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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出了这样的事,一行人都没了再逛的兴趣,且护卫虽不少,云朝也怕个万一,刚好一问刘琛几个,虽然在街上吃了些东西,可赶了半天路,还未正经用晚膳,便拉着人去了新万福。
刘琛几个倒是找好了客栈,云朝也就未请他们一处去九婶的别院里,要不半夜还得折腾一回,倒不如住客栈里方便。
到了新万福,进了早就订好的雅间,男女虽分了席,云朝却和刘琛找了个隔间说话。
刘琛道:“刚才人多,也不便与妹妹细说,我来还为着一事,想问问妹妹。”
“什么事?”
刘琛道:“是我的亲事,我爹和我娘只我这么个儿子,亲事上头便慎重了些,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还未定亲,实在是清江府也没有合适的人家。且我爹娘的意思,也想我在京中找门亲事。年前倒是有人给我爹写了信,你也知道,我爹以前在军中,因此和四公八侯也有些接触,上回我又得了飞将军的眼,保定伯杜家便托人给我父亲写了信,想把他家的嫡幼女说给我。我爹这些年都在清江府,对京城的事情不太了解,想着妹妹在京城待过段时间,兴许见过保定伯家的姑娘,我娘说若着人去京城打听姑娘如何,还不如问妹妹呢。我刚好也要来看望妹妹,就与我娘说了,也不必写信过来,我亲自问妹妹。”
云朝还真没见过保定伯家的小姐。
不过四公八侯家的情况,她多少了解些。保定伯杜知节是荣国公陈老公国的老部下,和陈家走的极近。说是以陈老国公马首是赡也不为过。而陈老国公这人虽然看着粗豪,其实是个心思极深的。
除了辅国公府因是刘瑜和云朝的外祖家,与秦王府的关系撇不开外,秦王府和余下三公八侯的关系都一般,平时并无往来。
但那也只是云朝的爹秦王自己,刘瑜因和几家的小辈小时候有过接触,虽不算多亲近,但却俱有往来。尤其待永定侯府的费晨费时兄弟两,还有靖安侯府的蓝家兄弟、永春侯府的虞家兄弟明显要比别家要亲热的多。
云朝和这几家的小公子和小姐们便也要亲近的多。不是因为这几家的小公子和小姐特别与她合得来,而是看她哥的意思。
哪怕她哥并不干涉她的交往,可云朝也不傻。政治上的事情,她不懂,但至少知道要跟着自己的哥哥走。
而这些人家里,大哥最不奈烦的,莫过荣国公府,平时的四节八礼的都不与荣国公府走的。
云朝想了想,道:“我不太清楚保定伯府的情况,对他们家的姑娘也不熟,兴许在宫里见过,只是没印象。别说保定伯府了,琛哥哥兴许不知道,但大伯肯定知道,保定伯是荣国公的人,我们秦王府与荣国公府也没有走动,何况保定伯府?因此还真没机会接触保定伯府的姑娘。”
说到这里,云朝还笑了一下:“说起来,我与荣国公府还有点过节,我曾打断过荣国公府的小公子的胳膊,荣国公那老东西跑到皇伯父面前狠狠的告了我一状,可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我还有我爹和我哥呢。虽然被我皇伯父给训了一回,不过我也没吃亏,我爹亲自打上了荣国公府的门,后来荣国公不得不赔了一万两银子给我,还送了好些东西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
刘琛翻了个白眼,心道,就你这小心灵还会受伤?把人荣国公府的小公子胳膊都打断了,胆子够大,手也够狠啊。
不过,云朝的意思他也明白了。那就是秦王也罢,刘瑜也罢,都和荣国公府不对付,且肯定不只是因为云朝和荣国公府有过节的原因。
保定伯杜知节既然是荣国公的人,而他又是铁了心肯着刘瑜混的,这门亲事显然就不合适了。
亲事倒没什么,刘琛皱了一下眉,道:“也不知道保定伯怎突然托人来说媒,我爹不过是一府总兵,我这个宗室子在宗亲里也是排不上号的。”
云朝心道,要不然想和你结亲的,就只是个伯府幼女呢。只是话却不能这么说,便笑道:“这我哪知道?你爹都不知道的事,你来问我?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咱们老刘家的人本就不多,鋕大伯是一府总兵呢,清江府的位置又特殊,鋕大伯这个总兵和别人可不一样。勋贵眼里最重的,不就是兵权么?何况鋕大伯手中的兵权,是这么紧要的位置?”
