桥淹死了。”
“……”江雪寒没有吭声,她知道苏清满还要继续说下去的。
“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白了,身体鼓鼓的像个气球,我可没哭,没哭,别人说我狠心,我不管,张罗着把他给埋了。”苏清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声音没有起伏,平平淡淡的。
“后来,我一个人什么都做,脏活累活。”苏清满抬手拂了拂眼眶,“……小毅爸爸妈妈被人带坏了,怎么就染上那种东西了呢……”
苏清满像是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但江雪寒知道苏清满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待到江雪寒针灸好了以后,都已经是下午四点,距离同蔡志敏他们约定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江雪寒让苏清满和胡毅两人留下吃饭,又说要交代一些事情,才让胡毅答应下来,倒是苏清满没有推辞。
“妈,您倒杯水来让苏奶奶吃药。”卢英华听到后从厨房里端出一杯清水来,江雪寒将一小瓶药丸递到苏清满手中,“苏奶奶,一天一次,一次一粒,记得服用,对身体有好处。”
苏清满接过水杯和药瓶对江雪寒和卢英华感激一笑。
“谢谢你。”胡毅向江雪寒道谢,刚刚苏清满告诉他自己好多了时,胡毅下定决心要为江雪寒做事。
“不客气。”江雪寒轻笑一声走出去,“爸妈,我去接人啦,你们招待一下客人,小舟你就呆在家里休息吧。”
江雪寒开快车提前到达约定地点,没想到蔡志敏和周云以及莫天天早就等在那里了,江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