第1047章 节()
作为宗室子,刘琛宁可跟着刘瑜混,也不往几位皇子身边贴,不就是为了安稳么?左右谁继位当皇帝,他这个宗室子的身份都不会变。区别不过是得势不得势罢了。委实没有必要为了拼进权力中心就赌上身家性命。
他们宗室和权贵与文官阶层都不一样,只要是姓刘的,管他谁当最后继位,属于他们的福利都不会少。
不但不会少,还得拉拢他们。尤其是大齐开国也不过才一二十年,宗室人丁单薄,所以哪怕他们家与天启帝这一支的血缘已远,到了刘琛这一辈,其实算是出了五服的,但依然深受优待。
让他们去和权贵朝臣掺和,委实没那个必要。虽然历朝历代,权贵朝臣在朝庭上炙手可热,远比宗室得势的并不少,可那些都是王朝发展到一定程度,宗室枝蔓,不再金贵的原因。
如今可没到那一步。
更何况,他们父子已经决定跟着刘瑜身后混了。
云朝提到兵权,刘琛就知道,这门亲事是绝对作不得的。
刘琛皱了皱眉,保定伯府这门亲事是作不得了,不过他的亲事也确实是个头疼的事。
云朝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刘琛是独子,也早到了成亲的年纪,总不好再拖下去。而刘琛想再上一层,亲事就不能随便对付了,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联姻更多的是为了两个家族守望相助,总要给刘琛找个能对他的未来有帮助的岳家,清江府这边,显然没有合适的人家。
云朝笑道:“琛哥哥你是宗室子,便算是鋕大伯和伯娘给你定了亲事,将来成亲,也得要上宗牒,还得要宗人府里点头才行。何必一事多谋?要我说,不如回头请皇伯娘帮你相看个合适的人家,如此亲事也体面不是?”
如果卫皇后给他挑媳妇,当然是求之不得。可他们家毕竟在清江府又不是在京城,他娘又见不着卫皇后,递不上话呀。
刘琛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难处说了。
云朝笑道:“左右琛哥哥的亲事也拖到现在了,再迟个大半年也没什么,我这不是年末要回京城么?到时候我找机会去求皇伯娘,给琛哥哥你挑个好媳妇,如何?回头那些京城贵女们,我也帮着多打听,定给琛哥哥你选个人品样貌都一等一的。”
这当然好。刘琛笑着一辑:“那你未来嫂子的事儿,可就都拜托明珠妹妹了。”
云朝笑道:“这是应该的,我怎么也算是小姑子不是?总是盼着族中兄长们给娶回家的嫂子是好相处的。家和万事兴嘛。”
若是能叫卫皇后亲自做媒,他的亲事哪里会差了?总比自己家乱寻摸的要强的多。刘琛没想到他本来只是想找云朝打听一下保定伯府的情况,竟然还有了这份意外之喜,很觉得这趟没有白来。
刘琛笑着给云朝递了个匣子过去:“今儿是妹妹的生辰,我赶着来,其实也是为了庆贺妹妹的生辰,只是路上耽搁了,没想到这会儿才到,还好遇上了妹妹,诺,这是我给妹妹的生辰礼,你可得收下,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哥哥我了。”
云朝还以为是玉器首饰或者玩件类的,小姑娘的生辰礼,因非整生辰,兄弟姐妹间,可不就是送些玩意儿表个心意么?
可打开一看,云朝便怔在那里,匣子里装着的是两张契书,一张房契,一张地契。地契是山阳城西南一处五百亩的田庄。房契则是山阳城最繁华的东大街的一处铺面,足有六间。
“这,也太贵重了,又非我的整寿,琛哥哥何以如此大手笔,我哪里能收?”
刘琛白了她一眼:“这又算什么?几间铺子,一个田庄罢了,是你缺还是我缺?我与你说实话,这可不是我爹娘给我的,是我自己置的私产。我们家在清江府怎么说也经营了近十年了,难不成我这点儿东西还拿不出来?这几年我可是赚了不少银子的。不说我,就是你嘴里的那几个花红柳绿,哪个手上还没点儿来钱的地方?他们若真如此不济,我也不会与他们玩在一处了。这点儿东西,于我委实不算什么。我也是想着妹妹在清江府,给你这些,兴许有点儿用处。你若真觉得过了,左右你大婚那会儿,我估计也不在京城,你全当是哥哥给你出嫁的添妆就得了。”
见云朝还是有点儿犹豫,刘琛挤了挤眉眼,嘻笑道:“再不然,你帮我留意你未来的嫂子,这全当是我给你的谢媒礼?”
说的云朝噗嗤笑出了声。
话说以这份儿上,云朝不收倒显得自己不够大方,便收了起来:“那成,这谢媒礼我就先收下了。田庄还罢了,这铺子我倒真用得上。”
二哥三哥不是正在准备书坊的事情么?盱城县到底不比山阳城,到时候便把书坊开到山阳去。这铺子正好用得上,还省得自己再去找铺子。
她也没打算白收刘琛的东西,等将来刘琛成亲,她再还份厚礼就是了。
这铺子也算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云朝还是很开心的。且能在府城外不远的地方有个田庄,云朝也很开心。山阳虽然在江北,可因交通发达,繁华不下江南,地价贵不说,太平年间想买个成片的田庄可不容易。
云朝想了想,又对刘琛道:“我还有件事儿想拜托琛哥哥你呢。”
“你说。”
“是这样,我想在山阳城买个宅子,原本拜托姑母家的管事程叔也成的,只是程叔毕竟是生意人,不比琛哥哥你在山阳的门路广,既然见着琛哥哥了,还不如请琛哥哥你帮我留意着。”
这对刘琛确实也不算是难事。